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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挽澜主席却是陷入了沉思——
京城的气氛,忽然之间似乎变得诡异起来。
对时政敏感的人们或许能够发现,就在一天之内,在印尼参加国际会议的顾挽澜主席提前回京、在东川考察工业建设的文成玺总理提前回京、在巴西出访的萧正副总理提前回京、在川都主持召开中央纪委党风廉政座谈会的中纪委书记武正风提前回京。
而与此同时,政治局委员、潇北省委书记余争胜,江南省委书记薛远岚,祥林省委书记王昆,龙江省委书记张灞岩,龙江省长郭云栋,潇南省长游靖,辽安省长陈铭仁,祥林省长李正锋,中原省长李立新,江东省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萧宸等大批高级地方主要领导忽然都在同一时间往京城赶来,虽然来的理由五huā八mén,或汇报工作,或开会,或学习……但偏偏就都赶在这一刻了。
更别说那些原本就在京城的中央党政高官,大批的正部级主任、部长、局长们排着队往京城医院赶。京城医院后院几乎被那些牌照放出去吓死人的黑sè轿车挤满,以至于后来不知从哪个部mén传出“密令”:副部级官员不必前来探视。不必,其实就是不准的意思了。再这么探视下去,京城高官就快没人“上班”了。
安静的休息室里,顾挽澜主席和文成玺总理从外面走进来,顾主席轻轻拍了拍萧宸的肩膀:“xiǎo宸,萧老叫你。”
萧宸朝顾主席和文总理点点头,站起身,朝mén外走去。这,好像是自己参加工作以来顾主席第一次恢复叫自己“xiǎo宸”吧。
萧宸走出mén去,顾主席和文总理都在沙发上坐下,文总理忽然对一旁坐着地萧正道:“萧老很坦然,我想这样的jīng神状态,应该对病情有好处。”
萧正勉强一笑,点了点头,但终于没有说话。
“不过,我们认为,有些工作最好还是提前做一些准备。”这话却是顾主席说的了。
其实这话谁都不想说,尤其是在萧正面前,但这个时候,也只有顾主席能担当得了了。
萧正却很理解,因为他知道萧老的真实情况,据说……现在已然是回光返照了。
“其他的事情,让书记处和办公厅处理吧……现在要成立委员会吗?”萧正地声音有些沙哑。所谓委员会,当然是治丧委员会了,这是题中应有之义。
顾主席犹豫了两秒:“你决定吧。”
萧正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从上衣口袋里mō出一个xiǎo便笺薄和一支水xìng笔,在上面写下一串名字。九大常委自然都包括了进去,其余还有姜恩国、陆展翼等三代主要领导人,以及一部分“年轻”干部,这里面排在最后的一个人是江东省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萧宸,也是唯一一个副部级领导,显得有点显眼。
顾主席接过之后,看了一眼,目光在萧宸两字上转了一下,没说话,又递给文总理。文总理看了看,脸sè如常,将纸笺抵还给顾主席。毫无疑问,治丧委员会的主任自然是顾主席了,所以这张纸笺当然要给他来安排——
萧宸来到萧老所在的202病房时,nǎinǎi正在一边抹泪,萧宸走上前去,看见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却还朝自己lù出艰难笑容的爷爷,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两手抓住爷爷朝自己颤颤巍巍伸过来的一支左手,无限心酸和悲伤只是化作一句:“爷爷!……”
“好,好……”萧老艰难但开心地笑着,却又捏了捏孙儿的手,看起来是想拍一下却没有力气,喘息着说:“哭什么,不要哭,只差几天就100岁啦……还有什么看不透吗?”
爷爷如此说话,萧宸简直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倒像是爷爷在安慰他。
“我已经见过yù灵和xiǎo家伙了,趁没咽气,还跟你说几句吧……”爷爷的表情很淡然,似乎对于“死”,他早已看得平淡如水一般。
但萧宸却做不到,他只知道眼里不断地涌出泪水,二三十年的泪水,仿佛都在这一刻要全部倾泻出来一般。
“你是有能力的,也还算懂事,但这几年步子迈得太大,难免有人妒忌……”萧老喘息了一下,又道:“我活着的时候,这不要紧,我死以后,你一定要xiǎo心,你大伯虽居高位,但根基有些偏,在地方上和对一些地方干部的影响力,有些甚至还不如你,你要帮衬着他。他年龄卡得不好,没有什么进步空间了,但他进不进步是一回事,在不在位就是另一回事了……你有些事情,自己要注意,虽然没有经济问题,但难保不会在某些时候被人当做污水泼来,要xiǎo心处理好,我……”萧老呼吸急促了一下,萧宸手中一紧,抬头看了看chuáng边的电子仪表,差点就准备按下旁边的按钮叫医生来。
萧老却摇了摇头,又喘息着开了口:“别叫,等我说完……我跟永耀说过,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江东那边,特别是东方那边,中央会有动作,我是支持中央的,你们要记得。”
萧宸一直连连点头,萧老却一直往下说:“我希望你一直记得xiǎo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工作做的好不好,别人说都没用,只有老百姓说的才是真话。别管那些数据,那都是虚的,只有老百姓吃、穿、住、行和jīng神生活丰富了,人民幸福了,那才是我们的追求,我以前和南巡有过合作,也有过争论,但他也同意,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先决条件,是要让他们带动大多数都富起来,这一点不能放弃,这一点放弃了,就真的不是**了……”
萧宸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只记得恍恍惚惚间,宁姐宛姐、毅承哥、致远哥他们也都进去了,好像是一起进去的……但,已经与他无关了——
次日清晨,新华社紧急发布一则哀讯:《华夏**中央委员会、华夏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华夏人民共和国政务院、华夏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华夏**和华夏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
“华夏**中央委员会、华夏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华夏人民共和国政务院、华夏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华夏**和华夏人民共和国中央军事委员会,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通告:深受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敬爱的萧飞同志因患心脏病,并发肺部感染,致呼吸循环功能衰竭,抢救无效,于二零零五年五月十九日二十一时零八分在京城逝世,享年九十九岁。
萧飞同志是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公认的享有崇高威望的卓越领导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久经考验的**战士,华夏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开创者和奠基人,华夏社会主义新时期现代化建设的引路人。
萧飞同志的一生,是为华夏各族人民彻底解放、为在华夏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而顽强奋斗的光辉璀璨的一生……”
接下来,讣告在用数千字篇幅不吝笔墨回顾萧老革命的一生之后,以无比尊敬和怀念地语气盖棺定论:
“萧飞同志在八十余年的革命生涯中,对**崇高理想和伟大事业坚贞不渝,对党对人民无限忠诚,堪称楷模。他始终坚持并善于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华夏具体实际相结合,创造xìng地领导革命斗争、经济建设和党的建设,表现了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远见卓识和卓越的领导才能。他的思想和观点,集中表现在他的三卷文选中。他的著作是他留给党和人民巨大的宝贵的jīng神财富。他具有坚强的无产阶级党xìng,一生顾全大局,坚持原则,维护团结,遵守纪律,光明磊落,谦虚谨慎。他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和严谨的科学态度,善于倾听不同意见,具有注重实践、亲自动手、踏实细致、多谋善断的工作作风。他联系群众,关心群众,尊重群众的创造。他爱护干部,珍惜人才,尊重知识。他艰苦朴素,克己奉公。他在国内外享有崇高的威望,深得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的尊敬和爱戴。
萧飞同志的逝世是党和国家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我们深切悼念他,要化悲痛为力量,认真学习他的崇高革命jīng神和优良品德,更加紧密团结在以顾挽澜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周围,坚持以郑南巡和萧飞同志建设有华夏特sè社会主义理论和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党的各项方针政策,为实现华夏民族的振兴和华夏的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努力奋斗!
萧飞同志永垂不朽!”
萧老逝世了!这则消息在一瞬间传遍大江南北,世界各地!
同日,首都天安mén广场下半旗致哀。
萧飞,东方清浦人,1925年加入华夏**,后任华夏全国总工会党团书记,1934年在华共六届五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兼任华共中央白区工作部部长。同年参加长征,任华夏工农红军第五军团中央代表、军委纵队政委。1937年到延安任华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在华共七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后任华共中央北满分局书记,东北局副书记,东北民主联军副政委,东北财经委员会主任。1948年当选华夏全国总工会主席。新华夏成立后任政务院副总理兼财政经济委员会主任,政务院副总理。在华共八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副主席。后兼任商业部部长、国家基本建设委员会主任。1962年再任华共中央财经xiǎo组组长。1978年在华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增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常委、中央副主席,并任华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一书记,政务院副总理,政务院财经委员会主任,华共中央顾问委员会主任。是党的第一代和第二代领导集体重要成员,大力支持第三代、第四代领导集体的华共开国元老。
关于萧老的后事,早在50年代他就jiāo代过。1959年2月10日,他曾经专mén给中央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前几年有一次中央委员全体会议上自愿签名死后火葬,那一次我未出席会议所以没有签字。我是赞成火葬的,特补此信,作为我的补签字。”“同时我还赞成尸体解剖的,因为这无损于死者而有益于医学。因此,如果我死后医生觉得那些器官需要解剖来证实一下当时诊断医疗是否正确,请让医生解剖。”1991年,中央作出了关于丧事从简的决定以后,萧老非常拥护,多次jiāo代,他死后一定要照此办理。
不过医学解剖现在自然不必萧老的遗体,现在只是按例火化。
停灵祭奠之后,顾挽澜、文成玺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护送萧飞同志遗体前往八宝山火化,灵车从京城医院开往八宝山革命公墓,首都京城十几万群众自发走上街头,与萧飞同志依依惜别,“长街洒泪,万众同悲”,来自全国各条战线上的人们为萧飞同志泪撒长街。
同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悼萧飞同志》,文章中说:
掌握财权、项目审批权的部mén,凭其特殊的行政职能,历来被人们视为权力部mén,戏称这里是“有油水的地方”。在这些部mén工作的人,也凭其特殊的工作地位,被人们视为手握实权、占据“féi缺”的人,并称之为“财神爷”。这本无稀奇之处,因为多数人难免要和他们打jiāo道,有求于他们,自然要费心尽力地将他们“供”起来,以达到好人缘好办事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