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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的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自动的暗了下去。
手指动了动,她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大概过了二十秒,耳边响起风行懒懒散散的嗓音,“找我有事?”
池欢两条腿都曲起了,没拿手机的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歪着脑袋靠在上面,“嗯……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说。”
“你知道……我跟墨时谦现在在江城吗?”
“知道。”
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发,又舔着唇,“我刚才跟他吵架了。”
风行在那头轻轻的笑了下,并没有说什么,只盯着她继续。
池欢轻轻的叹息淹没在海风里,“我问他……这些年在巴黎过的怎么样,然后他就发脾气了,你们这几年……过的不好吗?”
“谈不上。”
本以为风行会犹豫一会儿再回答她,但他几乎是听完她的话就淡声开腔了,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没什么很特别的情绪,只是寻常的聊着,“与其说过的不好,不如说……只是很忙,他最忙的时候曾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不回家也是经常的事情,头两年的日子的确是不怎么容易……看你怎么定义过的好和不好了。”
池欢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询问道,“就是这么样么,那他为什么生气?”
那似乎……也并不能说过的不好,因为这样的日子,她也有过,如今回想起来,也只是过去的人生里,算的上艰辛的一段而已。
风行笑了,漫不经心的道,“他生气就生气,你管他做什么。”
她闷闷的道,“我不想跟他吵架。”
“你不想跟他吵架,难道想跟他过一辈子吗?”
池欢整个人都怔在那里,握着手机的手指也慢慢的收紧了,全身都是说不出的僵硬。
她很久没有说话。
风行低低懒懒的嗓音继续着,“我知道你喜欢他,时谦他也未必毫无察觉,但你们之间光只有喜欢,那是远远不够的……他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你上次闹出割脉的事情之后,如果你不去找他,他是决计不会再回头找你了。”
池欢咬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受。
半响,她才闭上眼睛,扯了扯唇吐出两个字,“是吗。”
“是,你有多爱他呢,哪怕过去不影响现在,可你又怎么会为了跟他在一起而放弃现在基本大部分,甚至所有的生活——”
风行淡淡的笑着,有条不紊,又带着因为过于冷静而溢出来的凉薄之色,“他就这么想的,不需要你多爱他,可你的这点喜欢,远无力维持你们被现实拉开的距离,你再割个脉,以死相逼……除了算了,他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
手机随手仍在一旁,池欢躺在柔软的细沙上,望着如同被清洗过一般的湛蓝色天空。
她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挂断电话前风行说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不能割舍兰城的一切,还是趁早抽身,不要再招惹他,也不要耽误你自己。】
割舍兰城的一切……
这个问题,她的确是没有考虑过。
风行说的对,这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现实极了的问题,可是她连墨时谦是怎么想的都摸不清楚,怎么会去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呢。
哪怕风行没有说,她也隐约的知道,就算她肯放下兰城的一切跟他去巴黎……他要娶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何况……他想娶她吗?
池欢在沙滩上就这么躺到了傍晚。
络绎不绝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但始终没减少。
夕阳沉在海平线上时,池欢还是爬了起来,细细拍去一身的细沙,一手拎着高跟鞋,另一只手抱着包包,开始沿着开始的方向慢慢的往回走。
要踏上阶梯上时,池欢从包里拿出纸巾拍去脚上的沙子,然后再弯腰把鞋子穿上,脚落在最下面一级阶梯上,抬脚就要往上,一抬头,前方的视线就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遮拦住了。
她抬起头,仰着脸看站在她上方的墨时谦。
他本就高,何况还比她站得高,俊美的脸被夕阳最后的薄光覆盖着,可那层暖暖的光线融化不了他眼底的碎冰。
墨时谦淡淡的看着她,单手插在裤兜里。
他也没有要说多话的意思,直接转过身,抛下三个简单冷漠的字眼,“回酒店。”
说完也不等她的回应,就已经走了。
池欢看着他的背影,还是跟了上去。
车停在路边,墨时谦跟池欢一走过去保镖就连忙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英俊的男人侧首低头看着她,淡淡的道,“他们会送你回酒店,晚餐也会有人送回到房间,你回去洗个澡,吃完饭早点休息。”
池欢怔然的问道,“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男人深眸清冽晦暗,声音波澜不惊,“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你今天……不是没有安排吗?”
“临时一点小事。”
她低下头,“哦。”
“上车。”
池欢看了他一会儿,还是一言不发的弯腰上了车。
墨时谦亲自抬手关上车门,长腿往后退了几步。
黑色的名贵轿车发动,缓缓驶离。
直到那车子彻底的消失在夜幕下的视野中,墨时谦才开腔问道,“游艇准备好了吗?”
“在码头,随时可以出发。”
“嗯。”
“墨总……您怀疑……可是那位李小姐不是说……长得像您的那位并不是……大公子吗?”
墨时谦扯着唇嗤笑,“她说你就信?”
“但是大公子如果还活着……怎么会一直待在这种地方?”
正文 第488章 如果你还想继续听,就抱抱我吧
墨时谦望着这一片无垠的海,夜幕已经降临,光线昏暗,使得他脸上的神色愈发晦暗得教人看不清楚内容。
他淡淡道,“谁知道。”
那保镖过了一会儿后,又试探性的问道,“如果真的是大公子的话……您……”
这话没说完,但话里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墨时琛是什么人,他是劳伦斯家族人人皆知的准继承人,从他出生开始,到他出事之前,没有任何人质疑过这一点。
说白了墨时谦今天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捡了他的。
如果他突然“死而复活”,劳伦斯家族会怎么想,Clod…Summer的人会怎么想,巴黎那边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刚刚才安定下来不久的集团恐怕又要掀起一番动荡。
虽然墨总如今已经站稳了脚跟,地位也不是谁能轻易动摇的,可对当权者来说,本该意外死去的前任当权者突然回来,那总是件麻烦事。
当然,如果大公子活着,墨总的用意究竟是想让出现……还是想让他永远不再出现,他们也揣测不出来。
…………
晚上九点。
潮涨潮落的海浪声始终未曾停过,江城已经被灯火覆盖。
墨时谦回到酒店推门进去时,里面安静的悄无声息,只有暖黄的灯处处亮着,可抬脚走进去,只有一种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孤独。
他下意识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池欢的身影。
在卧室么。
次卧的门紧闭着。
他无意识的蹙起了眉心,长腿走到客厅中央,正准备将立在沙发旁边的他的行李箱提到主卧里去,正要转身,动作突然顿住了。
从他站着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餐厅里摆放餐桌的位置。
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到那一桌琳琅满目的晚餐。
基本是完整的。
他松了手里的行李箱,抬脚走进餐厅。
灯光下,刀叉杯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显然,根本没有人动过它们。
墨时谦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眉眼也跟着阴沉了少许,他转身走出餐厅,走到次卧门前,直接拧开了门把。
跟客厅里的暖光相比,里面一室的黑暗。
若不是从客厅漏进去的光让他足以看到床上的确躺着一个女人身形的轮廓,他可能会直接认为里面根本没有活人。
他走到床边,拧开了床上灯。
她应该洗过澡了,身上是睡裙,侧着身子躺在白色的床褥上,干净而娇媚,长发已经解开了,海藻般散开。
“池欢。”
她睡得浅,脑袋动了动,但没有醒来。
墨时谦声音提高了点,深沉又压得格外的低,在这极安静的空间里有种悚然的可怖感觉,“池欢——”池欢一下就被惊醒了,甚至不知道出于什么条件发生坐起了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抬手将自己的长发梳到了脑后,“你回来了……”
男人没吭声。
池欢抬头看着他静默不悦的模样,以为他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又不知道他明明应该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她,却又为什么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手盖住自己半边脸,调整着还没缓过来的呼吸,她道,“有事吗?”
他语气平淡的开腔,“晚餐为什么不吃?”
“哦……回来有点累,所以洗完澡就睡了。”
男人不温不火,“你在沙滩上躺了一下午,累什么?”
池欢,“……”
他是一直盯着她还是派人看着她,不过好歹是没把她一个人仍在陌生城市的海边就不管了。
“没什么胃口,就没吃了。”
“起来,去吃了。”
她抿唇道,“可是现在冷掉了。”
墨时谦皱皱眉,随即道,“去浴室洗把脸醒醒神出来,我让人换一桌。”
“不用了……晚上可以不吃的,刚好减肥……”
男人微冷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讥诮,“你还有什么肥可以减?”
瘦成一把骨头,还好意思提减肥。
池欢看着他,觉得她忤逆他的意思他估计怒火更胜,于是掀开被子下了床,“随便叫点就可以了,不用太麻烦。”
墨时谦没搭理她,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池欢在浴室里简单的洗漱了一把,又在肩膀上搭了一条披肩,这才走出去。
男人也没回他的主卧,刚拨完电话的手机仍在茶几上,俊美的脸又冷又硬,气场就阴阴沉沉的,人坐在沙发里,半阖着眼眸像是在闭目养神。
她还是主动出声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你吃过晚餐了吗?”
他没搭理她,像是没听到。
又过了一分钟,女人再度低声淡淡的开口,“墨时谦,我们谈谈吧。”
他仍然没有回应,但池欢知道他听到了。
她的声音是静静的寂寥,“我今天下午给风行打过电话了,他说,如果我不打算跟你走到最后的话……就不要招惹你,也不要耽误我自己。”
他终于还是睁开了眼,深墨晦暗的眸盯着她白净精致的脸蛋。
池欢看着他,还是从沙发里起了身,走到了他的跟前。
偌大的总统套房,安静的可以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她慢慢的俯下身,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娇嫩的脸贴在他的脸上,低低的道,“墨时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还想继续听下去的话,就抱抱我吧。”
她的睡衣很薄,身子格外的温软,身上都是沐浴后干净的清香和发香。
组合在一起,都是令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