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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自己发烫的脸,我低头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资料。
匆匆扫过几眼,我便惊住了。
上面竟然记录着LA的发家史,原来LA就是用对付楚氏的手段,鲸吞了国际上有名的几家公司,这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看来LA是惯犯,最擅长空手套白狼。
资料后面则是陈术犯罪的证据。
作为LA的法人,他自然脱不了干系。
但我没想到他做了那么多阴暗事,手段那样的残忍。
他本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在叫人触目惊心。
LA的发家史里,充斥着黑暗和龌蹉,而陈术则是这种黑暗的操纵人。
我久久都没有回神。
叶向远搂住我的肩膀,柔声道:“不用意外,像他这样的出身,能爬上这样的位置,手里有人命是肯定的。”顿了顿,他道,“就连我,也并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我靠在他怀中,急声打断他:“不,你是不同的。”
至少他不会主动去害人,他是为了报仇,才会狠下心。
他的至亲都是为了国家牺牲的,而他做的事,也是正义的。
叶向远亲了亲我的额头,没有说话。
半晌,我低声问他:“这些资料,外公是怎么找到的呢?”
之前叶闻不是说查了陈术很久,都查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吗?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瞒着我,不愿意让我知道。
叶向远笑了笑,握住我的手,道:“外公执掌楚氏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门路。”
这倒也是,虽然外公在我们面前一直是慈祥和蔼的,又因为身体不好,显得有些可怜。
可楚氏巨贾一方,没有几分杀伐决断,外公肯定也攒不下这么庞大的家业。
叶向远又道:“况且二十年多前,楚氏被污蔑后,外公便在暗地里一直戒备着。再说温哥华和洛杉矶都在北美,调查起来也容易很多。在LA还没对上楚氏的时候,外公便将国际上一些有名的公司都调查了一遍,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原来如此。
我不由得佩服起外公的高瞻远瞩来。
不过……这份东西虽然看上去很有用,但说到底,只能重新状告LA和陈术,让他们吃官司,却无法帮助楚氏航船赢取胜利……
这让我有些惆怅。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明显,叶向远捏了捏我的指尖,道:“不用担心。”
我对上他的眼睛。
在他眼里,我看到了胸有成竹和运筹帷幄。
他总是这样,有一种让人镇定的力量。
又想起昨晚上,当我问他军火商的事时,他说等今天的开庭就知道结果。
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思及此,我便闭上眼睛,靠在他肩上休憩起来。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没有打扰我。
路上果然有些堵车,不过潘东技术很好,一路都很平稳,我几乎都要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抵达法院门前。
叶向远扶着我下车,走上阶梯,便看到他的那些发小都到齐了。
陆逊和顾长宁自然也在其中。
我远远地看了眼陆逊,发现他跟叶向远和潘东一样,也变黑了些。
这样更显得他五官凌厉,更显威严。
不过我也并不怕他,从他对待顾长瑜的态度来看,他内心应该是个柔软的人。
可惜南南没有那个福分,她的感情注定只能是。
真思索着,叶向远忽然挠了下我的手心:“宝贝,在看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在陆逊……
我哭笑不得,随口答道:“看你和陆大哥是谁更黑一些。”
他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尖,理直气壮道:“他更黑。”
我被逗笑,重重点头:“你说得对。”
他也弯起了嘴角。
到了陆逊和顾长宁面前,叶向远又和他们谈了些事,我站在一边也不插嘴,就静静地听着。
顾长宁忽然眯眼看向我。
我想了下,便低声问他:“昨天你和小鱼儿搬走,怎么没和说一声。”
顾长宁眼睛依旧眯着,眼里带着审视,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有些莫名地回视他。
他蓦地笑了一声:“昨天小鱼儿生阿远的气,非要冒着大雪回家。”
我一惊。
他的笑充满了恶意,但我仔细看,却从里面品出了一丝同情的意味。
我回想起叶向远昨晚上到今天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来他和顾长瑜有过争吵。
按理说,若是顾长瑜生他的气,他应该不怎么高兴才对,可他却还深情地向我告别,说要跟我和好……
但顾长宁应该不会骗我。
所以,叶向远是因为和顾长瑜赌气,才会哄我吗?
我不由去看叶向远。
他正和陆逊低声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
我垂下眼睑,整颗心都凉了。
第263章 竟然是潘东
叶向远的心思,我从来都没看清过。
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总能让我轻易相信他的话。
若他有意骗我,我肯定是察觉不到的。
思绪翻转间,我瞧见顾长宁正冷冷地盯着我。
我皱眉,还没说话。
他已经冷笑道:“我骗你的。”
我一愣。
他眼里的冷意都快溢出来:“你既然喜欢阿远,为什么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怔在那里。
他笑得更冷:“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喜欢他,就得信任他。”他狭长的眉眼往上挑着,这是一个轻蔑的姿态,“那如果我告诉你,阿远永远都不可能生我妹妹的气,你是不是更难受?”
我说不出话来。
他戳中了我所有的心思。
我的不自信不确定,还有忌惮和胡思乱想……都被他说中。
他斜睨着我:“昨天是我怕你多想,强迫小鱼儿走的,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我张了张嘴巴,依然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叶向远刚好和陆逊聊完,他走过来,牵住我的手,道:“怎么了?”
说完若有似无地看了顾长宁一眼。
顾长宁冷哼一声。
叶向远笑了笑,没再追问,道:“进去吧。”
顾长宁面色黑沉,率先往前走了。
在法庭门口,遇见了黎麒和陈述。
黎麒看见叶向远,眉头一挑,立刻走了过来。
他停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上下打量叶向远,道:“之前做缩头乌龟,现在舍得出来了?”
叶向远也不生气,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黎部长说笑。”
黎麒道:“今天这个官司,鑫龙一定会赢,就算你坐镇,也不可能扭转结局。”
叶向远仍旧气定神闲:“那就先恭贺黎部长获胜。”
或许是他的态度太过随意,黎麒面露狐疑。
但随即他便得意洋洋地嘲讽道:“这次我一定让楚氏翻不了身。”
叶向远微微地笑,并不接话。
黎麒道:“接下来,就是叶家。”
叶向远笑了一声:“我等着。”
黎麒在言语上并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被叶向远的态度弄得有些憋屈,至少他眼里的阴鸷表明他现在并不怎么愉快。
最后他皱着眉,冷漠地转身,就要往里走。
叶向远却在这时候叫住他,微笑道:“黎部长,如果一个人,一直待在云端,突然有一天掉入泥潭,你觉得会是什么滋味?”
黎麒回过头,盯着他。
叶向远勾着嘴角,道:“另外,我也要提醒黎部长一声,那个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上的。”
黎麒脸色黑沉:“你在威胁我?”
叶向远笑了下,没作声。
黎麒到底是大人物,眯起眼睛盯了他片刻,而后竟然也笑了:“那就走着瞧。”
这也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我看来,其实黎麒根本没必要来挑衅,反正即使在言语上胜利了,也并不代表什么。
我们进了法庭,我看到陈术在不远处观望着,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过来寒暄。
仔细看,我似乎还看出他有一些魂不守舍。
想到外公给我的资料,我也不想和这样虚伪的人打招呼,便装作没看见。
叶向远牵着我坐下,接下来我们便等着开庭。
期间我不经意往后看了一眼,竟然看到韩青山坐在最后排。
我愣了愣。
他怎么在这里?
是特意来听庭审的吗?
我回想了下,在我们进来时,他是不在的。
而他现在坐在不起眼的位置,显然并不想叫人知道。
我想了想,凑到叶向远耳边,低声提醒道:“韩青山也来了,坐在后面。”
叶向远并没有往后看,他只是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道:“嗯,没事,别多想。”
我哦一声。
他总是给我一种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感觉,我也不好多说。
很快就到了十点,正式开庭。
LA和鑫龙的律师依旧占据了上风。
我很紧张地听着,直到快要结束,楚氏这边还是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我不由焦急起来。
回偏头看了看的叶向远,他倒是气定神闲,一点波澜起伏的情绪都没有。
这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鑫龙和LA的律师在唱独角戏。
他的镇定和我的惶急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暗暗在心里叹息一声,尽量让自己镇定。
可……怎么镇定得了?
对方的两个律师咄咄逼人,若是我们再不给出新的证据,很可能会维持原判。
到时候楚氏损失的可不止一个公司这样简单。
若是这样,我们之前的上诉又有什么意义。
我终于有些耐不住,往黎麒和陈术那边看去。
黎麒脸上挂着颇为自得的笑意,一脸的胜券在握。
不过离他不远的陈术,却显得格外安静。
他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仿佛神游天外。
我眯起眼睛,想起外公给我的资料,难道陈术是有预感,所以才会魂不守舍?
但随即我就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外公手里有证据呢,肯定是我多想了。
我收回视线,又看了叶向远一眼。
他和陆逊跑去太平洋那边,我就不信他没查到点什么。
但他什么时候把杀手锏亮出来呢?
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司输掉啊……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楚氏的律师突然说有新的人证和物证。
这句话一下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我再看了眼黎麒。
他身子微微往前倾着,眉头紧蹙,这个姿势和他的表情,透露了他的紧张。
陈术倒是没什么,依旧面无表情。
楚氏的律师很快就递交了物证。
很快证据就被放出来。
是来自鑫龙和LA公司员工的证词。
证词里表明,当初是鑫龙和LA故意设局找上了楚飞鹏,让楚飞鹏签下了那份合同,然后在货物运出后,两家公司在途中将货物转移,再反咬楚氏。
而楚飞鹏在其中充当的就是欺上瞒下的角色。
这份证词是致命的,能直接说明整个燃油事件,都是由鑫龙和LA两个公司自导自演的一出陷害楚氏的戏。
我看到黎麒脸都绿了。
陈术也终于有了反应,表情阴沉得可怕。
其实连我也很震惊。
我完全想不到,楚氏的律师竟然能直接从鑫龙和LA内部着手,让两家的员工直接反水。
能接触到这些机密的员工,想必都是黎麒和陈术的心腹,结果却被策反。
这肯定是叶向远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