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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上,“哎呦哎呦”地直喊疼。
宣室殿,自然不用去了。
皇后娘娘动了胎气不能侍驾的消息传到宣室殿,刘彻正躺在床上望眼欲穿,杨得意刚说完,脑门上便重重挨了一下,刘彻把手里攥了许久的杯子生生摔在了杨得意的脑袋上,若不是断了腿站不起来,他绝对会立刻杀去椒房殿。
阿娇捂着肚子躺在榻上,诚然,这一摔是假的,可引得太皇太后派人询问,窦太主亲自询问,动静是有点大了。
其实她本来是打算往宣室殿去的,可步子一迈出椒房殿,原本已妥协的心思,就又不听话了,是以脚下一软,身子不自觉地倒下去……
说实在的,她就是不想去见刘彻。
“阿娇,你不想去就不去,何必拿自个儿做筏子。”刘嫖自是当娘的,虽心疼女儿,可更多的是怪她不知轻重,这怀着身子若真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娘已经跟老太太说了,不用你往宣室殿去了。”
“阿娇谢阿娘了!”说着上前扑住刘嫖的胳膊撒娇,“阿娘……”
“赶紧躺好!”刘嫖忙推着阿娇的肩膀让她躺好,生怕碰到那肚子,“阿娇,陛下……你就打算这么谁也不理谁下去?”
这话一问出口,刘嫖就后悔了,因为阿娇原本笑着的脸,立刻白了三分。只是有些话……太皇太后也说了,让阿娇自己想不通,得她这个当娘的来提点。想到这儿,刘嫖狠了狠心,又道:“阿娇,彻儿这次在上林苑骑马摔断了腿,是太皇太后命人把他接回来的,又让你去宣室殿侍驾,你应当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毕竟是夫妻,你还给他怀着孩子,又有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呢?”
“阿娘,你说的……阿娇都明白。”
“彻儿自己都说了,上林苑那两个女人,是怕你担了无子的恶名才收的,之前你们俩吵了嘴,他一到上林苑就把那两个女人给打发了,这么些日子,阿娘看着呢,彻儿在上林苑也只是骑马打猎,他即便做了天大的错事儿,可看在孩子的面上,你还不能原谅他么?”刘嫖说着,突然想起自己那个老实巴交的丈夫,她自个儿可不是看着儿女的面,跟他将就了一辈子么?
刘嫖说着,抬手吩咐云芳领众人退下,待屋子里只剩了母女二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阿娇拿起了她的手,“阿娇……”一语呢喃,刘嫖用食指在阿娇的掌心写下一个“吕”字,惊得她猛然收手,目色惊慌的看着刘嫖,“阿娘!”
“你若不是这般打算,便该好好同彻儿相处,毕竟……你打心底里还是在乎他的,阿娇。”刘嫖说罢,也不再逼阿娇,又嘱咐了几句,便唤来云芳等人伺候,离了椒房殿。
杀夫立子,做高后一般的女子?
她是这么赌气跟刘彻说过,可她真能做出来么?
是夜,月明星稀,宣室殿里一乘软轿奔椒房而来。
守夜的念文见着老远而来的一顶轿子,惊得起身,刚要开口,却被杨得意一把捂住了嘴,凌厉的眼神示意,刘彻已淡然下轿,由小黄门搀着,往椒房殿内去。
空气里有淡淡的青梅酸味儿,和着椒泥的暖味儿以及浅浅的馨香扑面而来,让肃然的刘彻不觉扬起了嘴角。行至内殿外,撇下小黄门,自顾撑着拐杖,悄悄地往里去。
“陛下!”云芳一声惊呼,却在刘彻凛冽的眸光中噤声,不安的看了一眼熟睡的阿娇,还是乖巧的退下了。
内殿中,只剩了帝后两人。
阿娇静静侧卧,瘦削的身子上搭着薄被,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只是在腹部微微凸起,是刘彻陌生的线条。
刘彻缓慢的移着步子,尽量减轻拐杖同地板之间的碰触,好在阿娇忙碌了一日睡得沉,他好不容易坐在榻边,已累出了满头的汗。可看着阿娇恬静的睡颜,哪还有半分疲色。
作者有话要说:某只今天开了新坑,但是这个肯定不会坑,我是有坑品的!
因为今天也完结了更了一年的旧坑,嗨皮~
旧坑——
新坑——
这是个BG文,讲述的是风骚老鸨和神捕的故事~~
文案摆上~~~~~~~~~~~
自古以来,青楼女子都是伺候人的尤物。
一代尤物金香玉的处事原则——“青楼在手,天下我有!”
自古以来,青楼女子都负责陪男人睡觉。
一代老鸨金香玉的另类要求——“奴家只要大人陪伴,**一夜!”
于是,青楼风生水起,神捕石化当地。
金香玉手执小皮鞭,一声令下:“更衣沐浴,任我调戏!”
☆、是谁害我
一夜好梦,晨起已是日上三竿。
自有孕,阿娇便越发嗜睡,早起还得一杯蜜水清口,尚朦胧着眸子,微微翻了个身,便扬声要唤云芳,然而才刚张口,却惊觉身边有人,瞪大了一双杏眸,刘彻浅笑的眉眼,赫然映入眸中。
“彻儿?”心中不过一瞬的惊讶,阿娇自嘲地笑了笑,暗道了声:“真是又魔怔了……”
那声音虽小,却被咫尺相隔的刘彻听得清楚,不觉微蹙了眉,正要开口,阿娇却突然扬起一张笑脸,十分亲热地抬手攀住他的胳膊将脸埋入他怀中,喃喃道:“既是梦,那我便多睡一会儿吧。”
话虽轻巧,可细细品来,那言语间的凄凉却不言自明。
刘彻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终于轻轻揽住阿娇的身子,“阿娇,我就在这儿,你醒着睡着,我都在这儿。”
“真的?”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心跳,阿娇心中一个激灵猛然醒来,愣怔片刻,却仍做迷糊状喃喃道:“幸好是梦,梦里彻儿拿不走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拿走的……”
刘彻的身子瞬间僵硬,再装不出柔软,只瞪圆了一双眸子,目眦欲裂,却并未望着谁。
阿娇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却仍闷着头道:“彻儿不喜欢我不要紧,彻儿要找别的女人也不要紧,我什么都不要了,后位、荣华甚至外祖母的疼爱我都不要了,只要彻儿……”猛地抬头对上刘彻震惊的眸子,“只要彻儿放过我,反正……我也不喜欢彻儿了……”她一直是这样想的,可除了不爱刘彻,别的她都做到了,也只除了做不到的这一点,叫她心痛如割。
如愿看到刘彻眼中的疼痛,阿娇没有她预料中的痛快,酸麻如蚁蚀的疼痛缓缓氤氲,染遍她的心房。可她仍笑得粲然,那笑容越发映得刘彻眸光阴鸷,仿若炼狱。
“不可以……”愣怔许久的刘彻回过神来,臂上用力将阿娇揽进怀中,越发厚重的力度似乎要将他捻进血肉中去,“阿娇……”
他正待要再说什么,阿娇却突然猛地用力推开他,撑身坐起,带了几分惊惶地高声唤人:“云芳!云芳!”那份凌乱只在表象,她再不想听到刘彻的甜言蜜语。
杨得意挡在殿外,云芳费了一番口舌慌忙进来时,便看到刘彻箍着阿娇瘦弱的肩膀,声音不高却歇斯底里的唤着:“阿娇!我是刘彻!是你的彻儿啊!”
阿娇一双蕴满了泪水与惊惶的眸子戚戚向云芳望来,“云芳……”
刘彻心中残存的理智被阿娇这一声唤彻底点燃,妻子视他如猛兽,同一个婢女都更亲切些,这无疑是帝王威严不能容忍的。
见刘彻恼火,云芳站在远处略一犹豫,却终是视死如归的上前扶起阿娇。
“混账!”刘彻一拳砸在榻上,下意识的起身,却忘了自个儿的断腿,身子自然而然的前倾,云芳扶着阿娇自无法□去扶,刘彻便直直跌倒在地,趴在地上,又是一拳重重砸下,指骨上,血肉模糊。
云芳放开阿娇忙去扶他,却被刘彻狠狠推开,一扬声唤杨得意进来。
朦胧的泪水下,阿娇的眸光清冷而明晰,她稳稳坐在床上,看杨得意将刘彻扶起,看呼啦啦的一群人忙来忙去,只冷眼旁观。
被怒意焚烧的刘彻一阵警觉,感受到殿内那一道清冷的目光,下意识的回头去望阿娇,可她面上戚戚,泪痕涟涟,只是分明……刚才那感觉,就是来自阿娇!
“退下!”刘彻一声怒喝,扶着拐杖推开身边簇拥的一群人,冷笑着看向阿娇,“皇后娘娘有孕,尔等如此喧闹,是不要命了嘛!”
“陛下饶命!”一众人前前后后跪下来,刘彻眼前没了阻隔视线的人,再看阿娇,那太过熟悉的彼此间哪里有谎言,他自然看清阿娇眸中的明晰,声音不觉更冷了几分,“来人呐!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都拖出去杖责二十,再令掖庭选懂事的服侍椒房!”
圣旨一下,哀呼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阿娇唤了云芳,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搭在云芳臂上,施施然起身,眼中泪水未拭,冷笑道:“陛下英明,却是刚回宫,便要来动臣妾身边人的主意了?不若直接要了这孩子的命,更简单些嘛!”一句一顿,话落之时,人已站在刘彻面前,那微凸的腹部堪堪停在刘彻身前。
明明不是这样的!刘彻心中一阵烦躁,丢了手杖,双手箍住阿娇瘦弱的肩膀,将身体的重心放在阿娇身上,“朕倒忘了,皇后身子不适无法往宣室殿侍驾,朕便屈尊住到椒房殿来,也方便太医看诊!来人呐,去禀告太皇太后,就说朕不回宣室殿了,要太医往椒房殿看诊!”
“刘彻,你……”
“皇后逾越了,为人妻者哪有直呼夫君大名的,为人臣者又哪有直呼君上姓名的!”说着一顿,唇角勾勒出斜肆一笑,“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你是我的妻子,谁都改不了!”
阿娇猛然忆起过往诸多纠葛,抬手用力要推开刘彻,只是云芳撑着她的身子,刘彻又重压在上,这一挣扎将云芳带倒,刘彻踉跄着身子,见阿娇直直向后跌去,顾不得多想,只用力将她拉回怀中,任自己重重向后倒下,只死命护着阿娇。
身后内侍自不是摆设,哪能眼睁睁看着刘彻摔在地上,一个个充当了肉垫只想将功赎罪。
拥着怀中馨香,刘彻心中一阵释然,可阿娇的一句话,却将他所有的愉悦顿时扫尽。
“你要他的命,就是要我的命!你不要他的命,他也会要你的命!”
这个他,指的是腹中才成形的胎儿,尚未降生,已为他的父母连上了这般可怕的将来。
刘彻一个愣怔回过神来,只将阿娇拥的更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阿娇耳边道:“我只要你在我身边,阿娇……”
刘彻终归是住在了椒房殿,仗着太皇太后的旨意,与阿娇共叙情谊。只是阿娇有孕,太皇太后自然顾及着,令刘彻别殿而居,是以虽无奈,阿娇也只当看不见他,努力静心。
这日午后,骄阳正懒。
刘彻的腿养了月余已好了许多,他也总借着阿娇午睡的光景,悄悄来看两眼,聊慰相思。云芳很识趣的退下,她得了太皇太后的教导,亦不会拦着帝后温情。
几步路下来,刘彻已是满头的汗,然而望一眼酣睡的阿娇,心中便有无限甜蜜。
“呃……”
静寂间,阿娇突然一声轻吟,盖着薄被的身子突然侧蜷起来,刘彻忙快走几步,只见阿娇面色惨白,一张小脸痛苦的皱着,额上已是一层虚汗。
“阿娇!”他顾不上一瘸一拐的腿,快走几步几乎是跌在床畔,惊惶地握住阿娇的手,“阿娇,怎么了?哪儿不好?杨得意!”
阿娇艰难的睁开眸子,使力咬着下唇,迸出两个字:“你走!”说着,还不忘将用仅剩的力气将刘彻推开,“刘彻,你好狠!”
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