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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一笑,“我没闹。”
他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抬高她的下巴,她脸上浮现的两抹粉红,十足的娇俏可人,他忍不住的先在她脸颊上偷香了一口。
“亲我”他深深的凝视她,恶质的无耻的开口命令她。
她鬼使神差的傻傻的踮起脚尖,凑上脑袋,生涩的吻上他的唇。
他看着她乌黑的头顶,眉眼弯成弧月,等她的唇想要离开他的唇时,他猛然用一手托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唇舌纠缠间,那单纯的吻开始慢慢的变质,吻一路下滑,在触及到被他咬的地方时,沈洛扬顿时一个激灵,逐渐的清醒过来。
她被吻的浑身瘫软,双臂紧紧的搂着他才不至于站不稳的跌在地上。她大口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他的脖颈间,惹的他刚极力平复下去的欲念又变的的强烈起来,恨不能立刻把她拆穿入腹。
他心里暗道了一句: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香软的她怀,却不能恣意的把她如何如何,真的见鬼的难受。
紧紧的抱着她,她在他怀中像个小泥鳅似的扭来扭去,直噌的他邪火呼呼的往上冒,偏这女人还没有一点的察觉。
“别动”声音低沉沙哑,无端的魅惑撩人。
她也从这声音中听出了不寻常,就乖乖的一动不动任他紧紧的抱着。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她,整理好她的衣衫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你先回去吧。”他道。
“我想送送你。”
“好”他淡淡的一笑。
沈洛扬从驿站出来上了马,“蓉蓉,我走了。”
“嗯”她仰头一笑,“路上小心”
他点头,扬起马鞭抽在马背上,“驾”马如离弦的箭飞出去。
“等我,等五年。”她在他背后大声的喊道,茫茫的天地间不断的回荡着那句话:等我,等五年。
待他逐渐的消失在她眼前时,她才把视线收回来,天地间似乎还在回荡着她的呼喊:等我,等五年。这次,她要勇敢的去争夺两人的爱情。
楚蓉回过头,发现苏漠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漠寒,你怎么也来了?”
“听说你在驿站,我就过来看看了。”
“漠寒,我们单独说会儿话吧。”有些话早就该坦白了,只是她一直不忍心说出,一直拖到现在。
苏漠寒脸色微变,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漠寒,我好像一直都很爱他。除了他,这辈子也许再也不会有人能走进我的心里。”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就已经在伤害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可是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是欺骗不了人的。她宁可选择伤害他,也要坦白自己心中的感觉。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也很爱我。曾经我也试着去爱你,我也以为我是喜欢你的,结果发现我的确是喜欢你,可是喜欢不是爱。我对你的喜欢就像是对亲人的那种喜欢,你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下意识的想要去依赖你,也想要去保护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漠寒,我对不起你。”尽管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对他说‘对不起’那三个字,然而此时此刻她不得不说。
苏漠寒听了她这番话,沉默了许久,脸上无喜无怒。楚蓉看着他,心开始揪痛。她深深的伤害他,她宁愿他能够生气的大骂她一顿,也不愿意看着他这副无喜无怒的样子。
“漠寒,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就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求你不要把怒气都憋在心里。”
他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用手亲昵的揉揉她的发顶,“傻瓜,又对我说对不起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相爱本就是两个人的事,爱与不爱都是无法强求的事。你选择了他,我不怪你。”她已经试着爱过他,却最终没有爱上他,也许有那个人在,她永远也不会再爱上他。
爱是无法强求的,既然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爱上他,为了她,他也可以像沈洛扬当初那样,选择对她放手。
“可……还是对不起。”口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愧疚感。
“记住,你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对不起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苏大人”有一个小厮着急的跑过来。
“苏大人,苏老大人他……他……”他跑的停下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
“不急,你先喘两口气再慢慢说。”苏漠寒道,听到涉及苏复的事,他心里明明比谁都焦急却还是让自己看着比谁都从容。
那小厮停歇了片刻,开口:“苏大人,苏老大人身染恶疾,就在刚才恶疾发作,大夫说苏老大人可能熬不过今天。”
“啊蓉,我先走了。”小厮话一说完,苏漠寒就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冲回家去。
楚蓉答应了云夜代掌朝政后,云夜在办理公事时就让楚蓉在一旁看着,好让她知道对于什么样的事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云曦还是一直昏迷不醒,楚蓉得空的时候偶尔会去看看他。
楚蓉虽已被封为皇后,却仍是住在月安宫里。云逸自沈皇后走之后就一直住在月安宫,萧宁还是三天两头往这跑。
三个月后。
是夜,泰和殿门前,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低垂,他们一个个的都伏跪在地上。
天空暗沉暗沉的,没有一丝星光。四周异常的安静,静的只听到一道道呼吸声。
太上皇病重,药石无效,据太医所说可能熬不过今夜,故而群臣纷纷入宫来跪在泰和殿前,听太上皇吩咐后事。
“父皇”楚蓉的声音哽咽。
“昭阳,你跟了父皇三个多月处理朝事,父皇也能够看出你有能力把云逸辅佐好的。父皇就要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父皇看的出来,漠寒是个可信之臣,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他商议。还有父皇前天给你的一些人的名单里也列出了哪些人要防,哪些可信任,哪些是等你用眼睛去进一步察看的。”
即使他不理朝政多年,但他也曾是长期身处过高位的人,那一双看人的眸眼经过多年后依然犀利,琢磨人心的能力也还在。只是有些人伪装的太好,他还看不透,只能提防着楚蓉哪些人还要再进一步的观察。
“父皇你别急着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脸颊上挂了泪珠。
“父皇也舍不得你啊,咳咳……”云夜骤然一阵猛烈的咳嗽,还吐出了血,楚蓉红着眼眶忍住泪意替他把嘴角的血拭去。
“尤其是,咳咳……”
“父皇你不要说了。”看云夜咳嗽的那么厉害,楚蓉的心痛极。
“不……,让父皇……把话说完。”
“父皇……对你亏欠那么多,还没……没来及弥补就要……要走了,父皇也不甘心啊!只是生死一事由不得人做主!”
“……咳咳……”
“父皇该对你说的……都说了,你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辅佐云逸,护好……我云氏江山。”
“父皇你放心,我会的。”
“还有……你去把那盒子拿来”云夜用手指了指放置在一张桌上的盒子,楚蓉依言拿来那盒子,然后在云夜的示意下打开。
盒子里有一块免死金牌和虎符。虎符能调动云国兵马二十万,是目前父皇手中仅握有的兵权。身为帝王,手里应当握有一定的兵权。云夜把虎符交给她,她没有什么怀疑,只是这个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父皇你……”
“你好好保管着,兴许有一天你会用的着。”有免死金牌在手,如果她今后犯下很大的错,希望这块免死金牌能够保她一命。
“好了,你……先出去吧,父皇还有……一些事宜要交代……其他大臣。”云夜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父皇就让我留下来陪你不行吗?”父皇就要走了,她真的很想在最后的一刻陪着他。
云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继续的摆摆手,态度坚决,楚蓉尊重云夜,只能无奈的退出去。有些事可能真的不适宜在她的面前说。
“昭阳”楚蓉走了两步,云夜忽然叫住她。
“父皇……不会……一直把你捆在这个……位子上的。”这个原因也是他赐给她免死金牌的最大用意,一旦有一天她想离宫而逃走,有免死金牌在手,就算逃走了也不会犯下死罪。只是,这个用意他不会对楚蓉明说。
“父皇……”楚蓉还想再问些什么,见云夜已经闭上眼睛,又摆起了手,于是便将心里想要问的问题压下。
楚蓉从云夜的寝房出来后,云夜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召见一些大臣,那些大臣一批批的进去,最后又一批批的出来。
“太上皇传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入内。”上一批的人刚出来,传旨公公又开始传下一批的人。
这一次,苏漠寒他们进去了很久都没有出来。
那道房门也是紧紧的闭着。
仿佛过了很久,房门被再度打开,这回走出来的先是传旨公公,“太上皇驾崩”
驾崩,驾崩,父皇驾崩了,父皇最终还是离她而去了。楚蓉只觉眼前一片恍惚,听到耳边传来‘先皇遗诏’的声音后,她糊里糊涂的就跟着众位大臣跪下。传进她耳朵的声音也只是只言片语。
凭着传入耳朵的只言片语,楚蓉也明白了遗诏的大概意思:让身为皇后的楚蓉代掌朝政,对于太子云逸的事和皇上的事却只字未提。
太上皇留下的那封遗诏太过让人震惊,太上皇的遗诏上不是明摆着要把江山交给一个女子来打理吗?太上皇被苏太后囚禁多年还没吃够教训吗?把江山交由一个女子来打理,这算个什么事嘛。
众人纷纷猜测太上皇是不是挨囚禁多年,因此就被关糊涂了?还是说那遗诏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太上皇临死前可是召见了苏丞相、太尉和御史大夫入内,他们三人也算是朝里的中流砥柱,对与先皇的这份遗诏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怀疑和震惊,可见他们被太上皇召见入内时就已经知晓此事。
遗诏宣读后,低下大臣窃窃私语,十分的不理解先皇为什么会立下这份遗诏。毕竟太子还在的不是么,先皇却一个字都没有提。还有,先皇在遗诏里提及让皇后娘娘代掌朝政,也没说要代到什么时候。
皇上一直昏迷不醒,要是由皇后一直代掌朝政下去,皇上在某一天清醒后指不定又是下一个太上皇,落得被女人囚禁的下场。
云国的江山堪忧啊。
“这份遗诏恐怕是假的吧。”一道响亮的声音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胆敢怀疑先皇的遗诏?
群臣好奇,纷纷侧头看是谁,其实群臣心里对这份遗诏也存在怀疑,就是没人有胆子敢说出来。
众人转头看向的那人,啊,那人是礼部尚书司马青啊。
“司马大人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怀疑先皇的遗诏。”太尉率先沉不住气道。
“诸位大人难道不怀疑吗?太上皇凭什么让皇后代掌朝政?关于太子的事,遗诏里为什么只字未提?还有皇后此前单独和太上皇待在一起那么久,谁知道皇后期间会做出什么手脚?”
“放肆,司马青,这不是你该说的话,你不仅怀疑遗诏的真伪竟还想着污蔑皇后娘娘,此罪罪无可恕。来人把他押下去。”太尉怒声吩咐让人把司马青押走。
“让皇后娘娘代掌朝政确实是太上皇的意思。”苏漠寒此时开了口,“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