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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连成仙的法器都送出去了,你还真是大方。”说着,在弄衣目瞪口呆之中,前方横过来的小巷口,萧泰泽的身影飘悠悠地飘浮而出,对呆若木鸡的某人熟视无睹,施施然往前去了。
“你——你——”弄衣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半晌缓过神来,暴跳如雷,大吼一声。“萧泰泽,警告过你,不要偷偷摸摸地听人说话!为什么总是记不住!”
“每天若总记着这些无聊的事情,人岂不是累得很?”萧泰泽不冷不热地回答。
“无聊?居然说成无聊,不可原谅!今天,我绝不饶你!”说罢,怒气腾腾地从怀中掏出一大捧的飞镖,一骨脑儿“啾啾啾”地全部往萧泰泽射去。
对于弄衣发射过来的暴雨般的镖雨,萧泰泽却是头也不回,飘逸的身形左边一闪,右边一晃,闪避得轻巧异常。
“师,——”瑶华看得不禁直冷汗,心中暗想。“对于泰泽师叔,真的是什么暴力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不过,话说回来,泰泽师叔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就喜欢惹生气,是因为感情好吗?泰泽师叔的身上,好像也有很多秘密呢!”
看着他们打闹着,瑶华垂着头跟在身后,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回到了苏馆。站在门前,回头看看逮住什么便往萧泰泽扔去的弄衣,以及游刃有余地闪躲着的萧泰泽,叹着气叫道:“,师叔,到家了,不要打了。”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说罢,化掌为刀,一刀挥去砍下了苏门馆门前大石狮的脑袋,“轰”地一声便往萧泰泽砸去。
“?!”瑶华惊讶得嘴都圆了。
“教训吗?”萧泰泽低低说了一声,这次却也不躲避了。弄衣正为将要正中的一记转身朝瑶华摆出一个胜利的姿势,却见萧泰泽衣袍一挥,逼近的狮头一个急转弯,回头便往弄衣砸去。
“,小心!”瑶华惊呼一声。弄衣一惊,回过身,狮头便正面砸上他的胸口,一下子将他砸倒在地,像一只四脚朝天的青蛙仰面被石头压在了地上。“——”瑶华惊愕地合不拢嘴来。萧泰泽若无其事地拍拍手,从瑶华身侧飘然擦身而过,悠悠然进门去了。
“!”瑶华蓦地惊醒过来,大叫一声,奔过去推开狮头,抓着弄衣的胸前的衣服用力晃了晃。“,,你还活着吗?”
良久,弄衣的眉头方才皱了皱,捏拳咬牙切齿道:“可恶,居然真地砸过来——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听他吼得这么大声,看来并无大碍,瑶华不禁暗自舒了一口气。
“瑶华,瑶华!”水香急急拾级而下,朝瑶华奔来。
“水香姐姐,怎么了?”瑶华起身,看着水香慌乱地神情,连忙问道。心中想的却是难道闻人愁一又闹事了?他在回雁山庄的劣迹,可是连苏近雪都快生气了。
水香拉着瑶华,急声说道:“公子不见了!我只出去了一下,回房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公子了!”
“啊?!”瑶华一惊,巫月喜静,而且身体也不是很好,向来只喜欢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连院子都很少走出去的。“巫月哥哥会去哪里了?”
“瑶华小姐!”郝虎也从门内急冲冲地奔下台阶来,看到瑶华便一脸忧急地说道。“主公不见了!慕容将军派人请主公过去,属下却找遍了整个苏馆都找不到主公——”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得三个声音齐齐地惊叫:“闻人愁一也不见了?!”
水香与瑶华面面相觑。弄衣从地上蹦了起来,惊恐地说道:“难道,难道他们,找地方决斗去了?!”
六十一章·;娑月
巫月自然不会与闻人愁一决斗。WWw!原来那时瑶华怕被正恼火的闻人愁一逮个正着而悄悄溜去找弄衣之后,闻人愁一随即也离开了。巫月独自一人在庭院中坐了一会,抬眼望见天空格外蔚蓝,便起身信步往外行去。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居然没有人来阻挡,一路行去,居然走出了苏门馆。置身在热闹非凡的街市,看着身边来回穿行地皆是陌生之人,心中颇有一些无所适从。街旁的小贩们见巫?***呕觯舷氡厥歉患易拥埽ζ凵锨袄椿蚴窃对兜卣泻簟N自铝ν拼牵奥分蓖Ь驳牡胤饺チ恕?br /》
越走人越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位于苏门城西的逡湖侧畔。逡湖是梧州第一大湖,浩瀚约有两百余里,极目看去,水天一色。湖侧却是一片白芒芒的芦花丛,从眼前,一直逶迤到不知名的彼方,凝望过去,心境也随之开阔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分明是这么纯净的色彩,为什么却要配上这样忧伤的诗?”伸出手,让芦花毛绒绒的卷刺在手指间磨娑而过,麻麻地。
久久停伫,忽而又信步徐徐而行。长长的衣摆拖着花丛而过,发出簌簌地轻响声,就像是花精灵在欢快地唱歌似的。脚下深深浅浅地,就仿佛是踩着浮云前行。忽然平移一脚时,脚下却蓦地一陷,随即身体也往前倾了倾。正要摇摆着站定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嗳,你这家伙!”
巫月刚要回身,立马就闻到一股清香拂面而来,紧接着,就伸过一双纤细的手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倏地就腾空飞了起来。飞离了那片芦花丛,刚一落地,那女子便出言责备道:“我说你这家伙,看你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地,干什么要寻短见?你以为一死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双亲,兄弟姐妹,还有妻子儿女——”女子这才察觉巫月不出十岁的年纪,说“妻子儿女”似乎是有些早,便改口说道。“你怎么对得起那些关心你的人哪!讷,你说话啊。”
巫月本来还在惊奇怎么突然窜出来一个女子揪了他就飞了过来,这会儿才知道她误认为他是要寻短见了。那女子身着胭脂红色单衣,外罩一件白底粉色小碎花的短衫,斜斜地背了一个粉色的小布袋,里面鼓囊囊地塞满了东西。乌黑的头发梳成少女的发髻,用粉白色的发带扎了,尾端顺着长发垂延下来,飘浮在胸前,分外清秀。身上所有的色彩不出红白两色,异常明快。此时正睁圆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巫月,大有“你非给我说清楚不可”之势。
巫月道:“多谢姑娘提醒——只是刚才之事,怕是姑娘误会了。”
“误会?”女子抬眼看看巫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要穿着这么多衣服去游泳?”
巫月淡淡笑笑:“我只是在那里走走,顺便想些事情。”
“想事情?”女子仍然半信半疑。“在别的地方就不能想事情了?”
巫月道:“那里美得恍如仙境,站在那里,就仿佛超脱了这个世间,心境也会平复,可以比较平静地思考事情。”说着,不经意地转过目光,便看到那女子正疑惑着一张脸蛋,凑到他面前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巫月一惊,脸倏地一红,连忙退开一步别过脸去。
“啧啧,居然脸红了咧!真有意思!”女子晃着头笑嘻嘻地惊叹了一声,随即又轻快地跃步蹦到巫月面前,说道。“嗳,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跟过来,巫月又连退了两步,轻声回答道:“巫月澈。”
“嗨,居然姓巫月!”女子惊叹了一声,又道。“你知道吗,冉京有一个姓巫月的氏族,可是很有权势的,历任知世大人都是他们家的呢!不过前阵子听说被灭族了,听说是紫苔的人干的,真是悲惨呢!”
“嗯。”巫月应了一声。那女子自然不会知道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她口中所称的知世大人。
“我呢,姓慕容!冉京里也有姓慕容的贵族,那可是我们大皇帝国了不起的一个氏族,当然我们只是他们旁之又旁的一支流落民间的旁系支族了。不过,在歧东,我们家还是很有名望的。我叫娑月,慕容娑月,人称‘歧东医圣’!”慕容娑月说这番话时,其神气颇为自豪。
“歧东医圣——”巫月犹豫了一下,说道。“不是慕容止水先生么?”
慕容娑月昂然的神情顿了一下,随即又面不红心不跳地责怪道:“你这人真是的,也不听人把话详完。我慕容娑月,就是人称‘歧东医圣’慕容止水唯一的妹妹了!”她本来看巫月闷闷地,看上去很好骗的样子,就想借用兄长的名号唬弄一下他,没想到,他居然知道!
巫月微微一笑,温声说道:“原来是这样。”
见他还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温吞模样,慕容娑月不禁奇了奇,欺近身去问道。“嗳,一般人听到我哥哥的名号都是欢喜得哭天抢地地,你怎么就没有表示呢?”
“表示?”巫月略微迟疑,忽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琚,递与慕容娑月道。“在训州县雍城时,曾蒙止水先生为我诊治。在下别无所报,只能请姑娘代为转交此玉,若以后遇上什么疑难之事,尽可以持此玉琚来找我——”
他话还没说完,惊见慕容娑月惊喜万分地从原地蹦了起来,扑过来一把攥住巫月的手,大声说道:“训州?县雍城?!我哥哥在县雍城?!”
巫月迟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慕容娑月脸上惊喜的表情,渐渐变成了一副奸险的模样。“县雍城!”她松开巫月,将两只手在胸前捏成拳头,半眯起眼睛,阴恻恻地说道。“慕容止水,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姑娘——”巫月隐约觉得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似乎给慕容止水带来了无妄之灾,连忙说道。“我见止水先生,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哦,是,是吗?”慕容娑月怔了怔,随即又目光一阴,沉声说道。“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肯定还在训州!”
看着她原本明媚开朗的表情骤然间变脸,巫月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从旁轻声问道:“姑娘与止水先生,不是兄妹么?”
慕容娑月闻言又跳了起来。“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真是天底下最最差劲的哥哥了!太恶劣了!居然逃婚?!一点都不为我这个妹妹着想,我被他害惨了!”
巫月怔了怔,暗自想道:“哥哥逃婚,与妹妹有什么关系?”
“父亲大人这回是铁了心要与段家联姻的,那家伙不娶嫣然姐,就得我去嫁他们家那个死冬瓜!哇,杀千刀的慕容止水,你不仁,我不义,不把你逮回去成亲,我慕容娑月四个字就倒来写!!”提起此事,慕容娑月便愤怒地抓狂。
看着她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巫月不禁劝慰道:“姻缘自有天定,慕容姑娘何必这么在意?若止水先生与段姑娘无缘,姑娘再如何强求,也无济于事。”
“什么姻缘自有天定,我说呀,这世上之事,皆是人定胜天!”回头见巫月并没有显露出赞同之色,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打个比方,天上会无缘无故地掉陷饼吗?不会!同样道理,如果不是我早一步逃出来,我现在就已经被八抬大轿抬进段家了!那我这如花似玉的一生,就要这样子毁掉了!所以,这世上好东西还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再所以,我一定要把慕容止水抓回去,让他跟嫣然姐凑成一对。然后我就可以踏遍千山万水,去寻找我的真命天子了!”
见她说到后来,脸上露出胜利在望的得意神情,巫月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对止水先生不是很不公平么?”
慕容娑月撇嘴道:“那也没有办法,不然的话,就是对我不公平了!他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