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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柔弱的柔弱。一点也瞧不出原来剑拔弩张的样子了。
就连郭家的人来看姨娘,姨娘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连她最爱的胭脂水粉,金银玉饰也不抹、不戴了。倒确实如小姐所说,棱角都快被磨平了。
不过这样的话菊青可不敢接,老夫人遣来的两个婆子还在院子里守着呢。要是听到这些话,捅到老夫人面前去。她们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菊青装作没听到,笑着问她:“天色也不早了,小姐可要安寝?”
华枚拿眼瞪了她一下,理也不理会她的话,而是问她:“父亲快回来了吗?”
父亲去外头办了几个月的案,照理说应该要回来了啊……他只是都察院六品的经历而已,不应该有这么多案子交给他。
菊青可不敢与她说,老爷早就回来了,只是听到小姐做的事,动了怒,一直未曾来绿荇院。
她斟酌着敷衍华枚:“奴婢这几日都在绿荇院,也没去问过回事处的人……不过奴婢想,老爷若是真的回来了,定然会过来看小姐的。”
华枚想想也是,父亲向来疼爱她,不可能会放任她不管的,便也没再问,转身进内室去休息了。
…………
华槿完全好起来已经是在三日后了,她本想提点二哥几句,让他想办法让三司的人从李辅矩身边查起,谁知道回事处的人就过来跟她说,父亲已经被放出来了。
她略微有些惊讶,但总归是天大的好事,连忙让紫蓝给她梳头,等到了二门。
一大家子全都在,就连长姐也牵着津哥儿过来了。
华钊被查出是被冤枉的,上头的人怕委屈了他,特地给他备了软轿,从大理寺天牢一直抬到了家门口。
他心里也很明白,让他在天牢里蹲几天,只是李辅矩给他小小的教训罢了……这种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的事,向来是李辅矩擅长做的,不过是想借机提醒他,日后若敢再有半分不敬,下场可就不会像如今这般轻松了。
他从午门出来的时候,李辅矩还特地停下轿子,假惺惺地与他说:“听说大理寺都查清楚了,华大人是被冤枉的,下手毒害刺客的是天牢的一个衙差……那本官倒要在这跟华大人说声抱歉了。你也知道,人老了,办事总会糊涂些,还请华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华钊掀起轿帘,看着李辅矩,笑得十分平静:“是下官自己疏忽大意,被贼人陷害而不自知,首辅也只是秉公办事,下官倒不敢有所埋怨。”
明里暗里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李辅矩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好了,只是他向来不行于色,这点控制能力还是有的,扯了扯嘴角,说:“华大人不怪罪老夫便好。贱内还等我回去用膳,就不送华大人了。”
华钊点头说了句恭送大人,就看到他放下轿帘,头也不回地走了。
隔着老远,华钊就看到老母亲领着一大家子在那里等着了,母亲年近不惑,头发已经很白了,此刻虽梳得一丝不苟,他却还能瞧见她脸上隐隐流露的沧桑和疲惫。
说起来她嫁入华家已经有三四十年了,那时候他才六七岁,她待他这个继子虽说不上特别好,却也尽了为人母的职责,吃食用度无不用心……他觉得一个继室能做到如此,已经很难得了。
他让人停了轿,过去轻声喊了句:“母亲。”
华老夫人看他好像瘦了,只怕是在牢里受了不少委屈,情绪顿时有些复杂……轻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让人拿了火盆放到门槛边,让他跨过去。
范氏见到丈夫,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一旁的童嬷嬷忙递了帕子给她,在她耳边细声安慰:“老爷吉人天相,以后定然会顺顺遂遂的……这么多孩子都在,夫人可不能给她们看了笑话去。”让她别在晚辈面前哭的意思。
范氏这才拭了一下泪,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跟着老太太一起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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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了,谢谢大家一个月的陪伴。另外,祝大伙儿五一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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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忧心
老太太留他们在禧宁堂用膳,膳后与华钊说了几句,就让他先回碧霄院了。
华槿等人也知道母亲必定有一肚子的话想与父亲说,便也没久留,坐了一会儿就回了各自的院子。
范氏让人折了桃枝,熬了水给华钊沐浴,华钊觉得妻子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想到这几****在狱中,她必定过得也不好,会如此做,也是因为担心,便也没推却。
等他从净房出来,就看到她在房里打转,神情看起来有些焦虑,他不由得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我这不是回来了,怎还这般忧心忡忡。”
范氏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地就掉了下来,“我遣人去都督府问情况,大哥身边的侍卫与我说,是李辅矩派人抓了你……李辅矩是什么人,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这消息她甚至都不敢和老太太说,更不敢告诉几个孩子,只能一个人扛着……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照顾好一家。
她也不是铁打的身子,怎么可能不累呢……这会儿丈夫终于平安回来了,她有了依靠,自然想与人说说。
华钊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里,脑袋搁在她肩头,轻声说:“颜大人不是遣人来府里说过,我不会有事……就算是权势滔天的李辅矩,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可能拿我如何。”
范氏向来是个好强之人,极少有这般失控的时候,华钊有些心疼,细声与她说:“大理寺天牢是我待了多年的地方,那里的衙差都认得我。也知晓我是被人冤枉的,这几日一直好吃好喝地待我。三司的几位大人也常常到天牢与我探讨瑞亲王的案子……我虽是囚犯,却与在大理寺当差的时候没什么两样,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受了什么委屈。”
范氏却不相信,她想到天牢这么阴暗,衙差惯常是踩高捧低的,管你什么大人。只要进了他们的地盘。一样拼了命地折磨。这几日天热,蚊虫滋生,也不知道他被咬到了没有。可有被饿着……
想到这些,范氏立刻从他怀里起来,吩咐人赶紧端了吃食上来,让他到席上坐。自己亲手给他布菜,“你吃点东西吧。有什么话等你吃饱了再说。”
华钊看着妻子忙里忙外,忙拉她坐到自己身侧,与她说:“我在天牢里用过了。是刑部石大人带的饭,和他一道吃的。”
言下之意是。饭菜肯定不会差。
范氏这才坐了下来,神情有些凝重地问他:“那****走得急,手底下的人也没跟我说清楚。现在你回来了。我就不得不问问……你十几年来甘愿当个小小的寺丞,不愿参与党争。为何这回才刚刚上任。就得罪了李辅矩?你以往不是常与我说,就算真的看不得他的作风,也不会表现在面上吗?怎么这回……”这回却惹怒了李辅矩呢。
李辅矩睚眦必报的性子,就连她这个深闺妇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去得罪呢。
华钊倒没想到妻子会问的这么直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倒也未曾开罪过他……只是与他言语有过不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就把人弄到天牢去了,那如果是大事岂不是……范氏心就沉了沉,华钊忙说:“你想想,若他真的以为我要与他作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了我呢?虽说三司的几位大人都是站在我这边,但李辅矩若真要置我于死地,我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活着出来。”
听到华钊这么说,范氏这才稍微信了些,握着他的手说:“不管如何,这次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往后切莫再与李辅矩发生争执了。你不过就是个少卿,真要有政见不同,也自有颜大人、池大人、靳大人、平国公甚至我大哥他们去争,你能撇多远就撇多远。”
他又何尝不想……只是如今华、李两家有了婚约,他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杋姐儿着想,要不然她嫁过去了,还指不定要被李家人怎么欺负呢,他这也是逼不得已。
这些话自然不能与妻子说,也不愿让她再为自己担惊受怕,便点了点头:“嗯,往后我自会注意。”
范氏有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还逼他吃了碗冒尖儿的饭,喝了半碗鸡汤,这才肯放他离开。
他径直去了梁青隆的院子,榆姐儿正在伺候梁青隆用药,见他过来,就起身喊了句父亲。
榆姐儿整个人看起来都比以前憔悴了不少,华钊见了不免有些心疼,与她说:“你先回房休息吧,父亲有几句话想与青隆说。”
华榆点头应是,端着药碗便先出去了,梁青隆就想起来给岳父问安,华钊按住了他的手,“你有伤在身,不必讲这些虚礼,早日养好身体才是真。”
梁青隆这才没起来,华钊兀自坐到他床头,“我过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当日的情形。我听石大人说,是你和霖哥儿去了刑部,我才这么快洗脱嫌疑。我想知道,你们那日都跟石大人说了什么?”
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他和霖哥儿是怎么发现端倪的……霖哥儿向来不爱理会这些朝堂之事,从未涉足过这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发现了三司几位大人都发现不了的问题。
梁青隆早就猜到岳父会问了,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其实我那日与霖弟到刑部找石大人,原本是想把二皇子遇刺的经过与石大人说,顺带看看能否探听出点其他消息的。只是当我们去到的时候,就发现,都察院的池大人和平国公的长孙正在里头议事,听守在门外的内侍说,他们已经在里头待了好长时间了……”
“等石大人出来的时候,就说已经找到您被陷害的证据,不日就能放您出来了。所以小婿和霖弟也只是去和石大人说了一下当时瑞亲王遇刺的情形,别的倒什么也没说。”
都察院的池大人他可以理解……但平国公的长孙去那里做什么?
梁青隆看他不解,就解释道:“小婿的命,其实就是平国公的长孙救下的,那****正好也在大觉寺。或许是去刑部协助几位大人办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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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反应进展慢,嗯,作者君尽量……加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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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朝局
ps。
华钊沉默了很久,朝中局势三分,摄政的李辅矩、忠于新帝的范都督、还有就是这个中立的平国公了……
平国公手握我朝半壁兵权,虽说不得能像李辅矩这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他是三朝老臣,在朝中的威望一点也不比李辅矩低。
这几年李辅矩与新帝明争暗斗,李辅矩这个首辅的风头早有盖过新帝的趋势,忠于新帝的范都督一党,早就对李辅矩虎视眈眈了……唯独这个平国公,一直没什么动静。
因他三朝老臣的身份,皇上特许他没有重大事件,可以不用早朝,他一年到头闲赋多,上朝少,对于朝堂风言风语不予置评,也不参与其中……
许多不愿参与李辅矩和新帝争斗,不想成为出头之鸟的朝臣,都渐渐往平国公这边靠拢,朝局渐渐就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平国公这种明哲保身的态度,倒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朝中势力……李辅矩虽在朝政大事上一手遮天,却因兵力稀薄,一直不敢对范都督一党有什么大动作。
于是,拉拢手握重兵的朝臣,成了李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