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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小媳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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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噩梦重现,含珠害怕地坐了起来,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要出发了,得采办些东西,含珠特意让张叔帮她买了把匕首护身用。
  等了很久,外面却没有动静。
  含珠不敢下地去看,也不敢喊人,就那样抓着匕首紧张地坐着,直到三更梆子响,里外依然一切如旧,含珠才试探着喊春柳,喊了两声无人回应,也不知春柳是出了事,还是她声音太小春柳没听见。
  犹豫片刻,含珠终究还是不敢下地,继续提心吊胆地防备着。
  枯坐到天明。
  一晚没睡,含珠也没觉得困,看着熹微晨光慢慢照亮屋子,反而深深松了口气。
  是她听错了吧?
  “姑娘你看!”
  春柳醒后去端洗脸水,揉着眼睛开门,发现门前用石头压了两张好似盖了官印的纸,她识字不多,看不懂,急急地送进来给含珠看。
  含珠意外接过,低头一看,是两张路引。一份是从杭州府梧桐县到山东济宁,一份到天津。
  含珠想到了那人的话,说是过江苏之前,遇人盘查都出示近的,过了江苏,再出示远的。
  这样有何意义?
  是怕沈泽追到天津,便用一张山东的误导沈泽?也就是说,沈泽不知她们真正的目的地?
  那么,那人应该是让沈泽交出官印,他自己写的路引吧?
  含珠再次端详那字迹,刚劲有力,有种寒梅傲雪的冷意蕴含其中,如同他的人。
  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晚,他出现的那么及时,她被沈泽欺辱的过程,他肯定都看到了吧?在他眼里,她是不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姑娘,摸了外男还苟活于世?
  要照顾妹妹,含珠再羞愧也不会因为那事寻死觅活,她小心翼翼遮掩,不让春柳等人察觉,她也不在乎他心里会怎么想她,只是两人还要同船北上一个多月,再见面的话……
  尽量躲着他些吧。
  打定主意,含珠派春柳先将第一份路引送去张叔那边。
  早饭过后,全家就开始收拾了。
  厢房里头。
  定王穿一身粗布衣裳,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往脸上粘胡须,凝珠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动作,觉得新鲜又有趣。眼看着定王又在脸上弄了两个痘,一边一个,还正好贴在脸颊中间,凝珠忍不住笑了出来,声音清脆如百灵鸟儿叫。
  定王扭头,一本正经地问她:“笑什么?”
  凝珠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他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是笑,“你怎么都贴在中间啊?”
  定王看看镜子,又问她:“很丑?”
  他一双凤眼明亮非常,比夜里的星星还要好看,凝珠刚要说不丑,目光落到他脸上,又扭头笑了起来。
  定王故意逗她的,怎么可能弄那样丑得打眼的易容?不过是这阵子躺在床上养伤,也只有逗逗这丫头才有些乐趣。
  重新取下那两颗痘,一个贴在额角,一个贴在右脸一侧。收拾好了,定王站了起来,弯腰朝身边的小姑娘行礼:“二姑娘,咱们该出发了,小的叫丁二,这一路都是我伺候姑娘。”
  皇宫里的人,最擅虚与委蛇,定王演戏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的。换成另一个普通百姓,他或许低不下皇子高贵的头,但面前只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他既是演戏,也有跟她逗着玩的成分,这个仆人扮得就惟妙惟肖了。
  凝珠眨眨眼睛,聪明地配合他,转身往外走:“好啊,但你会赶骡车吗?”
  “小的不但会赶车,还会划船,”定王笑着跟在她身后,“河里有乌龟妖飞出来要抓姑娘,我也能护住姑娘。”
  凝珠嘟嘴跟他分辨:“说了乌龟不会飞……姐姐!”
  小姑娘出门后突然朝上房那边跑去,定王顺势看去,就见一个一袭白裙的姑娘刚从上房出来,头上帷帽遮掩了容貌,看个头,不过十二三岁,也就是个半大孩子。
  这江家姐妹也够可怜的。
  知道对方定了亲事,定王守礼地移开视线。
  含珠一直暗暗提防他,见他还算守礼,她也没有再耽搁,牵着妹妹的手一起去了前院。
  行礼都装好车了,满满五辆骡车,三辆骡车是跟街坊们借的,送到码头再折回来。其中一车全都是书,另一车是江寄舟夫妻生前最喜欢的字画用具,含珠都带上,将来思念父母时身边好有个寄托。
  一一跟街坊们告别,含珠先看着秋兰扶了妹妹上了第二辆骡车,那个男人当车夫,她才与春柳上了前面那辆,张叔替她赶车。
  坐稳了,含珠挑起窗帘,最后看向自己的家。
  看见娘亲牵着她走出来,娘俩站在门口迎接爹爹归家。
  看见妹妹淘气地跑了出来,要买糖葫芦……
  一幕一幕,渐渐变成爹爹出殡那日,棺椁被人抬出大门。
  短短几日,物是人非。
  “走吧。”含珠放下窗帘,哽咽着道。
  张叔也看了一眼他住了半辈子的江家宅子,轻叹一声,赶车出发。
  车队慢慢出了城门,走出几里,前面长亭前突然转过来一人一马,张叔眼睛好使,认出那是顾衡,恨上心头,头也不回地提醒道:“姑娘,顾衡来了,咱们不理?”
  含珠还沉浸在离乡的愁绪里,闻言点点头,忘了张叔在外面看不见她。
  春柳体贴地开口回张叔:“您只管赶车,随他说什么,咱们都只当没听见。”
  张叔正是这样打算的,目不斜视,照旧维持原速赶车。
  “张叔,我有几句话想跟含珠说,你停停?”顾衡皱眉道,催马与骡车并肩而行。
  张叔不理他,也没有停车的意思。
  顾衡明白了,不再与张叔浪费时间,对着车窗问道:“含珠,你在里面是不是?”
  含珠不欲理他,又怕他纠缠一路惹人非议,低声嘱咐春柳。
  春柳马上道:“顾秀才,我家姑娘说了,顾秀才真若记得我家老爷的栽培之恩,就请你谨守君子之礼,速速离去,别再胡搅蛮缠。”
  顾衡见含珠连话都不想对他说,心中冷笑,声音却越发温柔:“含珠,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搬家是大事,你好歹告诉我你与凝珠要搬去山东何处吧?恩师膝下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你就这样走了,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我一无所知,没法照应,如何对得起恩师在天之灵?你告诉我,将来有机会我偷偷去看你,如果你过得好,我绝不露面打扰。”
  “你给我滚!”
  张福赶着另一辆骡车从车队里冲了出来,与定王凝珠的并驾齐驱,怒气冲冲撵人:“含珠有我照顾,不用你担心,有这假惺惺的功夫,你不如回去劝你们家老太太,让她往后多给我家老爷抄经上香,免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气得脸红脖子粗,若不是顾衡骑在马上随时可能会跑,张福定要下去打他。
  顾衡看他一眼,略微抬高了声音,“含珠,你真决定嫁给这样的人了?你跟我生气没关系,但婚姻不是儿戏,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含珠还是慎重考虑吧。”
  “顾衡!”张叔也生气了,猛地停住车,跳了下去。
  张福见了,再无顾虑,跳下车去堵人。
  顾衡轻蔑一笑,迅速调转马头,退远了才扬声喊道:“含珠,该说的我都说了,知你恼我,今日我就送到这里,咱们有缘再聚!含珠,明年我会进京赶考,你以后需要人帮忙了,可到京城或故里打听我的消息,含珠你记住,只要你来找我,我顾衡永远都会护着你!”
  含珠紧紧捂住耳朵,不听他污言秽语。
  春柳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挑开帘子朝他大骂:“呸!就你这种无耻小人,这辈子顶多是个举人了,还想去京城当官,下辈子重新投个好胎吧!”
  姑娘家声音细,娇娇脆脆的,远远传出去,骂人也好听。
  定王第一次见识到女人骂人,朗声大笑,“对,骂的好,我看他也没有富贵命,当不了官的!”
  顾衡是吧,梧桐县的顾衡,他记住了,这样一个悔婚又来挑拨孤女与新未婚夫关系的男人,真让他当了官,也是个奸臣,若不是现在不方便,进京也需要一个多月的路程,他连举人都不给顾衡当。
  定王自认帮了江家,殊不知在江家众人眼里他也不是好人,张叔张福没领他的情,各自上车了,春柳也强忍着才没有回头瞪他,迅速退回车厢安抚含珠。
  定王摸摸鼻子,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悠闲地当车夫。
  县城衙门,程钰也挺悠闲的,坐在沈泽的书房里看书。
  这几日他与沈泽同行同住。沈泽假借差事繁忙没有回后院,白日里他照常升堂断案,程钰在旁边紧紧盯着,夜里将沈泽捆住手脚绑在桌子上,他在床上安睡,早上再松开他,如此在外人看来,沈泽除了憔悴些,毫无异样。
  “公子,江家姐妹走了,你可以放了我了吧?”沈泽双手被缚,跪在北面墙角白着脸哀求。
  “三日后放人。”程钰淡淡地道。
  沈泽懂了,他是怕他带人追上去报复。
  不想再吃苦,沈泽诚恳地解释道:“公子,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了,我是好名声的,江家案子已经尘埃落定,我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根本没有理由再去追人,我也不会为了她甘愿落个欺凌孤女的骂名,公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程钰视线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只掏出匕首放在桌子上。
  轻轻一声响,沈泽却打了个冷战,浑身几处刀伤一起疼了起来,急忙闭上嘴,不敢再烦他,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解释都不解释的,又直接朝他身上插一刀。
  他安分了,程钰继续看书。
  到了第三日,程钰命沈泽去登高赏秋,实则是送他离开。
  沈泽信了程钰的话,打起精神上了马车,程钰充当车夫。
  没到晌午,梧桐县的百姓就听到一桩噩耗,知县大人出游遇难,马车栽进了山沟。衙役去救时,撞见一群野狗,火急火燎撵走,知县大人身上已经不能看了,只能勉强认清人,那个同去的新衙役更倒霉,尸首都不知被野狗拖到了何处。
  百姓们纷纷叹息,这样一个好官,怎么就英年早逝了?
  李老太太听说后,对着江家院子喃喃自语:“含珠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回来啊?这会儿快到苏州了吧?唉,也不知田嬷嬷派去送信的人能不能追上……”
  而隔壁的江家,一片沉寂,柔和夕阳里,唯有院中两颗桂树,依旧飘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红日将垂,在江上洒下灿烂余晖。
  含珠坐在窗边,看岸上炊烟四起,五六岁的孩童携手归家,瞧见有行船,孩子们还会好奇地指着围观,说些她听不到的话。
  “姐姐,咱们快到苏州码头了吧?”凝珠趴在榻上,兴致寥寥地问。
  船行了三日,都只能在这小小的船舱里待着,她当然不习惯,想出去看看,姐姐又不许。
  含珠点点头,走到妹妹身边坐下,摸摸她脑顶道:“是啊,晚上妹妹想吃什么?”
  凝珠讨好地道:“我想吃汤包。”
  船停靠过几个码头,码头上有各种各样吃食小摊,凝珠头回出远门,确实吃到一些新鲜的。
  含珠笑了笑,喊秋兰进来,让她去传话。
  她们租了两条船,前面的由船家撑船,张福坐在上面看着行李,张婶也在那边,给他们做饭。这边船上由张叔与那个男人撑船,张叔在船头,那人在船尾,白日分在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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