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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芍心头陡然一跳。
“夫人……”
“玉芍,你别怕,你为姜家人办事情就是为我办事情,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姜姈挑着眉,可话里却具是冰冷。
玉芍咬着下唇没敢再开口。
“玉芍,你也想替咱们姜家出力吧,不如这样,我交代你去做件事情。”她说。
玉芍心头陡然一跳,闪过不好的念想。
待姜姈把话在她耳边说完,玉芍顿时两腿一软吓得跪在了地上。
姜姈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道:“不办好这事情,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姜媞正在屋里头描着花样子,却不知道姜姈背后打的主意。
一早上,丫鬟送来了早点,碧思伺候姜媞用餐,一旁丫鬟守着,待她们吃完再将东西收拾下去。
碧思抬头看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站在那儿的丫鬟眼熟。
姜媞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毫无察觉。
待她伸出筷子去夹菜的时候,一旁丫鬟蓦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怎么了?”碧思吓了一跳。
“我……”那丫鬟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姜媞转头看去,却发现对方是姜姈身边的丫鬟。
“是你?”姜媞眉头微蹙,道:“可是姜姈有话要你传达?”
玉芍立在那儿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碧思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了,也不想让姜姈那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姜媞的心情,便拉着玉芍的胳膊往外走去。
“待我们夫人吃完饭了你再说吧,一早上真叫人不得安宁。”
待她拖着玉芍走到门口,玉芍猛地推开了她冲进屋去重新将姜媞夹起来的菜打翻。
姜媞的脸色这时便冷下来了。
“你这丫鬟疯了吗?”碧思气恼地跟了进来。
便是这时候,外面忽然闯进来一群人。
姜姈领着李嬷嬷走进来,看着玉芍不敢置信道:“嬷嬷,要不是我另一个丫鬟机警,谁能想到这丫鬟会去药房买□□,我便知道她定然不安好心,谁知她竟跑来姐姐这里?”
姜媞听了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
可惜,姜姈还是来早了一步,她怎么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呢?
☆、抚养
若是再迟一步; 兴许姜姈就能如愿以偿地看到姜媞毒发身亡了。
然后把那个替祖母监视自己的玉芍给处理了。
多么好的一个主意,可偏偏还是出了差错。
“夫人; 您可有碍?”李嬷嬷问道。
姜媞不答,只是接过碧思递来的帕子点了点唇角,已然对面前的粥食没有了食欲。
“原是这么回事; 这砒、霜是我叫她买的。”
她说出这话,玉芍和姜姈几乎同时错愕地看向了她。
“妹妹昨日回家中,途经大街,我便托我丫鬟让玉芍带些砒、霜回来。”她说。
碧思会意; 忙上前解释; “是有这么回事呢。”
“带东西不过是顺便的事情,自然没什么; 只是姐姐好端端的买砒、霜做什么,那可是害人的东西……”姜姈目光微闪。
“这几日屋子里不知怎地多了只老鼠,我觉得糟心; 想把它毒死; 难道这也不行?”姜媞问李嬷嬷。
李嬷嬷道:“自然没有问题。”
“李嬷嬷……”姜姈皱了皱眉; 没想到李嬷嬷竟就这样松口了。
“妹妹口口声声说与我姐妹情深,我便信以为真,想来你还是生我的气了吧。”姜媞抚着袖口说道。
姜姈脸上绷不住了; 也只能假笑,说:“姐姐说的哪里话,既然没有问题,那就算了。”
“怎能这么轻易就算了呢。”姜媞道。
“姐姐想如何?妹妹配合就是。”姜姈说道。
“这丫鬟方才笨手笨脚打翻了我的菜; 我刚准备让碧思将她送去后厨去做个烧火丫头,可她到底是你的丫鬟,你觉得呢?”姜媞问她。
“随姐姐的便。”姜姈恨不得能和这丫鬟撇清关系,因为祖母的关系不能轻易弄死,至少也该有个合适的理由放得远远的。
待事情不了了之,碧思忍不住问姜媞,“为何要帮那丫鬟?”
“她打翻了那叠菜,你瞧她惶恐的样子,便知道她是受人指使,恐怕先前也未曾害过人。”姜媞道。
“哦。”碧思若有所思,大约也能猜到几分。
如果不是姜姈刻意而为,那丫鬟又怎会险些面临死劫。
另一边,姜姈陷入了一阵阴郁之中。
可以说,自打嫁来齐府,她就没有一件事情顺着的。
“夫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问话的丫鬟叫玉棠,和玉芍同等级的丫鬟。
“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呢?”姜姈心不在焉道。
“夫人,奴婢斗胆认为,那位夫人至少眼下是没有伤害的,咱们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得到大人的青睐。”玉棠说道。
“这种简单的道理难道我不懂吗?”姜姈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玉棠只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样一来的话……”姜姈眉头紧皱。
“是啊,这样一来,大人来咱们这儿走动的机会便多了呢,最主要的还是会显得您贤惠善良,男子很少能对这样的女子不动心的,想来大人也是个普通男子,不会相差太远。”玉棠说道。
姜姈抬头,道:“你倒是比那玉芍聪明了许多。”
玉棠忙低下了头去,“奴婢不敢。”
姜姈定定地扫了对方一眼,道:“你记住了,若是还有人想要效仿玉芍那般背叛我,下场可绝对会比她惨上百倍。”
她说这话时候脸上略显狰狞,可见也是恨透了这种行径。
玉棠忙跪下表衷心,生怕对方生出误会。
“好了,起来吧。”姜姈唇角含着笑意,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齐琅书房里的书刚整理整齐,丫鬟和小厮便退出了房门。
齐琅一人坐在屋内,却对着屋子的某个方向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人顿了顿,低声道:“您纳了她妹妹以后,她便一直没甚反应,不论是姈夫人刁难,抑或是小少爷在她面前出现,她都……都好似无所谓了。”
“无所谓?”齐琅眸中闪过一抹嘲意,“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寻常的火烧不热,也敲不碎吧。”
“可我相信夫人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许、也许她只是太伤心了……”
那声音说完以后,屋内便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许久,外面有人通传姜姈的到来。
“夫君,我今日来便想斗胆提出一个要求,还望夫君成全。”姜姈样貌本就纯美,加上她做出的几分诚恳模样,极能打动人。
“什么要求?”齐琅的声音冷淡得很,却对她的要求并不感兴趣。
姜姈捏着帕子,似带着几分忐忑与紧张,然后慢吞吞开了口,“我想将小少爷养在膝下,我在府里的这几日与他有数面之缘,打听之下才得知他没有生母,府里的下人虽明面上不说,但私下里都说他是个没娘的野……野孩子,夫君,我若做了他母亲,必然会护他周全,不叫他受半分委屈。”
齐琅听完这番说辞没有应声。
玉棠忙低声补充道:“大人,咱们夫人在家中做姑娘时最是好心,哪怕是看见小猫儿被欺负了会哭上半日,更何况是小少爷这样聪明的孩子,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后晚上都睡得不好,心里一直惦记这事情,直到今日忍无可忍,这才来说的。”
齐琅抬头扫向姜姈的脸,姜姈又似害羞一般低下了头。
片刻,齐琅道:“好。”
姜姈猛地抬头,“您方才说什么?”
“我说可以。”齐琅重复了一遍。
姜姈顿时露出了喜色,拉着玉棠仿佛真的高兴坏了忙给齐琅跪下道谢。
待主仆二人离开,屋内人又失落地开口道:“您这是在伤害夫人。”
“既然是伤害,她为何还不还击?”齐琅翻过一页纸,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人闻言,最终只能叹息。
☆、下药
后宅里的事情; 细心的人总会多留意几分。
姜姈收养了齐子静后,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府中下人。
“你父亲同意我将你养在膝下; 往后你莫要再与我见外了。”姜姈柔和道。
“知道了,姨娘。”男孩子乖乖的回答,态度几乎无可挑剔。
姜姈听到“姨娘”二字神情微僵。
玉棠察觉忙笑着提醒道:“小少爷; 往后养育你的人是咱们姈夫人,您该叫她一声母亲。”
齐子静懵懂地望着她们,道:“可是她只是一个姨娘而已,我若现在喊她母亲; 待日后父亲娶了妻子又要怎么喊?”
孩子的话顿时将玉棠给堵得哑口无言。
姜姈心中恼羞不已; 却只能干巴巴道:“哪里那么多的规矩,他自幼就死了娘是个可怜的; 高兴喊我姨娘随他喊就是了。”
她说话时故意将“死了娘”这几个字加重。
齐子静却低着头好似毫无察觉。
玉棠也只噤声,这孩子乱说话,要是惹恼了姜姈; 只怕会拿她们这些下人发脾气呢。
待姜姈转身坐下; 见这孩子的性子如同一张纸纯白; 想着想着心思又顺了下来。
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她可得靠这孩子来笼络齐琅才行。
“方才没吓着你吧,快到姨娘这里来。”姜姈纯良笑着; 朝对方挥了挥帕子。
年幼的齐子静站在那里没动,只是规规矩矩地说道:“姨娘,这个时间我该读书去了,我便不陪您了。”
姜姈觉得甚是无趣; 难得生起来的逗弄心思也全都没了。
“玉棠,送他去吧。”姜姈挥手打发道。
一直到下午,齐子静都呆在书房里,等先生走后,他便一个人在书房里练字。
齐琅办完公务过来看他,却见他因为身高的原因,笔直地跪在椅子上,握着毛笔的手微微发抖,写的字却愈发稳当。
只是很快,鼻尖的一滴汗滑落在纸上,瞬间将写好的笔墨晕染了开来。
“哎……”
齐子静鼓着脸,有几分难过。
此时忽然有人抚了抚他的脑袋,他回过头来,看见来人是齐琅,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爹爹。”
父亲的脸上虽然一直都冷冰冰的模样,可他却一点都不害怕,待在对方身边,只觉得原本心底的一点慌乱与孤寂也被抚慰了一般。
“嗯。”齐琅应了一声,对着他却不知说什么好。
偏巧这时姜姈拎着食盒进屋来了。
她见到齐琅顿时露出了惊讶的模样来,“夫君,您也在这里?”
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巧遇一般。
“姨娘,你拎的是什么东西?”齐子静问道。
姜姈忙将自己的视线从齐琅身上收回来,看向齐子静道:“是一些甜酥糕饼,你写字辛苦,年纪又这么小,得歇歇。”
“多谢姨娘。”齐子静有礼貌道。
“真乖。”姜姈伸手要抚他头发,他便低下头去端盘子过来,反倒叫她悬着一直手不上不下,生出几分尴尬。
齐琅低头看着儿子吃那糕点,姜姈见父子俩都没人搭理她,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便保持着矜持的态度退出了书房。
待齐琅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姜姈正站在廊庑下等他。
“夫君。”微风拂在姜姈的面上,几撮碎发在她脸颊挠着,着实增添了几分柔弱,她的语气可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夫君一直都没有来见过我,是不是……讨厌了我?”她咬了咬下唇,眸子里衬着水色。
齐琅的目光从她面上掠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