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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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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骆摇光托着粉腮,认真地回眸,“说真的,你可要好好待我啊。”
    他抱紧了绿衣美人,温言承诺:“一定。”
    ……
    孟宓有意识的时候,天黯淡无光,她半截身子躺在溪水里,动弹不得,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嘴里糊了沙子,用力嘬了一口水,却没什么味道,她伸手去抹干净了脸,“怎么连星星也没有?”
    她自言自语地擦了手,可是,不对……
    夏夜,水边竟没有蛙鸣,没有蝉鸣,更没有水声!
    孟宓惊恐地抬起手,颤抖得几乎伸不直手指,不对,不对,她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
    连嗅觉和味觉都没有!
    孟宓瞬间惊慌失措,五感已失其四,就连触摸的感觉,也比平时迟钝了太多,她跌跌撞撞地要起身,却又重重地摔回了水中,沙子是热的,这不是黑夜,是白天,可她什么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啊——”她从未这么害怕过,没有一个人在身边,没有父母,没有弟弟,没有上阳君,也没有她此刻最想的最贪恋的人,要哭要哭不出声,孟宓只能艰难地靠着水倒在沙地上,精疲力竭的,她甚至想,若是能一觉睡死,便再也不要醒过来。
    这是上阳君的奇毒,她知道记载,但眼下没有一个人,她根本找不到那种传说中的那味奇药。
    日光渐渐升起来,温度一缕一缕地上窜,孟宓被晒得眼皮微疼,她累得想放弃,不愿再挣扎了,却不知道在那一瞬间,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等意识渐渐回笼,她已经在那人的怀里了。
    “你是谁?”她没有听觉,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尽可能不愿吓到他。
    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回答,即便是答了,她也听不到的。身体在颠簸,她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在走一段崎岖的路,孟宓不留神摸到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螭纹有些咯手,但她却摸不出来,轻轻地问:“你来救我的?”
    她想伸手碰一碰那人的脸,却被他安放在了一片草堆之中。
    她的手边僵在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维持着一个滑稽的姿势,这里仍有淡淡的湿润的风,应当还是在溪边,但遮阴让视线更暗了一些,她问:“这是山洞么?”
    照例没有声音。
    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孟宓抱住自己的双膝蜷缩下来,喃喃道:“我想回楚国……”两行清泪毫无预兆地流淌下来了,绝望对她脆弱的心已经围城,在枳已经平安,已经安顿之后,她最大的执念,就是桓夙,她多么想见他一面,即便,她再看不见他,即便,他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即便,见他一面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就想见他一面,对他说对不住,对他告别。因为她已经累得撑不住了。
    夙儿,我还能这么唤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嗯,救宓儿的人是谁?
    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PS:不要沉默,我保证,真的有很甜很甜的糖。

  ☆、第56章 温存

孟宓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 恢复身体的知觉时; 睁开了眼睛; 漆黑灌入眼底; 横流得满眼眶都是; 她下意识要捉住什么,虚空里什么也没有; 恐惧毒草一样疯长,直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被她握入掌心。
    仿佛抓到了世上最牢靠的依赖,她用力地合拢手指,掌心的温热熟稔得让她细细地颤抖。
    “我冷……”
    她被圈入了他的怀里; 掌心下的肌肤,隔了薄薄的一层丝绸衫子; 心跳平稳而有力; 不疾不徐的搏动,让她滚出了泪珠,很快手指触碰过来,替她擦拭泪水; 孟宓谨慎而小心; 缓慢地说:“是你; 我知道是你。”
    手指顿了顿; 她飞快地抓住了他。
    这种熟悉的,略带一丝糙粝的手掌,他中指的茧生在哪一处她都一清二楚。
    孟宓听不到回音,她只能整个人依偎过去; “你答复我一声,我听不到了,你写在我的背上。”
    十多年前,她还是小小的一只,腰细得一掌便可捉住,软软地趴在孟安的怀里,在他后背画字,“阿爹,你猜,这是什么?”
    孟安总能猜得准,她喜欢与孟老爹玩这样简单的游戏,只要是她识得的,她也总能猜得出来。
    他犹豫了一瞬,孟宓感到这只手指游走过她的脊背,泛起一**的痒,他画得不轻不重,极缓慢极缓慢地,在告诉她:你中毒了,我要去采草药,你一个人小心一些,一个时辰之后,我便回来。
    一听他要走,孟宓说什么也不让,抱住他的腰大嚷:“ 别走!”
    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她知道这样的音量恐怕吓到了对方,他又画了一个字:乖。
    一定是他。
    孟宓忍不住抽噎起来,“别走……别走……”
    她一直重复这两个字,喃喃自语的,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但许久之后,他忽然弯腰下来,将她谨慎而温柔地搂住了,孟宓轻声问:“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很可怕?”
    他没有写字。
    这个世间对她而言,没有生动斑斓的色彩,也没有悦耳动听的声音,孟宓畏怯地攥紧了他的衣襟,“你不要怕,也不要丢下我。”
    仿佛有轻轻的叹息,随着气流拍在脸颊上,脊背酥酥麻麻的,却是他又写了起来:不会丢下你,乖,这里很安全。
    他终究是走了。孟宓抱着膝,陷入一团深暗阴冷的黑雾里,有冰凉的水珠落下来,也许山壁在滴着水,打在脸颊上却是瑟瑟的疼痛感,孟宓忽然一阵痉挛,抱着膝侧倒在水洼里,脸颊砸入了泥水里,飞溅的狼藉将她整个吞没……
    一、二、三……
    她数了一刻,两刻,不停地数,漫长地数着,直至她被他抢着抱起来,要擦她脸上的泥,她才赌气似的撇过头,“说的一个时辰了,你迟了三刻!”
    头却被人不由抵抗地掰了过去,他低头吻了下来,熟悉的薄唇,紧紧地压着她,贴着她,攫夺着她的每一寸为他绵延下去的呼吸,药草被他的舌推了过来,孟宓的味觉失灵,但她猜得到,也仿佛能嗅到药草缠绵的清香,必定是他唇中的味道,孟宓忽然张开了嘴,用力地咬了回去。
    这是桓夙,是他,他在,她朝思暮想的人在。
    一道道芳甜的水汁涌入咽喉,孟宓用力咽了下去,他才终于松开她,孟宓偏过头将草药吐在地上,她不用看也不用听,便知道自己眼下有多狼狈。
    她摸摸索索地去解自己的衣裳,出来时同殷殷换了上袍,这件衣裳是那个婆子的对襟长衫,她抽开了腰带,脱了一半被他抓住了手,孟宓咬咬唇,“我冷……”
    他抱了过来。
    很快,他伸手替她将外边浸湿了的衣袍剥了。
    他将干草铺到一片干燥的地方,将她谨慎地放下来,当他再度走开,触觉再度消失时,孟宓又惊恐得打颤,直至温暖的火似乎燃了起来,她觉察到一丝暖意,身旁是篝火,身下是干草,孟宓难以言喻此时复杂的心绪,直到他伸出来一只手,孟宓忽然竭尽全力地拥住了他,亲吻他,寻找他的喉结,用力地珍惜地去吻……
    这样的荒唐是第一次,可她只愿他在她的身体里,永远不离开。
    很快,他反客为主地拥有了主动权,一夜放荡。
    她醒过来时,身畔已经没有了人,如同云栖宫数十个熹微的晨间,他总是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宿在空旷辉煌的金屋之中,她只想醒来时,藏身在他宽厚的怀抱之中……
    但很快她便来不及想这些了,云栖宫的日日夜夜都有侍女服侍,会沐浴净身,他公务又重,不会下太狠的手,第二日孟宓还算是神清气爽,但这晚他要得又狠又急,孟宓没有任何善后事宜,腿稍稍一动,但觉一股残留的温热徐徐蔓延了下来。
    她忍不住脸颊如火。
    孟宓从干草上爬了起来,沿着青石砖和泥路摸索过去,抹了一掌篝火燃尽的灰烬,幸得已经不烫手了,孟宓小心翼翼地让开,沿着一旁摆着的一列石块往前挪,她想出山洞,即使看不到外边的世界。
    淡淡的亮光撒了过来,将昏暗抹去了一丝,她虽然看不见,但感觉得到,孟宓张开手臂要拥抱山间的林风,却被一个仓猝的拥抱夺去了这个念头,男人好像很激动,在她身边吼,孟宓的手摸到她的喉结,动了动,却听不见丝毫的声音,他在她的背后写:前面是山坡。
    孟宓歉然道:“我看不见。”
    他的身体僵了僵,孟宓摇了摇他的手臂,轻声道:“吓到你了么?”
    他没有说话。
    “寻常的草药没有用,治不了我。”孟宓依偎到他的胸口,他们的身高差得正好,她娇娇小小的,靠过来时,头也只够听到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因为她这话而绷紧,她却笑着拿生死大事安慰他,“能这样见你,我就很心满意足了,真的。”
    他抬起手指,在她的背上写:告诉我,什么能治。
    孟宓知道他不能放弃,却半晌没有声音。
    他的心跳缓慢地沉了下去,后背传来他写字的触感:你死。
    简短的两个字,让她的心提了起来,怦怦然跳动,紧张之下,很快又是清晰的两个字触感撼动了她的心:我随。
    你死,我随。
    孟宓热泪盈眶,被巨大的幸福和恐慌一起砸中,猛然摇头,“我不要你陪我。唯独在这件事上,我不要你陪。”
    他写:那你要我怎么样?
    孟宓擦干了眼泪,头依旧枕在他的怀里,蔺华给她的文章策论,极少有涉及郑国的,也许是为了防着,孟宓只能想到一个法子,那便是以毒攻毒,并且收效不定,也许她会在两种毒物夹攻之下毒发身亡,但也许会痊愈。
    只是若是无为,这毒何时会蔓延到心口,要她的性命,孟宓自己也无从得知。
    “好像,要一味剧毒的药草,名作燕麻,这种草只长在绝壁深谷里,而且,我也不知……”
    他将她抱了起来,再度躺上干草之时,孟宓揉了揉腰肢,轻轻嘟囔:“我腰酸着,都怨你。”
    回答她的是一记缠绵的深吻。
    孟宓从干草的一侧拾起了一块石子,在地上划开了一幅图,她作画原本便惨不忍睹了,双眼看不见,更加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孟宓只得口述了一遍药草的特性,燕麻的药性她不清楚,但他以死威胁,她只能一试。
    篝火被再度点燃,一夜颠倒疯狂,孟宓疲倦地睡了过去,他的披风搭在自己身上,温暖的晴光沿着昨日漏雨的豁隙钻入山洞,她醒来时,手臂上有阳光的暖意。
    想到昨晚他的热情,她脸红充血,难道他只是为了让自己累得睡着了,才方便出去么?
    她伸腿都艰难了,孟宓不知是哭还是甜,身上满是他的体息,软软的披风搭在腿上,她将下颌搁在膝上,忽然想,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他怎么会只有一个人……
    孟宓想了许久,却疲倦得连问他的力气都没有,这一次他回来得格外晚一些,孟宓没有等到,便倦怠地躺回干草上沉沉地睡了去。
    ……
    “尧城传来消息,大王失踪了。”狄秋来握紧了信函,小公子暂时没有别的吩咐,但他一刻也不能等,便回卧房去取自己的铠甲。
    骆摇光一晚才睡了两个时辰,困倦地起身,见男人在收拾行装,窸窣的摩擦声搅扰得自己再也无法安睡了,她忍不住问:“你要去哪儿?”
    “尧城。”
    骆摇光困惑,“去尧城作甚么?”
    “大王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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