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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花姨娘一句一句念着,末尾声音一收,陷入了沉思,
又摊开另一方旧帕子,挥笔写就第二则: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绵绵自己写着,难免动容,最后几笔清颤着,写的飘忽。她们哪里知道这是名动天下的《红楼梦》,哪里听说过侍魂附体的林黛玉。
第三则,写在了宣纸上: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花姨娘看着,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她声音里有几分惋惜:“好好的,你写这些,白白叫我陪你伤心。”她没红眼,更没哭。
“这三首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花姨娘猝起发难。
难道她看过萧潇的涂鸦字?
绵绵面上火辣辣的,忙急中生智,编了谎:“是我梦中记下的三首。”
花姨娘眸色暗淡几分,抿了抿嘴,不再追问诗文的由来。她挥了挥手,示意绵绵退下。
第17章 单身妹子须自强
更新时间2012…12…10 21:36:21 字数:2066
被人抬回自己的屋子后,萧潇十分蛋疼地趴在床上,“诶哟诶哟”叫着屁股疼,屋外有人走动时就叫的更凄惨一些。
被赏了甘蔗的丫头,不能请大夫,完全得靠自我愈合。
应了绵绵的话,萧潇大约五六日可以不用做事,这前提当然是她拿猪肺垫屁股的事情别被人发现。
雪萍红着眼来看萧潇,托人从外边买了她最爱吃的冰糖葫芦。
“姐姐,进来坐啊。”萧潇精神倍儿棒,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置,招呼靠在门边不敢走近的雪萍。
“疼吗?”显然是被萧潇屁股上那团肉泥一样的血红色吓住了。
萧潇顺着雪萍的目光,扭头看到自己血迹点点的下裙,她扫了一眼门外,确认此时没别的人。
“为何要关门?”雪萍背过身掩上房门,又听了萧潇的话,插上门闩。
“嘘——!轻点儿。”萧潇的戏还没有演完,等雪萍进来坐定之后,又扯着嗓门儿叫唤起,“雪萍姐姐救我,我要死了,痛死了!”
话音刚落,萧潇就供起了肥肥的屁股,一手掀起衬裙,将垫在下边的烂猪肺掏了出来,恶心的干呕两下,丢到一旁。
雪萍愣愣地看着整个过程,最后将视线重新移到萧潇的臀部。
纵使猪肺替她挡了十一下甘蔗,萧潇本人承受了四下,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萧潇的肥臀在雪萍看来,依旧有些红肿。
“不过绵绵姐只打了我四下。”萧潇有些幸灾乐祸。
提到绵绵,雪萍一向温和的目光中也有了几分锐利。两人似是有隔膜。
萧潇是吃饱了睡,睡醒了踢人跑腿拿银子的闲人,她除了对小刀格外留心,须时时筹划惹他哭鼻子,其它人际关系,都不放在眼里。
再说了,她一个六岁小女孩,想跟谁处好关系,没有具体好处,对方一般也不肯答应的。
十岁小刀是例外,因为这丫的准小倌,和内苑哪个小破孩都不合群。要不是萧潇这个孩子王罩着他,他真的只能找大龄男女青年作伴了。
“萍姐姐别担心。”看见到雪萍一言不发,屋里的轻松气氛也不翼而飞,萧潇笑着安慰雪萍,“我不是好好的吗?屁股肉多,绵绵姐打得很轻呢,你看,一点都不痛的!”
萧潇手贱,一边说不痛,手只轻轻一拍屁股,登时就疼得浑身一僵。
亲,甘蔗打人,真心好疼啊……
“烧还没有退。”雪萍知道萧潇会嘴硬,就不在屁股疼不疼的问题上和她浪费时间。
“你看到小刀没有?”萧潇想起小刀那身惊艳的打扮,她的红色作品,大抵被小刀改过,长摆束了黑色锦面腰封。
雪萍神色一暗,欲言又止。
萧潇看着心中一动,想到了花姨娘带走小刀时,小刀留下的那个灿烂微笑。
这小子该不会是去做小倌了吧?
打扮得这么漂亮,肯定是做小倌了!
“小刀与我们不同,他是花姨娘挑来的,暂时没有别院住,就塞到我们轩园来。”雪萍为萧潇揉着酸酸的肩膀,轻轻一句,“你想他了?”
“屁!”
萧潇小脸一红,嘴上爆出脏字。
雪萍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傻孩子。”
萧潇的神色有些严肃,问道:“雪萍姐,花姨娘回来,除了责罚过我,还有没有找过别人?”
雪萍垂下了眼睑。
猜测得到了无声的确认,萧潇心里“腾”地冒出一把火来。
“花姨娘没说,沈老妈子多嘴了。”雪萍十分委屈道。
萧潇冷冷地“哼”了一声,正欲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重新把烂猪肺垫到屁股上,然后有意拔高了声音:“姨娘,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这一嗓子吼完,萧潇又支撑起身子,抱着胳膊肘扑在枕头上,扭过头跟雪萍商量着逃跑大计。
“你还想着要跑?”雪萍脸色苍白地拉了萧潇的衣袖。
萧潇努了努嘴,开始说她昨晚的经历,又添油加醋地补上一些形容词、语气词,总体是把夏侯天桓夸得天花乱坠。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姿飒爽等等的好词,都往夏侯身上砸。
在雪萍听来,夏侯就是世间最美的男子。
“萧潇这是被迷住了啊。”雪萍笑得花枝乱颤,这句话概括的真是恰到好处。
萧潇对雪萍讲的故事版本,里头没有龙纹玉坠子那一段,她视财如命的,生怕说出去,别人会找机会看。她没拿到银票,就靠着那个坠子救命呢。再说,等她拿到足够的银两,帮雪萍小刀赎身,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岂不是更好?
雪萍临走时,叮嘱萧潇好好养伤,出去时,意味深长地笑着跟她说:“晚上,我当值,你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萧潇前阵子缠着轩园几个婆子,要求和雪萍同住,瞎折腾了好久,才被允许。雪萍每个月都要值四晚夜班,等萧潇过了12岁,也得学着他们的样子守夜。
雪萍走后,有个好心的婆子,送了止痛的汤药过来,感动得萧潇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碗药也不知道比黄连难喝多少倍,萧潇捏着鼻子灌下了半碗,剩下那半碗被婆子抢了去。
那婆子看着萧潇屁股上的伤,哭的伤心欲绝。
萧潇哄着她才消停了,一问,方知这个婆子刚刚没了孙子,说是得了天花死的,也就八岁。萧潇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感谢着面前这个把自己当孙子看待的婆子。
“老身姓陈,是伙房那头的人……”
还没等那婆子自我介绍完,萧潇听见“伙房”两字,眼睛都直了。
这往后的饭票,往后的口福,全指望这位陈妈妈了。
“……”萧潇泪眼汪汪地扑进婆子的怀里,她忽然试探性地问,“但是,沈妈妈不喜欢我。”
哪知那陈姓婆子不屑道:“那老不死的……仗着花姨娘撑腰就了不得,就差横着走了。看我哪天下了巴豆,拉死她!”
萧潇正要给她鼓掌,屋外忽然传来沈老妈子的话音:“诶,伙房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正赔萧潇喝药的陈妈妈大吃一惊,立即端了茶,屁颠屁颠地走出了屋子。
瞧着心寒的场景,萧潇明白,这里,谁都不靠谱。
第18章 花脸小刀蹭上床
更新时间2012…12…11 10:27:11 字数:2108
无边的黑暗中,萧潇竟然看到一个黑影,渐渐的向她笼罩过来。
危险?
危险的气息瞬间在心中弥漫,而在下一刻,萧潇已经清楚的明白,有人趁他熟睡的时候,潜入了她的房间。
不过处在睡梦边缘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你明明听到了现实中的声音,但是就是无法睁开眼睛,即使睁开了,那一瞬间还得体验一下从高处坠落的失重感。
“别怕!”朦胧中,一个很是轻柔的声音响起,“我吓着你了?”
萧潇的确吓出了一头冷汗。
陈妈妈送来的药见效快,萧潇只蒙着被子睡了一个多时辰,就憋出了一身汗,高烧退去。
入目正对上小刀明媚的笑脸,加上刚刚和雪萍讨论过小倌问题,萧潇自然吓得不轻,
“你什么时候来的?”萧潇缩回被子,一动不动。
这个习惯是23岁从现代带过来的,见着异性,无论老少,萧潇都会第一时间缩回被窝里躲着。
“刚来。”小刀端了一杯白水给萧潇,纤细的手指捏着一粒冰糖,笑着问她,“要放糖吗?”
萧潇被小刀的异常体贴逗笑了,点了点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喝着甜甜的冰糖水,心底却泛着苦涩的味道。
小刀,平时对她从来没这么好。
萧潇扶着额头“哎呀”、“哎呀”的,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小刀见了,伸了头试探她的体温。
“你老实说。”萧潇捉住他的手,奋力将他拽到床上。
小刀扑在萧潇身边,刚要坐起来,又让萧潇魔掌死死一摁,重新趴了回去。他还想再动。
“你别动,我屁股疼。”萧潇一句话,立即给小刀点了穴。
从逻辑角度分析,萧潇屁股痛,关小刀屁事……结合实际情况,萧潇屁股痛,必然折腾,小刀自然要遭殃。总之,萧潇收拾小刀有一套,不以时间、地点、他人意志为转移。
“你放心,我不会去做男妓。”小刀的脸埋进被子里。
萧潇揪着他的衣领,要他抬头,小刀不肯,小脸死死往被子上贴。
“你这花脸,别曾脏了我的床!”
小刀抬了头,别过脸不再看萧潇。他坐在床沿上,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手背光洁细腻,而之间,因为常年抚琴,居然起了茧子。
萧潇那个“脏”字大抵伤到了十岁小刀,她狗腿似的凑上来,做起安抚工作:“你的手……”
“……”小刀抽回手,藏入宽大的袖子里。
“怎么,我说你脸脏,你还不承认啊?”这软的不吃,就要来硬的。
小刀抱歉地低头,看着他刚才扑过的位置,发呆了片刻,竟然卷了袖子去擦。
萧潇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了过去。
当然不打脸,打小刀擦被子的那只手。
“越擦越脏,你知不知道?”她管自己凶巴巴,倒没注意到小刀已经眼红。
小刀擦拭的动作慢了下来,肩膀抖了两下,萧潇就听到了熟悉的哭鼻子声。
“哭吧哭吧,没出息的!”萧潇可不敢来软的,她必须使一招激将法,快点寻了法子让小刀内心便强大起来。想把23岁的心理灌输给10岁的少年,相当不容易啊。
小刀深深喘着气,忍住了眼里的酸涩,他定定地睁着红眼,看着萧潇,像是等待一个生死抉择的回答:“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萧潇嘴角抽搐,这少年明明是在说她不成熟呐!
“没关系,我这里比你老。”萧潇指着自己的胸口。
小刀这个时候过来,萧潇觉得奇怪,晚饭之后,照理来说,小刀会被安排去华上师房里学习琴谱,铁打不动的规矩。萧潇斜了一眼外边一片昏黄的天幕,又收回视线,提手掐了一下小刀的肩膀。
小刀不动,萧潇又掐。
“晚饭后,你就要去华上师房里,记得好好学,回来教我。”萧潇老气横秋地教训道。她才没学琴的耐心,要不这么说,小刀不会拼命学,那琴技自然不会像如今这么娴熟。
小刀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