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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眼睛有点肿,是不是夜里没睡好?”落月仔细打量着一脸丧气的萧潇。
“嗯。夜里睡不安稳。”萧潇嘟囔一声。眼前有些事令人费解,这几个晚上,她总觉得床边有人是怎么回事?
水木递来一个狐疑的目光,疑声道:“是不是煎饼吃太饱了,睡不着?落月那份好像是拿给……”
“喂!”萧潇及时打断她潜在的嘲笑。回想着几日来夜宵并未吃多,便问落月。“落月啊,我晚上老觉得床边有什么晃来晃去,是你夜里起来帮我盖被子么?”
“什么?”落月诧异不已,立马联想到宫内流传的鬼魂直说,颤声分辩道,“我夜里在屋里睡着,一直没进来!萧潇你可别多想啊,秀女那件事不怪你,千万别跟自己过去,而且人死不能复生,想开点吧!”
萧潇一头黑线。她不是这个意思啊,梦见鬼魂做恶梦,的确有过一次,但也就是倒霉秀女挂掉的那晚而已!
落月见她鄙夷之色,知道自己说错了,便迁怒到小厨房那边,气粗道:“我看咱院子小厨房那边的人很懒,是不是有老鼠跑进咱们屋子了啊?”
“老鼠?!”萧潇一阵发抖。
水木和小环听到这里,无可奈何地退出了屋子,仍由两个心智过低的女人在屋里展开关于老鼠的激烈讨论。
落月很以为然地两掌一合,自信满满道:“如果是老鼠就糟糕啦,很难赶出去的,可能是掉了什么吃的东西在房间里头。不行,现在要做一次大扫除,居然有老鼠啊……咦?小环你们慢点,是不是去厨房,一起走啊!”
看着落月嘀嘀咕咕走远,萧潇有些无语,她想说那东西应该不是老鼠,尼玛地上窜来窜去什么的,老鼠会让你发现?她感觉的是一个黑影在床边晃来晃去好不好?!
“整那么麻烦干嘛,放点老鼠药就行了。”萧潇自言自语地再度躺了回去,仰望着头顶梨花木床帐,思绪跟着飘动的纱幔开始游离。那个黑影,是梦里的幻觉么?
暗阁里,墙面上一块活动的青砖忽然动了一动。
隐身于此的红颜低低地笑了一声:被误认成鬼魂不算,又被当做老鼠,他十分无奈,因为不想让萧潇看到自己心烦,便要趁她睡着的时候多看两眼而已……难道这都有错么?
萧潇迷迷糊糊快要如梦时,有一双手在她面上轻轻掐了一下,耳边随即想起水木低沉的声音:“萧潇,我亦觉得咱们院里有些古怪。”
“真的么?”豁然睁开双眼。
水木扶着萧潇坐起来,凑在她耳边认真道:“其实小环比我早发现了梁上的异样,我需守着你,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没有用心追查梁上的足迹……”
“有人要杀我?”萧潇惊讶地张了张嘴,旋即自我否认道,“不对,想杀我应该早就动手了,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干嘛?”
水木不解之处就在这里,宫里的人要见萧潇犯不着做梁上君子,堂堂正正来见,或者差个小太监过来传话,萧潇立马就过去了。沉默良久,水木问道:“是不是宫外有人要找你?”
“宫外?”萧潇想来想去,只能想到黄天云和小刀了。黄天云已经被逐出宫外,谅他三脚猫功夫也飞不上皇宫的八丈高墙;剩下的就是小刀了。
于是照旧后半夜潜入萧潇房间的鸿颜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萧潇的“圈套”。
第298章见面就抬杠
窗外明月高挂,白雾般的月辉穿过屋外的绿叶,在屋内投射了大片光斑,正好映出一个黑色的人影。
紧闭双眼的萧潇心中狂跳,身后之人越窗而入时,外头的月华映入帐内,晃了她一眼,吓得立即装睡。
鸿颜放缓脚步,悄无声息地挪近床边,于床栏坐下,侧身凝着睡不安稳的萧潇。为了佯装得更自然些,萧潇翻了个身,含糊发音梦话。
“呵呵……”鸿颜轻笑一声,探手从床上抓起另一个软枕垫在萧潇肩膀处。因为萧潇动作过激,手臂撞在了床柱上,虽有痛楚,但一心要装“死”的她要咬牙忍住。
这是一张永世难忘的面容,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也不是清甜可人的模样,清秀得有些平凡的脸庞,却是鸿颜最柔软的心尖。他依旧只敢用目光临摹,害怕把萧潇惊醒,那样他就不能这么近地看她了。
“睡吧,好好地睡……”鸿颜不舍得将心尖上的人从甜美梦乡里挖出来。萧潇这段时间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只恨不得拥她入怀,许她一个安稳的人生,在卧月楼时,便有了这个心愿。
可是……鸿颜很矛盾,他想见萧潇,却又不敢见。与夏侯天桓的悬殊对比令他失了自信,出身摆在那里,如果让萧潇选择,她难道会选自己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倌么?尽管,他卖艺弄琴苦苦守身数年,不曾被人欺凌了去,但流言总会左右人的心思。
“潇儿,我该拿你怎么办?”鸿颜悲从中来,鼻音粗重道。
“什么怎么办?”猛然发出的埋怨声将鸿颜骇到。
“你?”
发出声音的人就在面前,长睫毛刷的一下打开,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萧潇一个翻身爬起来。趁着鸿颜发愣的时间,眼疾手快摘下了这晚鸿颜忘记拿下来的面巾。
“我就知道是你!”证实了心里的猜测,萧潇反而冷静下来。床前静坐的人,她认得,熟悉的面容加上之前那句话里熟悉的声音,构成了完完整整的鸿颜,以前的小刀。
“你还未曾睡着么……”鸿颜仿佛被人发现秘密的小孩,有些无措地回避萧潇的目光。
“嗯,看到你我就安心了。”萧潇捉住鸿颜的胳膊,在月色朦胧中凝着他俊逸的脸。不由呆住了。往日的情愫统统涌上来,冲进脑海的每个角落尽情肆虐,直教人无法判断这一份喜欢到底有多浓。
鸿颜为萧潇眼中的情意狂喜。忍不住去握萧潇的手,“潇儿,你……还好吗?”
萧潇回过神,视线落在鸿颜握着自己的手上,眼睛有些发酸。“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走了吗?回来干什么?”好吧,她这个29岁心理年龄的老女人也需要人来安慰。
一连三问,如果不是越来越哽咽,越来越重的鼻音,鸿颜都要以为萧潇在赶他走,哽声抱歉道:“那日。是我过分了。”
“你本来就错了!”萧潇脱口责备,睨见鸿颜衣着单薄,不满地嘟起了嘴。不免地婆婆妈妈道:“穿得这么少,连日又藏在房梁上,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啊!风口很冷的……”她腾拉出被子,往鸿颜怀里塞。
“这里比身子更冷。”鸿颜指指心口,蓦地将萧潇拉入怀里。而萧潇朦朦胧胧的竟没有推开她。这一刻,鸿雁默不作声。只是满心欢喜地将心心念念的人儿拥在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面前的人实实在在地对自己有情。
“你是不是也吃苦了?”闻着熟悉的味道,萧潇终于没忍住地任眼泪决堤,数日来的压力、委屈瞬间释放,什么秀女什么皇帝,统统都一边去!
如果每夜晃在自己床边的人是鸿颜,那他守着自己估计快有十多天了。第一次被人这般重视,萧潇心底更多的是感激。
“潇儿……潇儿……”鸿颜更不堪,他原本就寡言少语,此刻竟只会重复着喊名字,唯有紧紧环抱的力道透露了他的心绪。
哭过之后心里的郁闷一消而散,萧潇这会儿有功夫料理这个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男人了,便恶狠狠地一口咬上鸿颜胳膊,“你走得很干脆嘛!还回来干嘛?”
鸿颜有些无措,慢慢松开萧潇,低头对上怀中人的视线,嚅嗫不语。
虽然眼泪鼻涕都抹在鸿颜身上了,但萧潇脸上还有泪痕,鸿颜情不自禁地伸手拭去。
“不用你擦!”萧潇执拗地别过头。她并非不期望有个为她敞开怀抱的男人,只是心里总有个说不清的疙瘩,刻意地要和鸿颜保持距离。
“只这一次,好么?”灰暗中,声音有些失落。
萧潇受其感染,再度松口点头,主动将脸贴了过去。鸿颜宠溺一笑,继续手上的动作,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也不过如此。
萧潇兀自将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通,手指狠狠戳在鸿颜的身上,质问道:“到牢里给我送饭的是你!”
她这句话用的肯定句,鸿颜也承认地点点头。
“干嘛不让我知道是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是仇人下毒都没敢吃?!知不知道为了这个连中午饭也没敢吃?!知不知道没吃中午饭的话,看见你夜里带来的饭又会很想吃?!知不知道……”
“知道,我知道……”鸿颜打断了她的数落,眸色狂喜不已。
“知道你还故意!”萧潇越说越恨,直接就转化成狠狠的一口给鸿颜胳膊再盖了个章。
鸿颜不由失笑,咬一口而已,他是不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萧潇感觉咬的口感如何。
萧潇自然是嫌弃鸿颜肌肉太硬的,何况衣裳不算薄,一口下去布料都咬不穿,能在鸿颜胳膊上留下牙印就不错了。
渐渐冷静下来的鸿颜满眼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萧潇,无论是表白还是质问,他都想说出口又说不出来,脸上的纠结映入萧潇眼里就是表白失败的尴尬。
萧潇想了想,委婉道:“鸿颜,上次不是我不想跟你走,只是现在时局未稳,夏侯天桓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不能丢手不管。”
说到夏侯天桓,鸿颜的脸色陡然变青,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句:“是舍不得吧?”
第299章受气包
萧潇一愣,旋即明白鸿颜的意思,怀疑她跟夏侯天桓之间有什么,这是赤裸裸地怀疑她跟皇帝有一腿!
没等萧潇回答,鸿颜紧接着又火上浇油:“当日他是堂堂太子,待你定是恩泽不浅吧,饷银可赚得开心?”
恩泽指的什么,跟后院女人打过交道的萧潇不消想都知道了,这话可能夫人美人们爱听,可是放到萧潇这里,就是明明白白的作践了。
“你说什么啊!”萧潇气得眼红。
鸿颜心中酸涩,却还一鼓作气地问:“怎么进了宫当了皇帝,也不给你个名分?”他再没能说下去,因为萧潇及时赏了一耳光
萧潇气红的眼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夺眶而出,说话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你、再、说、一、遍!”
鸿颜当然没有再说一遍,耳光落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萧潇的反应更是令他痛恨自己不是时候的一鼓作气。
“萧潇?萧潇你怎么了?”门外是闻声而来的落月、水木、小环三个,正焦急地拍着门询问。
而萧潇则暴躁地嘶吼一声:“滚,谁都不准进来!”目光转向鸿颜,满是怨愤与不解。
“萧潇!”水木和小环意欲破门而入。
这里已经不便多留一刻,鸿颜先打破了沉寂好似凝滞的空间:“是不是,我又错了?”语气中分辨不出是自责还是怪罪。
萧潇嘟着嘴,她好不容易才萌生的好感再度被鸿颜打击,落得体无完肤。等鸿颜愁眉后退时,她甚至有些后悔,刚才投怀送抱太欠考虑。
鸿颜转身再度蒙面,向窗台夺去脚步却艰难,他背着气哭的萧潇。略带内疚的语气问道:“不管发生什么,希望你还是我的萧潇,好吗?”
“滚啊!”萧潇气不打一出来,嚷嚷着要他快点消失才好。
“对不起。”鸿颜默默垂下头,他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重伤了萧潇。眼见有撞门的动静,他轻叹一声,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