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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天桓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珍妃这样不顾一切地激怒他,不过是因为,珍妃自己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久了,既然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为什么不把想要说的话,想要干的事,都轰轰烈烈地说出来做出来呢?
贴身宫女依旧跪在地上,珍妃也依旧看着夏侯天桓眼睛一眨不眨,这个宫殿里被一种奇怪的气氛笼罩着。
夏侯天桓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这么大的一个皇宫里,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听他的心里话,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安安心心地依靠依靠。
“你是皇上。”夏侯天桓的耳朵里传出许久之前,太后对他说过的话,“既然是一国之君,自然什么事情都要慎重,要成为表率。作为一个人,都要有七情六欲的,你有喜欢一个东西的权利。但是作为皇帝,喜欢只能埋在心里,如果有朝一日,喜欢演变成了专宠,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整个国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些道理,他从小听到大,没有一个字是他不明白的,但是。也没有一个字是他能够不违心就做得到的。
夏侯天桓看了一眼珍妃寝宫里那些大气都不敢出的宫女太监,突然觉得异常的疲倦,他看了珍妃一眼。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先把珍妃关押进天牢,容后再审,至于这个宫女,带回去。朕要亲自审问她。”
李福见夏侯天桓这是萌生了要离开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朝着那两个侍卫,挥了挥手,使了个眼色。在宫里当差多了,自然是明白这眼神的意思的。当即就带着珍妃下去了。一路上珍妃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李福见事情还算顺利。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谁都看得出来这会儿夏侯天桓正在气头上,不管和他亲近的还是不亲近的人,这个时候去触怒他,都是吃了豹子胆。也就只有珍妃这样完全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头的,才会干出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
夏侯天桓出门后不多久。李福就带着珍妃身边的那个贴身宫女跟了上去,眼下就是夏侯天桓不说,李福心里边儿也是清楚的,萧妃娘娘行踪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这夏侯天桓就一天睡不好觉,且不说睡不睡的好了,就是能不能睡得着都是一个问题。
向来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李福还真不知道遇到这么一件不顺心的事情之后该怎么办了。
夏侯天桓回到御书房,李福紧跟在他的身后,珍妃的贴身宫女在夏侯天桓坐下来之后被押了上来,夏侯天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眼神却是恨不能够将她碎尸万段。
“说吧,都这个时候,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说出来,指不定朕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点儿的死法。”夏侯天桓的声音很冷,即使这个宫女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是什么之后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事情还得从珍妃娘娘让奴婢送燕窝给萧妃娘娘说起……”这个贴身宫女一点一点地把事情娓娓道来,她把整件事情里珍妃参与的事情全都剔除掉,换上自己,只说自己是怎么想要通过扳倒萧妃娘娘来巩固珍妃的地位,进而一人得到鸡犬升天。
夏侯天桓没有打断这个宫女的话,一直让她这么说着,但是夏侯天桓心里边究竟信了这个宫女多少话,除了他自己,就没有别人能够知道了。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一个人谋划的?”夏侯天桓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在不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作出这样的动作。
这个贴身宫女连头都不敢抬,她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地面上,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回答夏侯天桓说:“回皇上的话,这些事情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珍妃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说朕了,随便找一个人都不会相信你这番言论,除非……”夏侯天桓笑了起来,这一次,他的笑容让李福都觉得有些阴森了,夏侯天桓可没有心情管这些,他的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跪在堂下的宫女,嘴里说道,“除非你把你知道的那个杀手组织的地址告诉朕,不然,朕怎么能够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呢?”
“不是奴婢不愿意告诉皇上,而是奴婢真的不知道。”
夏侯天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挑起一边的眉头说:“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这个杀手组织的地址,你是怎么和他们联系的?又是怎么将你所谓的佣金给他们的?”
宫女听到夏侯天桓陡然提高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说:“这个杀手组织,由专人联系,奴婢只需要找到中介人就可以了。”
“那么……那个中介人呢?”
夏侯天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自然是激动的,只要找到了这个中介人,就不愁不能够找到这个杀手组织,只要能够摸清楚这个杀手组织的动向,救出萧潇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但是,夏侯天桓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了,因为他看到这个宫女缓缓地抬起了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之后,张开了嘴。
夏侯天桓出神之际,听到宫女又道:“中介人只要接到了活,再分到属于他的一部分佣金之后,就会被杀手组织的人杀死。”眸色顿时黯淡下去。
第440章 动身
夏侯天桓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好像找到萧潇的最后一点希望随着这个宫女最后说出着这一句话,一起离开了。他没有再刻意挺起自己的背脊,而是弓了下去。
“皇上,保重龙体!”李福浮尘一动,准备搀扶,却被夏侯天桓挥手推开。
李福看到夏侯天桓这幅模样,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看到它发生的,可既然已经的发生了,就得想办法去解决,不管怎么说,萧潇现在还是夏侯天桓的妃子,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论是明地里翻天覆地地找还是背地里掘地三尺地找,总归是要把她给找出来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侯天桓再次挺起了背脊,他说:“这件事情朕也不再追究究竟是你还是珍妃做出来的了,只要萧妃一天没有被找到,朕就一天不会让你们死,朕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样的阵仗并没有把这个宫女吓着,他早在干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把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考虑在内了,无疑,这是最不好的一种结局,但是好在还能够保住一条命,这个宫女在此之后就什么话都没有说了,夏侯天桓抬了抬手让侍卫押她下去。
李福站在一旁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安慰夏侯天桓,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往前迈出的那一小步又缩了回来。
夏侯天桓呆坐了一会儿之后,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他说:“传令下去,这件事情务必不能够张扬,人要找,也要全力瞒住太后那边。”
“奴才遵旨。”李福欠了欠身,正准备离开。夏侯天桓立马又叫住他。
“等等。”
李福听到夏侯天桓的声音,转过身来,不解地看向夏侯天桓,夏侯天桓说:“今天朕不想再见到任何人,无论是谁,朕一律不见,要是有什么加急的信件,你送进来给朕就好了。”
听到夏侯天桓这样的吩咐,李福只能默默在心里叹气,嘴上边还是爽快递应承下来了。夏侯天桓看到李福离开之后。整个人才真正的松弛下来,他坐在龙椅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问起自己。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权势?地位?财富?夏侯天桓苦笑出声,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他夏侯天桓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他是皇上,只要他眨眨眼睛,勾勾手,那些官员就会想尽了法子削尖了脑袋把他想要的送到他的手里。
但是。这一切都抵不过萧潇发自内心的一个笑容,夏侯天桓突然发现,当他踏上皇位的那一刻开始,他所需要面对的这个世界,就再也不是一个完全真实的世界了。正是因为如此,萧潇才显得这样的弥足珍贵。
萧潇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谷中。过得很好,救她回来的小姑娘也十分乐意和萧潇在一起玩耍,虽然萧潇现在看起来就和一个婴孩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好在她不闹腾。
鸿颜坐在离萧潇不远处的石墩上,紧拧着眉头看着萧潇,好几次她想要走近的时候,萧潇总会下意识地躲开他,虽然小姑娘一再和萧潇说。鸿颜并不是坏人,可是萧潇执意不让鸿颜接近自己。好像一旦鸿颜接近了她,就会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老先生。”鸿颜敲响了药房的门,虽然这个时候药房的门是半开着的,但是鸿颜还是习惯于敲门之后再进去。
那位老人从药材堆里抬起头来,看了鸿颜一眼之后低下头去,只是把身边的小马扎给鸿颜递了过去,鸿颜一言不发地接了过来,然后默默地坐了下去。
“有什么事情吗?”见鸿颜不说话,老人只有自己先开口了。
鸿颜低着头,看着老人收拾着昨天才从山里才回来的药材,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说:“我想问问,萧潇……她什么时候会好上一点,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完全不记得我了。”
“哦?”老人放下药材,拍了拍手,看着鸿颜说道,“这件事情的缘由,我并不知情,按着这几天诊脉的情况来看,萧潇姑娘的病情应该是稳定下来了,至于为什么还是这副模样,年轻人,问问自己,我这个老头子,可是没有什么能够告诉你的了。”
鸿颜被老人这么直接的话噎了一下,但是鸿颜心里边也清楚,老人说的是实情,如果想要萧潇彻底好起来,只能够自己一点点地让萧潇接受自己,然后帮助她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是,现在萧潇对所有的人都很友好,除了他。这样的情况让鸿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谢谢先生指点。”鸿颜知道从老人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关键的回答,想要萧潇恢复原状,只能靠着萧潇自己。
说着鸿颜就站了起来,想要往门口走,就在鸿颜快要出去的时候,老人再一次开口了,老人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萧潇姑娘好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但是我想,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副心药大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
老人说的很直白,几乎没有绕什么弯子,鸿颜自然明白老人对他说出这番话的意义何在,只是鸿颜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够让萧潇接纳自己。
虽然如此,鸿颜还是表达了对老人的谢意,老人看着鸿颜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怎么看都觉得让萧潇好起来,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鸿颜走到小河边坐下,他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那件事情压得他有些吐不过气来,虽然鸿颜也觉得那群黑衣人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但是他们说的那些话实在是蹊跷。
萧潇之前有多看重肚子里的孩子,鸿颜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因为他和萧潇分开这么久之后再次重逢,是在自己生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萧潇废寝忘食地守在他的病榻边,几乎就不知道什么就做休息,看着也不像是个注重自己有身孕的人,听着雪萍和宁流歌的说法,萧潇也时常不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还有身孕的人,这么一来,有的时候,就连鸿颜自己都会忘记,自己已经是快要当爹的人了。
第441章 长者的指责
这次回京城,鸿颜想的并不多,他只是希望能够让萧潇和他一起,回到卧月阁,虽然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孩子出生和成长,但是只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