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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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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入口处都装了灯台; 熏得这里幽亮无比; 因而灯油味格外的重,老鼠顺着石壁爬上去,偷喝灯碗里的油。
  它们闻到了油香味; 所以都往这里跑。
  一排排很大的铁质书柜直抵最高处,每排书柜上都有不知作何用途的机括和好几个突出的支点。制造书架的铁器是上好的精铁,梅影的许多机关都是用这种特制的精铁做成的。
  整间书室大而密集,但密而不乱; 排列有序,且一尘不染。
  书室只有中间留了块空地,摆放了一尊威严的关帝像; 像前还供奉了香。
  陆蕴手闲,去按了一道机括; 一面书柜上的数道抽屉齐齐弹出半尺,吓得他往后一蹦。
  汉子就站在他背后; 扯他的耳朵威胁他再敢乱动就捏死他,他疼得想要大叫,被那汉子捂住了嘴巴。
  “你们看; ”周梨指着那些弹出的抽屉,说:“上面有字。”
  凝眸一看,每个抽屉上都写了字,各不相同,有“崇宁”“靖康”“宣和”等,那赵公子变了脸色,低声道:“这些是年号。”
  所有年号里,属现世当下的年号“绍兴”最多,几乎占满了书室里一半的书架。
  江重雪踏着那几个支点往上轻跳,不出所料,这些支点就是派这个用途的。
  他脚底踏在支点上,从一道抽屉里取出一册书卷,随即翻身跃下。
  周梨围过来,听他打开书卷读出声音:“建炎三年二月初二,小楼掌门裴纶领百名弟子相援朝廷北征金人,有功,封千户侯……同年十月复从北征,杀敌三千,因阵前失利力战而死……”
  书卷上写的很详细,江重雪一目十行,选了重要的几段读出,书卷上的字迹行云端秀,极为工整。
  周梨支着眉头清算:“建炎三年,那也就是……”
  “是三十一年前,”江重雪接下她的话,继续往后翻,“裴纶是慕秋华和谢天枢的师父,当年他半在江湖半入庙堂,极力主张对金国开战,最终死于战场。”
  周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江重雪继续往后翻,纸张在他手里哗哗地响。
  江重雪在这里翻看,周梨走到另一边,又按下了一道机括,继而再次有数张抽屉弹出。她随意取了几本来看,唤江重雪过来,把看到的书卷递到江重雪面前。
  周梨这里的是绍兴元年间,关于江北门派的事迹,其中不乏金刀堂三字时不时地跳过。
  周梨的手指点着其中一卷道:“重雪哥哥,江堂主是不是绍兴二年接掌的金刀堂?”
  听重雪道了声是,她把手里那卷交给他,上面都是江心骨当年接掌金刀堂后掌门之位不稳,所记是他如何平息内乱如何在江北建立威望之事迹。
  “噗哈哈哈哈。”陆蕴突如其来地发笑,指着他手上那卷书笑得合不拢嘴:“原来当年胭脂楼掌门花素素是因为爱上了一个有名的小倌才连胭脂楼掌门都不要了,竟然还敢说什么不贪掌门之位要去隐居避世闲云野鹤,哈哈哈哈,原来是为了个男人,还是个小倌,哈哈哈哈,简直就是个笑话。”
  花素素便是莫金光的师父,上一任的胭脂楼掌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当年花素素忽然将掌门之位托付给莫金光,自此渺然而去世人皆不知其踪,就连莫金光都不知道她原是和一个小倌结成了连理,那时花素素为免世人闲话,故而托词隐居。
  “很好笑么,”汉子看他笑得这么欢,他也不由笑开,把手里那卷给陆蕴,“看看这个。还好笑吗?”
  那汉子找到的是青城派的秘辛,陆蕴眼睛越看睁得越大,忙一把抢过,卷起来放进袖子里,冷哼了哼。
  这时,周梨低声喊道:“你们快来。”
  十几道弹出的抽屉里,装着各门各派的绝技。从小楼闻名的戒杀剑泼墨九剑到胭脂楼的相思十七式,还有青城派的白鹤剑法九花聚顶剑法。
  陆蕴怒道:“我青城派的剑法从不传给外人的,他们怎么会有?”
  其实不止是青城派,各门各派的绝技除了传给弟子外,皆是不外传的,对此各派都极其严格,凡有违此令者,莫说被赶出门派,便是被掌门处死也是有的,况且,泄密门派秘籍,传到江湖上,多为人不齿。
  “这个,”周梨把其中一卷展在江重雪面前,“记录的是金刀堂的刀法。”
  江重雪面色一白,越往下看额头青筋爆起。
  上面记录的不止是流金刀法和千错刀法,还有踏雪身法,以及金刀堂其他的秘技。他手指微抖,已怒不可遏,薄薄的一片纸在他手里可怜地震颤。
  他把金刀堂的秘籍全数拿了出来,收在身上。
  陆蕴也把青城派的秘籍偷偷摸摸地塞进了怀里,想带回去让爹和大哥过目。
  周梨也从一道抽屉里顺了一本残本。
  那残本被搁在最下面,大概只有三四页,她随手摸进去的时候顺手就拿起来了。书上有股常年不见天日的晦涩味道,纸张都泛黄了,字迹也很模糊,轻轻拿起来的时候,感觉纸都脆化了,稍微用些力就要碎了。
  她会顺这本是因为上面画了一个人,是个正在打坐的和尚,这图画的旁边,也写了武功心法,不过是不完整的。周梨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和尚画得挺有趣,就把它收进了袖子里。
  这里的书柜一半记载的是江湖上的事迹,一半则是庙堂之事。赵公子和他的随从对这些江湖事并无兴趣,而是在最后几排书架前流连。
  “公子,看这里。”那名随从把一卷书册移到赵公子眼前,光线幽暗,照着赵公子清秀的脸,赵公子拿起来看时,脸色逐渐变灰。
  那卷书上所写,是朝廷里许多臣子结党营私之事。
  贿赂、暗杀、交易,应有尽有,而且一五一十,记录得甚是详细。
  赵公子牢牢抓紧书脊,在书页上扯出了褶皱,再慢慢把那卷书合上,“阿幽,把它放好吧。”
  身边的男子把它拿在掌心里掂量,自觉它重得很,犹如千斤。
  记载了这么多朝廷秘事,牵扯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怎能不重。他道:“公子,不带回去吗?”
  “带回去又有什么用呢,”赵公子苦笑,“难道还能拿着它去把这些大臣都参上一本么。”他摇摇头,叹气:“这是不可能的。”
  这些书册是由第三者誊写的,只是陈述而已,既无印信也无盖章,根本做不得证据,拿这种东西去参本,只能被反咬一口,说他诬陷。
  “公子,这十个抽屉是打不开的。”那男子发现了奥秘,只有这十格,是没有机括可以启动的,不知要怎么才能打开,他喃喃道:“这十个抽屉里不知装的是什么。”
  赵公子低声道:“谁的名字本该出现的最多,却在其他书册上一个字也未出现,就可以知道,这十格里装的是谁的记录。”
  随从沉默,眼睛里光芒复杂。
  秦桧。一国之相,明明是最应该被提及的人,却在这些书册里,一个字也未提到,即便提到了,也只是出现在别人的事迹里,一笔带过罢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把秦桧单独择出来呢。
  这间书室是属于谁的,那人和秦桧必然有些关系,不然……赵公子正思索着,陆蕴忽然大声喊了一句:“你干什么?”两人一惊,互相看了看,把抽屉都关好,走去中间。
  江重雪跃上了那尊关帝像,正在摆弄这座极重的石像,理都不理陆蕴的问话。
  赵公子道:“江公子是在找机关吗?”
  周梨点头,“这里一定有出去的路,不然建造这里的人,不可能每次来这书室,还要走一遍那漆黑的迷宫。”
  关帝像难以撼动,看来并非是机关。其他人四处张望了一下,随手在地上敲打了几下,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关帝像前的那只香炉上。
  “我来试试。”赵公子伸出手,试着在香炉上扭了扭,那香炉纹丝不动,他失望,“也不是这个。”
  江重雪从关帝像上跳了下来,两根手指敲打了一下那香炉,笑道:“就是这个了。你难道有见过和底座镶嵌,完全搬不起来的香炉么。”
  赵公子一怔,轻轻笑起来,他也是急着出去,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么简单的道理,竟一时未注意。他领会了江重雪的眼神,退开让江重雪上前。
  江重雪双手握住香炉两耳,掌心运了些许内力,那香炉果然缓缓转动起来,底部发出机械声。
  赵公子不由眼光微亮:“原来如此,这机关非普通蛮劲可以打开的,须得是身怀内功的人才行。”他低头思忖,喃喃道:“机关术一门浩瀚如海博大精深,看来我所触及的不过皮毛而已。”
  周梨听到他自言自语,不由挑眉:“赵公子,你研究机关术?”
  这人抬起头,说:“谈不上研究,些许看过几本关于机关术的杂书而已,但还是门外汉。”
  周梨心想他一个贵公子,竟然会对机关术感兴趣。
  江重雪打个手势叫他噤声。机括声清晰剧烈地响了起来,几人纷纷抬起头。
  轰隆一声,先扑面而来一股新鲜空气,接着是头顶开出一小块方形的出口,正好可以容纳一人通过。
  江重雪深深吸了口气,顿觉肺腑一清,压抑在昏暗中的晦涩感一扫而空,他转身道:“你们先上去。”
  “这……”汉子抓抓头,他武功虽然不错,但轻功不好,出口有两丈多高,凭他的轻功根本上不去。
  他只好借了这关帝像当踩点,飞到一半还是摔了下来,正要张口呼救,江重雪一跃而起,一只手在他腰部灌了力,把他送了上去。
  “我我我,下一个是我!”陆蕴把几人推开,后退几步腾出空间起跃。他前脚一蹬,凌空便在关帝像肩膀上踩了一脚,还不等外面那汉子抓住他,他已止不住地下落,口中惊呼。
  江重雪暗骂一句没用,只好再次跃起,在他鞋底猛地一拍,终于把他送了上去。
  陆蕴一个狗爬式摔在了地上,站起来后捋了捋一头狼狈的散发,见不是自己做梦,果真是出来了,大喜过望。远远的听到一群混杂不堪的打斗声,其中似乎有熟悉的声音,他眉目一喜,赶紧朝那个方向发足狂奔。
  那赵公子不会武功,周梨原想出声让陆蕴和那汉子在上面扶持一把,一抬头陆蕴撒丫子跑得人影都没了。她责怪自己未免把此人想得太过高尚,只好自己先上去,跪在出口边缘向下伸手。
  赵公子并无惊慌之色,江重雪知他连起跃到关帝像上的能力也没有,故而环住他的腰,亲自抱他上去。
  江重雪一跳便有一丈高,凌空把赵公子扔给了上面那两人,汉子与周梨一人握住他一条胳膊,落地之后他轻吁了一口气,扶了扶头上玉冠。
  只剩下那随从,抬头看到赵公子有惊无险,便放下心来,见江重雪也要来抱他,连忙倒退几步,“我自己可以出去。”
  江重雪看着他,“你虽有些武功,但不过是外家功夫,这出口你上不去。这种时候,别和我扯些虚礼,我还想快点出去呢。”
  那人想自己也未与他动过手,怎么就被看出来自己所习乃外家功夫了。正想着,腰已被江重雪抱住,只觉一阵风迎面,人已站在了外面。
  江重雪一手握金错刀,一肩扛宋遥,轻盈地跃了出去。那汉子还想伸手拉他,他人转眼已飞到外面,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现在这些个年轻后辈可真是不容小觑,当真一浪拍死前一浪,心里酸得很嘴上又不得不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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