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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东西,让人以为是错觉。
这一次倒是何坤主动说道:“我还得去一趟兵部,先走了,你自己过去,小心一些……”
说罢,便抬脚转身离开,可是那句小心一些却让武青悠摸不着头脑。
想了会儿,转头看向忠伯,“忠伯,今日府里还有其他人来吗?”
忠伯点头,“府里还有一位,但是不知道身份,此时应该也在先生的书房里。”
这时候能在先生书房的,又有何坤提醒小心一些,两者一联想,武青悠恍然明白了何人在先生府里。
脚步一顿,如今还是能少见他一面便少见一面的好,她转头对忠伯道:“忠伯,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改日再来看望先生。”
忠伯以为她真的不舒服,连忙招呼道:“不舒服?两个丫头赶紧扶王妃进厢房去歇一下,老奴这就去唤大夫。”
武青悠连忙摆手,“不用了……”
话还未说完,便见一个玄色身影迅速走了过来,武青悠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人横抱了起来,仔细一看却是云祺。
武青悠惊呼了一声,“快放我下来,”
云祺一脸肃色,眉头也紧紧拧着,低头喝道:“不舒服还逞强,云谙是怎么照顾你的?”
武青悠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抬头道:“皇上,我真的无事,你快放臣女下来,男女授受不亲。”
武青悠这话说完,云祺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似挣扎,似苦涩。
武青悠这才发现,他比起两月前瘦了许多,脸上的轮廓也更加分明,多了几分坚毅和风霜。
他抱着武青悠站在原地,手却紧了紧,方才低头冷脸看她,“这是特殊情况,就算云谙要多想,也是他没有照顾好你在先”
说罢,也不管武青悠再反抗挣扎,硬是把她抱着往厢房走去。
而武青悠这才看到,不止云珠、采汾、忠伯,先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此时正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云珠、采汾想要制止云祺,可碍于身份,只能干着急,小跑着跟在云祺身后,紧追不舍。
“放我下来,我真的无事”武青悠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见他如此表情,云祺的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脚步也渐渐缓了起来。
见两人这般模样,采汾、云珠追到两人身后不远便不敢再上前来。
“你就如此不想见我?”到了此时,武青悠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况且她的确不像有事,那么她借口身体不舒服要离开此地,就是为了避免见他。
想到此,心仿佛被人使劲揪了一下,那尖锐的疼痛一瞬间弥漫全身,好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武青悠摇了摇头,费力从他怀里脱离,此时云祺心神恍惚,加上她有武功在身,竟轻松地脱离了他的怀抱,站在三尺开外。
云祺的目光直直地定在她身上,似苦似痛……
这样的云祺,武青悠从没见过,略显风霜的脸上染上这种神情,竟让她不敢逼视,她匆匆转开视线,再次说道:“不是不想见皇上,而是不想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麻烦?”云祺朝前逼近一步。
武青悠呼出一口气,缓缓后退两小步,这一举动好似又刺伤了云祺,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再往前,就那么看着她,用那种令人窒息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她。
武青悠无法面对他的视线,微垂着眼帘,低声道:“皇上,我如今已为**,又将是孩子的母妃,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小姑娘了,我得为我夫君着想。”
“为你夫君着想?”云祺哼哼哈哈变了调地笑了起来,“若不是朕点头,你以为你能和他双宿双栖?”
武青悠的话显然刺激到了云祺,云祺猛地上前,禁锢住她的双肩,迫使她抬头面对自己,“若是朕坚持,你现在是朕的皇后,朕的皇后”说到后面,云祺已经吼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武青悠赶紧使眼色让云祺身后的云珠和采汾离开,否则当云祺气恼过后,恐怕会杀人灭口。
云珠、采汾收到武青悠的示意,赶紧点了点头,离开了院子。
武青悠在他禁锢下,深吸了口气,才迎视他的目光,“皇上,就算没有云谙,我也不会是你的皇后。”
没有那么多的假设,武青悠如此说,只是为了让云祺对云谙的怨恨少一些。如今战乱平息下来,云祺对云谙的忌讳恐怕就越发不可控制,若是再加上这里,她不敢想象结果。
“不会的,朕一声令下,你就是朕的皇后”云祺固执地辩驳。
武青悠轻叹口气,“皇上,强迫而来的东西又有什么意思?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云祺经她一说,脸上的愤怒一点点地瓦解,剩下深深地无奈和痛苦。
武青悠没有等他说话,而是说道:“如今米已成炊,凡事都无法再扭转,皇上应该往前看,未必不能发现你真正喜欢的人。”
听了武青悠的话,他好似突然意识到什么,禁锢着武青悠双肩的手缓缓垂了下来,“不会有了……”
他连说了几个不会有了,情绪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此时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状态,喜怒已经深深掩藏,“你走吧……”
他情绪转变得太快,让武青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完他的话,过了半晌,才微微垂头道:“皇上保重……”
这一句保重,武青悠是发自内心的,云祺暂时放下,不代表真正放下了,她以后都得避免再见他,给云谙惹麻烦,待生下孩子,她便和云谙一起去边城和爹爹团聚,有生之年,她不想再踏入这里。
云祺不明白她的心思,此时他自己心中都复杂难言,只是点了点头,目睹她转身缓缓离去。
背影一如既往的纤弱,让人想要好好保护,可是保护她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着她的背影,他总觉得好像要长久地失去她,那种感觉攫住他的心,狠狠地往下扯。
止不住地抬了抬手,想要唤住她,可是最终他控制住了,紧紧地抿着嘴,收回手,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实现里……
那一日后,武青悠进宫了一次,把自己之后的计划告诉了姑母。
武太后明白眼下形势,也知道云谙离京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让她趁没有离京的时候多进宫陪陪她。
武青悠也让太后放宽心,待朝局稳定,便带着兰姑姑微服私访巡边去。
武太后笑着答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日里四个丫头和茹姑姑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加上她练了好几年的武功,身体底子好,怀孕没有吃什么苦头。
云谙一有时间便也待在房里,陪着她,两人都坐在房中看书,累了便抬头相识一笑,虽然日子很平淡,却如蜜糖一般甜蜜,充斥流淌在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中。
流绾和方敬成了婚,夫妻恩爱,仍旧如以前一样伺候在武青悠身侧,待武青悠的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她也被诊出怀了孕,夫妻两人欣喜不已。
武青悠也不让她伺候了,如今方敬虽是云谙的侍卫,却也已经领了皇粮,人人都得称他一声方大人,流绾也成了正正经经的少奶奶,只是她自己总无自觉,仍旧像以前一般,细心贴心地照顾着武青悠。
容妍回京之后,也来府里看过她,这一次容妍认定了自己的未来,便用尽了全力来换取,只是先生似乎还没迈出自己心里那道坎,始终据她于千里之外。可是武青悠相信,容妍这般优秀的女子,东皋先生除非不是男人,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她打动的。
“小姐,外面下雪了,您也快临盆了,还是待天气转暖再入宫看望太后吧。”自流绾养胎后,采汾便成了武青悠身边的大丫鬟,凡事亲力亲为,井然有序,颇有流绾当年的风范。
武青悠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飘飞的雪花,“这场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好几日没进宫了……再说外面下雪,马车里又不冷。”
采汾连忙走过来把帘子放下,“小姐,你如今受不得寒气,再说殿下回来听说了,指不定又得说小姐你了。”
说起云谙,武青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让他说,快给我把披风披上,出门了……”
武青悠的话音落地,采汾无奈地长叹一声,对云珠、云锦道:“你们两个就知道让我来当坏人,还不快劝一下小姐。”
云珠笑道:“我们可劝不住……”
武青悠并非是任性,只是她身体不比寻常孕妇,身体底子打得好,到了冬天也不会觉得特别冷,更别提生病了,况且临盆在即,做完月子又得一月,待春暖花开,他们一家就要北上,前些日子,云谙的文书已经呈上,意料之中的,云祺并没有过多犹豫,便放行了。
想必云谙在京里,对他而言的确是个威胁,元老们的心思如今还没有彻底死去,只有把云谙发放得远了,他们的心才会落回原地。
所以武青悠才会想着趁这些日子,多进宫陪陪姑母,以后的时间过一天便少一天,能与姑母相见的日子更是数都数得清。
见武青悠坚持,茹姑姑今日又出门去给小世子买东西去了,采汾无法,只好让云珠准备汤婆子,云锦去拿披风……
一阵忙碌后,武青悠身着银狐披风,拢着暖手筒,带着云珠、云锦、采汾三人离开了房间。
一阵冷风吹来,几个丫头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武青悠转头道:“外面冷,你们多穿点衣服再走。”
几人的鞋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这会儿停了下来,云珠道:“穿得够多了,只是外面冷一下子不适应。”
武青悠如今挺个大肚子,走路多有不便,采汾,云珠在身边搀扶着,云锦则捧着汤婆子跟在身后。
武青悠刚说完这话,突然感觉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她一下。
她脚步一顿,采汾感觉到了,问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吧……”采汾心慌慌的,老是觉得今天不宜出行。
武青悠正准备说话,哪知原本只是轻轻踢了一下,渐渐地那疼痛竟然弥漫开来。
采汾见无青悠脸色不对,脸色立马也跟着变了,急问道:“是不是肚子痛?”
云锦几步追上来,“小姐要生了啊?”
疼痛只是一阵,很快就没感觉了,武青悠没什么经验,待疼痛一过,便扶着采汾的手道:“刚刚有点痛,这会儿好了。”
采汾几人都是被茹姑姑教导过的,听了武青悠的话,哪有不明白的,采汾当即说道:“小姐,今日不能进宫了,你恐怕是要生了。”
第一次生孩子大抵都是有些害怕的,武青悠非常渴望这个孩子,稍微克服了一些恐惧心理,但是乍然听到自己要生了,心里还是有点点没有着落。
采汾说完,赶紧吩咐云锦,云珠,“别愣着了,快扶小姐回房。”
这一次武青悠妥协了,毕竟还是孩子重要,被几个丫头扶着往屋子里走,其实肚子已经没有了感觉。
她伸手抚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感觉很奇妙。
刚刚进了屋,采汾一面让云珠铺床,一面让云锦去唤茹姑姑回来,同时把府里早接来的稳婆叫过来。
云锦得了吩咐,匆匆地跑了出去。
武青悠原本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