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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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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冗长的话语,一句一句的入耳,许儒亦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然而眉头,却终归是皱了起来。
  “不劳摄政王提醒,微臣自会体恤长公主。再者,也望摄政王言话之际,主意分寸,莫要太过与长公主套近乎才是。毕竟,长公主与摄政王大婚,目的为何,真假如何,摄政王自也清楚。是以,在无外人的情况下,摄政王,便莫要捆绑长公主声名,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仅是片刻,许儒亦便平缓无波的出了声,嗓音虽淡定从容,但若是细听,却不难听出语气中夹杂的几许复杂之意。
  奈何这话,颜墨白仍是不曾太过听入耳里,面上的笑容,也浑然不变分毫。
  他也并未立即回许儒亦的话,那双深黑无底的瞳孔,也肆意在许儒亦身上扫视,待得扫视完毕后,他才眼角一挑,慢悠悠的道:“大婚乃事实,皇陵祭拜乃事实,载入史册乃事实,与长公主同枕而眠乃事实,便是皇傅不信,但天下之人信,本王信,且长公主也不否认,那便,足够了不是?呵。”
  这话一落,轻笑一声,兴味的朝许儒亦再度扫了几眼,随即不待许儒亦反应,他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皇傅常年经商,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瞧着也该是聪明之人,但本王却觉呢,皇傅那里是聪明,明明是执拗得让人生厌罢了。有些人或事啊,该是你的,你不求都是你的,而不该是你的,你执意而求,倒也成为旁人负担。也望皇傅,能识时务,更能,好自为之。”
  许儒亦眉头皱得更甚,本是沉寂淡定的瞳孔,此际也抑制不住的缩了缩。
  瞬时,他突然回眸朝颜墨白望来,径直迎上他那双深幽懒散的瞳孔,随即薄唇一启,低沉认真的道:“摄政王这席话,微臣记下了。说来也是,有些人或事,无需去争,便是自己的。亦如,明知大婚乃作戏,乃蒙蔽天下之人的大戏罢了,而长公主则担忧微臣心酸受伤,是以不愿伤害,刻意护着,从而择了摄政王大婚。这些,皆不是微臣要争,而是长公主主动护着与体恤。而摄政王你,也是极为明智聪然,怎长公主对你明明无心,你却为何要一直执拗,刻意在长公主面前兜兜转转?”
  颜墨白眼角微微一挑,勾唇而笑,“常日装惯了清风儒雅的君子,怎么,而今是想卸下君子之意,要主动与本王撕破脸?”
  许儒亦满目平静,低沉认真而道:“我许儒亦向来对得起任何人,言行之中,也向来无过分之意。只不过,我虽愿对旁人宽容以待,但自然也得看那人是否值得我宽待。倘若,对方都咄咄逼人,肆意抵触与讽刺的话,我许儒亦,又岂能任人拿捏?”
  颜墨白瞳孔极为难得的缩了半许,笑望许儒亦,“本就是软柿子,便是旁人要拿捏,自也是没劲儿。皇傅这人啊,倒也有趣,本王喜欢。只不过,还是那话,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难而退。再者,本王知长公主喜欢护你,毕竟,长公主宽怀仁慈,喜欢护得弱小也是自然。但皇傅也莫要将这种体恤之意视为其它,毕竟,长公主这般人物,自是要满身强大之人才能与她并肩而站,甚至成她依靠。”
  许儒亦目光越发陈杂,“摄政王又如何知晓我许儒亦不能为长公主所依?不能与长公主并肩而站?摄政王与其在微臣这里争个输赢,还不如好生体恤体恤长公主,衷于大旭。摄政王那些事,微臣也无心多加理会,但若摄政王对大旭,对长公主不利的话,我许儒亦,自也不会轻易放过摄政王。”
  颜墨白似是听了笑话一般,轻笑不止。
  待得半晌后,他才稍稍止住笑声,似也兴致缺缺,又似蔑视与傲然,待得目光朝许儒亦扫了几眼后,他漫不经心的道:“凭你?”
  说着,话锋一转,懒散而道:“皇傅有这胆子与决心,倒也尚可。只不过我颜墨白这人,着实不太好相与,也望皇傅好自为之,莫要触本王逆鳞,若是不然,本王一旦不悦,这后果,自也是皇傅预料不到的。”
  颜墨白语气越发阴沉,“是吗?有些话,微臣虽不言道出来,不过是要全摄政王面子罢了,但摄政王既是如此咄咄相逼,微臣,似也无全摄政王面子的必要。我许家城东那些商铺突然生意受损,想来原因如何,摄政王自是心知肚明。倘若摄政王当真不喜我许儒亦,正面交锋便是最好,但在人背后肆意使些手段,刻意小人而为,自也让人,不耻。”
  这话一落,许儒亦略微干脆的回头过来,随即也全然不待颜墨白回话,他已薄唇一启,再度挑声而道:“长公主还在等微臣,是以微臣不便相陪,摄政王,告辞了。”
  低沉复杂的嗓音,清冷十足。
  未待尾音全数落下,许儒亦便缓缓朝前踏步,径直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整个过程,颜墨白微挑着眼角,懒散而笑,却是终归未再言话,待得许儒亦彻底入得前方的殿门并顺势合上殿门后,颜墨白才稍稍收敛住面上的笑,瞳孔之中,也略微有微光起伏,森然诡异。
  待得兀自沉默片刻后,他才稍稍敛神,缓步朝前而去,整个人,步伐从容悠然,脊背笔直,竟也是,不怒自威,清冷自溢。
  命途与人心,他颜墨白此生,皆是不信。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自是要强硬得到,谁人若敢阻隔,他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往日的颜墨白,腥风血雨,是踩着一颗颗头颅前进,而今的他,更该铁血森硬。
  这天下大业,倘若不能掌握在手,他颜墨白,宁愿全然毁灭;那看上的人,倘若不能入侧,他便,杀尽世人,待得那人身边只剩他时,他倒要看看,她是选还是不选,呵。
  天色晴朗依旧,微风习习,凉爽之意,也肆意蔓延。
  而此际的凤栖宫内,则是沉寂一片,无声无息,略微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压抑与沉重。
  墙角的焚香,青烟缕缕,一股股淡香之味,也在殿中漂浮而延。
  凤瑶,依旧斜靠在软榻,宿醉过后,精神也略微不济。
  她依旧不曾梳洗,更也不曾梳头,三千青丝,也略微凌乱随意的搭在身上,清幽无波的目光,也静静的朝前方站定的许儒亦扫视,待得二人目光相汇片刻后,许儒亦才神色微动,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随即朝她弯身一拜,恭敬而唤,“微臣,拜见长公主。”
  凤瑶静静观他,并未立即出声,待得他已然站直身子后,她才平缓无波的道:“皇傅方才在殿外与摄政王说些什么,竟是这般久才进来?”
  她问得略微随意,语气也夹杂着几许漫不经心。
  待得这话一落,许儒亦则恭敬回道:“不过是随意言道了两句罢了,并无重点。”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自是不信,这许儒亦尚且不喜聊天与八卦,但那颜墨白,却并非这种性子。
  是以,只要有那颜墨白在,不用多想,也知这许儒亦与颜墨白的聊天定火花四溢,抵触颇多了,但就是不知,这满身蹁跹儒雅的许儒亦,能否在颜墨白面前圆滑应付,不至于吃口舌之亏了。
  思绪翻转摇曳,凤瑶静静的朝许儒亦望着,默了片刻,却也无心就此多言,仅是平缓无波而道:“摄政王言话,历来便口无遮拦,皇傅不要太过理会于他便成。”
  许儒亦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垂眸下来,恭敬点头。
  凤瑶神色微动,话锋一转,继续缓道:“皇傅的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这话一落,沉寂平缓的目光,再度略微认真的朝他望来。
  上次之际,便见这许儒亦高烧凶险,差点性命都岌岌可危,若非她急忙施针而救,甚至国师也出手而帮,这许儒亦,怕是撑不过那回的高烧。
  而今几日过去,这许儒亦面色倒也红润不少,整个人也略微精神了,想必,身子骨也该是恢复了才是。
  “谢长公主关心,微臣身子已是并无大碍,仅需再喝几日的药,便可全然大好了。”正待凤瑶暗自思量之际,许儒亦平缓恭敬的出了声。
  这话一落,他也极为认真的抬眸迎上了凤瑶的瞳孔,恭敬而道:“上次微臣突发高烧,是长公主出手而救,才将微臣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是以,微臣今日来,也是想当面谢长公主。”
  凤瑶与他对视两眼,随即便故作自然的垂眸下来,平缓而道:“皇傅客气了,本宫对你出手相救,本在情理之中。只不过,皇傅身子历来是好,怎上次突然将发起高烧了?且仅是寻常高烧,为何,却会如此凶险,甚至还有性命之危?”
  许儒亦并未耽搁,当即恭敬而道:“此事微臣也不知。只是参加完长公主大婚之后,便因醉酒而被小厮送回了府中。许是醉酒之际毫无印象,在屋中休息之际受了凉,从而便引发了高烧。又或许,因微臣鲜少生病,或事体质特殊,是以突然一病,便极为凶险。”
  他话语有条不紊,极为认真的将原因揣度与解释了一遍。
  凤瑶眼角稍稍一挑,兀自点头,随即低沉而道:“高烧之事,终归算是过了,但也望皇傅好生照顾自己,日后莫要再受寒发烧才是。”
  “多谢长公主提醒,微臣,记下了。”
  凤瑶微微点头,目光朝他一扫,瞳孔也几不可察的缩了半许,继续道:“本宫要出访大楚之事,皇傅可是耳闻过了?”
  许儒亦恭敬点头,坦然而道:“今早在朝堂之上,微臣便已了解过此事了。而微臣此番来,除了要当面与长公主道谢,其二,也是想对长公主出访大楚之事,略微劝谏。”
  他嗓音极为平缓,却也极为认真,恭敬十足。
  凤瑶神色微动,心下之中,对他的劝谏之话倒也略有了然。
  依照这许儒亦的性子,不用多想,此番他定也是想专程过来劝她不要出访大楚才是。那大楚的鸿门宴啊,本是危机重重,一旦去了,回不回得来都是问题,是以出于安全考虑,这许儒亦定不会让她如此行事才是。
  只不过,她姑苏凤瑶早已心意已决,再加之此番亲自出访大楚,也无疑是必行之事,是以,倘若这许儒亦再劝谏,定也无济于事,不会改变什么,反而,还容易让她听之生烦,不喜与抵触。
  思绪至此,凤瑶垂眸下来,幽远无波而道:“倘若皇傅是要来劝说本宫,如此,便也什么都不必多说。此番大楚之邀,本宫,势在必行,也不得不亲自前去赴约,是以,本宫之意已决,皇傅,一切都不必多言。”
  许儒亦瞳孔顿时一缩,俊美的面上,也猝不及防的漫出了几许复杂与云涌。
  乍然之间,他静静立在原地,眉头紧蹙,突然不说话了。
  待得周遭气氛沉寂半晌后,他才叹息一声,低低而道:“长公主之意,微臣不可违,是以,既是长公主心意已决,微臣,便不再多劝。只是,此番大旭之行,确实不太平,而长公主,为何要由摄政王随驾同行?那摄政王,满身腹黑,心思深沉,微臣担忧,摄政王护不好长公主,让长公主身陷于危。”
  说着,嗓音越发的厚重与认真,犹如在宣誓一般恭敬而道:“是以,微臣既是无法劝说长公主改变主意,便也望长公主,容微臣随驾同行。微臣,定拼命护长公主周全,绝不让长公主,受损分毫。”
  厚重的嗓音,认真十足,却也诚恳坦然十足。
  这话入得耳里,若说不震撼,自是绝无可能的。
  凤瑶顿时满目起伏,兀自垂眸,面色也赫然而变,但却不曾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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