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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舒神清气爽地活动活动手脚,膝盖处的酸胀感早就褪去了,只是还微微有些疼痛。她摸了摸膝盖,心情很好:太后娘娘的药膏就是管用!
她哼着小曲儿溜达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只觉得眼睛一花,一个身着秋香色衣裙的中年美妇人扑上来把自己牢牢抱在怀里:“我的舒儿啊!可心疼死娘了!”
“娘!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给爹爹和哥哥祈福去了么?”乔舒拉着自己的娘亲苏氏坐下,笑眯眯地给她揉着肩:“娘辛苦了!”
“听说你受了罚,我这心啊就跟烫熟了似的,哪还有心思管你爹!快让娘看看伤着哪儿了!”苏氏抹了一把眼泪连忙把乔舒拉到自己跟前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见她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祖母就是罚我跪两个时辰,又没上家法……”乔舒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己亲娘两眼一闭,面色惨白地往后倒了过去:“娘!娘您怎么了?别吓唬我呀!”
一直在苏氏身后立着的大丫鬟寄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很熟练地掐着苏氏的人中,不过片刻,人就悠悠转醒。
“小姐不必担心,夫人就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乔舒见娘亲醒了这才放下心来:“娘,您快吓死我了!”
“明明是你要吓死我!你从小到大家里哪个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呵着护着,冷不丁让你跪两个时辰是要我的命啊!”苏氏捂着胸口心肝儿肉地哭了一阵,半晌才缓了过来,她点着乔舒的脑门儿道:“你可别闯祸了!让我多活几年吧祖宗!”
“舒儿自是希望您能长命百岁的!”乔舒笑眯眯地递给她一盏茶,软语哄着。
苏氏喝了口茶,觉得胸口滞涩的气顺了许多。她缓了缓,正色道:“无论你是否事出有因,就算是你真的没有错,都不可因为祖母罚了你就心存怨怼!你祖母总是希望你好的,可不能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我知道了娘!”乔舒一口应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哄还来不及呢!”
“这话说得对。”苏氏拍着乖女儿的手,眼睛都笑弯了:“咱们家可有两宝呢!”
“呀!”乔舒猛地站了起来:“差点儿把祖父给忘了!”
说着,乔舒就领着丫鬟一阵风似的进了内室,等再出来的时候,乔舒俨然变成了一名俊俏的小公子,两个水灵灵的丫鬟也乔装成了小厮。
苏氏见了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小祖宗诶!你这又要干嘛去啊?”
“我去给祖父买点心!”
“这点事叫下人去就行了,你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昨儿我连累祖父睡了一晚上书房,叫下人去买怎么能代表我的诚意?”乔舒晃着苏氏的胳膊撒着娇,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丫鬟道:“有司橘和司桃跟着,您就放心吧!”
苏氏看了一眼她身后眉宇间带着英气的两个丫鬟思忖良久才勉强点了点头。这两个丫鬟是老侯爷亲自挑选训练的练家子,有她们保护也出不了岔子。
乔舒见母亲同意了,乐呵呵地展开扇子风流倜傥地摇了摇,转身就出了院子。
苏氏看着宝贝疙瘩高兴的样子摇了摇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皮猴儿?
万酥斋
乔舒带着丫头直奔燕京最大的点心铺子——万酥斋。这家的点心花样俱全,就连各地的特产点心都做的十分正宗。往日这个时辰正是排队的时候,今日不知为何却冷清得很。
乔舒起初是以为有贵客清了场,可她站在店门口看了看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没挂红牌子啊……
燕京的店有个人尽皆知的规矩,只有你门上挂了红牌子,就说明有人包了店,清场子。可是这家店……乔舒又仔细确认了一遍,确确实实是没挂牌子。
小姑娘扇着扇子心花怒放:“司橘,你说今天我是不是太走运了些?居然不用排队!”
司橘性子稳重少言,听了乔舒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您本来也没排过队……”从小跟个话痨似的司桃没忍住,小声嘟哝了一句。
乔舒脸上的笑容一滞,收起扇子回身敲了敲她的头:“你这个月的零嘴儿扣没了!”说罢,心情颇好地进了万酥斋。
“别呀!我错了小……我错了少爷!”司桃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跟了上去。
还没等她进去,就有个伙计把人拦在外面。那伙计扫了她一眼,虽然她身上的衣服料子精致华贵,但看着眼生。京中贵人他见过七七八八,眼前的人约摸着也就是个家中富裕的小少爷,跟里面那位清绮姑娘可没得比!那可是成王最宠爱的侍妾!成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先皇的幼弟,当今大齐的摄政王啊!
伙计干巴巴地道:“店被人包了。”
“被人包了?可是你没挂牌子呀。”乔舒眼巴巴地往里面看了两眼觉得有些可惜:买不到祖父喜欢的桃酥了……
伙计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只见牌子在自己身上好好挂着,他心里顿时一慌:糟了!忘挂牌子了!掌柜的肯定要扣我工钱!
“小张,什么事?”一个声音宽厚的男声从店里传了出来。
一听见掌柜的声音,伙计急的额上全是汗珠。慌张之下,他一把将牌子扔到乔舒脚边,气急败坏地说:“这位小少爷,您不能私自把牌子摘下来啊!我不是告诉过您店里有贵客吗?”
乔舒被他一连串儿的动作惊的一愣一愣的:这人有病吧?
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挺着大肚子,脸上十分和气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刚一走出来就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少爷站在自家店门口,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掌柜的,这不知是谁家的小少爷非要进来买点心,还把我挂好的牌子扔在地上了。”伙计语速飞快,一脸的义愤填膺。
“胡说!明明是你把牌子扔在我们少爷脚边的!”司桃从小就跟在乔舒身边,乔家先祖是大齐的开国功臣,四位老爷和几位少爷都是皇上顶器重的人。自家小姐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的,何时见过这等无赖的人?
“我、我哪里胡说了!”伙计脸都憋红了:“你们可别仗着家里有钱就欺负我这个小老百姓!”
乔舒看着那伙计一脸的委屈,梗着脖子十分硬气的样子突然就笑了。她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苗子!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看在这出戏还算精彩的份儿上,少爷我不跟你计较!”说着,她展开扇子摇了摇不以为意地转身就走:“走吧,去古香记瞧瞧!”
“何人在此喧哗,惊着我家姑娘可如何是好?”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乔舒不禁揉了揉耳朵。
“前面那个穿蓝衣服的,你别走!”
乔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瞥了眼司橘:“说我呢?”
司橘沉默着点了点头。
乔舒回头仰视着站在台阶上十分不屑地看着自己的丫鬟打扮的人:“有事?”
那丫鬟上下打量了乔舒几眼,尖细的声音挑得极高:“你把我家姑娘给惊着了还想走?”
乔舒想着可能确实是吵到人家姑娘了便十分好脾气地笑了笑:“是我对不住你家姑娘。这样吧,你家姑娘今儿的点心银子我给了,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谁稀罕你那几个银子?我家姑娘金尊玉贵的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你几个银子就想打发了?想得美!”那丫鬟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道:“看在你年纪小不懂事,给我们家姑娘磕个头也就饶了你了!”
乔舒闻言都气笑了,一双眸子好似浸在水里似的,清澈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她冷哼一声道:“怎么?你家姑娘是属兔子的?胆子这么小?我在门外说几句话就能惊着她了?”
“我们家姑娘身子娇贵……”
“这么娇贵出什么门儿啊?大街上这么多人,可别把你们家姑娘惊得晕过去!”司桃撇了撇嘴,反驳道。
站在一边的掌柜的见了后背都湿了:“小少爷,您可少说两句吧!这里面的人您可得罪不起!”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转头打着圆场:“琪儿姑娘,这小少爷也诚心道歉了,您就……”
琪儿气的脸通红,气急败坏地朝着掌柜的啐了一口:“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不过人家就朝掌柜的撒气,什么玩意儿?”司桃啧了一声,很看不惯这种狗仗人势谁都欺负的人。
“让你教训人怎么教训了这么半天?”一个娇气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出。她素手轻抬,慵懒地摸了摸耳垂,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妩媚风情。女子抬起眼皮,看了眼把玩着扇坠子的乔舒轻笑出声:“琪儿愈发无用了,这么个毛头小子都摆平不了了?”
“姑娘,不是琪儿无用!实在是他太过嚣张,说您是属兔子的胆儿小,就应该在家窝着少出来丢人现眼。”琪儿忿忿不平,添油加醋地告了通状。
“好、好啊!”女子气的指着乔舒的手都颤了起来:“没教养的东西!也不知你长辈是如何教你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家也没什么好东西!”
乔舒一听气的更甚。她自小是祖父祖母亲自教养长大,容不得别人说他们半点不好。乔舒刚刚受了罚本不欲惹事,只想着早些买完点心孝敬祖父,没想到自己的一再退让却让人骑到脖子上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委屈!
“司橘司桃!给我掌嘴!”
“是!”
司桃牵制住琪儿,司橘一个箭步冲到清绮面前抬手就是两个耳光。
不远处的茶楼二楼临窗的位置有一个紫衣男子刚刚坐下,就发现对面点心铺子被打的女子是个熟人。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束手而立的乔舒,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个女子。
他笑了笑,左眼下的泪痣也跟着动了一动,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更是勾魂摄魄:这是谁家小姐?也够嚣张跋扈了!
“主子您看……”
“那是皇叔的女人,我可不管!”说着站起身来潇潇洒洒地走了。
他策马而过,不知不觉又看了一眼气的眉毛都竖起来的乔舒:啧!娶媳妇可不能娶这样的!
清绮冷不丁被人劈头盖脸打了两巴掌有些发懵,她捂着红肿的脸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继续!我没让你停!”乔舒怒道。
“大胆!我们姑娘可是成王最宠爱的侍妾!你们不要命了!”琪儿尖叫道。
“这样啊……”乔舒下巴抵着扇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样?怕了吧?”
“司橘你打完了亲自送她回成王府。她娇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说不清!”乔舒冲司桃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刚转身没走几步又回来了:“掌柜的,给我包两斤核桃酥!”
掌柜的听了连忙应下:这小少爷连成王宠妾都不怕,想必是个深藏不露的!
接过核桃酥的乔舒脸上这才露出笑来,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琪儿和清绮:……
镇远侯府
“祖父!这是舒儿特意上街给您买的核桃酥!”乔舒笑眯眯地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祖父。
老侯爷乔光复看着笑的甜甜的小孙女就跟喝了蜜似的:“舒儿真乖!”他点了点乔舒的鼻尖儿宠溺地说:“昨儿个祖父没白睡书房!”
乔舒狗腿地给老侯爷沏了杯茶:“祖父您喝茶!”
老侯爷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异常殷勤的小孙女捋了捋胡子:“说吧?是不是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