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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到时候……不要怪我提醒你啊……”
“你……”钟情顿时一阵无奈,“你转过身去……”
纪彦庭见钟情坚持,只得无奈的转过身,而后,将仪器重新放回到口袋中,开玩笑,这个仪器只是针对这个房间的机器而已,怎么可能一出门便失效。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纪彦庭默默的听着,而后微微一笑,偏身,转头:“好了?”
声音淡淡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然后,回头,纪彦庭便看见了钟情光裸的后背,白洁一片,像是一块白玉,没有一点瑕疵。
纪彦庭感觉自己的心口顿时一紧,眼神都跟着变得深邃了很多。
“啊,”钟情察觉到身后男人的目光,顿时惊叫一声,自己分明……什么还没有穿!
心中顿时一阵窘迫,钟情随手扯开床单:“你转过身去!”
纪彦庭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钟情的身上扫视,该遮挡的已经遮挡住了,压抑住身体的冲动,纪彦庭丝毫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了,貌似……辛苦的还是自己。
见纪彦庭果然乖乖的转过身去,钟情倒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不会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吧!”如果那个人是纪彦庭的话,她相信有这个可能。
“你放心,我真的想看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纪彦庭意有所指的说着,不禁在心中低咒一声,该死的反应。
……
“纪彦庭……”身后,一阵女人有些窘迫的声音。
“嗯哼。”
“你帮我拉一下拉链……”女人似乎都认识到自己有些前后矛盾,声音都跟着低了下来。
纪彦庭微微一笑,这次总算是听话的转身,不由得庆幸自己拿来的是背后有拉链的连衣裙。
转过身,钟情甚至能够感觉到纪彦庭的手指静静的在自己背上滑过的感觉。
顿时后背一阵灼热。
拉链被顺畅的拉上。
钟情匆忙转身,看也不看身后的男人,一边支撑自己的手臂不受到伤害,一边将一旁的病服收拾了一下,放在床头。
“行了,一会儿特护会收拾。”纪彦庭看着此刻这个女人明显窘迫的眼神,笑着不打断她的故作掩饰。
“你,不用和潘微说一声?”想了想,钟情还是迟疑的问,潘微那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几天,也算是对她颇为照顾了。
“他知道了。”纪彦庭随意的摆弄了一下手中的仪器,而后说道,走在钟情受伤的手臂一侧。
钟情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这两人之间自己知道就行了。
纪彦庭果然又换了一辆车……只是这次,却是卡宴,不得不说今天纪彦庭看起来很低调。
“路上被几个记者尾随,就和助理换了换。”似乎看出钟情的疑惑,纪彦庭随意的解释道。
钟情倒是没有表达什么,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面前不断来来回回的景色。
“直接回家?”
“恩。”
市中的家,并不远,纪彦庭却开的异常的缓慢,一时间,车内没有人说话。
车子停在门口,钟情又一次看向沉默异常的纪彦庭,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纪彦庭,你怎么了?”
纪彦庭回头看了钟情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后才缓缓说道:“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真的吗?钟情疑惑的看了一眼他,却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挥挥手,便朝着里面走去。
“钟情,”身后,纪彦庭突然叫住她。
钟情回头,总觉得纪彦庭的这一声,听起来异常的认真。
“……没事。”最终纪彦庭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在钟情诧异的目光中,重新走回到车子里。
莫名其妙。
钟情心中只浮现出这四个大大的字。
钟情没有开门,门却已经自己打开了,相比应该是兰姨在监控里看见自己了,钟情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一抹笑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恐怕又要被说了。
只是让钟情诧异的是,站在门内的,竟然是陆期。
“你没有出去?”在钟情的印象中,似乎一毕业,陆期便一直早出晚归,问兰姨,她也只说他在忙着创业,后来,钟情有特地打听过,不过陆期却罕见的凌厉起来,不让她知道,不想接受她任何的帮助。
是以,以后钟情倒也没有再过多坚持,毕竟,陆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自然可以忙自己的事业。
“你的手臂?”陆期却没有回答钟情的话,眼睛瞬间便放到了钟情还包着绷带的手臂上,眼神都跟着冷了下来。
“这个啊,”钟情不甚在意的看了看,“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刮到了!”
“钟情!”二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陆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撒谎,顿时脸色都沉了下来。
虽说兰姨在钟情很小的时候,便已经在钟家做工,陆期也从小在钟氏,但是……要说一家里,钟情最怕见到的,还是陆期阴沉的脸色。
陆期对于她,就像是大哥一样,母亲教导她成为一个温婉的女人,可是过于温婉,便是柔弱,而钟水,根本忙的无法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时间一长,钟情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生命中缺失的父亲的地位,竟然在无形中被陆期给扮演了。
他会严厉督促她的学业,也会亲自辅导她的功课,甚至在母亲出门,自己有些任性时,他会将自己的任性矫正过来。
时间一长,钟情便发现,自己最怕的,竟然是濒临生气的陆期……
“我真的被撞了,现在已经好多了。”说完这句话,钟情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直接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那里有兰姨,如果说陆期是她的克星的话,那么兰姨,就是陆期的克星。
陆期看着钟情离开的背影,眸光微微一暗,最终却也没有再逼迫下去。
她不说,他也是知道的。毕竟之前那件事情,又不是密不透风。尽管,纪彦庭拦下了一部分。
“兰姨——”一进门,钟情便看见正在茶几旁休息的兰姨,微微一笑,叫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兰姨看见钟情,脸上顿时一抹欣喜,随意怨怼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不会来,是不是想要兰姨想死你啊。”
“没有兰姨,公司出了点事情。”
“现在公司没事了?”兰姨皱眉,她自然知道钟氏对于钟情的重要性,甚至曾经,她一度希望陆期能够毕业之后,到钟氏帮衬着点。
只是最终,还是被陆期拒绝了,她知道那个孩子的心思,在钟氏,便永远都无法真正的以独立的身影站在她的身旁,可是……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
“恩,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然后我去笙岛看了看奶奶。”
“太太身体怎么样?”
“很好啊,每天都要出去散步……”
钟情微笑,一瞬间发现自己拥有的……其实很多。
正文 第99章 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夜很深。
月光被乌云彻底的遮住了,没有一丝光亮,窗外霓虹灯的光晕,照进医院幽深的走廊,映衬的走廊,更加的阴森。
钟情觉得自己的脚步像是被人控制住一般,直直的朝着最前面走着。
走廊深处,越来越暗,没有一丝光亮,有的,只是走廊两边的病房里,偶尔传出来的咳嗽声,听在耳中,撕心裂肺。
然后,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抹橘黄色的灯光,明明是那么温馨的颜色,可是看在钟情的眼中,却是异常的诡异。
脚步不受控制的朝着灯光走去,猛然间,她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回头,猛然看向地面,什么都没有,甚至那应该出现在灯光下的影子,也没有。
面前的大门突然便被打开了,里面惨白一片,一道白光直直的照向里面唯一的一张白色的床,床上的人,身上罩着一件白布。
灯光忽然明亮了起来,然后蓦然全部黑暗,白布竟然被一阵风吹了起来,下面,是一张已经青黑的脸。
沈青乔!
钟情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正是自己房间的简单的蓝白色。
钟情大口大口的呼吸声,在梦中,她好像被人攥住了喉咙一般,始终无法呼吸,甚至明明知道该大口吸气,却终究无能为力。
随意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钟情再也没有了睡意。
她害怕沈青乔出事。
是自己的任性,如果不是她答应了纪彦庭,或许,沈青乔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躺在病床上。
天色开始慢慢的转白。
兰姨看了看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虽说钟情需要多多休息,但是早餐还是要吃的,尤其是在受伤的情况下,更不能够怠慢自己的身体了。
想到这里,兰姨走上楼,轻轻的敲了敲钟情的房门,里面却没有声响。
还在睡?
兰姨微微皱眉,手一用力,门竟然自己打开了,床上被收拾的整整齐齐,而原本应该在床上赖床的人,已经不见了。
兰姨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空落落的床,她六点多就起来了,也就是说,但是没看见钟情啊?
而此时,医院。
钟情静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甚至在天色还暗着的时候,便已经到了这里。
医院的护士门都以为她的胳膊恶化了,可是她都没有理会,只是径自走到沈青乔的病房前,在看见里面需要氧气罩呼吸的沈青乔时,钟情终究没有勇气进去,只是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偶尔抬头,看一眼病房里的女人。
那天的婚礼现场,其实是钟情见过的沈青乔最美的样子,似乎从她知道沈青乔的存在开始,她便一直住在医院里。
白血病。没有合适的骨髓,这个女人,恐怕一生都要被困在医院里,而且,是在不知道这一生什么时候画上终结的时候。
心中蓦然一痛。
她比谁都知道,沈青乔曾经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人。
三年前,当裴承远将从她这里得来的前,交给沈青乔的时候,沈青乔的反应,却只是冷冷的斜睨了一眼那些钱,然后说道:“裴承远,你的爱情是可以出卖的吗?”
然后,未来的两年,尽管裴承远一有空闲时间就来陪着她,可是她永远都是一副冰冷的样子。
直到,钟情出现在沈青乔的面前。
沈青乔不接受裴承远的援助,钟情便亲自到医院来了。
将支票狠狠的扔在沈青乔的病床前,钟情冷冷的看着她,就像她当初冷冷的看着裴承远一般:“沈小姐,你口口声声的说出卖爱情,怎么,爱情很值钱吗?命都没有了,你拿什么谈情说爱?”
然后,不顾沈青乔已经铁青的脸以及一旁裴承远冷凝的眉眼,钟情转身就走。
再然后,便是第三年了,沈青乔对裴承远说:“承远,回到我身边。”带着特有的骄纵与蛮横,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拒绝。
不过,她不担心也是正确的,因为裴承远,很果断的便做出了选择,离婚。
钱,已经够了,婚姻,自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
钟情偏头,看向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就是一个这么骄傲的女人,在那天的婚礼现场,她竟然肯主动的在众人面前,去挽留裴承远。
终于这个女人发现了,原来所谓的自尊,都比不上心中那个男人的一个回眸。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