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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之所以会上少傅府便是魏仲廷接到了全卓元的通知,便拉上绯儿去救他的爱子,所幸在绯儿的妙手之下,很快就化险为夷救下了那个孩子……
“为何午时我让你去办事时,你没有告诉我魏仲廷暗中派人做了这些?”
“我本不确定那个侍从到底是在早膳中放了些什么,就算是毒也以为魏仲廷是想毒害全卓元,但是却没想最后中毒的却是他的爱子……对不起……只因赶回府接受成命时,也没太在意那事,所以觉得要办的事比较紧急,便没有先……”
“不用说了,无需自责,我并没责怪的意思,只是不明白,魏仲廷那只老狐狸为什么会那样做,而且还要拉上绯儿去救,既然有心加害为何还要去救他?”
尔朱赫云的话让赫连楚陷入沉默,他的神情淡定但内心却早已发起万丈波澜,只因就在昨夜半夜起身小解时,发现了在院子里看着一封好似密函的魏仲廷,见他鬼鬼祟祟的看完就将信撕毁更是烧尽,然后还走至绯儿的屋外张望,他生怕他会对绯儿不利,所以一早才神经紧张地那么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当他从城郊办完事路经少傅府,听说今日在少傅府上发生的事后,便联想起了那封被烧毁的信函,赫连楚总觉得绯儿似乎多少与魏仲廷之间有着什么不可让别人知道的“关系”,所以在自己没有搞清楚的前提下,他不愿自己的多嘴引发尔朱赫云对绯儿的怀疑……
就当自己的私心也好,就当自己在保护在绯儿也罢,赫连楚不希望绯儿再度被尔朱赫云身下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承受痛苦……
“娘娘,你的飞鸽传书……”
珊沁阁里,箫韵珊从翠儿的手里拿过鸽子脚上帮着的书信——
吾愿信你一次,若那小药童成功杀死蛮夷人,吾便愿意助你重建罗氏王朝,登上龙椅之座。
上钩了,昨日入夜后放飞的信鸽,今日入夜后就飞了回来,那魏仲廷果真有着谋权篡位的心,不管是胆识还是野心,他当真想要将尔朱赫云这个眼中钉给拔掉,所以……
看完书信便将纸烧尽,箫韵珊命翠儿马上拿来笔墨回信过去,她带着狐狸般妖魅可怕的笑写下一笔一划——
绯儿,休怪姐姐的无情……
我这样做,只是为了重建我父王被毁的王朝,怪只怪本该与这事无关的你偏偏是草原上受人遵从的药仙,所以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族人,遇上我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当将回复的书信写罢,萧远山的眼前浮现出尔朱赫云的俊脸,还有绯卓玛气断他怀中的容颜……
尔朱赫云,从今后,能入得了你眼的女人,就只能有我一个——箫韵珊……
“翠儿,赶快将这书信帮上信鸽,立刻传送过去!”
“是!”
翠儿虽然明白箫韵珊这么做是想要毁了绯卓玛,但是她却并不是很明白,为何不将她留到最后,也许她会于心不忍伤害尔朱赫云,但是为了族人她应该什么都愿意做,所以……
为何要那么早就扼杀绯卓玛呢?
莫非是……
翠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想要提醒告诫箫韵珊时,她却又有了忧疑,所以还是暂且按照她所说的去做,到了恰当的时候她再提点也不迟吧……
不安分的眼皮跳了一夜——
绯卓玛的梦中出现了全卓元的爱子牵着自己的手跪谢自己所救的大恩大德,可站在那身后的男子却用可怕的镰刀朝向他划了过来!
不要,他只是个孩子!
“那我不杀他,杀他——”
谁……?
他……?
“啊!!!”
“绯姐姐,你怎么了?”
寅时还未过,天还漆黑一片的时候,玛雅被身侧噩梦惊醒在嘶吼的绯卓玛吓了一跳,瞧她满头的冷汗,想必一定是做了非常可怕的梦。
怎会是那样的梦?
梦里拿着镰刀的男子面容模糊,但是他说要替代小男孩被杀的人的脸庞却清晰无比——
尔朱赫云……怎会是尔朱赫云,为什么会是尔朱赫云?
虽然是梦,但是却真实的让绯卓玛浑身冷到颤抖,自己为何会做到有人要杀尔朱赫云,而选择权会是在自己的手里?
梦中的自己抱着就要被镰刀刺穿的小男孩躲过了劫杀,那人却说要用尔朱赫云来代替,可……
不!
不!!
不!!!
“唔唔……呜呜……”
绯卓玛说不出话,伤心欲绝地抱着一脸纳闷的玛雅止不住的痛哭不已——
上天,请求你、请求你……不要……
安抚着绯卓玛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玛雅想要问她究竟为何而哭,可当她这样问时,绯卓玛就不停地落泪,所以玛雅不得不什么也不问,在她终于停下落泪后哄着她入睡……
平日绯姐姐若是救了人定会睡得非常安稳,为何今日会这样?
太奇怪了,难道是与魏仲廷有关?
可自己每日甚至每刻都摆在绯姐姐身边,所以若是与魏仲廷有关,她又怎会不知?
怀着各种好奇的猜想,玛雅也渐渐地入睡,直到辰时醒来,身侧的绯姐姐竟然不见了……?!
不敢靠近尔朱赫云的屋子,却又止不住走向那屋子的步伐,绯卓玛不知自己是梦是醒,只知道无心睡眠的自己想要见到尔朱赫云、一个活生生会说话会呼吸的尔朱赫云,只因那个梦太真实、太真实了……
“绯儿?”
辰时未到打开门,就见绯儿蹲坐在自己的屋外?
尔朱赫云不解的看着她,她则感慨万千地站起身凝望尔朱赫云,这个伤她、折磨她、令她畏惧的男人——
“绯儿?你怎么……了?”
绯卓玛顺从身体本能地一下拥住尔朱赫云,令他措不及防,感到惊讶的声音好似都卡在了嗓子眼……
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还有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活着,他还活着!
绯卓玛不是想念他的怀抱,而是害怕他的离去……
她自知迟早会被箫韵珊下令毒害尔朱赫云,但是她做不到,可箫韵珊若是用族人威胁该怎么办?
不……
茹儿姐姐,我不能伤害你最爱的男人,我没能保护你也没能保护你肚中的胎儿,所以又怎能让你最爱的人也死于我的手下?
绯卓玛好不安,总觉得自己要被逼上成为杀手的日子越来越近,然而自己却不能那样去做——
尔朱赫云……我不想你死……所以……
第三节
就如一头受了惊的小鹿,在怀中生涩“撒娇”的绯卓玛令尔朱赫云的心在悸动,他无时不刻地在想念着、挂念着、惦念着彼此相拥时的温度,虽不知她究竟是为何才会变得如此主动,但是尔朱赫云的心就此欢愉地荡漾开来,然……
他的表情跟着绯卓玛不愿松开拥抱的小手一点点的走向阴沉……
“你闹够了没?还不松开?你忘了你如此残忍的害死了茹儿,以为投怀送抱我就会怜惜你吗?”
一道晴天霹雷打来,打在绯卓玛的身上、心间,茹皇后——
对,她的确是罪人,在他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罪人,无论怎么解释自己也是受害者,终究也不能为自己洗去所有的罪名……
绯卓玛的表情在凝结,凝结在松开手、垂下眼、落下泪的刹那,凝结在她终于在此刻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就在绯卓玛一点点松开手、一点点离开彼此相拥的怀抱,她的指尖在尔朱赫云的背后写着写下了三个汉字……
没有留心看向周围,落魄丢了魂的绯卓玛,在写罢后就低垂着头朝向右侧离开,走向了自己的屋子,然就在她离开了尔朱赫云的视线范围,从尔朱赫云正面走来、走入他眼帘中的便是完颜夏实……
“皇上,人家哑巴就已经够可怜了,为何还要如此重言相加呢?”
语毕,完颜夏实便露出得意洋洋地笑容拥着尔朱赫云,随着她迎面扑来窜入鼻间的浓艳香味,直觉恶心的尔朱赫云却咬紧牙关没有就此决绝的推开她。
相同的拥抱,不同的体温;
彼此贴合的身体,心的距离却永远都相差十万八千里……
“难道公主,你的意思是要我眷顾那个哑巴?”
“讨厌,我只要你的眼中只有我就好……”
轻捶尔朱赫云的胸口,完颜夏实撒娇着露出了灿烂无比的笑颜,尔朱赫云只得奉陪到底地强颜欢笑,心却如同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划开——
绯儿……
这是一场严肃的游戏、不容闪失的游戏,所以……
尔朱赫云的心因为她在离开时留在他背后的三个字而痛了,却不能允许自己深情地回过头追随她离开的身影看去……
绯儿……
事后,我也定会向你道声——对不起……
惆怅的心绪直到夜幕降临也未散去,尔朱赫云心神不宁的什么也吃不下、什么也喝不下——
好烦,真的好烦……
“皇上,明夜一切都可照计划行事。”
“好……”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望向当空圆缺的月亮还有那丝丝缕缕的阴云密布,尔朱赫云根本无心听赫连楚的一字一句……
“楚……我是否过于执着了?”
“皇上的意思是?”
“茹儿,我一生就只爱茹儿一人吧?从一开始,我的眼中就只有她一人吧……”
“皇上,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相守视对方为手足,但有了竹马青梅感情的却只有你们,所以也许吧……真的是上天注定你们是天造地设、唯爱对方的一对……”
赫连楚流利的答着眼神游移的尔朱赫云,但是心儿为什么会如此不安的跳动?
明明应该趁此机会说服尔朱赫云原谅绯儿的错,将恨意化为爱意,但是赫连楚却犹豫了,更是否决了……
唯爱对方?
闭上眼,尔朱赫云回想起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绿意盎然的大草原,在那之上没有烦恼的童年里,就只有茹儿的相随与茹儿明媚如太阳笑脸——
“都说做王的人会三妻四妾,赫云,你会不会?”
“不会。”
“为什么?”
“因为——‘这个’……”
看向尔朱赫云托起彼此相牵的手儿,呼特茹含羞地不敢看尔朱赫云真挚的眼……
草原放羊童,实为天上医;
世间多苦痛,解求在奎咦;
——
将世上无人能解的毒准备好,明日清晨前埋在此颗树下……
——
“绯儿,你知姐姐有多在乎你,所以这次你与尔朱赫云离开皇宫后,姐姐可是会时时刻刻惦念起你的——‘草原放羊童,实为天上医;世间多苦痛,解求在奎咦;’,记住这句话,无论以后遇见谁,只要念出这句话,就为姐姐的‘嘱托’,你务必定要遵从啊……”
心儿一阵阵的绞痛,自从被尔朱赫云怒骂想要回屋的一路上,绯卓玛一直流泪不停,未免被玛雅看见,所以她便绕去了后门,也不知道路就只是走啊走,直到走到一棵大树下才停下脚步,然而一阵风吹来却教道道泪儿风干在了脸上,那是什么?
飘落在发上的是落叶还是……
绯卓玛摸着落在发上的那张小纸条,打开后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