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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知我者,九九也。还有,不要用那么色情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晚上哼哼……”兰仲文轻笑,眼里有致命的妖娆。
“切~”九九大言不惭,“我才不怕你。”
“不怕?”他微微挑眉,“那你晚上可不要求饶噢。”
九九一掌拍在他脑袋上,鄙视道:“一脑子的黄色思想,你没救了你。”
“还不是你勾搭的?哼,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也真够龌龊的。”
“芝麻!你才龌龊,明明就是你定力不好,思想肮脏,所以就把我也想得那么邪恶,哼哼……”她眯着眼看他,“我明明就是看了你一眼嘛,你就一副把持不住的样子,哎,真让人难为情。”
九九扶额,佯装出一副淡淡忧伤的样子。
兰仲文眨了眨眼睛,噗嗤一声笑喷了,“九九,看来你在国外六年没白呆,练得这张嘴皮子,真是能损死人。”
九九嘿嘿一笑,“是吗?宝贝,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伶牙俐齿呀?”
兰仲文点头。
“对呀,我就打算用我这张嘴去骂死杜心毓的,你说我能办到不?是不是特别的犀利帅气?”她笑开一口白牙,慧黠调皮。
兰仲文呆了一呆,戏谑道:“九九,你觉得你去骂她,她会搭理你吗?”
“我去!我才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好吗?我是说万一抬杠的时候,我就骂死她,好不好?”
“好。”兰仲文憋着笑,其实他也想看看杜心毓被九九各种骂的样子,表情一定很精彩。
“嘿嘿。”九九高兴了,欢快地翻着手里的菜单,“快点菜吧,我饿死了。”
兰仲文打了个响指。
一名服务员从暗出走了出来,谦恭鞠躬,“客人您好,请问要吃点什么?”
兰仲文看向九九,绝美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笑容,漫不经心中又风度翩翩。
我老公真帅!
九九心里想,美滋滋地点了一桌菜,“炭烧蟹、炭烧虾、炭烧颈、咖喱鸡……”
兰仲文扶额,“九九,我只是说炭烧的比较好吃,你也不用全部点炭烧的吧?”
九九凝视他,眼睛象星辰般璀璨,施施然道:“不管,我就要吃这些,我已经好多天没这么大快朵颐地吃肉了,我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要吃!”
“好吧。”
食物端上来的时候,她果然不负众望,大快朵颐,简单粗暴。
兰仲文看得好笑,帮她把果汁举过来,喂她喝了一口,“别吃得那么快,小心噎到了。”
九九满嘴都是肉,嘿嘿直笑,“没事没事,我吃得很痛苦。”
兰仲文嫌弃地瞟了她一眼,恰巧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对方不知道讲了什么,兰仲文微挑眉,看向九九,“九九,晚上大伙想想给你接风洗尘,去吗?”
“谁啊?”
“还能有谁?安岑那伙人。”
“去哪?”
“盛宴,他们说开好包间了。”用他的名义开的,妈蛋。
“那敢情好啊。”她也很久没跟小伙伴聚在一起了,好怀念年少的时候,他们穿着校服,坐在操场上欢声笑语,谈天说地。
天空是那么地高。
云是那么地白。
人总是越长大,越怀念过去。
他们就好像是定格在回忆里,永远不会老去,不会淡化。
盛宴里。
还是上次那座观光梯,九九和兰仲文走进去。
记得她上次来的时候,还在感叹人生的急速绚烂变化。
那时,她是一个人。
而今日,她身边站在她最爱的男人。
两人的脸映在透明的玻璃上,宁静温柔。
然后他的手轻轻移到她的腰上,微微一收,他将她揽进了怀里。
这个微小的动作温暖了九九的心。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
他尖削的侧脸就在自己头顶上。
她踮起脚尖,亲吻。
这个吻是那么地温柔,如水珠落在唇上一般,轻轻一凉,化了兰仲文淡漠的嘴角,他微微弯唇,眼珠转动,用无声的口型对她说:我爱你。
九九眼珠一亮,忍不住出声,“你刚说了什么?”
他直笑不语。
九九不肯放过他,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你刚说什么?快告诉我。”
他被摇得没办法,微微笑出声音,“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
“没有!”九九斩钉截铁,“你快说嘛,你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九九,其实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我知道答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倾囊相授。”他还有不懂的问题?九九觉得又新奇又好奇。
“九九,我对你说了那么多遍我爱你,你会觉得腻吗?”
“不腻啊。”九九不假思索地说,“其实你每次对我说的时候,我都心跳得很快,兰花儿,原来相爱的两个人在互倾爱意的时候,真的会怦然心动,很慌的感觉,总觉得抓不住自己的心。”
以前在一起久了,就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原本还以为是爱情淡化了。
可是时隔六年后,她的心再次因为那句我爱你,跳得那么慌,那么乱,她才知道,原来不是彼此的爱淡化了,而是心脏已经习惯了见到对方时的跳动频率,习惯了,所以没觉得多惊涛骇浪。
透明的观光梯内。
他凝视着她,眼眸深处涌动着醉人的温柔。
“九九我也是,每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心就悸动得很厉害,九九,我想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他抱着她。
仿佛倾尽一生的眷恋般,紧紧抱着她。
“我们不会在分开的。”九九回抱住他,声音坚定,“永远!”
“嗯。”
盛宴的过道上。
兰仲文拥着她走过。
九九就突然觉得幸福得要命。
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恨她。
今天她来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为她接风洗尘。
她笑得温柔。
包间门在眼前缓缓打开。
觥筹交错间,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冲她笑着。
蔚北北,乔漠,安岑,吕颖,奕琳,顾融都在,他们笑着,声音抱怨,“怎么那么晚才来啊?塞车吗?”
斑斓变化的光影里。
顾融坐喝得迷瞪瞪的,随手递过来两杯酒,醉眼朦胧,“来,大家都来干杯。”
兰仲文和九九接过酒杯。
几人也举杯。
酒杯相碰间,笑声漫开,“干杯!”
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顾融外,都是初三的时候认识的,少说也认识十来年了,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发小。
九九笑盈盈的,黏在兰仲文身后,向条小尾巴一样,挨在他怀里坐着。
兰仲文似笑非笑,似乎十分享受她这样的亲昵的样子,修长的手放在她腰上,微微着力,圈紧她的腰。
这个动作愉悦了九九,九九微微一笑,眼眸温柔。
“你们不是吧?怎么跟连体婴似的,这么粘?”蔚北北拿着酒杯笑他们,笑意妖妄。
这是蔚北北首次以朋友的身份加入他们,也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当着两人的面调侃,他似乎真的放下了,笑得懒洋洋的。
乔漠楞了一下,迷离的光影里,他看到北北眼底云淡风轻,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连北北都放下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恨呢。
于是拿起酒杯对两人说,“上次还没来得及恭祝你们,这杯酒敬你们两百年好合。”
说完仰头饮尽。
蔚北北也朝他们举了举酒杯,表示祝福,饮尽。
兰仲文没说话,九九以为他不高兴,便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打算敬他们一杯。
“我来。”手中的酒杯被兰仲文拿走,他一饮而尽,眼珠乌黑迷人,“谢谢大家的祝福,也祝你们都快乐安康。”
九九心中温暖,小声嘱咐他不要喝太多。
“好。”他这样说,声音温柔。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恩怨都化作烟云了,蔚北北这么傲的人,祝福他们,便是真的放下了。
还有乔漠,可能也释然了吧。
有些话不必多说,心领会神便可。
安岑和吕颖坐在远处看着,也是觉得一阵释然,她们举起酒杯,对兰仲文和九九说,“祝你们永浴爱河,白头偕老。”
兰仲文微笑,也敬了她们一杯酒,收下这几句良言。
顾融见气氛宁和,却始终无法嗨起来,知道他们都是心事作祟,于是鬼精灵的他把手臂搭在乔漠肩上,“大家来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吕颖绕有兴趣地问。
这些年,他们和逗比顾融都混熟了,知道他就是那副没脸没皮的死样子,但他又是众人的开心果,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接受他的逗比了,随他疯随他浪。
但凡气氛压抑僵冷,只要顾融出马,都能瞬间化解,吕颖也是知道气氛不对,才和顾融唱双簧。
这群人都是业界领导或精英,一个比一个鬼精,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都心照不宣地同意了。
玩游戏无非是为了调和气氛,在人多的时候,不可谓不是好办法。
顾融一脸神秘地说,“这个游戏叫国王与奴隶,是露西教我的,将一个酒瓶放在桌子中间旋转,停下的时候,酒口对准谁,谁就是国王,接着国王抽签,所有人一人分一个牌号,抽到谁,谁就是奴隶,还有最重要一点,为了防止有人故意放水,国王在抽签前,一定要先说出一个愿望,在抽取奴隶来完成。”
几人似懂非懂地点头。
其实不懂也没关系,顾融懂就好,等下玩的过程中,顾融会教他们的。
XO酒的瓶子在桌上旋转起来。
摇曳的光影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兰仲文甚至可以感觉到,九九紧紧抓住他的手。
旋转的酒瓶突然放慢,然后缓缓地停在安岑眼前,她‘啊’一声兴奋地叫了起来,对众人说:“我要让我的奴隶随便对路过的人称赞不绝,至少称赞十句话,每句话不离漂亮,帅气,美丽……”
她的手伸进饼干桶里,抽出8号!
8号!蔚北北!
蔚北北楞了一下,所有人看着他,“北北,看你表现啦。”
“没问题。”索性蔚北北也是玩得起的,他一拨黑发,相貌风流地走出了包间,所有人都挤在门口看着他。
他懒洋洋地倚在过道上,眼珠桀骜。
等待今天的第一个路人甲。
很快,有个英俊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年约三十来岁,可能不止这个年纪,但因为身材健硕,显得优雅年轻,眉骨如堆着雪,一看就知是常年处于权欲中心的男人,眸光清沥却让人不容小觑。
这里是高级场所,所以出现在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
顾融率先喷笑出声,“完了,他遇到沈羽轻了。”
所有人都微微吃惊,除了九九不明所以,“沈羽轻?是谁?”
“盛古的董事长。”兰仲文也是憋着笑意,这蔚北北上次去盛古谈中环地产案,也算得上认识的,这下就看他怎么收场了。
沈羽轻迎面走来,带着清冷的禁欲味道。
昏暗的过道上,北北也是楞了一下,沈羽轻没认出他,从他身边悠悠走过。
“嗨,羽轻,你真帅。”蔚北北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沈羽轻的背脊僵了一下,侧过头,锐利的眸朝他射去,“蔚北北?”
“是啊,羽轻,你的衣服好漂亮啊,哪里买的?我怎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蔚北北压住心中的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