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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答应?”
“我没办法拒绝,否则樊先生会受伤的。”海荞坐到床上,感觉胸口有点疼,便拿了颗药吃了。
BoBo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看到了她额头的疤痕,差不多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
“好,我会等你们离开之后,再去救樊云的。”
“但是,他带着的手铐,是指纹锁,那指纹是三哥的,所以……”
“你的三哥,有没有来过你的房间?”BoBo了解他想说什么了,直接提问。
“有呀。”
BoBo从手提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支蓝色光的扫描笔,在门把上扫描了一下,立刻显示出了好几个不同人的指纹。
海荞看着这一幕,惊得圆睁着双眼,说,“我之前听樊先生说我的故事,还以为看电影,没想到真的有这些高科技的东西。”
“我用这个,就可以采集指纹,打开樊云手上的指纹手铐了。”BoBo核对了每个指纹人的身份,当出现吴廷恩的时候,蹙眉道:“你说的三哥,就是吴廷恩?”
“啊?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BoBo无语,拿了电脑上显示的照片给她看:“是不是这个?”
“嗯,是他。”
“他就是吴廷恩,樊云的情敌,你的爱慕者。”BoBo把指纹打印出来,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你应该就是傅雨本人了。”
……
她看着BoBo,听到了门外有脚步声,立刻示意他别说话。
“小姐,您醒了吗?”是安德烈太太的声音。
海荞连忙答应道:“我刚胸口有点疼,起来吃了药,有事吗?”
“你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我帮你准备了粥,起来喝吧。”
海荞让BoBo躲进了衣柜,走去开门。
安德烈太太把粥送进房间,说:“等会儿可能要饿上很久,现在可以的话,就多吃一点。”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最多还有4个小时,就要开始忙活了。
海荞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了几口粥,道,“安德烈太太,你早点回房间睡吧,我吃完也再睡一会儿。”
“好,”她听得出海荞是不想她留在房间,便起身离开。
锁上门以后,她走到衣柜前,让BoBo可以从里面出来。
“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碗粥?”她看着BoBo,帮他盛了一碗热粥出来。
BoBo却是为了樊云,奔波得忘了吃晚饭,现在看到有粥,立刻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了。
“味道不错,挺好喝的。”
“嗯,安德烈太太的手艺很好,你喜欢的话,全给你吃。”她把自己的碗也送到他面前。
“那我不客气了。”BoBo一点都不客气,直接端起来仰头喝完了。
海荞只是看着他,说道:“你救出了樊先生之后,一定让他离开这里,别去教堂找我,我怕三哥会有什么安排。现在的他,我完全摸不准,总觉得很可怕。”
BoBo无语望天,撇了撇嘴说,“你以为我想让他出来之后,再去找你,然后深陷危险吗?问题是我劝他,拦他没用!对于他来说,你是他的命,你在了,他才会好好的,没了你,他过得如同行尸走肉。”
……
海荞从别人口中听到了樊云对傅雨的爱,眉心不禁皱了起来。
“他真的这么爱傅雨吗?”
“这可不是说假的,简直就是爱入骨髓了。”BoBo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她问道,“你呢,真的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海荞蹙眉想了想,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过,之前他吻我的时候,我倒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还是没办法记起和他的过往。”
BoBo抬手,触摸她额头的伤疤,不禁皱眉:“看来当时伤得很重,这疤痕很深呢。”
海荞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额头的伤疤,小声说道,“是,我好像昏迷了十个月吧,反正很久的。而且,现在也没好呢,很多时候胸口疼得厉害要吃药缓解。”
“等我把樊云救出来之后,带你回A市,那里有最好的医生,应该可以帮到你。”BoBo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现在,我有点困,得眯一会儿,你的房间安全吗?”
“放心,没有我的同意,没人敢进来的。”她笑着点了点头,说,“你就在沙发上睡吧。”
“嗯。”
海荞给了他毯子,把室内的温度调暖了一些,便关了房间的灯。
她躺在床上,想要知道更多有关樊云的事情,便开口询问BoBo,但是可能是BoBo真的太累了,才回答了几个问题,就没声响了。
她看了一下闹钟,还有3个小时,才到忙碌的时间,便也跟着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安德烈太太叫她起床,到了被她上妆打扮的时间了。
BoBo从沙发上坐起来,就被海荞塞进了衣橱里。
她走去开门,一大群人涌进了房间,帮她梳洗打扮,最后换上了白色婚纱。
海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并不是很美,尤其是额头的那道疤痕,不管上多少粉都遮不住。
婚车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身边的安德烈太太催促道:“小姐,要上车了。”
“嗯。”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临关门的时候,还不自觉地朝着衣橱看了一眼,确定BoBo安全,才离开了房间。
她坐在婚车上,看着周围散落了一地的金色的银杏叶,只觉得秋风萧瑟。
车程大约是半个小时,到达了离别墅最近的小教堂。
这里已经被粉色的玫瑰花装点得漂亮无比,完全可以苏炸少女心。
可是,海荞看着那些花海一样的殿堂,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周围宾客个个喜气洋洋,等待着她走向吴廷恩,完成这场浪漫又美丽的婚礼。
“小姐,进去吧。”
“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她看着手里的捧花,说,“我有点不舒服,有没有休息室,让我吃些药,休息一下?”
她说的是假话,只是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又不舒服了吗?”安德烈太太紧张起来,立刻跑去告诉吴廷恩,直接就扶她去了休息室。
“猫猫,怎么样,要不要找医生?”吴廷恩同样紧张,来到她面前问道。
“没事,你去外面等吧,我很快就来。”她扶着额头,等着安德烈太太给她温水。
吴廷恩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她心里还是在生气,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起身离开休息室。
海荞吃了药片,不知道怎么就觉得瞌睡起来,扶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就看到角落处安德烈太太倒在了地上。
那么,她身边的这个是谁?
她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发现那个人自己根本不认识:“你,你是谁?”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教堂内,吴廷恩等得有些焦躁起来,便让人去催促。
此时,樊云带着BoBo出现在教堂门口,见到了吴廷恩,立刻冲上前,重重给了他一拳。
“混蛋,你把小雨藏哪儿了?”他刚去了休息室,并没有看到傅雨,心里特别担心。
“什么意思?”吴廷恩不解地看着他,用力把人推开:“放开我!”
“她不在休息室,你把她藏哪儿了?!”
“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在休息室!”吴廷恩的话才说完,助手就从休息室跑了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先生,小姐真的不在休息室,安德烈太太晕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吴廷恩立刻走出休息室,见安德烈太太已经被人叫醒,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的后脑被人打了一下,直接就晕了,之后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安德烈太太揉着发疼的后脑,看向周围,“小姐呢?小姐不在了吗?”
“这么看来是有人绑走了她!”
“怎么可能?猫猫,一直都在家里,怎么被什么人盯上呢?”吴廷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樊云,立刻走出休息室,一把揪住樊云的衣襟质问道:“是不是你,做贼的喊抓贼?!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吧!”
“神经!我才刚过来这里,哪有时间藏人!”樊云用力把他推开,看着地上的脚印,说,“这脚印一深一浅,应该是带走小雨的人留下的!”
吴廷恩低头查看,脑中闪过一个身影,小声道,“佟烨,是佟烨,当时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樊云听到了他的话,立刻对着BoBo说,“联系这里的警察,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离开本市。”
BoBo走到一旁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之后,拿出平板电脑监察所有的道路摄像机。
“经过一年前的事情,你觉得佟烨还可能是以前的样子吗?”他看着樊云问道。
是啊,连小雨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而地上一深一浅的脚印,可以断定他的腿脚瘸了。
“他的腿瘸了,估计脸上或者身上都有伤疤。”樊云说了大概的推测,道,“特别留意瘸腿的,身上有伤疤的,带着女孩的男人。”
BoBo把他说的输入电脑,做了一个程序软件,搜索有此类特征的人,一旦被交通摄像机拍到,就会立刻发出提醒的“嘀嘀”声。
吴廷恩也让人全力寻找,不管怎么样,他们谁都不希望她有事。
可是,过了24小时,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两个人的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在这一天一夜里,海荞一直都处于昏迷中,所以没有做出什么自救的行为。等药效过去了,她缓缓睁开双眼,周围黑暗,但并不是一点光都没有。
“额……”
“你醒啦?”对方的声音如鬼魅一般阴沉,应该是咽喉被灼伤之后嗓音,听起来有点恐怖。
“你是什么人?”海荞缓缓坐起来,感觉到胸口有点不舒服,拿了一颗药片出来:“我想喝点水。”
佟烨的脸上真的有一片灼伤的疤痕,一瘸一拐地走去给她倒了杯水,看她吃了药,说道,“看来你受伤也很严重,一年了还没有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海荞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只觉得害怕。
“你不知道我是谁?”佟烨眯着眼睛看着她,留意到她额头的伤疤,抬手触碰,“是因为头部受伤了吧?”
海荞蹙眉避开了他的触碰,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是谁?”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之前樊先生对我说过,我是因为一个叫佟烨的人受伤的,你是不是就是佟烨?”
“樊云那小子告诉你的?”他笑了笑,说,“没错,是我,我就是佟烨。而且我会成为你未来的老公,小纯,你知道我等你了多久,才等到这一天吗?”
说着,他就把海荞按倒在地。
“不,放开我,放开!”海荞听不懂他说的话,拼命挣扎着,指使自己的胸口又疼的难以喘息了。
“药,给我吃药。”她的呼吸极为困难。
佟烨看着她,立刻松开手,“你的情绪一激动,就会透不过气吗?”
海荞很怕他,后退着缩到了角落:“是,我太激动,就会休克,必须吃药缓和。所以,请你不要乱来,另外樊先生告诉我,我应该叫傅雨,我不懂为什么你会叫我小纯?”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你的母亲叫做沈纯。”佟烨笑着走到一旁,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地喝着。
……
海荞蹙眉想了想,说,“小纯是我母亲,那么你干嘛要抓我?”
“因为你和她长得太像了。”他笑了笑,说道,“你母亲现在在坐牢,而且她的样子已经全毁了,我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