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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说几句‘我爱你’就够了,你的朋友圈我融入不进去,在他们看来我叶全不过是一个试图从你身上获得利益的不适合交往的人,我想你朋友们的话肯定会对你有影响,”叶全平静的叙述着这一切,“你可以认为我自私,但是抱歉,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喜欢迁就别人的自私男人。”
竖起食指摇了摇,叶全笑着说道:“更何况我们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觉得你和李臻比较适合。”
这话让陈嘉树皱起了眉头,也让李臻狐疑地望着叶全。
“叶全,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李臻出声表示了他的存在,明明今天的谈话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可是叶全的态度让他觉得非常不爽。
“一个暗恋了朋友几十年也不敢说出来,一个明知道好朋友喜欢自己却一直不划清关系,”叶全望向了陈嘉树,一字一句的把话说清楚,“夹在你们中间让我觉得恶心,待在这个公司更让我难受,我不介意做一个好人成全你们。”
这些话像是被冰渣子冻过的刀片一样,一刀一刀害在陈嘉树的肉上,割的时候没有太多的感觉,却会越来越疼,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痛彻心扉的疼。
“叶子……”嘴唇发白微微颤着,陈嘉树无力的单腿跪了下来,某些未知的情感击碎了他内心的支柱,一时之间失去了解决事情的反应能力。
一边是朋友,—边是爱人,有些事情在没有捅破之前大家都默默维持着固有的关系,可很多事情也不是陈嘉树想象的那样,在他犹豫着应该如何处理朋友和爱人之间关系的时候,他的这种犹豫就已经深深伤害了叶全。
说什么要保护男人,可到头来他给予叶全的伤害才是最大的吧?
这样的他甚至连苏天安都不如。
李臻几乎是立刻就跑了过去试图把人搀扶起来:“嘉树!你没事吧?”他仰头瞪着叶全,目光凶狠的骂道,“叶全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嘉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要看到他为你倒下你才甘心吗?和嘉树的朋友没办法融入难道是他的错?两个交往凭什么就要一方付出的多,在要求那么多的时候你又付出了什么?!”
叶全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眼里浮现出几分冷笑慢慢转过头不再看这样一幕让他觉得好笑的画面,这是在演戏吗?搞得跟言情剧八点档一样狗血淋漓。
“够了!你还嫌你惹的事情不够多吗?”一把将李臻推开,陈嘉树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嘴唇重新站了起来,“你想要解约?”
“文件你们先看吧,确定了以后我再过来。”叶全拿着包站了起来,转过身的时候淡淡瞥了眼倒在旁边地上的李臻,嘴角轻轻勾抹一丝淡笑。
何必为了一份求而不得的感情就把自己弄得那么下作呢?
“好。”
陈嘉树的回答让叶全停下了走向门口的脚步。
“我可以放你走,第一张专辑里你创作的所有歌曲也归你所有,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是你解约,而是公司解除和你的五年合同。”
区别之处在于如果是叶全解约他就必须支付违约金,而如果是公司方面提出解约,相反则要豪门集团支付违约金。
叶全回答得很干脆:“这样更好。”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为什么不接受。
“离开了豪门,你想去哪里?”陈嘉树向前走了一步。
对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也不必客气,他回头把视线停留在陈嘉树和李臻身上:“没有你们两个人的地方。”
“砰——”
伴随着干脆的关门声,叶全大步离开了公司,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他们签署解约协议的时候。
捂着额头,陈嘉树的身体沉重的跌坐在沙发上,关系结束得太快太突然,—个“好”字可以说得很干脆很果断,但余下的疼痛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为什么总有些感情非要失去以后才能有所领悟?
“嘉树,对不起。”李臻还是维持着跌坐地上的姿势,低着头看起来后悔又可恰。
“出去。”
“嘉树……”
冰冷的声音让李臻有了一丝惶恐,陈嘉树的理智反而在有些时候成了他的弱点,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底线,李臻所做的一切一直都尽力维持在陈嘉树能容忍的底线之内,陈嘉树的犹豫建立在他们几十年的友情上,李臻正是利用这一点慢慢摧毁着陈嘉树和叶全之间的感情。
“嘉树,我只是没办法适应失去你的事实,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李臻的苦苦哀求只能让陈嘉树觉得心烦意乱,他头疼的站起来把不愿意从地上起来的男人抓了起来,拉到办公室的门口把门打开后把人用力推了出去:“我让你滚出去!滚!”
“砰——”的一声,李臻被陈嘉树关在了门外。
办公室外的工作人员头一次看到他们的总裁被人丢出来,纷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呆了。
“看什么看!都滚回去工作!”李臻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扫过之处,工作人员无不是低下头佯装什么都没看到,可是“向来高高在上的李总裁被人赶出来”这样的新闻只怕很快就会在公司里流传开来。
重生之纨绔子弟第三章克服恐惧
透明的高脚杯里盛着璀璨的淡金色液体,举起它对着明亮的月光,仿佛看到了无边黑暗夜空里的小小星辰。
叶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秋天的夜晚冰凉惨淡,风里残留着落叶飘零的几许哀伤感叹,唱片机里传来阵阵歌声,是他曾经唱过的一首歌:
【我已经不会难过
没有什么好难过
就当我的爱掉进了黑洞
做过的梦是一阵旋涡
没了你才有出口】
“咚咚——”
“请进。”伸手关掉了音乐,叶全回头望见宫城走进了屋子里,他笑着举起香槟杯,“一起喝吗?”
“好。”走了过去,宫城拿过了叶全手里的香槟杯凑到嘴边小饮了一口,在旁边靠着墙壁站着,他低头看着地面,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前方的阳台上像是一湾银河,而他们在的地方离月光触及的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明明很近,但却是昏暗一片。
“为什么不到阳台上去?”宫城大步走到了阳台上,他靠在乳一白色的扶栏上回过身,看着仍然坐在黑暗中的男人。
同—片天空下有黑暗也有光明,人有过去也有未来,是待在过去还是展望未来,是选择待在黑暗中还是来到月光下,不过是一个转瞬间的想法罢了。
“这里是三楼。”叶全挑了挑眉,“虽然也不算特别高……”但对于一个恐高症的人来讲超过二楼的高度也已经让他有些难受了。
“今晚的月亮很漂亮,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大城市里看到这么明亮的月亮,你应该出来看一看,它会让人的心情变得很好。”嘴角抿着淡淡的笑,宫城侧过身仰头望着悬挂在夜空中的银盘,“比起太阳我更喜欢月亮,它的月光柔和迷人,明亮而不会把人灼伤。”
“叶全?”回过头,宫城把香槟杯放到了一旁,他朝着男人伸出手,“过来。”声音里仿佛掺杂了月光的魇力,带着一种让人想要信任而且追随的正能量。
叶全笑着站了起来,他释然的呼出一口气,跨出了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我好像忘记和你讲,我有恐高症。”
宫城并没有就此制止,他仍然朝叶全伸出手,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你不会掉下去的。”
“当然。”他当然知道他不会掉下去,所谓的恐高症只是来源于那个过分真实的梦,那种扎根在他心底的恐惧感。
一只脚踩在了阳台的月光里,一时间叶全有一种踩进了银河里的奇异感觉,他又向前迈了一步,整个人的身体都浸泡在了柔和的银色月光军,视线向上抬起越过扶栏触及到三楼的高度,他的心脏蓦地有一些窒息,脚步也凝滞了下来。
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叶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宫城一把拉着用力扯到了阳台的边缘,风呼呼的吹着仿佛要把他从楼上吹下去,一阵难受的眩晕感侵袭而来,叶全紧紧闭上了眼睛想象自己现在是在平地上,一边本能地抓紧了身边可以抓住的人。
“深呼吸。”手掌贴着叶全的胸口,掌心处明显的感觉到那层薄皮下骤然加快的心跳,宫城单手搂着有些失力的男人,—边镇定的给予叶全指导,“不要感到害怕,过去让你患上恐高症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睁开眼睛看一看,叶全。”
“没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宫城的声音稳而沉,一定程度上疏解了叶全对于高度的恐惧感,在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但是宫城却在这个时候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看屋子里。”托转了叶全面对的方向,宫城这才放开了蒙住男人双眼的手,他重新抬起香槟杯悠闲地小饮了一口,当踏出黑暗的那一刻意味着彻底从过去来到了未来,他们所站的地方有凉风萦绕,有月光倾泻,而曾经一直待着的地方只有黑暗和沉闷。
走出来,其实没有那么难。
叶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宫城仍然紧紧握着他,这一次是宫城拉了他一把。
“我要转过去。”他对自己说。
“好。”宫城把香槟杯放到了一旁,笑着说道,“你转过去以后我请你喝香槟。”
“那杯酒本来就是我的。”
轻松的谈话让人感觉放松不少,叶全轻轻呼了口气,他试着慢慢转动身体面向扶栏外,这是他醒来以后第—次主动面向自己的恐惧,这感觉就像是他每一转动一分身体就陷入了更深的冰窟窿里,恐惧感从他的脚底不停地向上窜,变成一根根冰针刺着他的心脏,难以呼吸。
手上传来火热的温度,宫城紧紧握着他的手让他觉得安心不少,就像对方说的那样,他根本不会掉下去,阻碍他面向未来的仅仅是心底的恐惧而已。
他可以克服的,一定可以。
一咬牙,叶全直接回过身面向了扶栏,凉风肆意扑在脸上,视野里除了有让人感到身体发软的高度以外,也有被月光照亮的夜色,不远处的池塘里映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光滑得像一面镜子,像星星一样的小灯泡布满了树木的枝干,它们的亮光让人忘记了呼吸。
来到宫城的家里不是一天两天,只是之前一直缩在屋子里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美丽的夜晚。
他忍不住叹息:“好漂亮。”
“我快被你勒死了。”
宫城的声音让叶全反应了过来,人虽然转过来了可由于害怕掉下去,竟然本能的死死抓住了旁边的宫城。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叶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一只手正死死圈着宫城的脖颈,看上去更像是要和对方同归于尽一样。
“这样不是很好吗?”宫城淡淡一笑,他慢慢把叶全紧紧抓着他的手搁在了扶栏上,指引着男人望向远方的同时把香槟还给了对方,“恐高症也是可以克服的。”
尽管后背都是细密的冷汗,但在阳台边站久了好像头也不是那么晕了,叶全接过了香槟直接喝光,握着扶栏的手指微微发抖,借着酒精的劲道他慢慢放开了握着扶栏的手,闭上眼睛伸开双手拥抱着照亮了夜晚的月光。
与其一味的回避,不如去克服。
等叶全睁开眼睛想说“谢谢”的时候,宫城已经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