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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一声嘶鸣划破长空,一股势如破竹的冲力自长空急剧而下,怜妃还未反应过来,手腕上便是一阵揪心的疼,唰的一声,白皙的颈间被抓的血肉模糊。
“啊,走开,这是什么东西?”女子惊惧的大喊,一只苍鹰瞪着死亡般幽冷的眼,盘在她的上方。
“啪……”的一声,强劲的翅膀挥落,将怜妃的发髻都给打散了。
“怪物,怪物啊,”女子顾不上其她,忙的拔开步子跑向自己的寝宫,这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百里会背靠着石柱,脸上扯起一抹浅笑,下一刻,便痛苦的纠结起来。
“皇后,皇后……”,远远的便见蝶儿跑了过来,“皇后,您让奴婢好找,皇上醒了一直在找您呢”。
百里会回眸,那只苍鹰已经在蝶儿来之前便飞走了。
自袖中掏出那把弓,“把这放回寝宫内,皇上那边,本宫自己过去”。
“是,”蝶儿将弓收起来,“皇后,奴婢先扶着您”。
百里会跌跌撞撞的一路向前,远远的,便见袭暗坐在床榻之上。
女子快步上前,在进入寝宫之际,脚下一阵虚晃,重重的跌落了下去。
“会儿。。。。。。,”袭暗忙的上前,在她身前蹲下身子。
女子并未起身,只是匍匐在地上,双手紧握起地上的毛毯,将头埋的低低的。
“会儿,怎么了?”男子蹲至她身侧,一手搂住他的腰,“快起来”。
“不,别碰我,”百里会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寒,身子更是僵直,难受的抖个不停。
“会儿,是不是犯病了?”袭暗心一急,手上用力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
女子却执拗的紧抓住毛毯,手握之处,被拉的高高的。
“袭暗,你出去好不好,快点,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了。。。。。。出去”。
“不,”男子埋下身子,侧躺在她身侧,“以前,是他陪着你,今后的每一次,该是换成我了”。
百里会痛苦的蜷缩着,手慢慢放松,抬起头时,脸上竟是湿濡一片,顺着颈间,滑落前襟。
眸中添了一份妩媚,眸光流离,唇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娇兰吐息,却是痴痴的望着袭暗。
男子剑眉拧起,方知不妙,女子却已经跨坐了上来。
门外,尚有丫鬟守在一处,袭暗朝着外头吩咐起来,“你们下去,将门带上”。
“是”。
百里会却是双手抚上男子的面颊,交汇于下巴处,慢慢滑下颈间,进入他敞开的领口中。
袭暗轻唤,“会儿,”这,不是百里会。
女子并未有任何反应,双手用力,撕开了他白色的内衣,露出男子精壮性感的胸膛。
两手覆上他古铜色的肌肤,一路滑至袭暗平坦的小腹,双眸,却是紧紧盯着男子的伤口处。
经过了几天,他身上的伤已大好,却依旧红肿,缝愈之处,依稀可见那天蚕丝线。
百里会娇媚的缓缓低下身子,舌尖轻舔过他的伤口,一片湿濡。
袭暗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半边肩膀已然麻木。
女子顺着他的锁骨间,齿痕之处一路舔吻,抬眸,伸出一手轻轻抚摸着男子的伤口之处。
眉间尖锐,百里会轻笑出声,却是俯下身子,对准袭暗的伤口之处,重重咬了下去。
“唔。。。。。。”,男子微仰起上半身,本就虚弱的身子再度重创,额上,冷汗涔涔。
一阵温热,袭暗的胸口再度崩开,顺着天蚕丝线的间隙汩汩而出,湿了半边。
男子一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眼前一片晕眩,身子也躺了回去。
百里会却始终不松口,越咬越紧,狠狠的像是硬要将他撕裂。
袭暗纹丝不动,只想着女子快点醒来。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百里会的口腔,些许滑入喉间,浓稠的张不开嘴。
女子眨了眨眼,慢慢松开牙关,刚要抬头,便被脑袋上的手一压,让自己枕在他的颈间,“会儿,我没事,不要看”。
身上,女子的双肩止不住的抖动起来,“袭暗,我该怎么办啊?”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可是,我自己控制不了,只会伤害你”,女子哭着挣起身子,一手按在他不断流血的伤口处,“来人啊,快点叫御医来”。
袭暗拉下她的手,“别怕,会儿”。
“不,袭暗,我真的是不详人,水姬为了我而死,耶律式为了我丢了半条命,如今又换成你,我要怎么办啊?”百里会痛苦的捧着脑袋,“为什么我还活着,袭暗。。。。。。”。
男子努力的撑起上半身,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却因再次的失血过多而倒了下去。
百里会顺着他的力,两人一同砸下去,袭暗的伤口之处,再次扯开。
终是承受不住,闭上了眼。
“袭暗,袭暗。。。。。。”,意识不清的脑海中,只留下女子一遍遍的呼唤,焦虑的,连自己的心都痛了。
御医来了又去,等到男子再醒来时,已是深夜了。
怕吵着他,百里会并没有上塌,只是静靠在床沿,一手拿着毛巾,帮他擦着脸上的汗渍。
“会儿。。。。。。”,男子勾唇一笑,将她的手放至唇间,轻吻着。
百里会一手拨开他额间的发,静静的瞅着他。
“会儿,我想喝水,”袭暗唇舌干燥的开了口,女子一听,欢欣的放下手中的毛巾。
“好,我去拿”。
百里会忙的起身,地上虽是铺着柔软的毛毯,但袭暗还是清晰的听见一阵铁器碰撞声。
犹疑的抬眸,却见一条粗壮的铁镣一头栓在床柱上,另一头,竟是绑在女子的脚腕上。
袭暗愤怒的欲起身,“会儿,是谁绑的你?”
女子见他要起身,忙端着茶杯折了回去,身后,吃力的拖动着那根铁链。
百里会将水递至女子唇边,“喝吧”。
“告诉我,是谁锁你的?”
明明是苦涩万分,却笑的淡然,“袭暗,是我自己锁的”。
“你?”男子低头瞅向女子的脚腕处,一手猛的掀开锦被,“把它除下来,除下来。。。。。。”。
“袭暗,袭暗,”百里会死死的按住男子的身子,“你就让我锁吧,我怕真的控制不住”。
“会儿,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我不允许你这样,”男子挣动着身子,“快把它除下来”。
“暗。。。。。。”。
袭暗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目光赤诚而坚定,“会儿,你是我的女人,你信不过我吗?信不过我能治好你?”
百里会伸出一手覆在他的唇上,“我信,”心绪一下就繁芜开来,“一直都信”。
袭暗将她深拥入怀,一手撑着床榻,下了地。
努力的坐下身子,男子一手抬起她的腿,让它搁在自己腿上,“钥匙呢?”
百里会摇了摇头,却是不愿拿出来。
袭暗伸出一手,双眸紧盯着女子,一手,在她的脚腕处轻轻摩挲着。
心里酸涩难耐,百里会抑制不住的哭出声,将钥匙交到了他的手中。
咔嚓一下,男子小心的将铁镣除下,脚脖处,已是磨出了点点红痕。
袭暗将女子的腿向自己拉了拉,双手轻轻揉动着。
这一刻,他不是王,她也不是后,两人,只是极普通的一对夫妻,相濡以沫。
百里会紧紧的闭上眼,双眸红肿,声音颤抖,“袭暗,好绝望啊,这样的日子,真的好绝望。。。。。。”。
男子抬眸,手上的动作不减,“既然连孤挺都能治愈,我就不信,这雪狐野性还能真的无药可医”。
百里会睁开眼,摇了摇头,双手捧起脸颊,“我真怕,我会支持不下去,以前,我告诉自己要报仇,所以,一定要撑住。可如今,再无所盼,还有什么,能够支持我活下去?”
脚腕处的手一紧,男子一把将她拉至自己身侧,“今后,我便是你所有的期盼,为了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百里会懵懂的望向男子,那久被蒙蔽的眼,一瞬便有了些许清澈,将袭暗深深刻入。
过了许久,女子才对着男子,轻然启音,“对,我有袭暗”。
袭暗一惊,一喜,心内,正是百感交集,紧紧的将她拥入怀。
百里会舒心的靠在他肩上,双手,不由的攀住男子健硕的后背。
袭暗下巴枕在她的脑袋上,眼角忽的一阵冰凉,竟真是,那唤作眼泪的东西。
那样的东西,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
那失去的,虽是残缺,却还是回来了,那缺残的,自己会一一补回来。
暗夜之下,月儿早已隐退,只有那深宫内院里,紧紧相拥的二人。
烛火亮,一片鹅黄温暖的撒铺而下,点点缀缀,镶满那,重拾的坦诚而对。
百里会嘴角一勾,安心的闭上眼,胸口之处,是两人相随的心动。
天,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越是如此,百里会的病便复发的越渐频繁。
女子斜侧在躺椅之上,双眸瞅着外头,院内,粉蝶嬉戏,奇花争艳。一把阳光,斜斜的射了进来。
袭暗的伤还未大好,只是披了件袍子倚在窗前,“会儿,刚回来之时,那病未见发作过,难道,是同这天气有关?”
百里会起身,点了点头,“雪狐乃是雪山之上的灵物,自是顺应了那股彻寒,所以,在冬日里是不发作的”。
“天下居然还有如此新奇之事,”袭暗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那个梦境,还有那只草原之鹰,都不得不让百里会浮想。
用力的闭上眼,不管怎样,她就是不信,耶律式肯定还好好的活着,活在那绿茵的草原间。
男子暗想着,这雪狐野性,是否真的就要纠缠她一生?
百里会极少出去走动,就怕万一发了病,给人看见。
每天,宫里的妃嫔都会过来请安,遗留下来的老规矩,却是真正无趣。
怜妃是最后一个到的,长袖遮过手腕,脖颈处,以白色纱布细细的敷上,神色带着一丝强压不住的惊慌,盈盈行礼。
百里会抬眸,她不来,自己倒要忘了呢。
“怜儿给皇后娘娘请安”。
“怜儿,这名起的好,我见犹怜,”女子轻抿红唇,弯射出的弧度,竟是带着强烈的冷意。
怜妃一愣,不敢随意答话。
“怜妃,皇上说,这皇贵妃之位空缺,纵观后宫,也只有你了”。百里会望向众人,有时候,并不一定要自己动手,只要将那人推上风口浪尖之处,自会有人来对付。
女子惊愕的抬眸,脸上欢欣之情难抑,“皇后。。。。。。”。
女子摆了摆手,“怜妃,这是你应得的,毕竟,本宫就是有了你的帮助,才知道哪些人心有异心,哪些,又是真正对本宫好的”。
怜妃脸色一下苍白起来,却又是辨不得,只得暗自咬了咬牙。
一旁,妃嫔们个个面上带笑,暗里,却是咬碎银牙。
百里会啜了口清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