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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世家,从出生便得到高等的教育,父母家人老师无一不是在将他向绅士的方向培养,还算幸运的是,他也渐渐长成了个绅士,只是有点儿风流。
唐家大少风流名声在外,却没怎么给家里丢脸。
他是喜欢跟女生交往,却总是点到即止,不合适就尽快分开,真真正正承认的恋爱还真没几次。
这种游戏人间的生活,他是非常享受的。
而对于程见琦,他更加是不在乎的,无非就是个家里人推过来的拖油瓶,就算挂着娃娃亲的金字招牌又能如何?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挂着正室名头又怎样,照样当空气。
原本对明宴兮,也只是当做一次猎艳。
忘了是哪一天了,心情其实挺糟糕的,打着电话正准备组人出来玩儿来着,刚刚走过图书馆,就被两个女子夺去了呼吸。
松散着黑色大卷儿发的明宴兮挽着黑长直发披肩的弥蒙从树丛尽头,郁郁葱葱之处,且停且走,明宴兮灿烂明朗,弥蒙仕女温柔,相辅相成。
阳光掠过,女子笑颜如花,美得恍若天仙。
微风拂过,女子低眉浅笑,媚得世间少有。
唐彦就这么丢人的愣在原地,怔忡茫然的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呆了许久。
在那盛夏绽放的午后,他听见了心口萌发的那声轻响。
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遥遥无期
从高中文艺小资范儿被发掘出来开始,我写过太多太多关于时光的故事,它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地混迹在我索然无味的青春中。
在漫长的日子里,被年岁打磨雕刻,形成梦幻般精致的梦境。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我却发现,本该碌碌无为一生的我,被莫名而来的梦想席卷,臣服在写作暴君的统治之下,被迫的站在了世俗的对立面上。
我害怕别人的否定,却一次次的不得不的,却接受世人的否定。
庆幸的是,我在最胆怯的年月,遇到了宴兮。
她看我写的东西的时候,一直都是很理智的。有时候很喜欢某一句,有时候会很鄙夷其中某一段。她总是不吝啬矫情的言辞来表示对我的支持,但,有时也会对顽固不化的我,表示万般无奈。
她是那么的真实,活生生的,恨我在文章中经过精致言辞修饰出来的虚伪二维人物不同,她很美,但,并不完美。
她骄傲自尊,但也小肚鸡肠,个人主义,她一丁点儿也不圣母,人生信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属于所有小白文小说中绝对不会出现的那种女主,随时随地炸毛,像是储满愤怒的刺猬。
我却懦弱的很,她也总是看不惯我妥协的样子,每每搬出一番大道理来教育,让我想尽方法也搪塞不过去。
我们太不相同,就像是分别站在世间两极上,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风景,遇到的都是不一样的人,过的也都是不一样的生活。
但,我们之间,却是如此的亲密。
我,期待着,有她陪伴的漫长人生。
弥蒙的匿名专栏。
周笙流产了。
在临近年关的某个深夜,周笙莫名其妙的流产了,孩子已经七个多月多了,流下来的成型小女婴蜷缩在冰冷的铁盘子里,和脐带胎盘躺在一处,形成一团血肉模糊。
失去了主心骨的周笙在每一个寂静无人的深夜里流干了所有的眼泪,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她就这么平躺在病床上,仿若一具绝美的尸体。
明宴兮听到消息之前,正在家里窝在沙发上跟明裎北抢电视遥控器,明净峒缩在一边儿餐桌上跟十来个设计师在线上讨论书店的装修,弥蒙特圣母的坐在另外一边儿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们两个打的天昏地暗,不阻止就算了,她还气定神闲的打着围巾,时不时扯一扯不太松散的毛扣的样子,文青极了。
临近年关,书店里本来就没什么生意,学校也早早的放了假,弥蒙又正式租下了他们家里一件客房,他们这么一圈儿人终于有时间窝在一起度过所谓的家庭生活的时候,电话来的就这么不适宜,破坏了所有的气氛。
明宴兮听着电话就要炸毛,挂了电话就想飙脏话,明裎北这个添乱货又想跟着去,她好说歹说才讲明白,说了唐彦也在让他们放心,说到时候会打电话的什么的,这帮拥有妈妈心的家伙才愿意放她出门。
毛毛躁躁套了弥蒙的长风衣赶过去的时候,垂头丧气的阮跃声和面无表情的唐彦正站在门口踱步。
先一人给了一耳光,再狠狠的踹了阮跃声的小腿,让他疼得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明宴兮瞥瞥地上捂着腿的男人,不屑的挑眉,“真是废。”
唐彦捂着脸颊,望着明宴兮,眼底晦暗不明,恰好撞上明宴兮兴师问罪的眼神,他莫名一抖。
“还有你。”宴兮皱了眉,“明明答应我的事,怎么不做到,一条命,说不定过几天就变成两条命了。”
接着推门进了病房。
整个空间里充斥着绝望的气氛,几乎听不清床上人的呼吸声,她的存在感淡的几近消失。
“别给我装死!”
一巴掌拍在床板上,床上自暴自弃的女人仅仅颤动了下睫毛,就再没有其他反应了。
“我知道我不懂,但你总要活下去。”明宴兮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周笙空洞的双眼,“自私一点儿,恶毒一点儿来想,不管你家人丈夫如何如何,你难道就不想要替你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么?”
周笙终于转动着干涩的眼珠,静静地与明宴兮对视。
“你就不想吸其血,食其肉,噬其骨么?”明宴兮侧坐下来,拍拍她冰凉的手背,“想想本该躺在你怀里的女儿吧。”
床板吱呀了几响,周笙微微动了动身子,吞咽了几番,喉咙里浑浊的挤出几个音。
“是。。。女儿吗?”
明宴兮点了头。
静谧到恍若窒息的沉默中,慢慢渗进细小的啜泣,绝望透过没关严的窗户,从缝隙丝丝缕缕的漏进来,趁着夜风萧瑟,交织成这个冬天最凄惨的心痛。
周笙的脸上一滴泪水都没有,却哭的肝肠寸断,从细小的哭泣转而形成一场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她整个人失了气力,和被子绞在一起,修长的手指陷在被子里撕扯着,长发扑散。
明宴兮皱了眉,放下包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屏幕上跳跃的小孩子在火车道上穿行,她坏心的让他死了很多次。
渐渐的,周笙哭完了所有的气力,只剩下躺在床上大喘气的力气。
“够了?”明宴兮按了暂停,从手机这边儿冒出脑袋去看床上的周笙,“按时吃饭,别给我整出什么绝食之类的幺蛾子,乖巧一点儿,嗯?”
“你要帮我么?”
周笙的嗓音嘶哑的恍若磨刀的皮套发出的声响,明宴兮站起来,眨眨眼睛,摊摊手,“我,看心情。”
等周笙安然睡去,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明宴兮蹑手蹑脚的推门出去,正准备伸懒腰就被眼前两人男人的样子吓到了。
阮跃声倚着门框,皱着眉头,缩缩在那里站着睡着了,唐彦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站在座位那边儿望着她,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怎么没走?”她没管阮跃声,径直走过去拉唐彦坐下,“还抽烟。”
“没事,我就有瘾,不点不点。”唐彦拿下烟卷放回烟盒里,摸索着指尖,显得有些局促,“她怎么样了?”
“已经睡了,但也不是很好,她也不可能就因为我几句话痊愈,抑郁症不是小事儿,还是要慢慢来,我也不敢打包票帮她什么的,话说绝了我这小老百姓也不好办,一点一点来吧,就当行善积阴德了。”
唐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晚饭了没?”
唐彦摇摇头,医院阴郁的白光将他短短的鬓发投影在地面上,形成一道惨白的虚影。
“在内疚?”明宴兮裹了裹大衣,侧过身去看他,却被他闪开了视线。
“我长这么大,周围人都宠着我,说实话,我都知道,这是第一次,伤及人命。”
“胡扯,你们家怎么可能这么干净?”
唐彦并没有因为明宴兮的话生气,反而多了几分认同。
“可能也有,但我都没有接触,这次,那女的就躺在楼梯下面,浑身都是血。”唐彦心底有些急躁,哆哆嗦嗦的又摸出来根烟,指尖捻着芯儿凑到鼻子下面闻,“挺没用的,一女的都保护不好。”
静静的走廊里,明宴兮很不给力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哎呦,得了啊,是人都会这样的,几杯酒下肚,睡一觉,就什么事事儿都没了。”
唐彦歪歪脑袋,眯起眼睛,视线之内的明宴兮轮廓被昏暗的灯光打虚,毫不在意的笑意挂在唇角吊儿郎当的一副样子。
明宴兮搓了搓手,缩缩肩膀站起来,踢了唐彦一脚,“唉,走吧,冷死了,你不也想出去抽根烟吗?”
“那他怎么办?”唐彦没有动,抬头望着她。
“靠,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的男的,谁管他死活啊,冻感冒活该。”
唐彦站起来,扑扑衣角,招招手把站在十来米外的几个黑西装叫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明宴兮已经走到电梯门口等着他了。
两人相隔不算太远,也就二十来米左右的距离,走路都用不了几十秒,他却觉得那般的遥远,他甚至觉得,如果电梯现在到了,她就回立刻的舍他而去。
“麻溜啊。”
明宴兮不耐烦的叫他,见他发呆,干脆大步流星过来,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塞进电梯里。
唐彦只是觉得很挫败,从他认识明宴兮依赖,从头到尾都很挫败。
电梯里静的像是恐怖片,没人开口撕开着该死的气氛。
一脚刚踏出电梯,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的响起来,手忙脚乱的拿出来,却怔在原地。
“怎么不接?”
唐彦站在她面前回身问她,明宴兮撇撇嘴,按下接通键。
“有什么事儿么,苏徵钦,或者,我还可以叫你一声,姐夫?”
世界上的那个人啊,在哪儿啊?他不一定要帅气,但一定要让人安心。他不一定要足够爱我,但一定要懂我。他不一定要包容我的一切,但一定要拥有能够跟我走下去的坚定。
我们该是站在同一个频率上,同样怪异的两个人。是啊。每个人都在等着那个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病得死去活来啊。。。
☆、止步游离
卧槽,这种桥段发生在我家,真的合适吗?
明宴兮的胡思乱想。
“唐大少爷,我还有点儿事儿,你先回去吧,咱拜了。”
明宴兮摆摆手,就准备要走,还没转身就被皱着眉的唐彦拽住。
“去哪儿,我送你。”
唐彦开了车门,宴兮想了想,侧身坐进去,报了个不算太远的地儿,转身就拉安全带。
“我开车你放心。”
“你连一孕妇都护不住,我怕你的车跟你一德行。。。”
“。。。。。。”
明宴兮出去了很久都没有打电话回来,净峒稍微有点担心,就发了短信过去,不到几分钟,明宴兮的吐槽短信就砸回手机上。
“担心个毛毛啊!再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净峒略略有些无奈,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