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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气盛的小少爷被狠狠的挫了锐气,脑子里一个没想过来,腾腾腾十几步跑上楼,站在明楷南门口就想砸门,但奈何脸上还隐隐作痛呢,瞬间就怯了。一转身瞅见宴兮的房间门开了个缝缝儿,裎北攥攥拳,蹑手蹑脚进去了。
“有事儿?”
还没在暗的几乎辨别不出轮廓的房间里找到宴兮,就先被宴兮冷淡的语气砸中,裎北一时也吃不准宴兮到底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他到不在乎什么明家嫡系什么的,就是不想少了净峒宴兮这两个生活了多年的姐姐,其他都没什么意义的。
“姐。。。”他不知道像平时那种耍赖能不能让宴兮对自己稍微随便点儿,但也只有一试,“我们把明楷南那混蛋的酒都给喝光光吧,气死他,怎么样?”他侧着脸,尽量不让宴兮看到他脸上的伤,笑意里的灿烂显得很讨好。
床垫下陷,宴兮一脑袋栽到床上,没有应话,裎北心底一沉,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房间瞬间大亮,闪的裎北眼前一花,宴兮努着嘴,“还不快点儿把赃物搬上来,亮着灯喝酒没气氛的。”
裎北立即得令,一叠声的应了,把罐装啤酒往地上一撂,开开心心的跑下去了。
宴兮摸了摸手机,发了个短信,又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儿,没翻到第三圈儿,净峒就进来了,别的没说啥,先一连气儿的教训上了,“这么近你叫我声不就行了,短信不是话费啊,话费不得我给你充啊?”
“哎呀,姐,我懒嘛。。。”
“懒懒懒。。。”净峒趁宴兮趴着不好躲,照她屁股上响亮的来了一下,“懒得你一身肉!”
“哎呦呦,姐,你断掌吧。”避晚了,实实在在挨了一下,宴兮捂着屁股滚到床下,嘴上还非要逞能,“这劲儿,单手劈大石去算了你!”
“还反了你了。。。”一句话没说完,人刚站起来就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绊了个晃儿,一起身就嫌弃上了,“啧啧啧,你八百年不收拾一次是吧。”
“姐。。。”宴兮腻着笑,拉着净峒的胳膊蹭蹭蹭,弄得她浑身不自在,一个脑瓜镚儿赏过去,她才放了手扁了嘴叫嚣,“你就是不疼我,裎北那死小子有啥好的啊,你就疼他,哼。。。”顺嘴带出裎北几句,说完了才觉得不对劲儿,一时间净峒也觉出来,两个人默契的沉默了。
恰好裎北进来,一袋子酒嘀哩当啷的响,实诚孩子一脑门子汗,把袋子往地上一搁,人就只剩半趴在床上喘气儿的劲儿了。
仔细一点,估计酒柜里的明楷南的存货都在这里了,一想到明儿某人大有可能的大发雷霆,净峒瞬间一脸黑线,宴兮倒是完全不在乎,一抬手关了灯,一屋子黑漆漆的实在没啥气氛,就开了床头灯,暗淡昏黄的灯光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宴兮搬出电脑用小桌子,把袋子往桌子下面一塞,摸出一支比特酒启开,动作稍一顿,抬手就给裎北脑袋了一下儿,“傻啊,怎么不拿杯子上来?”
裎北捂着脑袋刚要起身被宴兮按下了,“甭去了,你那跑楼梯的响动,小心让混蛋发现。”她在乱糟糟的书桌上翻了翻,“我记着我有几个杯子。。。”说着翻出个琉璃直身龙舌兰杯往净峒面前一拍,自己捞了个香槟杯,把日常喝水的白陶瓷杯丢给裎北,挨个儿都倒了酒。
还没等谁说点儿啥呢,宴兮先干了一杯,还咂咂嘴表示很满足,瞅了瞅净峒裎北俩人,“咱们几个就不来虚的了吧,什么酒词就省了吧,喝酒不喝醉哪儿成样子,不醉不归!”
她快手快脚又倒了一杯,轮番跟两人碰杯,果断又干了,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瓶子里的酒就少了三分之一。
“就是不醉不归!”裎北也仰头干了,喝得太猛,呛得他脸通红通红的,净峒也顺着气氛,慢慢喝了一杯。
“大白天就喝得烂醉。。。”净峒还没讲完,就被宴兮一把揽住肩膀,她显然是来了兴致,“老姐就不要古板啦,白天不能醉就喝到晚上嘛,是不是?”看净峒只是叹气,她就转头拍裎北,“是不是,裎北?”
裎北还在适应喉咙里的滚烫,闻言连忙把脑袋点的跟磕头机器似的。
“sister and brother,让我们,High起来吧!”
指挥千军万马的姿势用在劝酒上,是不是忒大材小用了点儿,不过气氛倒是一下子好起来了,虽然说不上是个个红光满面吧,至少没人再把愁眉苦脸挂在脸上了,其他的,也就随他们俩去吧。净峒被宴兮灌了一杯不知道混了啥的酒,胃里一热,觉得不太对劲儿的时候,眼前已经开始晃晃悠悠了。
嫌弃喝得不够尽兴,宴兮放了摇滚系的歌来助兴,自己更是手舞足蹈,兴致高涨。
净峒侧头瞅瞅瘫在书桌旁'几杯红红绿绿下肚已经果断不省人事的裎北',又看看'捧着杯红红绿绿在屋子中央跳的正开心的宴兮',甸甸手里刚刚被倒满红红绿绿的杯子,心里迅速忧愁了起来。
早就知道搞不定这俩娃了,怎么不阻止呢,唉。。。
净峒抿了抿杯口,脸上热腾腾的,宴兮冲她抛了几个媚眼儿,她就装没看见。
才不要丢人的跟宴兮一起跳舞呢,一把年纪了,搞不好晚节不保。。。
“姐!”宴兮一个华丽的结束跪倒在她身边儿,娇俏的面容被酒气渲染的如同盛春的樱花,“跟我一起跳嘛,下首是Kelly Clarkson 的'What Doesn’t Kill You',我的最爱哦。”
果然。。。晚节啊晚节,已经要残忍的跟我说拜拜了么?
挣扎着挪开宴兮的势力范围,却被逼进床铺和书橱的狭小缝隙,宴兮就撑着床角笑得一脸纯洁冲她伸出手,曲子的前奏已经开始了,净峒内心哀嚎一声,还是站到了宴兮身边儿。
这一跳把裎北还给折腾起来了,要问怎么把一个熟睡的青少年从睡梦中叫醒的,宴兮的方法实在直观,她只是踩到酒瓶子滑到,一肘子砸在裎北肚子上,裎北自然就哀嚎着蹦起来了,手脚那叫一个灵敏,毕竟差点被砸穿胃部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净峒歪歪的挂在椅子上,手劲儿松的快捏不住杯子了,宴兮却元气十足的追着裎北灌蟋蟀似的灌酒。
各种长叹一声都无法缓解她此刻的沮丧,真是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年,呃,再怎么想她也没有这么'活泼'的当年啊。。。
脑子还没从纠结中歇过劲儿来,宴兮一个漂亮的回眸,净峒好死不死恰好撞上她灿烂的笑颜,心里惊叫不好,酒精使得行动速度下降了许多,还没起身躲开就被捉住了手腕,蓝莓酒瓶子压过她的酒杯倒了个满杯。
“裎北要逃了哦。”
“唉?这混小子,破坏气氛!”注意力被打开门的裎北吸引过去了,丢下净峒,她迅速捉住裎北,小半瓶儿给丫灌下去,成功把他给撂倒了。
“姐,他不行了,要不你。。。哎?姐你躲什么躲,都墙角了就别逃了,好吧,要不剪子包袱锤,谁赢了谁喝?”
透过冒着气泡的杯子看宴兮,静静的听着她孩子气的声音,不知道怎么了,眼前慢慢的就模糊起来。
宴兮瞄到净峒眼尾挂的泪,并没有识相的不再逼迫,反而笑出声来嘲讽,“丢不丢人啊,变成孤家寡人和蠢蛋的都是我啊,我还没哭呢,你这是干嘛?”
“酒气熏的。。。热。”
“哎呦喂,老姐,你就少糊弄我了,我都长这么大了,你能给我一句实话不?”
净峒接过宴兮手里的酒瓶,搁在膝边儿,没回答。
“啥都不告诉我们俩,啥都瞒着,瞒着就都是好啊?”宴兮笑了笑,抬手卷卷袖口,“得,我现在也不怨了,归根究底,我该恨谁啊,恨明楷南吧,人家是无辜的,恨裎北吧,人家比我出生晚多了,屁都不懂的孩子我能跟他计较个什么,恨你吧,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养着我,我有什么可恨的吧,恨。。。我妈,她又有自己的苦衷,你说一女的被自己丈夫背叛了,要不做傻事才神经吧,要我就直接操刀给丫废了手脚。”
宴兮直接拎起桌子上威士忌瓶子跟净峒碰了碰,一抬手猛地灌了几口,热辣辣的一路从喉咙烫到心底,却是难得的顺畅。
“我这么多年的恨,都是空穴来风,都是些无聊的东西,都是屁!”
她一脚踩上床头,把酒瓶子随意往地上一丢,脸上蜿蜒着淡淡的泪痕。
“宴兮。。。”
“姐,我现在谁都不恨,我就是怕,特别怕,怕你和裎北都离开我,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宴兮,那个。。。”
“你们都不会离开我的吧,对吧?”
“宴兮,那个你先。。。”
“回答我啊,对不对?!”
“对,但是你能不能先把酒瓶子扶起来,地毯的干洗费真的很贵。。。”
“。。。。。。”
净峒说得一本正经,宴兮听得一脸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现实原因我会两天一更~
☆、不胜杯酌
隆冬时节
我上辈子一定刨了唐家老祖宗的祖坟了,这辈子才被他们当禽兽使唤。
唐彦说。
唐彦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什么集体活动。
下午茶时间,唐彦躺在椅子上,一叉子叉中剥的干净的橙瓣塞进嘴巴里,一边儿肆意妄为的胡思乱想着。
公式化的世家聚会宴会什么的,无一例外都是空荡荡的大厅,冷冰冰的寒暄,稀稀拉拉的碰杯声,一张张公式化的笑脸,偶尔看看也就算了,盯得时间长了都觉得特对不起自己的胃。
端着没动过的酒杯从东边转悠到西面,中间被无数不知名的名人搭讪交谈,无非都是差不多的内容,跟这个聊聊跟那个说的也一样,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偏偏还不能自如,要维持着上流家族的绅士风格,强撑着快要僵硬的笑,几分钟还行,一整场撑下来人都不好了,再一想到自己以后搞不好也会变成那个雕塑样儿,真是烦躁的要飙血。
但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孩子似乎都无法避免,享受着最好的教育和生活,却也要为自己的家族付出一定的代价,比如社交,比如应酬,比如婚姻。
平时社交活动什么忍了也就忍了,无非是打打官腔聊聊是非,多得他唐彦连表情也欠奉,但这一次家长们似乎比往日更加的强烈,和程见菲的婚约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提及了,力图要操控未来是他所不能接受的,用苏家嫡子的订婚丑闻硬生生的顶了回去,桌面儿上的人脸上都不好看了,但多少还是顾忌唐家的颜面的,一切准备就都压制了。
但都只是压制罢了,要想彻底摆脱,必须要有点动作了。
唐彦实在被近日的烦心事儿弄得焦头烂额,一边要注意着周笙的安全,一边又要围追堵截家长们的'好意',还要担心明宴兮那一摊子事儿,真是烦的要火上房了。
一想起那个总是把嘲笑讽刺挂在嘴边上的女子,唐彦就停不下来了。
正在报告周笙近况的人说了些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她一个人,越想越烦躁,干脆把人赶出去,自己待在房间里喝闷(。。。)茶。
按捺不住想要去电话,又想起那天撞上她们家的事儿,近几天是该避避嫌,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打了电话过去,很久才有人接。
“不好意思,宴兮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麻烦你过一。。。呃,还是明天再打来吧。”电话里闹哄哄的,好像有谁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