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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敖子啸眯眼浅笑,一双手已经熨上了林语绵滚烫的脸,他垂首低眉,红唇越发如樱桃般令人垂涎,“再说一遍!”
林语绵在他滚烫的视线下无处遁行,只好果断垂头,沉默起来。
敖子啸孜孜不倦,复捧起她的脸,将近在咫尺的呼吸喷了上去,“再说一遍,你愿意……”
林语绵摇头,嫌恶的下巴挑开他的手,把他推了出去。
“那个西海的事因何而起,你速速给我说清楚!”
敖子啸保持含情脉脉的眼神,将一双水目投了过来,“那些琐事,我自是不愿说与你听。”
“不愿也要说!与其听你没完没了的调情,还不若关心些实事。”林语绵垂手靠于书桌前,甩开他的眼神,往宣纸上看去。
那里密密麻麻记载着水妖的劣迹,她挑起一张用朱砂红标注过的纸张,问道,“你有何打算?这水妖可向来不服天庭,自然对前去制裁的天兵毫不留情,你若做了第一枚棋子,还真是凶多吉少。”
敖子啸见她在如此温柔的气氛里讲出死板的见解,自然心下失落,愁苦地拧眉:“罢了,罢了,那些话还是留待床榻之上再说吧!”
林语绵瞪了他一眼,将那张宣纸丢了过去,叫嚷着:“真是朽木不可雕!”
“你不是一直在雕着吗?力道刚好……”敖子啸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继而展开那张宣纸,换了严肃的表情。
林语绵本想嘟囔几句,见他难得沉思,便安心等着,妄图他会想出个一鸣惊人的计谋,方能挫败眼前这场灾祸。
但是,这厮竟然只沉思了数秒,随即将宣纸往空中一抛,抱怨顿起:“我累了,咱们去散步吧!园子里的五彩珊瑚又开花了。”
林语绵扶额低叹,敖子啸还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骨子里尽是些懒散的习气。她果真踩了狗屎,竟会承认喜欢这种家伙。难道这便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就此,月老的一桩美事也算圆满,他老人家心情大好,还为敖子啸和林语绵送来了一株并蒂花,希望他们生生世世纠缠不清。
敖子啸瞧着花朵甚为喜庆,便命人栽进了园子,不想这花目中无人,将整园的花花草草逼得全部自杀,唯独它自己开得五彩缤纷。敖子啸怕身在瑶池彩排的林语绵回来责怪于他,便做了个仙障,撑起了园子里的美景。
虽则这方法不甚英明,但林语绵每日回水晶宫不过睡一觉,翌日大早便会踩了云头上天排练,对于从不迟到的她来说,实在没有闲情日日欣赏后院的花花草草,一来二去却愣是没发现花园变了模样。
敖子啸深知有愧,亦隔三差五地往瑶池跑,送些各色的花儿怡情逸景。
众家一起排练的姐妹见得东海太子如此体贴温柔,自是各种羡慕,拉着林语绵止不住流露些对于婚姻生活的畅想,还时不时感慨一下她的命运。
林语绵虽则顾忌脸面,劝敖子啸收敛些肉麻的行径,可这厮却依旧一如既往,几天下来,林语绵便成了瑶池的红人,日夜被羡慕包围,光荣地成为了茶余饭后的桃色话题。
好歹,她也是有定力的人,偶尔因为大家的爱戴红红耳朵也不是忍不下来。既然敖子啸不嫌麻烦,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一日,彩排才刚刚结束,就听小仙娥站在花门前笑容满面地喊:“仙乐姐姐,殿下找……”
林语绵顶着满身大汗,实在不想挪动脚步,可又不好当着众多仙娥的面与那没皮没脸之人打情骂俏。便撑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出了花门,远远见仙缘亭内一条侧影,正沐浴着姣好的阳光独自盛开着。
她蹒跚过去,张口一句:“你又来作甚?蟠桃盛会在即,我们忙得昏天暗地,你可否让我消停几日?”
来人慢慢转身,一张脸青红不接。
林语绵瞧着他的脸,另一句嫌弃的话语哽在喉头,只错愕道:“大殿下……怎得有闲暇上瑶池?”
“我一向很闲!”天朔接了话茬,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
林语绵马上换了温暖表情,道歉道:“我还以为是敖子啸呢?”
“他可是经常来……”天朔越说越轻,最后竟散进风里,无声无息了。
林语绵点点头,果断自敖子啸头上转移话题,直白道:“大殿下有何事急着见我?”
“不过偶然听说今次蟠桃盛会有你的舞蹈,便上来瞧瞧。”天朔打量着她的华服美裙,更加直白地称赞:“果真翩若惊鸿。”
林语绵点点头,倒是毫不谦虚,“那自然,我若少说些话,定是受看了很多。”
天朔弯了弯唇角,继而暖暖一笑,“便是多说些话,亦是受看的。”
“你不用安慰我,敖子啸总嫌我话多,还时不时强调下我的背影更受看。”林语绵垂首,望了这一身华服,生生浮出敖子啸那张不可一世的脸。
天朔沉默地敛了笑,抬眼转身,躬身道:“既然你现下不得空,我便告辞了。”
林语绵挥挥手,嘟囔着:“回吧,日后闲在了再去寻你,有些话待我酝酿些时日再与你说。”
话罢,林语绵便转了身,却直直对上一张鲜活地大脸。敖子啸疾走几步,行到她身侧,二话不说先揽了腰将脸凑近,贴耳道:“今日我带了雏菊,开得正好。”
林语绵点点头,却懒得甩开他的手。
天朔瞧着对面这一双人,只露了官方正经笑容,道了句:“早些时日还闻月老错点了姻缘,今日一见却是流言。”
“只是吵了一架而已。”林语绵解释,想着赶快打发了这两个人,回去小憩一会儿。
却不想敖子啸并无放人的趋势,只抚着林语绵的小腹,笑道:“夫妻姻缘怎会说断就断,况绵绵承继着我东海的未来。”
天朔点点头,笑靥轻缓:“太子殿下如今夫妻合满,还真亏得月老的一时糊涂。”
“与其说是一时糊涂,不若是天命难违。”敖子啸面色无常,眼神却是凉了下去。
林语绵瞧着他,自然想不通这二人又是何渊源,怎得突然剑拔弩张了。若就此发展下去,她小憩的愿望便真真泡汤了,为了能歇息一下胳膊腿,她还是果敢地站出来,嚷道:“你们若是有大事相商,我大可回避。若没有,便各回各殿吧!”
天朔眉头一缩,绽开轻笑,心下却想着,林语绵果真口出直言,堂堂逐客令都说得轻松异常。他甩开温暖的眼神,坦然道:“那我便改日再来。”
见他上了云头,林语绵才甩开敖子啸的手,指着自己的肚皮叫嚣:“不要拿我的西瓜肚乱说,最近明明小了很多。”
想着前段时间针对生孩子的问题召开得家庭会议,终究以从长计议作为结果,敖子啸答应她便是要双方同意方可付诸实践,若有一方出于迷惘状态定不可乱来。当然,这迷惘的一方,肯定是林语绵。至少现在,她还没有那个心思。
敖子啸见她鼓了脸横了眉,自然服软地道歉:“果真小了很多,怪不得子茜总说跳舞乃瘦身之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这段回忆很朦胧
林语绵梦见自己被吊在柱子上抽打,疼得汗流浃背。她睁开湿哒哒的眼皮,将水色幔帐包进眼里。身侧本该挡风的那个人形,却在夜深人静之时不知所踪。
她直起身,甩下一串新鲜的汗水,继而下床沿着敖子啸的仙气往院子里晃荡。
敖子啸立在杯水亭里,仰头45°角忧桑望天,不知那轮圆月有何看头。他忘乎所以地盯着水光相接的月亮,却愣是没察觉到身后那双困意绵绵的睡眼。
待林语绵走上台阶,将手伸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后,方才大梦初醒般回头,水色的眸子里竟生生翻出些水汽,搅得月色都乱了。
“你这半夜不睡觉,却是在院子里感伤什么?”林语绵亦抬头瞧了瞧那轮无辜的圆月,却终究未看出有何值得深思的地方。她抽回眼神,抓过敖子啸那只冰凉的手搓了又搓。末了,还不忘温柔一句,“可要我陪你说说话?”
敖子啸心下烦闷,林语绵却是难得一见的善解人意,自是狂喜之后便当即转换了情绪。反握了她的手,将头靠上了她的肩膀,骄纵地呢喃道:“肩膀,借我一用。”
林语绵点点头,将手臂环上他的后背,无甚言语地拍了拍。
敖子啸抿嘴浅笑,脸色也渐渐舒缓了。他抵着熟悉的温度,有些难以启齿道:“本以为,你们天差地别,却不想这些小事,倒是相似的很!”
林语绵捕捉到话语里恢复精神的调侃,放心地推开他的脑袋,嘲笑道:“我与姐姐一样,最讨厌软弱的男人。”
“是放不下吧!”敖子啸直起身,将一双镀上月光的眸子照过来。
林语绵被如月光般细碎的眼神瞧得有些犯困,只摆手道:“慈母情怀相当严重呐!不过……你这软弱忧愁的模样,实在难看的很。”
“确是如此!”敖子啸仰头,再度擒住那轮无甚新意的圆月,似自语般嘀咕:“今日,便是与清音初识的日子。想不到,两万年静守,亦不过如此。”
林语绵托腮仰头,眯起眼睛附和:“便是已过去两万年,你亦彻夜难眠!”
“索性,两万年前,便是只有我独自难眠,而今,却有你陪着。”敖子啸攥紧林语绵的手,将眼神飘了过来。
本是软趴趴的一番话,林语绵却听不出情谊,她只觉敖子啸这厮是在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完全一副贪得无厌的架势。她当即抽了手,背过脸闹起别扭:“你继续难眠吧,我明日还要上瑶池,没工夫与你耗着大好的睡觉时光。”
话罢,便要起身走人。
敖子啸慌忙扯紧她的手,垂笑凝眉,讨好道:“今夜月色刚好,一同赏月也不失为浪费时间。”
“与我,便是浪费。”林语绵毫不领情,挑眉反驳。
敖子啸败下阵来,只好直起身,诧异道:“可是提及清音,惹你不快了?”
“姐姐与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不想过问,便是这些年,你心心念念这么久,却换不来半点安慰,我倒是替自己委屈。”林语绵一吐为快,老老实实地发泄了一回。想必,在姐姐的余辉下,她的光芒便是释放不出来的。
“你能如此想,可是与我心系一处,我定不会怠慢与你。”
“已经怠慢了……”林语绵抢下他的话,转了身,在蒙蒙月色里打了个大哈欠。
其实,与敖子啸谈及姐姐清音还真不是什么制造气氛的话题,便是说多了,亦如假话般隐含了欺骗的成分。过去的点滴,她无从知晓,那段往事,便是她无法参与的。所谓回忆,就是这种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
“我回去了,你便是想要赏花,赏月,随意吧!”她迈开腿,果断甩了敖子啸的手,径自回了厢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榻上聆听空旷的脚步。
他居然没有跟回来?
果然是旧情难忘,想不到花花公子亦有一片丹心的一天。
林语绵回味了一番,终究还是睡了过去。与回忆斤斤计较,实在不适合她那大人大量的气度。
待翌日一早,睁眼的时候,敖子啸倒是已经躺在了林语绵的视线里,顶这一张看不出端倪的脸老老实实地将她搂在怀里。如此情景,却是再自然不过了。
林语绵揉揉眼眶,直起身推开敖子啸,下床洗漱妥当。
“最近,西海有何动静?你们这懒散的对敌策略,委实让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