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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妖被封印多年,自是有怨待发,东海只是个把子。”敖子啸迷蒙的眼神越飘越远,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林语绵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抓过他的手,在锦被里攥紧。
敖子啸眉目轻挑,大为震惊。只愣愣地瞅着她,一时梗喉。
“是以,我早前便说,若斗不过那些胡闹的家伙,尽管放我出去,还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林语绵慷慨激昂,拳头紧了紧,攥得敖子啸手掌生疼。
他凝了她的眼,会心一笑,却是覆手而下,搂住她的腰。
骤然缩短的距离,阻碍了林语绵的气势。她挣扎了一下,随即仰头问:“你好端端地如此煽情作甚?”
“你能有此心意,我甚为感动。”敖子啸俯头过来,在她皱起来的眉心处落下轻轻一吻。
“你待会儿再感动,先与我说说,西海有多少兵力?”
“少则一万。”
“我东海呢?”
“多则五千。”
林语绵虽是躺在温暖的怀里,听到这种悬殊的兵力对比还是心底一凉。不论何方取胜,生灵涂炭是必须的。
她喟叹一声,环住敖子啸的肩膀,拍了拍,安抚道:“若真是兵力悬殊,胜算不大,我便来助你。”
“不过两海之战,还未严重到要你出场。况且,你便是无甚战斗力的。”敖子啸松开她,依旧欣慰地蹭着她的脸。
“我好歹也是上古大神,怎得还无了战斗力?”林语绵显然对温柔的抚摸没有感触,只咬着敖子啸对自己的贬低不放。
敖子啸见她刨根问底,自知说漏了嘴,马上翻身假寐,草草结束了气氛还算不错的彻夜详谈。
可林语绵天生执拗的性子,对着一条明显欲言又止的后脑勺一阵抓挠,终究在点中敖子啸的要害,戳上他的肋骨之后,才惹得他求饶道:“这件事,我本不欲说出来,可是……”
“这吞吞吐吐实在不适合你,快快道来,否则我戳死你。”林语绵亮出两根指头,阴森了面部五官。
敖子啸无奈耸肩,咬咬下唇,眼见又一段真相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冷,但是填坑还是要继续滴!
未完结这几个字很难过!
☆、第四十五章 这个结局很狗血
“当初,天帝恐你怨念侵体,便与水神为你落下符咒,但凡伤人性命便会被封印。”敖子啸欲言又止,草草将一段话停在了没头没尾的状态。
他打了个哈欠,眉眼朦胧,只扯过林语绵藏于锦被下的手臂在面前搂住,絮絮叨叨:“我好困……”
林语绵知道他不过是找个结束话题的借口,如此声情并茂地表演一番,反倒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不禁皱眉,捧住枕上的脸,急急逼视:“若果真如你所言,那当初在凡间时,我亲手葬了秦风的命,怎不见被封印了?难道,凡人性命果真一钱不值?”
敖子啸在她的视线里渐渐瘫软,终究还是闭上眼,睡了过去。
林语绵拳打脚踢又挠又踹无果,只好扼腕扭身,将头抵在墙角冥思起来。这敖子啸显然吊人胃口,好端端一句话半天蹦不出重点。难得她耐了性子,却听了一半,直把悬念耿耿于怀。
许是过分好奇,连梦里都是浑浑噩噩的不甚安稳。一觉睡醒,竟然黑了眼圈,浓浓地化了烟熏妆。
本欲起床后揪住敖子啸继续昨晚的话题,却不想这厮已逃之夭夭。林语绵望了望空掉的床铺,浑身上下散发着怨妇的气息,她从未如此深切地盼望着敖子啸的归来。
虽然一句话梗在那里惹人神伤,但林语绵毕竟不是闲人,况近日蟠桃盛会的彩排已接近尾声。她与那些美美的仙娥一样,只想着闪瞎众位仙家的大眼。且不说这是虚荣心作祟,可当初那斯巴达式的训练,却已在林语绵幼小的心灵上烙下了创伤,如若不登台献艺,委实对不起那根吊着她的缎带。
是以,被虚荣心冲昏头脑的林语绵在昂日星君还未回家睡觉的时间段里,还是心无旁骛的。至少,没有过分激烈地想着敖子啸,以及昨晚那半句不清不楚的话。
不过,待昂日星君归家,夜神挂星布月齐齐上阵后,回到锦华宫的林语绵却开始焦虑。她翘首等待敖子啸的归来,顺便将那颗悬在空中的心摆了两摆。
她如此渴望,如此望穿秋水,终究等不来敖子啸的只言片语。这厮,竟然破天荒的夜不归宿了。
经过这次等待,林语绵懂了,自己的离家出走是多么恶劣。所以一边反省着自己的任性,一边咒骂着敖子啸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样等啊等啊,连月亮都等没了。敖子啸依旧没有回来,倒是一向淡薄的子羽踩着水花,自门外进来,摸着林语绵栽在饭桌上的脸问道:“我感知你心神不宁,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仰了头,左颊上还印有一坨饭桌上的图腾。
“子羽,我杀了秦风后,你为何不封印我?”
“敖子啸替你求情,甘愿代你受天宫的雷刑。三道惊雷之后,天帝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语绵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真相,整个人晃了两晃,随即潸然泪下,扑进子羽的怀里痛哭失声:“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子羽拍打着她的肩膀,摆出说教模式:“我早些时日一直劝你认清真心,他不过比你还执拗,迟钝得只知道心照不宣。”
“我一直……以为……你们……本出自一家……自然一窝狐狸不嫌骚……”林语绵越说声音越低,终究在不太合适的大实话里感动得稀里哗啦。
待子羽正欲扶她起身,拭去眼泪的时候,敖子啸便推门而入了。
这厮回来得甚是时候,正巧撞见林语绵的梨花带雨,以及子羽的相依相偎。如此,便是不会误解,也误解了。
子羽素来淡定,自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摸摸林语绵的肩膀,牵引着她望了眼正站在水波里的敖子啸。随即,抿嘴浅笑,竟然不置一词。
林语绵显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果敢地松开子羽,转而飞扑进敖子啸的怀抱,还不忘又捶又打,口齿不清:“谁……让你……替我……受……雷霆加身……的!”
敖子啸弄不懂话里那些娇嗔的埋怨,便以为她是在生气,一张脸渐渐绷紧,却是未挤出一句话。
子羽本着旁观者的姿态看了一会儿,却不得不恍然大悟:这两个家伙竟然在对待感情上如出一辙,一个后知后觉,一个裹足不前。月老竟然会将如此木讷的一双人凑在一起,还真是前无古人的创新。
他攥紧义愤填膺的拳头,额前碎发轻轻一甩,口出:“你二人速速褪去衣衫,睡了再说!”
此话一出,别说是林语绵和敖子啸双双为之一震羞红了脸,连锦华宫都为之一震,抖开两道金光。
此光速度极快,直直朝搂抱在一起兀自羞涩的人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敖子啸急急转身,挡在了林语绵身前,扑哧一声,却是鲜血直流。
想不到,西海竟沉不住气,直接来了个夜袭。
就在可怜的林语绵好容易认清了真心,鼓起勇气意欲与敖子啸白头老死之时,敖子啸却在一道血光里,送了命。
虽说神仙命大,活个几万年不成问题。可敖子啸这厮刚刚被雷劈了一会儿,身子骨自然单薄。忽然又被强劲的神器伤了筋骨,便是未魂飞魄散,已算命大。
林语绵撑着渐渐下坠的身体,眸色煞那间被鲜血染红。只见她气运周身,掀起飞沙走石,滚滚海水被搅得混沌不堪,天地为之色变,山河为之动容。
这一番发飙确实来势汹汹,便是同样被杀得措手不及的子羽亦顾不得制止。只能弱弱地喊出一句:“不要!”生怕林语绵一个把持不住酿成惨剧。
好在,尚有一口仙气的敖子啸绕上她的身体,将她死死地扣紧。暴走的仙气被渐渐温暖,林语绵恢复了平静。她听到耳边地呼唤,以及不要脸的承诺。
“绵绵,我不碍事,你我还未将传宗接代之事延续下去,我又怎会撒手而去。”
想不到,敖子啸死到临头还惦记着这种事,真是叫林语绵哭笑不得。她晃晃更加瘫软无力的身体,骂道:“混蛋,大混蛋,大大混蛋……”
歇斯底里的嚎叫里,西海派来的刺客被弹飞,散得无了踪影。
子羽冲过来,为敖子啸封了穴道,又续气调息,一番急救后,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林语绵扯着子羽的胳膊,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口内不成一句:“他……活着……死了……不是吧……”
“小绵,你振作点。他,只是气竭,暂时不省人事。”子羽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仓皇的温度。
林语绵止住鼻涕,将指尖滑过敖子啸的鼻翼,在确定有温度后,方才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抹着泪水持续谩骂:“你要是敢死了,我就……我就和你没完……”
子羽见她恢复了精神,总算松了口气,帮扶着将敖子啸搬上床榻,又嘱咐了近日多加照看的话,才消失掉。
林语绵望着血淋淋的一张脸,突然有感而发。刚才,就在她以为敖子啸呜呼了的时候,她甚至有一起呜呼的意念。要不是敖子啸拦着,她恐怕会先灭了这个世界,再毁了自己。这种想法,委实让人震惊,甚至有些不愿意承认。
她攥紧敖子啸的手,擦着鲜血胆颤。原来,自己这么冲动。
事后,敖子啸一直半死不活。天帝得知西海如此不光明的举动后大为震怒,当即派夜神帅十万天兵将其剿灭,并出资出力地全力救济东海,把药君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战事结束得轻而易举,只有敖子啸做了替罪小羊,日日躺在锦华宫的大床上被林语绵大鱼大肉珍珠元宝地喂养着。寥寥几月,竟胖了十余斤。
他忧愁地捧了一卷不知讲了什么的青春爱情故事书,被林语绵以修身养性为由逼迫着阅读。好不容易读了一半,却听到外面大呼小叫。
“药君,敖子啸明明就瘦了很多,你怎得不给他加大药量,若是因此落下后遗症,我非劈了你不可。”
“夫人……这话……如何说起?太子殿下……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胡说!药君难道老眼昏花了?他脸色那么差,怎可说痊愈?”
“夫人,怕是您太……小题大做了……”
林语绵气急,正欲继续与药君理论,身后却是一片温暖,稳稳地跌进一方胸膛。头顶上还有暖如旭日朝阳的话语:“绵绵,我便是把你抱着,都不曾抖上两抖,你又何必为难药君?”
一旁憋红脸的药君连忙点头,躬身逃窜。这些天在水晶宫会诊的日子,可真真是惊险万分,日日被林语绵骂得狗血淋头。都说,东海太子夫人乃特立独行的大神仙,如此几日,他可算了领教了个彻底。
林语绵瞧见药君逃走了,自是拉了脸,仰头道:“你能安安稳稳地抱着我,不过是我身子轻盈。如今,你大病初愈,切不可在外面受了风寒。速速进屋歇着吧!”
敖子啸被他推搡着挪回屋内,更加忧愁地瞅一眼那本小姐公子爱得死去活来的话本,犹豫道:“你预备把我养到什么时候?”
“这话真是难听,我不过担心而已。”林语绵三下五除二将敖子啸哄上床,抬手捏来一盘葡萄,细心温柔地剥开皮,挖掉籽,递到他嘴里。
“我为了你,连蟠桃盛会都放弃了。如今,你若是不听话,我岂不是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