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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霁也是捏紧拳头背过身去。雾波雾澜也捂着嘴压抑地哭出声来……
良久,敬王才深吸了一口气红着眼眶道:“我比谁都想救他。我这心里也是日夜不得安宁。每晚只要躺下,就似乎听到他在耳边说话‘父王,快来救儿,儿好痛……’。我只要一躺下就想到小时候,他日日到府门口坐在门槛上托着小脸等我归来,听他软软糯糯地唤道‘父王,你回来了!儿等得肚子都饿了,一会要吃两碗饭……”
敬王数度哽咽,倾刻间又是老泪纵横……
傅紫萱噙着泪听着。脑子里也同样闪过与李睿在一起的画面……还有他说过的话,他说他一定会活着。
傅紫萱心里抽痛。忽然听到咚的一声,敬王狠狠地捶了身旁的案几,发出一声闷响,案几上的纸张往上跳了几跳。
傅紫萱看到敬王咬牙切齿,骂道:“李庄那小人!我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傅紫萱待他情绪稍平稳了一些,才道:“王爷,现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尽快找到李睿的下落,这才好设法营救。时间拖得越久,也不利于王爷的大事。”
敬王缓过神来,软软地坐在高背椅上,道:“我又何尝不想。只是那起小人,太过狡猾,如今宫里的内线竟是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宫里有几处暗牢,我都派人去过了,那几个与睿儿同行的官员已是找到了,只是睿儿和清风却不与他们关在一处。使人问过他们,他们也是不知。”
傅紫萱听完不作声。
随行的官员已是在别处暗牢里找到了,敬王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只暗中盯着,并没有营救他们。但李睿却又是与他们分开关押的,如今那些官员都还活着,看来李睿定也关在某处,性命应是无忧的。
只是敬王在内宫也有暗线,不至于找不到人啊?若是李睿还活着,总得往关押处送饭送水不是?
傅紫萱想了想道:“王爷可否有宫中各处厨房的暗线,可有问到,哪一处是比较特殊的,额外送汤饭的?”
“这我也想到了,也问过了,并无特别的。且各宫宫女内侍也多,多吃一些少吃一些,根本就看不出来。”
“内宫可有冷宫或是闲置不用的宫殿?”
“这我也命人找过了,睿儿养的那只冬儿也去找过,竟是没有半点痕迹。”
傅紫萱听得心内焦急。
很显然,李睿如今还在内宫。就李庄那样子,定是要把李睿放在眼皮底下才能更好的控制的,才能更好地做谈判的筹码。定是不会把李睿往外送的。只要他还活着,就定还在内宫中。
不在暗牢,不在冷宫,不在偏僻废弃的宫殿。
冬儿也找不到,连味道都嗅不道。
难道真的在地下?内宫挖有暗道不成?
咦?暗道?
内宫有暗道好像也并不稀奇。历朝历代,总有日月更迭的时候,总有一些人为了子孙做一些防范。
傅紫萱瞪大了眼睛,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转身问敬王道:“王爷可知内宫有什么暗道?”
敬王有些诧异:“暗道?”
傅紫萱连连点头,道:“对,暗道。冬儿只有两种情况下找不到李睿。一是李睿死了,他身上的味道灭了。二是他藏在地下的暗道里,冬儿才嗅不到。如今若是李睿还活着,那么他就一定被李庄藏在地下某处。王爷也是在内宫长大的,请王爷想一想,这皇宫的地下可有什么暗道没有?”
敬王听了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圈,转瞬又焉了下来,道:“我在宫中长大,一直到大婚分府才搬了出去,从没听说宫内有暗道。再者,就是宫内有暗道,历来也是只有下一任储君才知道,父皇并没有告诉过我地下有什么暗道。那么就算有,李庄也一定不知道。”
傅紫萱有些泄气。
第三百四十七章 潜入
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李睿要么死了被埋在地下了,要么就是还活着被藏在地下。
只不过,敬王却并不知有没有暗道。
李庄也许真不知道。可是他当了皇上,或许又从别的途径获知了呢?如今内宫有暗道的几率在五成。那么也只能监视李庄才能找到李睿。
就算自己有空间掩护,但也不能无的放矢,李睿等不得,敬王这边也等不得。
傅紫萱想了想道:“王爷知不知道李庄这一个月来都在哪个寝殿歇息?他的作息又能不能拿到?”
敬王点了点头,道:“这我们都知道。自我们围了京师,李庄就不再上朝了。自抓了睿儿后,李庄这一个月来都歇在宠妃冯贵妃的鸣鸾殿,那天睿儿也是在鸣鸾殿的偏殿被捉的。”
傅紫萱点了点头,看来这处宫殿极为可疑。
那天李睿进宫谈判,以为是和前几次一样在前庭谈判,也只在前庭布置了人手。没想到李庄却一反常态,引了一行人进了后宫,还选了宠妃冯贵妃的宫殿。
这鸣鸾殿一向是皇后及得宠嫔妃的居所。后宫还有个栖凤殿历来也是皇后及太后所居之处。
这鸣鸾殿,在后宫一向极为重要。若有地道,挖在此处也能说得过去。
自李睿被抓,李庄就一直歇在鸣鸾殿,虽说李庄宠爱冯妃,冯妃一门也是鸡犬升天。可就李庄yin奢的脾性,不太可能放着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一直宠着冯妃那半老徐娘的。
这里头有点不正常。
傅紫萱想了想道:“王爷宫里的内线有没有说鸣鸾殿有什么异常的?比如侍卫增多,饭食有什么特别,若有什么特别的声响之类的?”
敬王也拧眉想了一会,才道:“我们之前也一直关注鸣鸾殿,侍卫也的确增多近两倍,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一向是李庄宿在哪,侍卫就多出一倍两倍的。至于别的,还看不出来。白天,鸣鸾殿的人还有李庄也到御花园走动的。内线也在殿内找过,并不见什么异常。”
傅紫萱听完不语,她还是觉得这个鸣鸾殿不正常。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李睿就在那里。
按李庄的脾性,李睿只有在他眼皮底下他才能安心。且李睿又是他最后的筹码,他个性又多疑,只能自个看着。
且要是李睿真的藏在地下,也只有让李睿在他脚底下,被他踩在脚下,他才能开心,才能满足他想把李敬等人踩在脚底下的快感。
双方皆沉默了良久。
傅紫萱思忖了一番,对敬王道:“我要去找他。哪怕所有的人到最后都要放弃他,我也不能枉顾他的生死。希望王爷给我几天时间。我要亲自去找他。”
傅紫萱也知道敬王扛不了多久了,不过自己还是要争取一番。如果连敬王都放弃了,那只怕李庄真的要对李睿下手了。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他死了。
敬王一脸伤痛,瞬间像老了十岁。
良久才道:“我从没想过要放弃他。我x日都使了人去内宫寻找,只是一无所获。如今跟着我的人越多,我就越身不由己。这眼看着就够到那个位置了,就差那么一步了,就是我想放弃,那些人也不想。”
顿了顿又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傅紫萱想了想,道:“我想先去鸣鸾宫探一探,若没有,我再去内宫找找。只怕得要半个月。”
敬王摇了摇头道:“不成,他们等不了我那么久。我已经拖了一个月了,如今十一月马上就过完了,再有一个月,就到明年的元月了,他们连年号都拧好了。我只能给你七天时间,最多七天。”
傅紫萱想了想道:“好,就七天。”
说完站起身来,道:“那我先走了。”
敬王往前拦了一步,道:“萱儿,你需要什么尽可以跟我讲,要人要钱要物,都可。我的人你尽管用。”
傅紫萱点了点头道:“好,我先回去想一想要怎么做,再让云霁过来找王爷要人。”
敬王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两个全身乌黑的人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嗖地站在敬王身后。
敬王指着他俩对傅紫萱道:“这是暗一暗二,这几天让他们跟着你。有事你只管差遣他们。”
傅紫萱听李睿说过敬王身边有一支暗卫,身手轻功刺探的功夫都极为不错。而且极为忠心。
傅紫萱抬头看了看两个面无表情地暗卫一眼,对敬王道:“多谢王爷。”
敬王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谢我。我还要谢谢你。那是我的儿子,如今我却不知他的生死,还要靠你去救他。我真是惭愧……”
说完掏出一块腰牌,道:“你拿着这个,内庭副总管高公公是我的人,鸣鸾宫司衣嬷嬷姓陈,也是我的人……”
敬王跟傅紫萱说了几处要紧处可联系的人员,傅紫萱暗记在心,犹其是鸣鸾宫几个暗线。
傅紫萱听完敬王的吩咐,揣好腰脾,向敬王告辞转身走了出去。
本想夜探皇宫,只是如今都已是宵禁了。如今城门司也是严防死守,只怕进去要引起一场骚乱。
只好转身又回了京郊的客栈。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又拿了内宫的地形图仔细严究了一遍,直至夜深沉,才去睡了。
次日,天刚亮,傅紫萱就起了。
几人简单吃了点早饭,就往京城赶。
如今形式紧张,城门口还有好多人排队等着进城。还有好些人背着米面菜蔬,不知是进去卖的还是背给城里的亲人的。
敬王也只是限制城里的人往外出,对于城外的人进去,并不做限制。但城门口还是列了两队人马对通过的百姓严查。在背篓里乱戳了一通,看有无携带刀箭。
真是可笑,敬王百万大军还在百里之外,要攻进去,岂是你们防就防得住的?
她们四人也被盘查了一通,那些人还围着几匹马看了又看,问了又问这才放了行。
暗一暗二也不知哪去了,傅紫萱也不去管他们,想来他们也定有自己的途径。
四人直接进了傅紫萱在城里置的一处院子。挑了北街一处不显眼的院子。几条街傅紫萱都购置了房产,但东街西街都是达官贵人的集中地,太过显眼。南街也多富户,还是北街好一些。
房子当初清风云霁只买了一户姓赵的人家在看守,一对老夫妻带着一对不满十岁的孙儿孙女。
几人略做休整。老赵头和赵婆子也领着两个孙子孙女帮着铺床铺褥子升火盆,忙着做吃的。
傅紫萱略做梳洗,又换了一身华丽的装扮,带了雾波雾澜往城里最热闹处打探消息去了。
云霁怕被人认出来,傅紫萱便让他乔装改扮出去看看有没有得用的消息。
街上还是人来人往,半点没有因为敬王围城感到有什么恐慌。都是李家天下,谁做皇帝不是一样?且这个敬王京里也是有府第的,老一辈的人也都认识他,年轻时那也是打马游过街,嘻笑怒骂过的。城里倒是多半人愿意大开城门迎了敬王进来。
城里茶馆,饭庄,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无不是议论敬王什么时候荣登大宝。都盼着敬王早日进城,好驱散浊气。
三人也走到宫门口附近远远地瞭望,几个宫门,都重兵把守,只有几个宫内采买的内侍和女官来来回回。不过也都要盘查一番。
想大白天从宫门口混进去,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