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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抬起手,却是抚上了二娘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
二娘下意识想要偏头,却是被三娘用另一只手挡住了。三娘看着二娘的眼睛,目露同情,柔声道:“我当二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呢,却原来是自己婚姻不幸,便见不得别人好。啧——这伤得可真不轻,不知道这疤什么时候才能褪呢,你家相公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二娘闻言一抖,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看向三娘:“你怎么知道……”
三娘心中冷笑,她当然不知道,她不过是蒙的。
三娘摇头轻叹:“我怎么不知道?不光是我,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过的不如意呢。话说……二姐姐你难道没注意到别人看你的眼神满是同情吗?不信你悄悄注意一下那些偷看你的人,你转头去瞪她的时候,她会不会心虚?是不是总是有人会在你背后偷偷的小声议论,你一转头的时候她们却装作若无其事?”
二娘仔细想了想,脸色很是难看。
三娘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碰过二娘地额头的手。
这样的动作让二娘瞳孔猛地一缩,她想起了沈惟曾经有过地动作。竟是与三娘地如出一撤。
“如果因为我过得好而惹得你眼红,才让你如此讨厌我……那么,我不介意继续讨厌下去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再一直同情下去了,我心肠太软,会为你觉得可悲”
说完这一句,三娘再也不看二娘一眼,转身就走了。
二娘看着三娘的背影,眼中的恶毒和怨恨再也无法掩饰。
三娘走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她有些犹豫地转头问一直不敢吭声的丫鬟。
“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刚刚有些太刻薄?”简直就是故意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她其实想要忍的,毕竟她开始也想通了,不能与疯子一般见识,可是二娘诅咒宣韶的话,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克服自己心中骤然冒出来的刻薄。当时她只想着,她一定要用最恶毒的语言回报回去。
所以……刚刚她其实已经脱离理智了。
白英与白果闻言对视了一眼,同时猛摇头。
白英说:“二小姐她挑衅在先,小姐您已经忍她许久了。再忍下去,她会认为你好欺负的,以后怕是会更加变本加厉。”
白果也有些生气:“二小姐竟然诅咒姑爷,她如此恶毒,实在是可恨。小姐你不过说了实话,又没有说错。”
实话?三娘汗颜。
白英狐疑地道:“小姐,二小姐被二姑爷打了的事情,京城人都知道了吗?为何奴婢们都没有听说过?”
“……”
看,她果然是太恶毒了。三娘哀叹,回去要好好念几遍清心咒。
她当时这么说只是因为知道二娘心高气傲,死要面子,又疑心病重。因为这种事情别人知道了,也不会问当事人求证。二娘只要心里有这个怀疑,便会以为别人都在悄悄议论她,三娘就是想要引导她疑神疑鬼去的。
三娘想着二娘最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以后都好好在自己家待着,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外加恶心人了。
“可是……小姐,您这样公然与二小姐对上,她心中一定是恨死你了。以后若是她存心报复,怎么办?”白英有些担心。
“即便我不与她对上,你看她今日的架势,像是要与我姐妹情深的吗?”三娘无奈。
二娘那种人,心狠手辣,认定了你是她的敌人,自然是会使尽手段让你倒霉。不过她有个缺点,就是沉不住气。虽然在水月痷那几年,已经好了不少,不过如她自己所说,一到气极的时候,容易不管不顾。
敌人,还是一看到你就头脑发热的好。那些表面功夫,都省省吧。听到二娘刚刚那种恶毒的话,三娘这一辈子都不愿意与她虚与委蛇了。谁都是有脾气的。
二娘有一句话说地没错,她很喜欢宣韶,所以听不得他半分不好,这是死穴。
三娘再回到西苑的时候,王筝居然在那里了。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却是换了一套。
三娘将王筝拉到一边:“你的衣服什么时候换的?换了之后交给了谁?”
王筝一愣,见三娘神情严肃,心知有异:“因为菜单上需要用到的一样干货出了些岔子,嫂子刚刚叫我过去商量了。在厨房的时候,一个丫鬟走得急将托盘上的冷茶撞到了我的身上。我还有些衣裳在我原来住的院子里,只是厨房离我的院子有些远,我自然不方便穿着湿衣服出去,便去了厨房旁边的一个小院,让我的丫鬟回去给我寻了一套干净的来。至于脏了的那一套……我也让我的丫鬟先拿回我旧时的院子了。”
三娘皱眉:“撞你的那个丫鬟你还记得么?拿走你衣裳的那个丫鬟是否可信?”
王筝朝着门口招了招手,她的大丫鬟画屏立即走了过来。
“小姐,有何吩咐?”
王筝轻声道:“去让人把刚刚撞了我的那个丫鬟看管起来。另外,我那一身脏了的衣裳,你送回去了没有?”
画屏闻言有些奇怪,王筝为人向来和气,刚刚那小丫头撞了她,她也不过是说教了几句就放了,并未为难,为何又要看管起来了?不过她知道自己地主子不会无缘无故下这命令,所以即便是心中疑惑,也没有说什么,立即回道:“奴婢才拿着衣裳出了院子,就有丫鬟过来说,外头茶厅里打碎了一套茶具,要去库房找同花样的一套过去替换。因奴婢以前也帮着小姐管过这些,知道茶具放在那里,就去帮忙找了。您的衣裳,我交给了一个小丫鬟送过去。”
王筝叹气:“以后,我的贴身事物只能经你们几个的手,别人谁来了也不要给。”
画屏一惊:“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王筝看了一眼三娘,又对画屏道:“你去让人把刚刚提到的那几个丫鬟都看管起来,虽然你也有疏忽,不过毕竟今日太过忙乱,被别人以有心算无心,难免会中计。你先去吧,不要惊动客人。”
画屏赶紧领命退下了。
三娘挑眉道:“我才说了那几句,你就知道有问题了?”
王筝瞥了三娘一眼:“我自然是明白你的。出了什么事?说吧。”
三娘很欣赏王筝利落的性子,先不问缘由,把情况控制住再说。与聪明人打交道,总有许多便利之处。
三娘便将刚刚自己在园子里遇到的事情,以及二娘的挑衅都与王筝说了。
王筝听完,冷笑:“她倒是越来越出息了,只是怎么矛头总是对准了自家人?当真是窝里横今后我们几家宴客,全不给她递帖子,让她尝一尝被娘家人嫌弃的滋味她才会明白,我们现在对她已经是太仁慈的了。”
说着,王筝瞥了三娘一眼,笑道:“不过……你也够狠的啊,专往人痛楚踩。不是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么?我要是她,以后就睡不着觉了。”说是这么说,王筝的眼中却尽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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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谁怕谁
三娘闻言,也瞥了王筝一眼:“姑姑不是说那是那些都是教化圣人的?咱们小心眼的女子,应该打蛇打七寸,揪住了小辫子就可劲儿折腾?”
王筝缓缓地眨了眨眼,一脸疑惑:“我居然说过这种话”
“……”
您何止是说过这种话?您实践起来也没见手软过。
三娘刚刚也不过是想要气一气二娘,让她难堪罢了。王筝却是要断了二娘的后路。
三娘曾经听庄嬷嬷说过一桩事情,前朝的时候有一命女子,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为人十分的刻薄,将家中的堂姐妹和庶妹们全都得罪了一个遍。只是她没有同母兄弟,父亲的两个儿子都是妾生的,与她关系也不好。
她出嫁之后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看不起人的样子。偏偏她的几个姐妹都嫁得很好,两个异母兄弟也在朝为官。于是在她又一次当众给了自己的一个堂妹难堪之后,几个兄弟姐妹便联合起来对付她。
说起来,这对付的法子也很简单,甚至根本算不上是对付,顶多算是无视。这些兄弟姐妹们,无论是谁家里或者夫家家中要宴客,都不给她送帖子,甚至连她夫家的人也不请。她夫家有什么事情送请帖过来,众位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人过去捧场。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了这女子是不得娘家人的人心的。只是因为大家都联合一致对付她,别人也就都认为是这位姑娘德性有亏,得罪了娘家人,所以她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了。到了后来,他的夫家也看不起她。
之后,她丈夫新纳了一房妾室,百般宠爱,她看不过去,就开始酸言酸语。被自己丈夫教训了一顿之后,甚至开始对那房妾动手。她丈夫一气之下要休妻。
男人要休妻,可以用“七出”之条,“妒忌”是明晃晃地位列其中的。男方理由十分之充分。
一般而言,法理还不外乎人情,何况是家务事?因此自古以来,虽然有“七出”之条给男人撑腰,也有无数的妒妇河东狮吼。真正会用这一条来休弃结发妻子的还是少见的。尤其是大户人家,还要看着岳家的面子。
可是这男人放出话要休妻之后,女方娘家那边没有一人吭声。长辈们都已经不在了,这女子娘家的当家人是她异母兄弟。男人见到这种状况,底气就足了。二话不说,将女子扫地出门,重新娶了一房美娇娘。
这名女子被休弃之后无处可去,想要回娘家,却也受不得娘家兄弟的冷脸,最后几尺白绫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三娘闲着的时候很喜欢听庄嬷嬷讲这些故事。这些古人的悲欢离合,在小丫头们听起来是曲折动人的故事,在她看来却是收集古代信息的渠道。
三娘之前从来没有真正的与二娘对上,因为二娘也没有威胁到她和王璟的性命。所以三娘也没有想过要断了二娘的活路。她总是觉得,讨厌一个人,当她不存在就是了。
只是今后,二娘就真的不会威胁到她和身边之人的性命么?想到刚刚她诅咒宣韶的时候,眼中的狠毒,三娘当时也真的是想要先下手斩草除根的。
狠和毒谁又不会呢?只是大多数的时候人都希望自己善良而已。
“先去找人把你的衣服要回来吧。”三娘提醒王筝道。
王筝冷冷一笑,带着她一如既往的匪气:“她若是好好的将我的衣服还回来,再认认真真地道个歉,我说不定还给她一条活路。她若是想借着这个使坏……我王筝以后便与她势不两立去要什么要?随她怎么折腾只要她有这个胆。”
看着依然张扬跋扈,但是却张扬跋扈得无比磊落与可爱的王筝,三娘出了笑着叹息,便不知道做什么了。
二娘不想生事,自然会好好处理了王筝的衣裳。若是想要生事,派人过去问她要,她也不会承认。
三娘正要说一句什么,王筝却是眼一转,继而满脸的笑意。
三娘一愣,转过头去,王筝已经迎上了刚刚进来院子里的一人:“静宜,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方静宜依旧是那一副温婉宜静的模样,仿佛前一段时间京中的那些传言没有影响到她分毫。她拉住了王筝 伸过去的手,笑容真诚:“若是别人家的帖子,我为了躲羞,或许会推了。温家园的帖子,我若是敢推,你以后见了我不会扒了我的皮?只是因为要处理家中的一些事情,所以来的有些晚了,还请你大人大量,原谅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