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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她握紧的手心已经汗湿了,还有些发抖。
皇帝去看魏嫔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刻意往他面前凑,但是有时候也会照面。顺德帝对她的态度虽然一直和蔼,但是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不想,今日远远看了她一眼便认了出来。还叫出了她的名字。
今日与见皇帝也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她牢牢记得三娘的话,欲速则不达,刻意反而落了下乘。现在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她并非急功近利之人,所以平日里向来只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莺歌深吸了一口气,想起来自己是来摘花的,便又返回了园子,打算再摘几只回去。虽然没有了花篮子,用手拿着也是一样的。
她提醒自己,不要被恩宠冲昏了头脑。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目的还有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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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奴婢已经去探过方姑娘了,方姑娘伤了右手手掌与左胳膊,奴婢已经将您给她的伤药送了过去,方姑娘让奴婢替她向您道谢,还说等她伤好了会亲自上门谢过。”庄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行了礼之后躬身回道。
三娘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随手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紫铜提粱暖手炉递给了庄嬷嬷。温声道:“这么冷的天,幸苦嬷嬷了,先暖一暖手吧。”又让白芷去端了个锦杌子来。让庄嬷嬷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庄嬷嬷忙双手接过暖手炉,谢了三娘,这才坐了,又接着道:“奴婢去的时候王妃给方姑娘请的太医正好出来,王妃很关心方姑娘的伤势,还派了自己身边的嬷嬷去照料。还好这天儿冷,方姑娘倒是能少受一些罪,奴婢刚刚瞧着,方姑娘两只手都被白纱布包裹住了,虽然瞧不见伤势。不过听她身边的丫鬟说,太医诊过了之后道方姑娘的伤势好好敷药调养,也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您又给她送去了去疤灵药,应当是无碍的。”
三娘点了点头,放了些心。
昨日礼亲王府混乱,方静宜又刚刚受伤。需要医治,三娘和王筝便没有过去。听说方静宜已经回了自己府上,三娘一早就打发了庄嬷嬷带着药去探望。她这里还有宣韶从蒋太医那里拿来的伤药,治疤痕是最好的,这个她之前试过。想着方静宜那纤秀又擅于弹琴的手,三娘觉得若是这么毁了当真是可惜了,便将药给了她。
蒋太医这人,医术虽然高。但是由于年轻时候的一些经历,有妙手而无仁心,护短又小气。他的某些药虽然效果很好,平常人却是求都求不到的,就拿伤药来说,即便能请的动他去看诊,他给你的药也与宣韶从他那里得来的大大不同。
好在因为有宣韶在,三娘在他那里弄来了不少的好药作为平常的备用药。蒋太医曾经因此心疼的呲牙咧嘴,提起三娘就吹胡子瞪眼,在背后骂她败家。不过他虽小气,对宣韶这个徒弟还是真心不错的,基本上有求必应。
“少夫人……”庄嬷嬷看了三娘一眼,又看了看屋子里立着的小丫头们。
三娘便婆子和小丫头们都出去了,只留了白英和白果伺候。
“嬷嬷有什么话就说吧。”三娘看着庄嬷嬷道。
庄嬷嬷想了想,斟酌着道:“少夫人,按理奴婢这内院的下人是不该管这些事情的,但是奴婢今日在外头听说了,又觉得不与您说一声心理不踏实。”
三娘闻言心中一动,朝庄嬷嬷道:“可是关于相公和礼亲王世子的事情?”
庄嬷嬷见三娘似乎心里有数,便放了些心,点头道:“正是此事。奴婢刚刚从方家出来的时候,正好在伯爵府外院听到两位清客在谈论今日朝堂之事。说是有人上折子弹劾我们姑爷和礼亲王世子,早朝的时候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昨日发生的大事总还是需要人承担。奴婢虽然不太清楚朝堂之事,但是也直到若是弹劾的折子多了,皇上他也……奴婢告诉夫人这些,是想要夫人心中有数,若是姑爷回来之后心情不顺,您就多担待一些,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了姑爷生气。”
庄嬷嬷见的多了便知道的清楚,男人在仕途受挫的时候脾气最为暴躁,一不小心就会引起他的不满,最需要好好哄着。在庄嬷嬷心理,她的主子是三娘。姑爷仕途顺不顺不是她能管的到的。但是帮助自己的主子不被夫君厌弃,让两人关系融洽却是她需要做到的。
庄嬷嬷又小声的教了三娘许多哄人的手段,三娘一脸认真的听着,虽然她觉得可能大多用不上。但是别人的经验总是值得好好学习研究的,而庄嬷嬷也是一番好意。
最后三娘点头道:“我知道了,嬷嬷。您放心,我不会惹了相公生气的。”
庄嬷嬷见孺子可教,心中高兴,告辞退下了。
“小姐,姑爷真的会被弹劾吗?”白英小心翼翼的问。
在她的印象里。被弹劾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那些言官们一个个都如狼似虎,不大目的誓不罢休,一咬住了就不会轻易放了。被盯上的官员小则丢官降级,大则丢命抄家。当初孙家的人也是先被弹劾了才会被关到刑部大牢。
白果也有些紧张:“那皇上会降罪吗?”
三娘想了想,吩咐丫鬟道:“你们出去不要乱说,若是碰到府里有人议论也要立刻制止,免得人人惊惶。”见丫鬟们似乎被弹劾两个字给吓到了。三娘笑着安慰道,“你们放心,不会有事情的。即便真要降罪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姑爷是姓宣的。只要他不想着反天,看在已故世子的份上,皇上和太后都会顾惜的。”
白英和白果闻言觉得自家小姐说的十分有道理,不由得放了心。
“不过嘛……”三娘偏头想了想,突然话头一转。
白英和白果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同时问道:“不过什么?”
三娘莞尔一笑,用一根铜钎子轻轻拨弄着暖手炉里的**碳,漫不经心道:“不过有些事情,有些人那如意算盘打的还是太响了一点儿。想要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也要看他们够不够格!”
想拿我家相公随意揉捏?我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三娘在心中冷笑。
白英和白果看着三娘的表情,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感觉好像有种雪花落到了脖子里那种冰凉的想让人打颤的感觉。
三娘抬头看见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失笑,吩咐道:“去厨房看看我昨日吩咐她们准备的鳆鱼泡好了没有,做起来耗时。这会儿应该在在蒸笼里蒸着了,否则晚上就来不及炖了。”
宣韶在外头总是很忙,三娘怕他累着,从是会想办法给他补身子。好在无论是什么,宣韶都会默不做声的吃掉。
最喜欢跑厨房的白果自然是欢喜的接下了这个任务,蹦蹦跳跳的去了。刚刚的担忧也一扫而光,在她心理,她家主子这么笑了,倒霉的从来就是别人,所以她倒是一点儿也不为自己家姑爷担心了。
白果才一走,老王妃身边的张嬷嬷就过来了。
“少夫人,王妃让您给姚姑娘和县主备车。”
三娘闻言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笑道:“悦容表妹和惠兰要去何处?”
张嬷嬷道:“表小姐说她想要去一趟礼亲王府看望王妃,昨日因为礼亲王府有大事,礼亲王妃又忙乱所以没有过问礼亲王妃的伤势。她那里有几个治疗烧伤的方子,想要给礼亲王妃送去。我们王妃已经准了,并差人去礼亲王府问过了。因少夫人您要忙内院之事,开始王妃便没有让人过来烦您,自己派人去的。”
礼亲王妃昨日也受了些轻伤,不过因为昨日实在是有些混乱,便谢绝了探访之人。姚悦容与礼亲王世子的婚事虽然上面还未有明旨,但是大家都知道应该是**不离十了。所以姚悦容要去给礼亲王妃送药也不算是失了礼数,她身份毕竟还是不同的。这会儿又得了老王妃和礼亲王妃的同意,三娘自然是不会拦着,何况她她不想拦。
三娘沉吟了片刻,点头笑道:“我去吩咐管事给备一份礼,虽然礼亲王妃说了谢绝探望,但是悦容表妹既然要去,我们府里不表示一下也失了礼数。就劳烦表妹和惠兰带过去了。”
张嬷嬷笑道:“少夫人思虑周全,王妃也是这个意思。王妃说了,准备些什么,少夫人您拿主意就是了。”
三娘便招了婆子进来,吩咐了一番,让她去了库房。又吩咐了人去备车。
“麻烦嬷嬷回去回禀王妃一声,也让悦容表妹和惠兰准备好出门事宜,等车和东西都备好了,我让人过去请她们。”
张嬷嬷见三娘安排的很是妥当。便连忙行礼退下,去给老王妃回话不提。
“小姐,您真的放心让县主和姚小姐单独出门?”白英作为三娘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三娘有些事情还是会对她说的。虽然对姚悦容她有些看不明白,但是惠兰县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她害怕惠兰县主又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
三娘撑着下颚想了想,点头轻声道:“不怕敌动。就怕敌不动。”
她会安排人跟着姚悦容和惠兰县主的,还会让申嬷嬷给她们两人单独行动的机会。姚悦容的路数她至今还看得扑朔迷离,所以这次她若真能有所行动,她到还真的要谢谢她了。至于惠兰县主,三娘也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联络外人做什么。
多做多错,不做无错。
白英闻言想了想,也明白了三娘的意思。
三娘便让她去叫了白兰进来,吩咐了她几句。白兰点头退下了。
姚悦容从王妃院子里出来了之后。便回来自己的院子,换上了出门的衣裳。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蓝色底子五色刺绣缎面交领长袄,粉红色襽裙。端庄又清雅。丫鬟真在给她梳头,姚悦容手中却是拿着一只紫玉佛手簪一边把玩着一边若有所思。
“姑娘这簪子看着眼生,是哪里来的?还怪好看的。”给姚悦容梳头的丫鬟笑着道。
姚悦容在镜中抬眸看了她一眼,虽然没有什么情绪,却是让丫鬟脸上的笑容一僵,忙低了头认真给姚悦容插上一对凤头金簪,不敢再说话。
姚悦容拉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中间的那一层,欲将手中的紫玉佛手簪放了进去。这只簪子是昨日回来之后,突然出现在自己头上的。姚悦容想到在见宣云的时候,宣云的手在自己的发髻上停留了一瞬。当时他说是在给她摘树叶子,却原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只簪子插在了她的鬓边。
“小姐,县主来了。”丫鬟匆匆过来禀报。
姚悦容的手一顿,最后还是反手将那只小小的紫玉佛手簪插到了自己的发髻上。发簪虽然精致贵重,却也不是十分鲜艳,倒是与礼亲王世子给人的印象格格不入。
姚悦容起身去去外头迎了惠兰县主进来。
惠兰县主今日看上去心情十分好的样子。拉着姚悦容左看右看,点头道:“今日这身装扮很好看。”
姚悦容笑了笑,对惠兰道:“表姐过来帮我看看这副耳坠可与衣裳相配,说着便拉着惠兰往自己梳妆台前走。”申嬷嬷看了她们一眼,也没有紧跟着,而是与主动与她搭话的姚悦容的丫鬟小声闲聊了起来。
姚悦容趁着惠兰低头看耳坠的时候,小声在她耳边道:“表姐,你今日求了我说非得出门见一见您的意中人,让我请求王妃带你出府,我一时心软,便应了你。只是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你身份矜贵,平日里还是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