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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没吃饭,气得在书房里干坐了几个时辰,但她却没事人一样的吃饱饭,散了步,更是早早就上床睡得香甜。
周承朗牙痒痒的看着月梅,简直恨不得把她给拖起来,但当看到她手臂上包扎的白布时,却又忍住了。
他快速的洗漱好上了床,离月梅极远,在床边沿躺下了。
但却根本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的,动静不小,但却根本吵不醒里侧的人。最后实在是气过头了,觉得自己生气压根一点儿用都没有了,他便不跟自己较劲了,长臂一伸,就把月梅捞起来按在了怀里。
其实月梅早就醒了,在他第一次进屋,咬着牙在床边看她的时候就醒了。她一直故意装睡,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正好周承朗在气头上,居然压根没发现她是装的。
没想到他到底是忍不住,把自己抱在了怀里。
月梅自动自发的寻了舒适的姿势,手也揽上了他的腰,闭上眼睛睡了。
周承朗原本还以为她是醒了,结果低头一看,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缓,明显是还在睡着。但手搂着他的腰,脸也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副很是依靠他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忽然就一点气也没有了。
他紧了紧手臂,也闭上了眼睛。
次日月梅醒来的时候,周承朗已经不在床上了,不过他现在腿伤还没完全好,成泰帝特意给了假,所以并没有出府。而是一早上去打了一套拳,到了快吃早饭的时候才回来。
早饭桌上,他冷着一张脸。
月梅心中暗暗猜测,难不成是一大早有人惹了他生气吗?大胡子没了就是这点不好啊,一点的不高兴,就看得清清楚楚的。要是从前,那一脸大胡子挡着,她可能还发现不了呢。
她私底下叫了秋兰荷枝过来问,得到的消息却是说没有。
那他一大早的,这又是生什么气?
月梅坐在他一侧,夹了个小笼包子吃到嘴里,然后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好也斜过视线在看她,被她发现了,又迅速的转了头去。
月梅不由想,他不会是还在生昨天的气吧?
可她真的没有做错啊,而且,昨晚上难道不算是和好了吗?
可能真的不算,就连两人出府前一起去荣安堂给周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周承朗也是绷着脸的。
昨天周承朗是要进宫,所以没和月梅一起过来,今天一起来了,不可避免的遇到了柳芳如。
他们来的算是早的,二房三房的人都还没来,大房这边也就只有柳芳如早早的过来了,不过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看到周承朗和月梅来了,柳芳如面上带着淡笑迎了上去,“周表哥,月梅姐。”
周承朗本身对柳芳如是没有太大恶感的,但是他带了月梅回来了她还不离开周家,这就让他有些看不上她了。
他本就板着脸,见到柳芳如对他行礼,也一样是板着,若不是柳芳如一直盯着他,怕是都瞧不见他只轻轻点了下头。
月梅也没心思应付她,尤其是在一大早周承朗就抽风的情况下,她便也只点了点头。和周承朗一起越过了柳芳如,进了荣安堂。
这下子柳芳如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这原本就是自己的位置,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乡下丫头抢去,她本来就极为不甘不平。如今这乡下丫头居然还高高在上的,对于她的行礼不仅坦然受了,还像周承朗一样冷着她。不回礼就算了,居然连客气话也不说一声。
“小姐。”绿枝拉了自家小姐的手,看着不远处的周承朗和月梅的背影道:“周家大爷太过份了,怎么说小姐都是他的表妹,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柳芳如摇头,周承朗这样她不生气。
说起来,前世也算是自己先有负于他的,虽然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柳芳如想到前世自己因为害怕守一辈子寡而不愿留在周家,就觉得自己是有些对不起周承朗的。
她气的是月梅,明明是前世没有的人,这辈子冒出来了不说,居然还这么嚣张,她知不知道,她现在的位置明明就该是谢娇的!
对了,谢娇!
周承朗娶了这个程氏,那谢娇怎么办?
上辈子周承朗是娶了谢娇的,而现在谢娇还没出阁,都已经二十岁了还没出阁,这可是老姑娘了。以谢家的身份地位,谢娇绝不可能是嫁不出去,那么,她一定是在等周承朗了?
若是谢娇找上门来了,不知道程氏还能得意多久呢?
一个是长平侯的嫡长女,一个不过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周承朗难道会真的选程氏,不选谢娇吗?说起来她虽然不平衡谢娇抢了她的位置,可毕竟谢娇身份地位比她高,她输也是有理由的。但这个程氏,却是身份地位相貌无一样比得过她,她凭什么压着自己一头的?
她不想用姑姑的那个法子,那么能不能把谢娇拉进来,让她和程氏斗得两败俱伤,最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呢?
周老夫人看着月梅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这身打扮不错,就这样去吧。不过你第一次出门,怕是有很多规矩都不懂,我叫曹妈妈随你一起去,到时候有个什么不懂的,就问问她。”
月梅虽然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但心里还真的是有些胆怯的,见周老夫人吩咐了,就看向周承朗,想稳稳他的意思。
谁知道周承朗根本就不看她。
月梅无语,这人生气还气上瘾了,她便干脆自己做主,“好,多谢祖母。”又对曹妈妈道:“今儿要劳累妈妈了。”
曹妈妈道着“不敢”,走到了月梅身边。
☆、第69章
周家的马车内部很宽敞,几乎有当日从定兴坐到京城的那辆马车三个大,由于是冬日,里头的软塌上除了迎枕还放了毛毯,下首更是设了一个小小的铜炉,可以用来煮了热茶在路上驱寒。
月梅先上的马车,她选了马车略微靠中间的位置坐了。谁知道周承朗上来,却没有贴着她坐,反倒是离得她远远的,靠着一侧的边角坐下了。
一张脸上几乎很明显的写上了“我不高兴”四个字。
月梅很是无奈,如果说对良明清,她可能谈不上了解,但是对周承朗,七八年的相处,虽说后来的三四年接触的少了,但有先前四年的相处,他们几乎算是一块长大的,她怎么会不了解周承朗呢。
当初他受伤,她被老夫人派去照顾他,给他伤口上药的时候,她看着都觉得疼的不行,可他面无表情,全程都没有出一个声。
他明明是那样铁骨铮铮的硬汉,虽然他的确五官长得俊美些,不似那些莽夫般黑壮粗鲁,可他也不像是会这么幼稚的人啊。
这样明显的不高兴,是在等她去认错,还是等她去哄他?
如果说是等她去认错,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
月梅虽然觉得他这副模样有点好笑,但此时马车里不仅有秋兰,还有曹妈妈在,若是他们两人一路以这个状态到了良家,怕是回到府里周老夫人就得叫她去问为什么了。
她不由得十分头疼。
马车徐徐行进,车内却十分的平稳,周承朗斜眼看了一眼,见月梅眼睛直直盯着面前那翻滚着的茶汤,半晌都没舍得转一下视线。
那茶汤有什么好看的?
茶汤翻滚了三回,马车里便满溢着茶香,秋兰取了茶盏出来倒好,问向软塌上盯着她的两个人,“大爷,大奶奶,要不要喝杯热茶驱驱寒。”
周承朗没说话,转开了视线。
秋兰看向月梅。
曹妈妈的眼睛也在月梅和周承朗身上来回的转着,出府的路上她就觉得不对了,上了马车一看,果然不对。两人这相处的态度哪里像是新婚夫妻,坐得相隔十万八千里,分明一点也不亲密。
月梅点了点头,微微起身接了茶盏过去,略一犹豫,便移动到了周承朗边上,茶盏也递了过去。
这是周承朗最喜欢的大红袍。
香味扑鼻,又正是最好喝的时候,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尝过这个味道了,闻着这味儿,便觉得口舌生津,想要接过来。
“怎么了?”但他冷冷的转头,问道。
月梅冲他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喝茶不?”
周承朗却心里暗暗高兴,觉得月梅总算是关注到他了,看了眼那茶,摇了摇头道:“会不会太烫了?”
月梅咬牙,收回来,吹了两口,再次递过去。
周承朗看着,慢悠悠的道:“这么冷的天,会不会被吹凉了?”
月梅气得眼睛一瞪,左手就垂了下来。
周承朗得意的笑,总算也能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了,每回都是她气他,这回可总算是扳回一层了,好叫她也知道知道,随便怀疑他的心意他可是会记仇的。
他眼尖的发现秋兰和曹妈妈紧盯的视线,大发慈悲的伸手去接茶盏,手刚刚碰到,就觉得大腿那儿被狠狠掐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惊的他差点扔了手中的茶盏。
月梅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冲着他笑了笑,“好好喝,这可是上等的大红袍。”
她当着下人的面掐了他,居然还当没事人一样。
周承朗转头,发现秋兰和曹妈妈眼中都是一片茫然,很明显两个人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明明是大奶奶小心翼翼的给大爷奉茶,大爷阴着脸,什么都没说呢,大奶奶却又退开,一脸轻松的笑意盈盈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茶不冷不热,周承朗没有慢慢品味,两口喝掉,把茶盏递给了秋兰,顺手又接了另一杯。
他抬眼看了曹妈妈和秋兰一眼,退回软塌上,紧紧挨着月梅坐了,一手端茶送到她面前,一手在覆在了她的后腰处,笑道:“大奶奶,你也喝一杯,这是我最喜欢的大红袍。”
说话间,大手不客气地从她后腰处往下,修长的手指反转,竟直直往下按在了她的尾椎骨处。
月梅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可是在马车里,这个流氓,他在干什么呢?
“正好喝,快喝吧。”周承朗说道,将茶直接送到月梅嘴边,手指却在她身后一下一下的点着尾椎骨的位置。
阵阵的酥麻袭上来,月梅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一抬头,却看到曹妈妈和秋兰更是一脸震惊的盯着她,她心里发虚,脸色突然爆红,喝到嘴边的茶更是一下子呛到了她。
“咳,咳,咳咳咳……”
周承朗快速移开茶盏,忙着给她拍后背。
“怎么了,你没事吧?”他急急问道,暗怪自己玩的过头了。
月梅却觉得他的手就是罪恶之源。即使是那手已经换了地方,在不带任何暧昧暗示的后背上了,然而她的身体却还因为刚刚尾椎骨处传来的酥麻而敏/感着,她又不好当着曹妈妈的面打开他,因此只好抓了他的手臂不许他再动。
怎么了?
他只不过是想拍拍她的后背,让她好受一点罢了。
周承朗疑惑的看着月梅,而月梅却误以为他的眼神里带着得意与挑逗,更是又羞又气,虽然咳嗽终于停止了,但脸却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一般,她自己不知道,但周承朗却瞧着那又白又嫩的脸蛋,十分的想咬一口。
要不是秋兰和曹妈妈碍事的在这里,他真的就咬了。
可是虽然不能咬,但周承朗也一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另一只自由的手便理所当然的摸了上去,“你好点了没,咳的脸都红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