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过几棵大树,森森白骨逐渐出现在地上,孩子的哭声越发大了。
几个猎手见了满地的人类头盖骨和手掌骨等等,惊恐地大叫:“有吃人的妖怪啊”边叫边往后跑,后面的人还没看见有什么,听见有人喊“妖怪”也跟着倒退。
常慧慧虽然觉得阴气森森,但是这个景象不就是之前霍虚他们等死的背景吗?很明显,霍虚也发现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是部落扔老人和病人的集中地。”霍虚说道。
阿飞时刻跟紧常慧慧,听了霍虚的话也放下心来,只是这里不是他们部落扔人的地方,所以才会这么害怕恐惧而已,向身后大叫:“跑什么,回来慧慧族长在这里,你们怕什么?”
跑掉的人听了这话,迟疑不定,只远远看着,却不敢上前。
常慧慧倒没管这些,看见这些白骨她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死人远没有活人可怕,何况只是一堆白骨。她步履沉稳地往前走,在白骨分散地的尽头,有个小小的孩子光溜溜地躺卧那里。她快走几步。
“慧慧族长,不要靠近那孩子”霍虚高声叫道。
常慧慧脚步一顿,只听霍虚解释道:“被部落扔掉的孩子都是生了病治不好的,慧慧族长,你快回来,不然会染上瘟疫的。”
真是瘟疫,还在这种各部落交往最密集的时候,那么跑不了就有很多人染上了,但是之前的交换集会上并没有人表现出生病的样子,传染病一般多在春季,而且哪里那么多的传染病?不过是原始人害怕疾病的惯性思想而已。
常慧慧思虑再三,转头对霍虚说道:“没事,你别怕,我自己过去看看,你们站在原地等我就好。”
霍虚无奈地叹气,想想常慧慧的恩情还是跟着走了过去。而要跟过来的阿飞却被常慧慧严令停在原地。
阿飞悔得打了自己两耳光:“当初真不该贪图路近选了这条路。”
只见那男婴全身通红,声音哭得嘶哑,小脚小手无力地扑腾,瘦得剩一把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了他,看年龄和九斤儿差不多大小。
“看着倒像是发烧的症状。”霍虚不确定地说道。
常慧慧见到这样可怜的孩子,心里软软的,酸酸的:“估计是才扔不久的,不然这孩子这么个哭法不是引来野兽吃了他,就是已经饿死了。”围着孩子转了几圈,却没有立刻抱起他。
霍虚点头。
有些部落不忍心火化生病的孩子,就把看着好不了的孩子扔到森林里来,被野兽吃掉也好,被饿死也好,好歹能留个全尸。
“还能救吗?”常慧慧问道,“我们带了治疗伤风发烧的草药。”
霍虚想想自己和族人的遭遇,又见常慧慧这么“善良”,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试试吧,就怕太浪费草药了。”
草药比野菜可难采集多了,在诸部落中是堪比兽肉毛皮的金贵东西。这也是当初常慧慧让狩猎队分成两部分,解放霍农的劳动力的原因之一。
阿飞虽然不赞同,但是霍虚一族四十多人都救了,也不多这个婴儿,因此很顺从地拿出了草药,倔强地说道:“让我来给婴儿喂药吧,慧慧族长,你的身体可没有我的强壮。”
第082章加冕族长
收费章节(12点)
身体越虚弱的人越容易被染上疾病,这是他们世代累积的经验。
发烧感冒这类病确实容易传染,而且听阿飞口气坚决,常慧慧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因此同意了让阿飞照顾小婴儿。
“先给婴儿煮些菜汤喝。”常慧慧提醒道,婴儿哭泣一方面是因为病痛的折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饥饿。
因为这个小婴儿,众人的行程停留了一天,直到第二日婴儿的体温降下去不少,常慧慧确定不是传染病才让众人启程。
回到部落里,陶蛇两部落族人看到常慧慧带回来这么多人惊讶地跑出来围观。同时,霍虚族人也在好奇、惊讶北岸部落的居住地如此“奇特”。
常慧慧将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向大家解释了霍虚等人的遭遇。当然,省去了霍虚砸碎陶罐那一段。
一字眉女酋长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和在常慧慧眼中大大不同。
在他们眼里,一字眉女酋长不是逼他们死的人,而是唯一愿意在他们死前给他们跳丧葬舞蹈,在南岸诸族面前愿意给他们说好话,同时愿意给他们交换祭祀陶罐的人。
所以,部落里的人尤其是狩猎队很快就接受了霍虚等人,而其他族人却有些踌躇不定,另有部分人对霍虚等人的到来抱着敌意。
常慧慧觉得可气又可笑,暗自感叹道,一字眉女酋长不过是在天神上下了几番功夫就虏获了猎手们的心,而她却是在做了这么多的实事之后才得到大家的拥护。
这就是信徒和无神论者的区别。
同时,也反映出族人们对南岸诸族并没有好感,否则不会接受他们抛弃的人。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从大火里逃出来的,“被天神抛弃”的阴云始终深藏在族人们的心底。同是被天神抛弃的人,两方人在情感上就容易产生共鸣和惺惺相惜。
但无论如何,霍虚等人是一定要留下来的,这对北岸部落融入南岸诸族有莫大的好处。
常慧慧对那小部分人劝道:“霍虚加入我们北岸部落,我们人数变多,以后打猎采集就会更加安全了。而且,我们北岸部落人越多越不会被南岸诸族欺负。霍虚他们是个苦难的部落,我在路上也考察了他们的品性,他们不是邪恶的人,而是和我们一样勤劳朴素的人,还是眉酋长的后代。族人们,我们本来是多氏族组成的一个大团体,让我们以宽广的心胸来接受他们吧。”
常慧慧深知族人们的担心,末了她对族人们说道:“霍虚和她的族人不是白吃白住在我们部落,过了冬天,他们就能采集打猎还回大家的食物。”怕引起族人反弹,这是她跟霍虚在路上就说好的。
今年的食物堆积在木屋里,比往年任何时候都丰富,根本吃不完。有些担心利益受损的族人们听了这话就放下心来。陶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心底有个声音说“常慧慧永远是对的”,脸上不情不愿,心里却已经接受了。
常慧慧瞥见她的脸色,小声说道:“我们北岸部落正缺人,人越多,南岸诸族就越是忌惮。”
陶一听有道理,逐渐回过味来,明白了常慧慧的良苦用心,真心接纳起霍虚一族来。
而族人们见两个族长都接纳新族人了,他们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因为新加入了族人,原来宽敞的木屋变得拥挤不堪,常慧慧开完会议之后说道:“趁着冬雪来临之前,我们赶快扩大木屋吧。”
陶部落人除了打猎捕鱼之外,最骄傲的就是盖“房子”了,而且现在也不需要再出门采集打猎了,所以大家的积极性立刻调动起来,三个部落的人都加入了盖木屋的行列里。
这时候木柴大多是干的,比春天盖房子要方便不少。不过十来天时间,在陶部落隔壁以一面木墙为壁,盖起了不输于陶部落木屋的新房子,常慧慧有心扩大了木屋的面积。
刚好赶在第一场冬雪之前,蛇部落和霍虚的族人都搬了进去,而常慧慧一家三口还住在陶部落。
虽然三部落都归常慧慧和陶两个人管,但是终究两个大部落是分开的。
蛇部落人急了,蛇部落唯一的那个女人带着全族的希冀,对常慧慧说道:“慧慧族长,眼看下雪了,部落也闲了下来,你看,是不是该把族长加冕祭祀举行了?”
常慧慧怕了祭祀,受不了狼哭鬼号,说道:“我不是已经是族长了吗?不需要祭祀了吧?”
女人着急地说道:“要告诉给天神和先人才算正式的族长。”
霍农在旁边点头。常慧慧只好说道:“那好吧,霍农,你是巫,你来安排吧。”
霍农欢快地答应了一声,这可是他第一次正式当蛇部落的巫,也是他**的遗愿。
正在这时,霍虚却走了过来,跪下请求道:“慧慧族长,请你也当我们部落的族长可以吗?”
他们来到这里十多天了,知道北岸部落不止一个部落,北岸部落各个部落的构成除个别外都很奇怪,北岸诸部落都服从常慧慧的领导,因此南岸诸族才以为北岸部落的族长就是常慧慧一个人。
他们也知道了常慧慧不是蛇部落的人却是蛇部落的族长,这就方便了他们以此为模式,也尊常慧慧为族长,报答救命之恩。而且,这样做才不会被北岸部落排挤。
这些天北岸部落与他们没什么冲突,但是隐隐的,北岸部落的人自觉高他们一等,霍虚族人吃人嘴短,就有些自卑。常慧慧若是当了他们的族长那就不一样了,曾经蛇部落人多遭人嫌弃,现在也能与陶部落人同进同出。
总之,常慧慧做了霍虚族的族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常慧慧知道霍虚族提出她当族长,感激有之,算计有之,人与人之间永远少不了利益的牵扯,她想了一想就放开了,这种复杂感情更能让霍虚族忠于她且融入北岸诸部落就够了。
常慧慧思绪百转千回,笑道:“霍虚,快起来吧,我同意了做两族的族长就是了。以后,霍农还是蛇部落的巫,而你就是虚部落的巫,双方祭祀各不打扰干涉,其他的就按原来的样子来。”
霍虚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点头说道:“最好不过了。”霍农更是没有二话。
此事就定了下来。
过了四五天,天上还飘着雪花,诸部落早知晓常慧慧赶走了冬冬,从部落集会又带回了一个四十多人的部落,现在她要做两个部落的族长了。
一是为尊敬,二是为好奇,各个部落连着小孩子们冒着大雪跑来陶部落居住地观看常慧慧的族长加冕仪式。
和上次陶部落的祭祀大同小异,陶部落前面的高台上摆放了两份祭品,霍农和霍虚同时跳起了不同的祭祀舞蹈,嘴里念念有词,两部落的人跪在地上又哭又笑又磕头。
真正体验了祭祀常慧慧才知道什么叫做“哭笑不得”,同时对族人们的严肃认真有了新的认识,也觉得祭祀庄重起来,收起了之前的那份轻慢之心,虔诚地给两个部落的守护天神叩头。当然,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以头抢地,脸上庄重却不见哭声。
她垂头散发,别人看不清她的脸,而且场地里声音嘈杂,竟给她蒙混过去了。
祭祀完毕,陶给常慧慧的马尾辫戴上了两根彩色羽毛,表示她是两个部落的族长。
霍农和霍虚合作杀了一头活羊,常慧慧慷慨地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分了一小块烤羊肉。虽然只有一小口,但也算是沐浴了天神的恩惠,人们都开心地笑起来。
常慧慧趁机为己方部落的人谋福利:“各位,我们的部落是新成立的,以后就叫做蛇虚部落。我们部落的人没有足够的毛皮御寒过冬,所以,今天我想跟大家做个交换,每张兔皮可以换一张渔网,等到明年春天来临就把渔网送到各个部落。”
当初她分发渔网的时候就说过,以后狩猎队要进行渔网围捕所需的渔网不再无偿提供,需要各猎手自己带,不带渔网的猎手不能参加围猎。
没有去南岸部落集会的部落还有三四个,这几个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