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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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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一愣,待明白说的还是夜里做的那种事,一时眼儿媚的要滴出水来,横了龚炎则一眼,眼波流转间只把人的魂都勾走,龚炎则呼吸一窒,头一回被个女人看的心怦怦乱跳,手上抓的春晓的手就是一紧,把人忽地拽到怀里,也顾不得吃饭,抬起春晓的下巴,朝着微肿的小嘴而就亲了下去。
  呼吸也渐渐浑浊起来,到底知道是白日里,不好把她办了,手臂搂紧,喷着热气在春晓耳廓边上抱怨:“真真儿是勾人的妖精,勾的爷只想吃你这张嘴儿,酒也好,饭也好,都不及你这嘴儿甜。”说罢解气般的在春晓脖颈上咬了一口,稍微用力,就听春晓轻呼痛,干哑的嗓音似***人心尖的羽毛。
  龚炎则暗暗咬紧牙,把春晓松了,独自体会着下面是如何愈发的肿胀发疼的。
  春晓则烫着脸皮,但见他前头有酒盅里没了酒,想自己以往从来装作木头,如今已经是他的人,正该温柔备至才对,可才动了动手指,又想:以往不曾这般小意讨好,如此做了会不会叫他笑话,反倒觉得她与那些卖笑女一样低俗,反倒被看轻?一时盯着那酒盅,斟酒也不是,不斟也不是。
  龚炎则刻意不看春晓,酒又是热血脉的,此时也吃不得了,便只低着头吃菜,热菜热汤一点不动,只把几样凉菜吃了几大口,忽地想到昨晚上回来,东次间的炕梢摆的酒菜,便问:“昨儿晚上怎么有兴致吃酒?爷抱你回来时可看见你矮桌上还有没撤下去的酒菜。”
  春晓正为难斟不斟酒,但听他这样说,忽地想起自己吃醋的乌龙事件,不由羞窘道:“婢妾睡不着觉才想吃酒。”说完牙齿恨不得咬掉舌头。
  龚炎则一怔,随即大笑:“还嘴硬说不想爷,怎么样,已经想到睡不好觉了吧?”
  但见三爷春风得意,春晓也放开手脚,干脆道:“还不是爷先头弄个绣西洋花瓶的帕子招摇,后又叫婢妾在行李里翻出个古怪小衣,换做谁能不多想,婢妾当时就想,若三爷心里头没有婢妾,还不如放婢妾离了去,如何这样折磨人。”
  此时说来不觉委屈了,当时却是真伤心,但想自己伤错了情,便是自己先笑了,抬头去见龚炎则,龚炎则的表情先是一愣,见她看过来微微一笑,伸手给春晓夹了一箸麻油藕片,只道:“说你是个笨的你还不服气,以后可不许再没弄清楚前胡思乱想了,总这样要伤神的。”
  春晓点点头,终是压着不安为龚炎则斟酒,却不知龚炎则不敢再饮,下头好不容易老实的,可不能再叫春晓挑起兴头来,正想说点别的,福泉来报:“爷,后罩房有事,您请来一趟。”
  龚炎则左右也吃不下了,缓了缓气,站起身道:“爷去处置事情,你多吃点,晚上回来陪你。”
  春晓腾的又是一张大红脸,龚炎则摸了把,抬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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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蜜里调油

  福泉侍候龚炎则披上披风,小声说了绿曼被毒死的事,龚炎则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笑道:“都能在爷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弄死,这是打量爷是摆设呢,去查。”
  福泉忙应下撄。
  龚炎则并未去倒罩房,而是去了外书房处理庶务,福泉则紧着去查毒药的来源,哪曾想还没等查出是什么毒,便有小厮来报:“灶上管烧水的林妈妈前来认罪,绿曼是她下毒害死的。”
  福泉愣住,忙问:“人呢?”
  小厮苦着脸,没等回答,赵福急匆匆的迎过来,未到近前就道:“妈的,又死一个。”
  这时就听小厮道:“可不是,林妈妈才说完就吐了血。偿”
  赵福也道:“真够晦气的,那个林婆子只说自己是小杏的姨妈,把小杏当闺女养,却被绿曼害死,她这是报仇,也知自己杀了绿曼活不了,总归是孤家寡人一个,追着小杏去了。”
  “怎么不拦着?”福泉懊恼道。
  赵福啐了口,道:“是个奸猾的,来之前就灌了药,这些话都是断断续续说出来的,哪里还来的急阻止。”顿了顿,“如今如何向三爷回禀?”
  福泉硬着头皮道:“我去说。”
  果然,龚炎则听闻当即重重把一沓子帐本摔在桌案上,半日不语,后头才道:“把尸首化了,叫人送去藏立山断海庵。”
  福泉明白,三爷的意思是,绿曼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必深究了。至此也才了悟,为何三爷对绿曼另眼相看,原是因着断海庵的那位。
  ……
  绿曼一死,月盈接管了鸢露苑的管事职务,福海便把绿曼装了一匣子的耳坠子拿给了月盈,月盈这才知道,这些日子隐隐约约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再看匣子里许多死人戴过的东西,便连碰都不想碰一下,叫丫头出去悄悄的传话,凡是能寻到主的就叫人来领走。
  蓝烟过来把耳坠子用帕子包好,红着眼圈与月盈道:“我有时想,若不是我把这对耳坠子送给明悦姐姐,兴许她就不会出事,可恨绿曼死不承认是她害了明悦姐姐,如今她也死了,才是报应不爽。”
  月盈看着那对水晶坠子,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绿曼难道真是为了这么点子东西就把明悦害了?只怕说不过去,光是自绿曼屋里搜出来的银票就几千两,再好的水晶也尽够了,何至于赔上性命。
  只心里这样想,却不能说与蓝烟听。
  蓝烟哭了一阵,沾了眼角,道:“桂澄被老太太罚半年月银,要我说,这样贪财的奴才就该打出去,老太太还是太心慈了。”
  原是当晚绿曼假借老太太的吩咐把春晓骗出去,后来在花园子里又有老太太院子里的小丫头把月盈骗走,是桂澄在作怪。
  “谁说不是,真是罚轻了,当日我随那小丫头去了老太太处,老太太早歇了,桂澄看见我说什么不让我走,与我说了许多‘体己话’,一时哭一时笑的,我还好心安慰了一回,哪里知道她是收了绿曼的一支簪子,好把我拖在她那里,幸亏三爷及时赶到,不然姑娘若有个好歹,我还怎么活?”说着拍了拍蓝烟的手背,叹息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你平安康泰,姑娘也与三爷好的蜜里调油一样,而绿曼已死,桂澄受罚,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
  蓝烟听完,苦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无人,低声道:“我也是适才才知道,我们院子里蓝玲死的突然,老爷来信诘难太太,太太听了桂菊的挑拨,竟是叫我顶缸,说我害死了蓝玲。”
  “啊?”月盈吓一跳,忙道:“这种事你可不能认,人命关天呐。”
  蓝烟点头:“我自是打死不认的,可也幸好绿曼被揪了出来。”说到这顿了顿,小声道:“蓝玲死前曾梦里喊出要五爷饶命,会不会是,五爷与绿曼有些什么被蓝玲撞见,才叫绿曼下了黑手。”
  月盈摇头,道:“如今绿曼已死,许多事情都成没法深究了。”
  “唉,不管如何,总归是真凶落网,也叫我逃过一劫,只太太的做法叫人心寒,我已给我三叔祖去信儿,他好歹在老太太跟前有些脸面,但求能让我家去。”蓝烟伤感的感叹一番。
  待蓝烟离开,月盈回屋与春晓唏嘘一回,最后道:“奴婢总觉得绿曼一死,许多人倒死的不明不白了。”
  春晓只是不明白绿曼为什么要害她?若只是因着那回查库房,当着三爷的面落了她的脸面,这心胸便太狭隘了些。如此说,凡是惹她不顺眼的岂不都要糟她毒手?可也没见与绿曼闹矛盾的丫头婆子怎么样,偏偏对自己起了歹心,也真是奇了怪了。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总而言之,如今尘归尘土归土了,以后莫要提了,我见三爷也不愿听人提起绿曼。”
  月盈忙点头应了。
  此时还有一人,正冷笑着自言自语:“尘归尘土归土最好不过了,也是个该死的,连死人东西都拿,她不顶缸谁顶缸?活该!”
  小暮引着上云师太到门口,请她稍等,自去请示红绫。因姨奶奶近日总是惊厥,小暮特意将手脚放的轻缓,正要掀开东屋的门帘子,就听到这句话,怔了怔,什么叫‘她不顶缸谁顶缸’,只稍稍思量,一下就把小暮吓到了,倒抽一口冷气,猛地转身就想跑,却是听里头人问:“谁在外头?”紧接着步履声传来。
  小暮一步窜到明堂门口,一手捂着头,嘴里嘶嘶吸着气。
  红绫掀开门帘子一见就是皱眉,问道:“你做什么?”
  小暮忙把手放下,也不抬头,低声道:“奴婢走的急,把头撞了。”
  “急什么?”红绫阴沉的盯着小暮的脑门,确有一块红印子,目光闪了闪,却紧着问。
  “上云师太来了,急着见姨奶奶,奴婢进来通禀,却因走的急,被椅子背刮了一下,撞到了头。”小暮木讷的解释道。
  红绫又盯了小暮几眼,没瞧出异样,才道:“请师太进里屋来。”
  小暮点头,转身去喊上云。
  眼瞅着上云迈过门槛,小暮终是两腿发软,靠在墙上半晌挪不动步,有小丫头拎着水桶过来擦廊子,被她叫住,问她:“你去叫秋葵来一趟。”
  小丫头却道:“秋葵姐姐病了,染了风寒,方才还见旁的丫头给秋葵姐姐煎药吃。”
  “风寒?什么时候的事。”小暮本想着去见夕秋,却不好放下差事不管,要叫秋葵来顶自己一会儿,却不想她病了。
  小丫头想了想,回道:“前儿下晌,我正在门口编穗子,小慧跑来与我说绿曼管事的暴毙了,就听身后扑通一声,竟是秋葵姐姐晕过去,待醒过来就病了。”
  小暮现下满脑子都是那句‘她不顶缸谁顶缸’,听罢有些焦急的点点头,可也无法,脱不开身。
  再说上云进了红绫屋子,却见红绫不似前回殷勤,也不曾恭敬的奉茶给自己,心思动了动,先笑道:“上回在上云庵,因老太太在,咱们也不曾好好说说话,今儿老尼特意过来看看您,姨奶奶近几日可好?”
  红绫不咸不淡的扯了扯嘴角,道:“能好哪去?那贱货装疯卖傻,弄了几本经文大半夜的去小花园里烧,引的三爷去见,哭哭啼啼的把三爷的魂又勾了去,如今三爷眼里除了她再没旁人。我这里倒如同做了寡妇,日日夜夜的冰冷的吓人。”
  上云忽地一拍巴掌,道:“恭喜奶奶,贺喜奶奶,奶奶就要如愿以偿了。”
  红绫一怔,随即恼怒:“如此还叫喜事?上云,你是不是觉着我如今不受宠,也要来踩一脚,我告诉你,我受老太太的气,受三爷的冷落,受那贱货的恶心,却不受旁的委屈,你还是睁大了眼睛看清楚,惹的我兴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哪里话。”上云摆手忙道:“老尼说的是奶奶您求的事,要如愿以偿了。”
  红绫怀疑的瞥着上云,半晌,眼睛蓦然一亮,惊道:“你是说你那师兄设的符阵要显灵了?”
  “正是。”上云装神弄鬼的双手合十的点点头。
  红绫兴奋的原地转了个圈,只又想到春晓那头没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停住身子道:“我求的不止一件,哪一件都是叫她倒霉,但你也听我说了,她如今过的再风光不过,何来的应验?”
  上云诡秘的一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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