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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试探着问,“娘也是想让我给她找门亲事?”
“不是的。”王氏面上露出一抹难色,然后她将目光投向了珍珠。
苏珍珠秀眉微拧,看她做什么,和她有关,怎么可能和她有关。
周氏比苏珍珠多吃多少盐,见王氏看向苏珍珠,她忽而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下,声音也冷了些,“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王氏觉得这虽然听着不太好,但实际上却是为了苏珍珠好,便说了出来。
“珍珠不是九月份就要进宁王府了吗?我听说宁王没有姨娘小妾,珍珠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能服侍宁王,我想着与其到时候抬举别人,不如把我娘家妹子的孙女带着去。她是自家人,和珍珠一条心……”
“娘。”周氏听到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高声打断王氏的话,表情冷冰冰的质问,“今日换作苏湘怡,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王氏让周氏吼愣了,虽然她一直有些畏惧周氏,但实际上周氏从没有对她这么大声冷脸的说过话。
她有些委屈的说,“我不也是为了珍珠着想吗,难道宁王还会守着她一个不成。到时候找个不服珍珠的,那不如找我妹子的孙女,到时候有我们苏家压着,那个丫头也不敢对珍珠有二心。”
今天这事是王氏的那个表妹提出来的,王氏也不傻,知道是表妹不是真正想着让她孙女去帮扶珍珠,但她也有自己的小打算,所以才会同意下来,然后和周氏说这话。
周氏神色没有缓和,她对苏珍珠道,“去把你爹叫过来,然后你就回宝华苑去,一会儿娘来找你。”
苏珍珠点点头,乖乖出去了。
她听出了祖母的意思,或许她真的有为她好,但她还没出嫁就想着给赵宸送小妾姨娘什么的,这很让她不舒服。
通知了苏承宗,苏珍珠就回了宝华苑,她刚到没一会儿,周氏就来了。母女俩没说几句,苏承宗也来了。
他看到苏珍珠立刻道,“你祖母老糊涂了,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苏珍珠笑,“女儿知道。”
看女儿真的没为这事糟心,苏承宗松口气,坐下道,“我问了,是那家人主动提出来。”
周氏还气得很,一点不讲究的道,“脸皮快有城墙厚了。”
苏承宗听了直笑,得了周氏几个冷眼才止住,“放心吧,以后不会出这种事了。”
周氏叹气,“我看他们家也不是那种品德好的人家,又住得近,小心他们打着我们相府的名声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几十年前有一个侯府,就是纵容亲眷违法乱纪,最后闹大了,被废了爵位。
苏家如今看着显赫,但根基却不算深厚,当是小心谨慎。
苏承宗沉声,“我会注意的。”
第二天,苏珍珠再见到王氏的时候王氏就不提那个事了,只是表情不怎么好,苏珍珠也不在意,高高兴兴的走着亲戚,直到正月十五。
这天上午宁王就来了苏家,邀请苏珍珠出去游玩,然后晚上一起看花灯。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又名花灯节,上街看花灯的人儿都会戴上一个面具。
面具遮住了面容,所以许多有意的男女都会在这一晚出来赏灯,顺便诉诉衷情。也因为戴了面具,许多闺阁小女儿也会难得上街一次。所以这一晚的京城是一年中最热闹的。
苏承宗不是很想让女儿出去,看花灯晚上出去就好,哪里用得着这么早。
当他没年轻过,不知道他的那些弯弯绕绕。
只可惜他虽不同意,周氏却已经在他之前一口答应下来。
不理会目光幽怨的苏承宗,周氏让苏珍珠和宁王好好玩。
苏珍珠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两个人坐一辆马车,宁王道,“还是伯母好。”
苏珍珠忍笑,“这话你可以去和姐夫说。你们应该能聊很多。”
宁王没有带着苏珍珠去其他地方,而是回了宁王府。先让苏珍珠吃了满足的一顿川菜后才带着她上了湖里的小船。
这个船是乌篷船,很小,宁王便没让护卫上船,而是亲自划起了船,似模似样的,船很快就到了湖中心。
放下船桨,让船停下湖中心,宁王拿出钓鱼用具,对苏珍珠道,“你上次说亲手钓鱼很好玩,今天我们就钓鱼,晚上吃全鱼宴。”
苏珍珠来了兴趣,调侃道,“你会钓么,别一条都钓不上来。”
宁王挑眉,“那我们比一比,赢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行啊。”
苏珍珠被激起了斗志,而且都是未婚夫妻了,输了她也不怕。
最多就是被他占占便宜。
他这么俊,她也不完全吃亏呀。
第75章
半个时辰过去,宁王已经钓起了三条鱼; 可苏珍珠的鱼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拉起鱼竿一看; 下面的鱼饵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鱼给吃光了。
这样下去她不输才怪。
宁王又钓起一条鱼; 他侧首过来笑道; “要不我让你几条?”
“谁要你让。”苏珍珠哼了声,重新挂饵; 一边扔水里一边在嘴里嘀咕着; “我就不信我一条都钓不上来。”
宁王笑了笑; 也不忙着下饵继续钓鱼; 放下鱼竿; 他将凳子端到苏珍珠旁边坐下; 温声关切道,“冷不冷?”
苏珍珠紧紧的盯着湖面,就怕错过鱼上勾,“不冷。”
上船前宁王给了她一件他的大氅,像被子一样,连最容易冷的手脚都是暖和的。
“可是我冷。”宁王道; “湖面风大; 我手脚都冻僵了。”
苏珍珠终于把视线从湖面收回来; 她还没转头,旁边的男人就先把手伸过来了。
平日里素白的一双大手此刻又红又肿,半点没有京城第一美男的风范。
“怎么成这样了; 要长冻疮的。”苏珍珠下意识的放下鱼竿; 双手将宁王的手捂在中间; “我小时候冬天贪玩去玩雪,最后就长冻疮了,又痛又痒还难看。”
看着自己被苏珍珠捂住,还不住的被她吹热气的双手,宁王只觉得不止是手暖了,连心都暖了。但心暖了计划一样要实行,他说,“身上也冷。”
苏珍珠以为他是故意贫嘴,抬眼才注意到他穿得很单薄。这要是在屋子里不会冷,但在这湖面上让冷风一吹,不冷才怪了。
“你怎么不多穿点。”没好气的瞪他,但总不能让他这么一直冷着,苏珍珠说,“那我们回去吧,反正已经有四条鱼,够吃了。”
“那你不是要输给我了?”
苏珍珠斜乜他,“那不然怎么办?”
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宁王皱眉沉吟,半晌后看着苏珍珠身上的大氅道,“这大氅大,够我们两个披了,不如我们坐一起,这样就不冷了。”
苏珍珠:“……”
她错了,她以为他只是想让她输给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
“两个人坐着怎么钓鱼?”苏珍珠委婉拒绝。
“我已经钓了四条了就不再钓了,我帮你钓。”宁王很好心的道,“这样你就可以不用输给我了?”
苏珍珠:“……”
那且不是她不让他和她一起披大氅,帮她钓鱼,那她就是故意输给他的嫌疑。
苏珍珠眯眼看着宁王,心里默默的说了四个字――心机王爷。
脸皮薄的人是斗不过脸皮厚的人的,最后宁王如愿以偿的和苏珍珠共享了一件大氅,在此期间,他钓上了三条鱼。只是第三条鱼钓上来后就怎么也钓不上第四条了。
苏珍珠心中觉得宁王是故意的,可她偏偏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的,气得鼓起了双颊。
“行了,大不了刚才的赌不算数好了。”
“本来就是你……”
生气一扭头,“欺负我”三个字被堵在了嘴里,没能说出来。
苏珍珠眨眨眼,用眼神控诉的看向宁王。
宁王眼里闪过笑意,嘴唇微微一退,他在苏珍珠嘴边轻柔道,“乖,闭眼。”
低沉暗哑的声音放佛带着神力,苏珍珠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眼,感觉到他一手在她背后轻轻摩挲,一手捧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像是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这湖虽是府里的湖,但宁王引得有活水,鱼也是野生的,又有好厨子,晚上苏珍珠没意外的吃撑了。
喝完消食的山楂茶,天色渐渐暗下,他们便准备出府看花灯了。
马车行到一个胡同停下。
宁王不知道从哪拿出两个面具。他的面具上是白虎,额头上的王字矫若惊龙,猛兽之威尽现。苏珍珠的那一个是画着孔雀,色彩斑斓,尾羽从一侧伸展出去,很是漂亮。
“哪来的。”苏珍珠爱不释手的翻看着面具,“好漂亮呀。”
“我亲手做的。”说话间宁王已经戴上了他的白虎面具。他拿过苏珍珠手里的孔雀面具给苏珍珠带上。
摸了摸面具,苏珍珠问,“好看吗?”
宁王笑,“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
苏珍珠先下了马车,发现江流和半夏也戴上面具了。江流的是狼,半夏的是燕子。
夸了两句半夏的面具,苏珍珠转身等宁王下车,看到他拉开车帘子,手里提着一盏花灯。
他下车,将花灯提到苏珍珠眼前。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是八角灯,一共有八个面,画着姿态各异,服装各异的八个美人。而每个美人的面相都和她出奇的相似。
“画的是我?”
“不然呢。”宁王笑,“我还会画其他女人不成。”
虽然心里甜滋滋的,但苏珍珠还是道,“不还有毓贵妃娘娘么,难道你连自己的娘都不画?”
宁王:“……”
说不出话的宁王伸手牵住苏珍珠的手,嘴里道,“人太多,不牵着容易走丟。”
被面具遮着的苏珍珠抿唇一笑,乖乖的让宁王牵着。
。
一年只有一次上元节,京城里热闹非凡。
徐云珠以前在边关哪看过这样热闹的场景,一出府就玩疯了。
她嫌带着面具不方便就把面具摘了,一张小脸如花似玉,引得路过的人都看向了她。只是见她身后跟着锦袍公子,还有护卫,也都不敢做什么。
但总有人就是吃了豹子胆。
徐云娇看重了一个花灯,但这花灯不是卖的而是要猜谜,而这个谜题还不简单,徐云娇猜不出来只要向徐长青这个做大哥的求助。
徐云珠对花灯什么的不敢兴趣,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卖烤肉串,她三两下就绕过人群,对卖肉串的老板说,“来十串肉串。”
她正舔着嘴巴看着肉串滋滋的冒油,忽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你干什么?”苏烨华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来玩,路过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男的想去摸徐云珠的屁,股。
他拦下男人的手,一脚将他踢到在地,厉声训道,“混蛋。”
徐云珠转身,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幕,有些茫然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看徐云珠竟然连个面具也没带苏烨华就来气,语气也不怎么好,“你说怎么了,这个人刚才想轻薄你,你都没感觉吗?”
“什么?”徐云珠大惊失色,她其实有感觉背后有人,但今晚上人这么多,她只当是被挤过来的。
这时徐长青和徐云娇一行人也过来了,徐长青抬了抬手,立即有两个护卫站出来要去捉那个男人。
男人见到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有了点惧意,他往后缩了缩,嘴里却还放着狠话,“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我上头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