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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也看出来了,展大小姐和夏大小姐都是无羁无绊的个性,就像深山中自由生长的鸟儿。不太可能会被世俗力量约束羁绊,只要她们自己不退缩,叶小天还真是没什么发怵的。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展凝儿马上抬起头。笑逐颜开,脸上哪有半点泪痕
叶小天一怔:上当了!
展凝儿得意的很,她才不管叶小天这句话是不是对她的敷衍,反正他说过了,说过了就要算话。她能接受与莹莹共同喜欢一个男人。却无法接受在那个男人成为新郎的时候,她只能悄悄地躲在自己的闺房里。她无法接受她嫁过去的那一天,迎接她的除了新郎,还有新郎的夫人甚至孩子。
洞房之夜让给莹莹都没关系,但她不要晚一天成为他的新娘。莹莹对她的好,她不会忘记,大不了以后不跟莹莹争太多,两人是好姐妹,而且是莹莹的让步才打开了她的心结。可是这个醋她一定要吃,这世上的女人大多不喜欢吃饭。但是大多都喜欢吃醋,凝儿也不例外。
叶小天苦着脸道:“容我反悔一次吧,你想难为死你男人不成?”
展凝儿丝毫不为所动:“嘁!你能为莹莹承诺两年之内连升八级,就不能为我做点事吗?”展凝儿双手一背,很快乐、很傲娇地走了出去,九高和九当正背着包袱等在院子里。
展凝儿走了,走的很开心,既没有一点悲伤,也没有一点留恋。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人有了希望。也就有了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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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凝儿带着她的希望离开了葫县,徐伯夷却依旧在苦苦等候着他的希望。
徐伯夷的奏疏通过军驿,以最快的速度送达了京城,万历皇帝阅罢大喜。立即批转礼部,着令参议。如今的礼部尚书是申时行,同时他也是文渊阁大学士,是一位阁老。
张居正病死后,张四维出任内阁首辅,此时。同为阁老的吕调阳已经辞职回家养病了,另一位阁老马自强也已病死,本来在内阁中排名居末的申时行就成了次辅。
内阁首辅张四维曾经曲意巴结张居正,张居正死后,他又摇身一变成了倒张派的领袖,鼓噪诋毁张居正,张居正的势力虽然受到清洗,可还有大量余党在朝,本来他们想依附冯保,可冯保很快也倒了,于是便依附申时行以求自保。
申时行不大赞同张四维的做法,但他是次辅,而且万历皇帝的倾向性也很明确,申时行不敢太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政治态度,倒是利用他的权势和地位,保护了一批人人。
葫县改土归流是在张居正任首辅期间实现的,所以看到徐伯夷的奏疏后,不仅万历皇帝大喜过望,觉得这是他亲政后上顺天意下合民意的一个重大表现,申时行也感到非常高兴。
对张居正的一系列清算还没有结束,各种处治措施还在持续当中,申时行觉得此事如果办成,皇帝龙颜大悦之余,或可想起一些张居正的好来,虽然据此不足以为张居正翻案,但张氏族人的命运多少会有些改善。
所以,申时行极力赞同,这种情况下,作为首辅的张四维也不好再表示反对了,所以朝廷迅速做出了回应:派遣钦差赶赴葫县,为天子见证这不亚于开疆拓土的重大历史时刻。
而礼部尚书申时行也先于钦差,向葫县下达了一份公函,内容里对徐伯夷不乏褒奖和慰勉,同时也告知了天子将派出钦差的事情,提醒他要周密筹备,务必把此事办得体体面面。
徐县丞的签押房里一片静谧,近来徐县丞心情不大好,胥吏们做事都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犯到徐县丞的手里,是以签押房里死气沉沉,一片宁静,送来公函的驿卒受了这种氛围的影响,也不禁放轻了脚步。
那驿卒离开不过一盏茶功夫,内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说拇笮Γ憷裘嵌汲跃靥鹜防矗翘暮芮宄欠杩竦男ι切煜刎┓⒊隼吹模骸霸趺椿厥拢窍刎┐笕搜挂痔茫丫枇嗣矗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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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匕现
听着徐伯夷疯狂不断地大笑,胥吏们都迟疑着站了起来,考虑要不要冲进内间,先把发了疯的徐县丞给绑起来,免得他干出什么太过荒唐的事来,当有人翻箱倒柜地寻找棍棒和绳索的时候,徐伯夷大步流星地从内间里冲了出来。
徐伯夷满面红光,精神焕发,往门口气宇轩昂地一站,眉梢眼角尽是抑制不住的喜气,那模样儿……真的有点疯。离他近的几个胥吏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小心戒备着,生怕徐县丞扑上来咬他一口。
正在极度兴奋中的徐伯夷并没发现手下人的古怪,意气风发地开始调兵遣将了。
“成惑离!”
“卑职在!”
“你马上通知工科,铺垫自北城外至城内的官道,务求平整宽阔。迅速调集工匠,粉刷县衙堂舍。”
“嘎?是!”
“戚清荣!”
“卑职在!”
“你马上通知户科,遴选良善人家,准备参加一次盛大的欢迎活动。切记,要多选胡族百姓,让他们届时穿戴本族服饰。同时,让户科通知本县所有士绅,一体参加。”
徐伯夷兴奋的难以自己,像个大元帅似的在堂前走来走去:“李云聪!”
“卑职在!”
“一会儿,你与本官拟措一份公告。嗯,明日一早,你再带人下乡一趟,把各乡镇村寨的里长保正都叫来,高李两寨寨主也要请来。”
一看李云聪的脸色,徐伯夷便神秘地一笑:“你放心,他们会来的。详情回头再与你分说,楚景言!”
“卑职在!”
“你马上通知礼科,叫他们全体胥吏,一会儿来此听候本官调遣。同时,派人去县学,让儒学教谕顾清歌、训导黄炫马上来见我!”
“……是!”
“杨思故!”
“咳!卑职在……”
答话的人眼中已经隐隐透出一丝怜悯,答话声也不再恭谨。而是带了一丝敷衍。这都快放衙了,还要分派各房做事?而且,巡检司、县学,那是你想调就调的么。你以为你是县太爷?
不要说这些衙门,就算是捕房和皂房,那也是站叶典史的直接下属,你想越过叶典史去指挥,指挥不动啊。不用问。县丞大人真的被叶典史刺激疯了,哎!可惜了,仪表堂堂、一身才学,竟然……
也难怪他憋屈,论官职他比叶典史高,论才学他比叶典史强,又是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却被叶典史欺负成这样儿,换谁不郁闷?可……把自己气成疯子,也未免太可怜了些……我若是现在转投叶典史门下。他会不会收啊?
徐伯夷哪想得到这小子此刻在转悠些什么念头,徐伯夷的脑子转的飞快,正在极其缜密、细致地思索着如何调动全县所有力量,把这次盛事办得轰轰烈烈,这可是他仕途的关键时刻啊!
徐伯夷道:“你让兵科的人去联系罗巡检,即日起,四野八乡,巡视一刻不得延误,凡有宵小,尽皆扫除。不得出现任何鸡鸣狗盗之辈!”
“高峰!”
高峰摸了摸鼻子,也站了出来。
徐伯夷道:“你速去通知捕房,加强县内巡捕巡逻,保证城内治安。但凡流民乞丐,尽皆驱离,不得有碍观瞻!”
高峰算是他的心腹之一,听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噙着热泪对徐伯夷道:“大人,您不要太激动。您……,卑职还是带您先去看看郎中吧。”
徐伯夷愕然道:“看郎中?看郎中作甚?本官没病啊?”
高峰道:“是是是,大人您没病,您当然没病,咱们……对了,咱们去给郎中看看病。”
徐伯夷失笑道:“高峰,你捣什么鬼,莫不是发疯了吧?”
高峰一脸的无奈,徐伯夷看看他,又看看其他胥吏的脸色,突地恍然大笑:“啊……哈哈哈哈……,本官明白了,哈哈哈,本官明白了,你们以为本官发疯了是不是?哈哈哈……”
高峰摇摇头,向杨思故一摆头,两个人就冲上去,一左一右扣住了徐伯夷的手臂,准备先把他控制起来再说。徐伯夷却也不恼,他扬了扬手中那份公文,笑吟吟地道:“一群混蛋!拿去看!拿去看!”
一份京城礼部尚书亲笔所写的公文在众胥吏间传看起来,骚动越来越大,最终汇聚成一阵响彻屋瓦的欢呼:“大人无能,累得他们在其他各房胥吏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争?有什么好争的,嘿!在你们还纠结于寸土得失时,我们县丞大人早就放眼更辽阔的天下了,什么叶典史,什么花知县,在我们徐县丞的神威之下,将如摧枯拉朽一般,统统扫到阴沟里。
县丞签押房全体胥吏,集体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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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叶小天坐在花厅里刚吃了两盏茶,一阵有气无力的雷声就响了起来。叶小天放下茶杯,走到廊下看了看天色,天空阴沉沉的,铅云密布,今晚恐怕又是一场大雨。
晚风一吹,异常凉爽,叶小天无所事事,转念一想,便往遥遥所居的院落走去。他在本地没有血缘亲人,就算在京城时也没有姐妹,现如今可是真把遥遥当成了自己的小妹子,在金陵这些时日一直没时间陪伴她,回来之后也是忙于和徐伯夷较量,如今有暇,不妨去陪陪她。
叶小天如今确实比较有空,花晴风在驿路上吃土,王主簿在家里“养病”,徐伯夷在县衙低调无比,再加上整日里都有大军过境,县内治安也变得好了许多,叶小天真的是无事可做。
叶小天转到遥遥所在的院落,两个小丫环正在廊下聊天,一见老爷进来,连忙起身福礼,还不等她们说话,叶小天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手叫她们闪开,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两个小丫环抿嘴儿一笑,会意地闪开了。叶小天摸到门边探头往里一瞧,见遥遥正坐在书桌前,手腕悬空,练着书法。
小丫头现在的西席师傅可不止一人,不仅有教她经史子集、诗词歌赋的,还有教她抚琴绘画、下棋跳舞的,每日课程排的很满。遥遥晚饭后先练了一会琴,此时才又拈起笔来。
叶小天笑吟吟地走进去,招呼道:“遥遥!”
“小天哥哥!”
遥遥抬头一看,笑逐颜开,腰杆儿一挺,就要从椅子上跳下来,可刚刚做势,她又摆正了身姿,向叶小天吐吐舌头:“人家还有功课没有做完呢,哥哥先自己玩,等人家忙完再陪你。”
这口气……,明明是我来陪她,怎么倒成了她来陪我?不过,好笑之余,叶小天也觉得有些钦佩,小孩子没有不喜欢玩耍的,很多孩子被家长逼着骂着都不肯用心学习,可遥遥却很自律,她每天安排下来的东西,一定会认真完成,从来不用人督促,哪怕你见她太刻苦,想让她休息一下她都不肯。
叶小天逡巡到遥遥身边,探头看了看,遥遥真的在练字,每张纸正面反面都写满了蝇头小楷,看那模样,已经写了十多页了。遥遥学习起来很专注,叶小天走到身边,她都似没有察觉。
叶小天摸了摸鼻子,讪讪地往外走,好吧,小孩子认真学习是应该支持的,我还是找哚妮去“玩耍”吧,这个游戏,可是成年人乐此不疲的,嘿嘿!
叶小天走到遥遥所居的院落,刚刚绕到廊下,就听房中有人说话,桃四娘和叶小娘子都在,正与哚妮十分投入地讨论着叶府的改造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