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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津!”
“大小姐!”
众人脸色大变,齐声惊呼。
李英杰大怒:“都别拦着,让她死。”
李凤津一脸的不可置信:“父亲,你真的不……不顾女儿死活?”
李英杰冷笑道:““李凤津,今天的事情要不是太后替你兜下,只一个秦国夫人的发难,便可让你青灯古佛一辈子,弄不好,连太后都要被你连累。若不是太后不允,我头一个勒死你,也省得你害我侯府满门。”
“是她,是她害我的。父亲,都是她害我的,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李凤津忽然直起身,指着林西道。
“还敢狡辩!”
李英杰怀里换出一张纸,重重往桌子上一拍,怒道:“怕冤枉了你,太后她将今日在宫中的一言一行,统统令人眷写下来,你自己好好瞧瞧吧!”
李从望头一个没忍住,拿了一瞧,啧啧摇头道:“大姐啊大姐,这跟林西半点关系都没有,你说你这叫做的什么事……小弟我再混,也知道也宫里这个地方,有些话还得三思而后行。”
此言一出,众人也不用再探究。谁不知道,大小姐与三爷最是要好。这回连三爷都不帮衬,必是大少姐做了出格的事情。
林西轻轻一叹,不愿意再留下看戏,遂轻声道:“祖父,祖母,舅舅,舅母,小西有些累了,先行告退!”
众人看着她红肿的半边脸,心中各有所思。
李英杰深看了她一眼,柔声道:“好孩子,今日委屈你了。来人,扶姑娘回房休息!”
李凤津只将一腔怒火都恨在了林西身上,见她要走,心中涌起滔天的恨意,又手一抓,扯住了林西的头发。
林西头皮一痛,不由的“哎啊”一声。
李英杰见女儿当着他的面,就敢动手,怒不可遏,冲上前对着李凤津便是一脚。
“来人,将大小姐扶回房中。若再敢闹,给我绑到侯府的家庙。从此我李英杰只当没有这个女儿。”
这一脚下去,周氏,姜氏身子跟着颤了几颤,心中涌上一股子喜悦,这些年暗下憋着的气,就在这一脚中彻底释放。大小姐,你也有今日。
李凤津一脚被踢翻在地,伏在微凉的青石面上,哀哀泣泣。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钱氏一声惊呼,扑倒在女儿身上,干嚎道:“我的儿啊,你就给你父亲求个饶,跌个软吧。你这又是何苦呢?”
钱氏嚎了几声,又冲林西道:“好孩子,你姨母心直口快,行事没个分寸,你别往心里去。祖母替她给你陪个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
林西心下涌上火气。
这戏码演的,真真是苦情啊。若她不应下,便是心存计较,心宽狭窄;若是应下,那这一通头发,便白扯了。合着钱氏你当我是软柿子呢!
林西眼中迅速涌上泪水,盈盈含在眼眶中,偏倔犟的忍着不落下来,只拿泪汪汪的眼睛,无助的去瞧李英杰。(未完待续)
ps:许是天气炎热,又或是琐事缠身,昨日包子竟忘了上传文,罪过。好在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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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回 翻不出风浪
李英杰尚未说话,三爷李从望头一个看不下去,不悦道:“母亲,明明是凤津先出手,今儿在宫里,也是她无理取闹。大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都是你宠出来的。”
李从德眼珠子微转,也厉声道:“凤津也是该拘着了,没的以后惹出大祸来。”
二爷李从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钱氏心头大骂两个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搂着凤津哽咽不语。
林西眼中闪过一抹光芒,走到侯爷跟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道:“祖父,看在小西的份上,你就饶过姨母吧,我脸上这会已经不疼了!”
红肿的半边脸,衬得林西另一侧的脸有些苍白,李英杰心下一痛,正欲说话。
“谁要你假惺惺为我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将你师姐下了大狱,你便想着了报复我……”李凤津强忍着痛咬牙切齿道。
李凤津不提这话倒好,一提这话,只将那李从望心头的火,一股恼的都勾了出来,怒不可遏道:“大姐,你还有脸提。这事原本就是你公报私仇。”
李英杰勃然变色:“来人,把大小姐给我拖出去,今日晚膳谁也不许送。”
……
“大爷,大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像换了个人似的,往日里虽然……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动了手。”周氏一边走,一边叹。
李从德冷哼一声:“还不是二老宠的,无法无天。以后啊,你少往她那院里去,没的沾上是非。”
周氏想了想。道:“大爷,你说这小西是交了什么好运,老爷也宠,太后也宠,也难怪大小姐气恼,往日这府里,除了三弟外。谁能越过她去?”
李从德深看她一眼。没有应声。
“大爷,如今老爷将小西带在身边,你说这将来这侯府的家业。会不会……”
“你当父亲跟你一样蠢?”
周氏尴尬的笑道:“大爷动什么气,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吗?”
“一个女流之辈,翻不出什么风浪,了不得再过几年。父亲替她寻一门好亲,多陪些嫁妆。”
“这倒也是!”周氏笑道。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自家院门口,正院里几个小丫鬟坐在阴凉处,打着磕睡。
周氏今日心中畅快,未曾留意。一脚跨进院子,却见一个娇艳明媚,细润瓷白。眉眼生晕的女子正含笑望着她。
周氏没由来的心头一紧,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逝去:“大爷,这人是……”
李从德轻咳一声,心中有些发虚道:“这是薛莲儿,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子了,今日母亲做主留了下来,往后你多担待。莲儿过来,给大奶奶请安。”
薜莲儿娉娉袅袅,移着碎步上前,深深一福,声若黄鹂道:“莲儿给大奶奶请安!”
周氏只觉得掉进了一个冰窟窿,浑身上下再无一丝热气。
……
“我的儿啊,你都二十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能不能长长脑子!”钱氏坐在床沿,捏着帕子泣泪道。
李凤津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哼哼。
钱氏一见,怒道:“来人,快去看看太医到了没有?”
翠儿忙跑进来道:“回夫人,老爷说……不准请太医!”
钱氏心下又气又恨,咬牙道:“我倒要去找老爷评评理,这孩子也是他的亲骨肉,他把那外头来的捧在手心当个宝,就狠得下心看着女儿苦苦挨着”
“母亲!”
李凤津伸手一把将钱氏拉住。
“你让顾二家的到外头医馆找个本事大的大夫来。”
“女儿,你金娇玉贵的人,怎可让外头的……”
“母亲,女儿乏了!”
钱氏拭泪离去。
……
翠儿送了人走回屋,见大小姐拿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瞧,忙上前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李凤津咬牙道:“你可听说私生女在外头还有一个师姐,一个师弟。”
“听说了,老爷还说得空了,要将人请进来做客。”
“私生女的师弟就是静王府的世子,她的师姐,则是醉仙居的南掌柜,怪我大意了,只知道她叫南掌柜,不知道她叫林南。”
翠儿惊讶道:“小姐,你的意思是,林姑娘朝你报复来了?”
李凤津心中有鬼,目光闪了闪道:“一定是的,一定是她报复来了。要不然她放着静王府不呆,偏跑到侯府做什么。今天的事,都是她害的,是她报复的,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翠儿心知小姐犯了错,喜欢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遂轻声道:“小姐,林姑娘要报复也不会等到现在动手,再者说……”
“你懂什么!”
李凤津厉声吼道:“对了……延古寺的事一定是她说出去的,不对,是高子眈……是他们……翠儿……你帮我去打听,外头有没有人说是侯府大小姐晕倒枫叶林……去……快去!”
翠儿见大小姐语无论次,一会说东,一会说西,心下有些害怕。老爷踢了大小姐一脚,没的把脑子也踢坏了吧。
李凤津猛的将被子一蒙,身子轻轻的抖动着,闷闷的声音自被子里传来:“周顺英,下一个一定是周顺英。”
“小姐,你说什么?”翠儿没听分明,连问了几声,被子里的人,始终一言不发。
翠儿在静静的站了半晌,见床上没了动静,小心的掀了被子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
林西换了身家常衣裳,卸了头上的珠翠,舒服的倚在竹塌上吃着刚剥出来的石榴,
“姑娘,那大小姐真狠心。姑娘金玉一般的人,又是打又是扯的,瞧瞧,头发都扯下来一缕。”
春夜将心中的一缕头发摆在林西眼前:“太后若知道了,不知该如何心疼。”
“就是,姑娘的脸到现在还肿着。”夏风端着脸盆进来。
林西接过头发,自嘲的笑了笑道:“祖父那一脚。踢的极重。我那好姨母,只怕这会正隐隐作痛呢。得了,今日累了一天。摆饭吧!”
说话间,秋雨,冬雪拎了食盒进来。
“姑娘,今日你不在府里。前头来了个女子。”夏风盛了碗鱼汤奉到林西手边。
林西舒服的喝了半碗,方才问道:“谁啊?”
“姑娘。大爷在外头置了几房外室,其中有个最得宠的女人叫薜莲儿,今儿个,就是她找上门了。”
春夜微微红着脸。插了一句道:“听说,是怀上了。”
“几个月了,请太医把过脉了吗?”
春夜摇摇头道:“太医说快两个月了。瞧着身形倒看不大出来。”
小三带球光明正大的找上了门?
“那女子长什么样,标致不标致?”
四个季节相视一笑。一副就知道姑娘会问这个的表情。
“姑娘,你只要想,能被大爷放在外头的,哪里会是那颜色差的,更何况还是个最得宠的。听元宝说,长得那叫一个媚啊,简直要让人酥了骨头。”
酥到骨头里,那岂不是烤鸭。林西八卦道:“这薜莲儿是什么出身?”
夏风冷笑道:“能是什么出身,听说以前是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将大爷的心拢着这么些年的,想必不会是个简单的。”
春夜奇道:“你说她好好的在外头住着,当家奶奶似的,何苦非要进这个宅子,且不说大爷房里那些个花花绿绿的,只每日在大奶奶跟前低眉顺眼的,日子也比不得外头。”
林西笑道:“这你们便不懂了。但凡养在外头的,不管那起初是为钱而来,还是为情而来,临了临了,总逃不过想要那虚名。更何况还怀上了,她就算不为着自个想,也得为着孩子的将来着想。”
春夜笑道:“管她为谁着想,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林西推了碗筷,掏出帕子拭了拭嘴。
“姑娘今日用这么少?”春夜忧心道。
“有些乏了,我闭目养会神。”
四个季节见姑娘脸上有疲色,不敢多言,侍候着漱了嘴,将饭菜移到了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