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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悠然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想去找人必须先过这干扁老头这关。
她将衣角往腰间一撩一束,拔地而起,直袭那人。
晨曦里,只见水悠然紧束衣衫包裹的双峰喷薄欲出,纤腰柔韧灵动,手中利刃却疾刺而出。
“咦?你是女人?”那干扁老头急急后退,使劲去掸衣服,好像要掸掉什么极脏的东西。
“滚开!老夫对女人没兴趣。”
水悠然冷笑,心道,原来和那姓钟的是同道中人。
你怕碰女人?那对不住了,我偏偏不如你所愿!
水悠然小兽般蹂身疾扑,那干扁老头疾退,并顺手折断一截长长的树枝作为武器,把两人远远隔开。
那人明显轻功高明却内力不济,树枝被水悠然锋利的匕首节节斩断,两人堪堪打个平手。
忽然干扁老头将树枝向前一递,掌风拍出,就要飘身出院。
“想走?没那么容易!”水悠然用尽全力将匕首掷出,匕首疾如闪电带着猎猎风声直奔干扁老头后心。
“扑”血花溅出,那老头身形一顿,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水悠然飞扑过去,一脚踩上他后背:“说!你把他们弄哪里去了?”
干扁老头急速喘息:“嘿嘿,没想到我马千成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早知如此,我他娘的才不管那钟胖子死活呢。”
顿了一下又说:“钟胖子家有个后院,里面是他专门寻欢作乐的地方,昨日,那些被他骗来抓来的男童不知怎的都死了,这会儿,估计你家那俩嫩娃早被他享用了,哈哈哈哈。。。”
明明四周寂静无声,水悠然却觉得似是平地起了惊雷,炸的她一个趔趄,几乎软倒在地。
顾不得再理会那马千成,飞身向钟家奔去。一边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保佑,小兰,小勇,你们不要有事。。。。你们不可以有事。。。。”
还没到钟家门口,就见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一人背一麻袋鬼鬼祟祟的走来。
水悠然心里咯噔一下。那。。。那不会是。。。不要!!水悠然心里发出一声呐喊。。
偷偷蹑于两人身后,只听两人轻声交谈着:“哎呦,作孽哟,你说这个月多少个了?唉。。。我真不想干了。。。”
另一人也叹气:“是啊,从四五岁到十七八岁,全是孩子啊。。。要不,扔完这两个咱们走吧?”
“哼,走?能走的了吗?咱们知道的太多了。被那马千成捉回来,咱们还能有命吗?就算马千成不出手,那官府不也是老爷一句话的事吗,随便给咱们安个罪名,也是难逃一死啊。。。”
水悠然心中震惊,原来这钟胖子竟是这样恶贯满盈。还有官府居然也包庇他,可恨。
忽的两记手刀劈出,两个家丁萎倒在地。
水悠然去解麻袋口的绳子,心头狂跳,口中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的。。。
她的手剧烈发颤,倒把绳子扣的更紧。只好用匕首轻轻划开麻袋,露出两个小小身体。
水悠然双眸渐渐瞪大,呼呼喘着粗气,仿佛濒临窒息。
她瘫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嘴巴,发出低低的嘶吼,指间有鲜血滴落。
水悠然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掌才能让自己不哭喊出声来。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永远都没有遇到小兰小勇,就算他们一路乞讨,就算他们受人白眼,起码,还可以活着。
是自己,是自己害了他们。
麻袋散开,姐弟二人脸色乌青,身上衣衫破碎,全是散乱的鞭痕,伤口结着黑色血痂。
小勇双手紧攥,护着手里的玩具,那是水悠然为他做的奥特曼布娃娃。
他双目惊恐的瞪着,似在质问水悠然,他们怎么会遭此厄运!
“姐姐,我这里还有半个馍,你吃不吃?”
“悠然姐姐,抱着小兰睡好不好?”
那纯净期盼的眼神犹在眼前。。。绞心之痛?此时之痛尤甚之!
水悠然把两具小小身体紧紧抱于怀中,徒然的想用自己的温度将他们身上的冰冷驱散。可是那身体却逐渐僵硬。
与姐弟初遇的流云河畔,起了两个小小的坟包。
太阳渐渐升起,又落了下去。一个纤细的女子立于坟前,纹丝未动。
终于,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辉落于山涧,黑暗浮起。她动了,快如闪电。
今夜,这个曾经彷徨的女子,将携着满腔仇恨和杀气,冲向目标!
从今夜起,她要做一个有恩必偿,有仇必报的人,也正是从今夜起,这云麟大陆,注定要因这个女子,地动山摇!
第十一章 复仇
夜幕降临,不露痕迹的。
蛙鸣,蝉声。喧闹又寂静。夜色里飞奔着一个女子,快如闪电
的,奔向属于她的宿命。
钟家院内,灯火通明,人流汹涌。
有荷刀佩剑不断巡逻的家丁,有提着礼品看望慰问的富绅,竟然还有一列官差。
这钟胖子势力不可小觑。
一道身影避开守卫,如轻烟般从房顶掠过,荡入院内的树上,无声无息。
只有树上的鸟儿似乎感觉到了杀气,悄悄飞走了几只。
不知何时竟下起来雨,雨越下越大,院子里的人不一会儿身子都淋湿了,纷纷躲避到房檐下。
有几人窃窃私语:“不会有人来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
“钟老爷不是怕嘛,听说今晚县老爷会在这里留宿,县老爷是钟老爷的大舅子,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难说啊。。。”
这个家丁猜对了,此时树上之人一字不落把他们的对话听了去。
她心道:“县老爷?在他管辖之地劫匪横行,发生这么多人口失踪案,也不闻不问,现在竟然包庇如此罪大恶极的钟胖子,不用说也是昏官!哼,如若阻拦,照杀不误。”水悠然咬牙切齿。
雨依然下着,已至子时。这时是人最容易发困的时辰。房檐下守卫开始频频打盹儿。
树上的人动了,轻飘飘的荡到钟老爷卧房门口,一记手刀打昏打盹儿的守卫,轻轻接住,干净利落的把他拖到拐角处。
不到万不得已,水悠然不愿杀人,这些人本是穷苦人家子弟,也是出来谋生活而已,都不容易。
一点一点推门而入,水悠然俯视床上的两个人。
一个肥硕无比,手腕处层层包裹。
一个身着官服,竟全都是和衣而睡。
她不禁冷笑:倒是防备的紧。可惜,我还是来了。
扬手一晃,就准备朝那堆肥肉刺下去。
“老爷老爷,不好啦。。”突然传来慌张的声音。
一个人冲了进来。在他出声的瞬间,所有人已被惊醒。
竟然是水悠然刚才手刀砍昏的守卫。
水悠然毫无停顿,匕首直刺钟胖子心窝。
只听利刃入肉声起,在寂静的夜里,沉闷而又响亮,那胖子的身子如布袋一样沉重的倒了下去。
那守卫跑出去急喊:“来人呐,来人呐,钟老爷被人杀啦。”
县令指着水悠然哆嗦着:“你你你。。你这贼人!竟敢当着本官行刺良民,好大的胆子。”
水悠然不怒反笑,声音凄厉,竟然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良民?”
“狗官,你手拿国家俸禄,吃着百姓钱粮,睡着全县最美的女人。倒养瞎了你的眼睛!良心拿去喂了野狗!”
“你看不见三餐不济的孩童,看不见被盗匪杀害的百姓,你更看不见你所说的良民犯下的血案!”
“这流云河里,埋了多少惨死而不瞑目的亡灵?葬了多少父母的至亲骨肉?”
“你,你这堂堂一县之主,不但不为民做主,还为虎作伥。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这狗官!”话音未落,匕首又向县令刺去!
惨叫声过,县令两只耳朵已被削去,他跌坐地上。胯间尿液从裤腿流出,瞬间湿了地面。
水悠然轻蔑一笑:“今天是给你警告,如再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必不饶你!”
转身就往外走,众人见他竟然连县老爷的耳朵都敢削,又被她凛凛眼光所慑,竟齐齐退了一步。
水悠然望向院外,目光沉痛。
昨天,如果我没留情,直接杀了那钟胖子,就没有小兰小勇的死。
如果刚才没有对那守卫手下留情,就不会出现被围困的局面。
只是,如果永远只是如果。
这是个不平等的社会,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心念一定,直直冲向人群。手起,刀落!
一时间血雾弥漫,脚下红水横流。
“杀了她,杀了她!那边,那边,快。。。”县令捂着两边脑袋,穿着湿裤子出来了。
他狠狠踢了一脚往后退的亲兵,亲自指挥围杀水悠然。
这可是你自找的!水悠然劈手夺过一把刀,腾空而起,向后横劈了过去。
只见一颗好大头颅骨碌碌滚到雨地里,皮球一样被一群混乱的守卫踢来踢去,而县令没了脑袋的身体还在原地抽搐不停。
一时间人群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呆滞状态。
“县老爷死啦,县老爷死啦。。。”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
众人一看官儿都死了,还卖什么命啊。哄得一声作鸟兽散。
眨眼之间,钟家大院只剩水悠然一人,手握长刀还维持着横劈的姿势。
水悠然环视钟家,目中血红。
这不是人住的地方,这是淫窟!这是多少孩子挣扎过的苦海!这是多少生命陨落的深渊!
找到厨房,把所有菜油豆油倒于屋内幔帐家具上,一把火点着,了结。
那晚,几乎每个张贴皇榜的地方都出现了大字报,昭告了县令和钟老爷的罪状,并告知家里有孩子失踪的,可以试着去流云河里打捞。
后来人们真的从流云河里挖出许多孩童的尸体,有的早已变成森森白骨,有的刚刚腐烂,还有的面目如生。
流云河畔哭嚎声整整响了一个月。
人们不由大骂丧尽天良的狗官和钟胖子,称那夜为民除害的女子“云女侠”。
因为据目击者透露,那夜那个女子来去皆缥缈如云。
还有很多居民讲,那天夜里钟老爷家的大火雨泼不灭,是怨灵的灵魂在诅咒。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居然酒楼茶肆的说书人都把她的故事改编,再加油添醋当做招揽顾客的手段。
一时间,云女侠名动耀星。
而那传说中的云女侠水悠然,此刻正买醉于酒楼,冷笑着听说书人讲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故事。
仇已报,心却冷。她没再去看小兰小勇,她没脸再去。
只见一素衣绝色女子独坐于酒楼一隅,举着酒杯一会儿笑一会儿忧,摇头晃脑幽幽念诗。
一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又一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再一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念完看到身边一角红衣飘飘。又来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歪头,醉过去了。
第十二章 寿宴1
水悠然几天没出屋门,她该吃吃,该睡睡,就是不说话。
从慕容皓轩从酒楼把她抱回客栈的那天算,到现在已经六天过去了。
慕容皓轩每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