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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顺道:“那我就直说了,你既然喜欢那姑娘就赶紧生米做成熟饭。你别这样看我,我作为长辈,自然是希望你有喜欢的人朝夕为伴。可那天我也跟你讲过,你父王曾有过一段情,那是他毕生的遗憾,也是他的心结。如今故人之女就在眼前,又长得这般像,我怕,我怕他会一时……那啥。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何样的人,拗劲上来,不管不顾的。”
萧烈黑了脸。
“不过他还不算没底线,至少有一条,他从来不碰有主的名花。”
长顺见他沉吟不决,焦急催促道:“你可知我今儿个为何拖着病体也要过来?你装病的事儿你父王清清楚楚,今儿个晚就安排了家宴请你和楚姑娘过去用膳呢。你亲爹不会给你摆鸿门宴,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仔细掂量清楚。”
“难不成他还敢用强?”
“他不用强,他对女子从来不用强。你爹虽然都五十了,可他看上去像老人家吗?你可还记得上次你爹微服私访同你一起,还不是被人错认成你的老大哥了?你爹去了一趟鹧鸪城,城主的女儿哭着喊着要嫁他,你呢?城主的儿子喊打喊杀要和你决斗!这就是区别!你爹天生比你讨姑娘喜欢,这是事实,你得承认,更何况,你爹有整个大萧国,可以给女人们想要的荣华富贵,金银珠宝,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你呢?就你那一屋子的凶器,你指望靠他们留住姑娘?姑娘又不傻!”
“萧烈!萧烈!”楚寻#欢欢喜喜的从库房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哦,那不是一把普通的伞,而是一把杀人的伞。
伞面来自深海斑斓鱼皮,撕不烂,烧不毁,阳光下色彩斑斓,光彩夺目。伞骨是千金难求的玄铁打造,硬可崩石,轻若浮花。伞底有机关,内里藏了十个状似鹰爪的指套,佩戴在手上,能撕裂任何猛兽的皮肉,尖锐异常。
阳光下,那伞被她握在手上旋转出夺目光彩。她开心的神采飞扬,“萧烈,这个送我好不好?”
“好。”虽然是杀伤性武器,不过有我看着,没事。
萧烈点头应允的同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长顺一眼。
第90章
那斑斓鱼皮伞面在阳光下转得久了; 色彩斑斓,光晕炫目。
萧烈眼看着长顺直了眼; 一把握住被楚寻不停旋转的伞柄。楚寻愣了下,抬头看他。萧烈笑了笑,“这伞给你遮阳挡雨倒是不错; 不过斑斓鱼皮做的伞面高速旋转有致幻效果。”
楚寻惊讶,“这么神奇?”继而顺着萧烈的眼睛看向长顺; 只见他呆怔了好大一会,终于回神; 面上茫然道:“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对了,刚才说到哪了?”
楚寻大笑出声; “萧烈; 你这把伞好极了,我很是喜欢!”她欢喜的朝着空旷的地方跑去。
萧烈的目光追着她,又看了长顺一眼; 道:“长顺叔,你看我这挺忙的。”
长顺搓了下手,“得嘞; 我老头子真是白瞎操心一场; 你是你爹的的儿子; 又岂能错了种。别介; 别介,不用你送,你忙你的吧; 老头子熟门熟路,丢不了。”
昨夜一场小雪,空气中带着股清新而凌冽的寒气,深吸一口,益发的叫人神清目明。
那深绿的枝叶,在白雪的掩映下,益发绿的迫人。
忽而,她纵身一跃,宛若飞蝶,裙摆飞扬间,似翩翩起舞,美的炫目。
萧烈只呆看了一会,微拧眉头,快若闪电,半空中截住,将她揽在怀里,又纵身几个起落,问,“可还要继续?”
楚寻不快,“你放开我!”
萧烈:“……”
落地的瞬间,楚寻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
萧烈被推的心头一沉,面上愣了愣。
“萧烈我不傻,你在占我便宜。”
“我,我没。”师父的话言犹在耳:那小女子的一身功夫邪门的很,若是你狠不下心肠替她废了,那就管好她尽量让她少用,最好别用。我当年行走江湖,就听说他们一族的左护法修炼邪功走火入魔,几乎将巫族屠戮殆尽,这才导致巫族销声匿迹。那日我和阿寻过了几招,我亲眼瞧见她那双眼变成了血红色,后来我就在想,若是继续打下去,后果难以预料。
楚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二殿下,你可别喜欢我,咱们不合适的。”
萧烈听了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嘴上却答,“哦。”
楚寻又笑了起来,眉眼好看得他的心脏都跟着乱跳了起来,只是她说出的话却叫人一颗心凉了个彻底,“因为你在我身上只是浪费精力,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堂堂一个长辈,喜欢上一个晚辈,不像话!
萧烈:我果然还是比不上靳燕霆啊,唉。
楚寻歪头看他,“萧烈?”
萧烈:“怎么了?”
楚寻:“我说了这么多,你总得表个态吧?”
表态?
萧烈只将他爹撩妹的手段学了个神似,到底心理素质跟不上,面上不自觉露了情绪,有些消极,“你想让我讲什么?”
楚寻:“反正你要是因为喜欢我才对我好,我是立刻就要走人的。毕竟我人长的美,心灵也是很美的。还有这伞,也是不能要的。”她说话的同时收了伞往他眼前一推。
萧烈伸手阻拦,没注意握住她的手,又匆忙避开,“哪有送人东西还收回的道理。”负手而立,看向其他地方,冷静了下,道:“你也别太自恋,虽然你长的美,可年龄毕竟摆在这,过了年都二十一了吧?我不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柏岩与柏忠父子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
柏岩:臭小子!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柏忠:殿下说他不喜欢年纪大的女人,难道他叫鬼手去接那个叫小殷的姑娘过来是因为……啊!要不要告诉义父?要不要?要不要?好纠结!
楚寻虽然记忆混乱,可人不糊涂,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之前,她并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不必要的感情牵扯。她话说的直白,可并不代表她也能坦然接受旁人的大实话啊!
沉默片刻,楚寻还是忍不住道:“萧烈,你长顺叔说的没错,某些方面你真不如你爹。”得不到就诋毁,太没风度了。
不过同时,她也放了心,高高兴兴的拿着那把伞走了。
萧烈慢慢转身,目送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雪色尽头。
柏岩和柏忠的脚步声萧烈听到了,因此在二人露脸之前,迅速调整了情绪,转向他们的方向。
柏岩一脸复杂,“封儿,你居然骗我!”
萧烈了然,“我没。”
柏岩仍是一脸的不信,“我刚才听得一清二楚。”
萧烈:“……”
柏岩:“你要不喜欢她,老夫也没什么好顾忌了,我这就废了她的邪功,以免她将来害人害己。”柏岩是行动派,说动手抬脚就要去追楚寻,被萧烈及时拦住。他无奈一叹,“师父,你听话只听一半,又怎知我们之前讲了什么?你常告诫我,争一时输赢不顾全局,实乃战场大忌。你也说感□□也如那行军打仗,讲究得是步步为营。阿寻心中有靳燕霆那小子,我起步就输了,所以,这事急不得,好在她现在人在萧国,我有的是时间。”
岂料这最后一句话恰恰戳到了柏岩的痛处,他道:“那为师也告诉过你,行军打仗要速战速决,以免敌人得以喘息,贻误战机!要老夫讲,你还是赶紧将生米做成熟饭,煮熟的鸭子一口吞了!免得夜长梦多!是男人就别怂,该出手时就出手,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
萧烈被柏岩盯得无力反驳,只得答道:“……那好吧,我尽量。”
柏岩说:“你也可以这样想,你是郁封,你俩早就有了夫妻名分,十年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要我说你今晚就搬过去跟她住。男人和女人一条被窝里待几天,感情自然就有了。”
萧烈和柏忠一脸震惊的看向柏岩。
柏岩终生未娶,整日里过得跟庙里的和尚一般清心寡欲,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委实叫人心惊。
柏岩被看得不自在,后知后觉这番言论不符合自己的人设,默了默,难以启齿道:“这话都是我从萧王那听来的!”
寻常,柏岩对萧王关于男女间的那套言论都是嗤之以鼻的,当场反驳闹个大红脸都算好得了。且,他一直将萧王作为反面教材教育萧烈和柏忠。
今日,他居然破天荒的引用萧王的“警世名言”,怎么不叫人惊奇。
柏忠喃喃自语,“难怪这话我听着耳熟。”
柏岩瞪了他一眼,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也一直是老夫教育你们为人处世的原则!这世上的人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像萧王这样的,滥情这点你们别学了他,但讨好女孩子的花招手段,你们真该学学。要是你们能学了一成二成,何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光棍啊!”一提到这,柏岩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日下午,府里果然来了宫人,请萧烈携楚寻一同入宫陪伴萧王用晚膳。并赐了华服珠翠供楚寻打扮。
萧烈对亲爹那么大年纪了还如此明目张胆的打故人之女的主意很是气闷。
他想楚寻才不是那样肤浅的女人,她清丽脱俗,别有不同,一定对珠宝首饰这些俗物不感兴趣,等他慢悠悠佯装有事商议的样子转过去,正好看到宫人将楚寻装扮一新。
余下未尽的心里活动就那样转了个圈圈,消匿无踪了。他忽然觉得,女人天生就应该爱珠宝首饰,女为悦己者容,得了实惠的还是男人。
萧人的发饰并不如晋国那般的发髻高#耸如云,她们更擅长编很多辫子,配以金银玉翠珍珠点缀其间,耳上亦是长长的流苏耳坠。裙子并不繁复,胜在灵动轻便。小巧的红色鹿皮靴子,乖觉可爱。
美人明媚灵动,如珠如玉。
萧烈看看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黑得毫无特色的短打,默了默,什么也没说,转了个方向,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当萧烈换好衣裳出门,楚寻正抱臂靠在他门口,见他出来,楚寻上下将他一看,莞尔一笑,“萧烈,你这身真好看。”
萧烈无比受用,心里熨帖无比,说:“你也一样。”
“不不不,咱俩不一样,你是衣服好看,我是本人好看。”
萧烈:“……”
楚寻忽而道:“萧烈,我是谁?”
萧烈看定她,“你是阿寻。”
楚寻笑了笑,没再多言。
萧烈隐去眸中忧色,自她手里拿过那把斑斓鱼伞,撑起,挡住不知何时又飘然落下的风雪。
“萧烈,此伞名叫无间,对么?”
萧烈脚步不停,手指摩挲着伞柄处浅淡的刻痕,微微一笑,说:“不,此伞名为思君。”
第91章
“可是伞柄上明明刻着无间二字。”
萧烈不急不忙道:“此伞乃铸器大师单红英所铸; 单红英是魔教中人,其夫王珏却是正道侠士。二人结为夫妇后便隐居山林; 远离江湖。单红英铸此伞时,其夫家族遭遇变故,三番五次请他出山; 王珏不可能弃家族危亡于不顾,与妻子约定; 待此伞铸成之时,他便归来; 与妻共饮梅子酒。单红英笑言称:自你走后,我怕是要日夜思念你; 如今也只有这把尚未铸成的伞陪着我了; 既如此,待伞铸成,便叫“思君”吧。哪料; 王珏这一去,竟被家中族人以叛离正道之名给杀了。单红英痴迷铸器,一旦忙起来; 潜心钻研; 心无旁骛; 不知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