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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他真好。
江意水也捏了捏他的脸,学着他的口气道:“真乖。”
跟孩子似的,有样学样。
他笑,“光学会这个了,别的怎么没学会?”
别的?
她疑惑地看着他。
薛崇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好以整暇地等她反应。
她把手指放到红唇上,然后按在他唇上,“这样,可以了吧?”她眼里带着得意。
薛崇眼神一深,把近在唇边的手指含进嘴里。
第52章 捞鱼【捉虫】
江意水又羞又惊,忙去抽手,却被薛崇按住了。
他眉眼间带着几分邪肆,舌头勾过她指尖,痒痒得,有些麻。
“甜的。”他放开她的手,回味似的舔了舔唇,眼里的热度让人不敢直视。
“是、是吗”她傻傻地跟着问。
薛崇笑,“当然。”
江意水将信将疑地舔了一口手指,“没味道啊……”抬起眼控诉般看了他一眼。
骗人!
薛崇喉结一动,蓦地上前一步,一手托着她的腰把她往桌上放,一手去捧她的脸。
“唔”她惊呼了声,转眼就被他堵住了嘴。
温热的舌头有技巧地撬开她的嘴,耐心地引导着她。
腰上的手安抚性地在她背上摩挲,她渐渐放松下来。
无处安放的香臂慢慢地搂上他的脖子,两个人贴到一处。
“女郎、女郎”沉寒在外头低声喊了两声。
江意水被亲得头脑发昏,根本没有留意到,而薛崇,整个人都充耳不闻。
连喊了几句没人答应,沉寒尴尬地对等在一旁的江意雨道:“女郎刚刚说累了,怕是已经睡下了,三娘子不如明日再来吧,刚好房里还没收拾好,也不好见人。”
江意雨淡淡道好,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回身道:“姐姐率真,遇事不知道留个心眼,我又不能时时陪在她左右,还得麻烦你。”
沉寒讶然,连忙摆手,“三娘子太抬举我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江意雨微一颔首,这才真的走了。
萧言站在甲板上,抱胸看着船头儿带人晒网。
旁边的人冷漠道:“郎君好不容易不让人捉萤火虫了,又改捉鱼了?”
萧言侧头看他,“那你更想捉萤火虫还是捉鱼?”
“废话。”那人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捉鱼了!
鱼又不用他们不睡觉去捉。
“那不就得了”萧言幽幽道:“你该庆幸这运河里水产多,否则……”
那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目光再看向渔网时,不由多了几分虔诚。
房里情意绵绵,熏得人浑身酥软。
“脸都憋红了。”他轻笑,移开嘴,在她红得发烫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她眼含秋水,软软地瞪了他一眼,娇喘嘘嘘道:“不许笑话我。”
小面子还挺在意。
薛崇俯下头又亲了一口。
怎么这么可爱,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他爱不释口地在她脸上流连。
玄素瞪着无辜的眼看着两人,百无聊赖地低下头去舔爪子。
桌子坐久了硌得慌。
她挣扎着要起来。
薛崇利落地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被面是水红色的,一角绣了几枝腊梅。
她陷在被褥里,唇红齿白的,就这么拿一双俏生生的眼睛瞧他。
薛崇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她压在身下。
她半撑着身子,仰脸问他,“你累不累?”
薛崇眼睛盯着她的唇,哑声问,“累又如何,不累又如何?”
她拍拍身边的空位,冲他笑,“你要是累的话,就一起坐下来休息嘛。”
真是个小傻子。
他要是真躺下去了,她可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他笑着摇头,“我不累。”边伸手替她把簪子拿下来,骨节分明的手在她头上动作,半点没有扯痛她,她也乖巧地由他摆弄。
一头青丝散落下来,带出一股幽幽的香气。
他随手把簪子放到一旁,坐了下来,她顺势靠在他肩上,懒懒地打了个小哈欠。
“困就睡吧。”他摸着她的头,柔声道。
她蹭了蹭眼睛,含糊地嘟囔了句什么,就被他哄睡着了。
阳光照在她脸上,连细细的绒毛都映得清楚。
还是个小姑娘呢。
他翘起嘴角。
江意水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西山。
一轮红日将落未落地挂在江水之天,晚霞染得天空一片通红。
屋里只有她床边点了一盏红纱灯,烛黄的光照亮了一角,她扫了眼屋里,没瞧见薛崇的人,心下微微有些失望。
“沉寒。”她喊了声。
外头响起动静,沉寒持着盏羊角灯推门进来,“女郎醒啦。”她把羊角灯放到桌上,过来伺候江意水起身。
她身上原来穿得那身睡了一觉之后,早就皱得不能看了。
沉寒随意挑了件大落落的绣花边小袄和宝蓝色下裙给她换上。
宝蓝这色说活泼俏丽吧,偏又多了几分娴静,说沉稳吧,又少了几分老气。特别是像江意水这样肤色白皙的,穿上便只一个词,好看。
“薛郎君说请您去甲板那用晚膳,晚上又是水上,风凉着呢,要不再披个斗篷吧。”沉寒拿了件薄斗篷,准备给她穿上。
她说不要,“我不冷呢,再说了,穿斗篷用膳也不方便,早晚都是要脱的,何必麻烦。”
她现在也有点江意雨当初爱俏的味道了。
晚上穿那么多,怎么能让他看到自己漂亮的衣服呢。
江意水暗搓搓在心里想。
第53章 吃鱼
夜风低拂,带着微潮的水气,闻上去令人精神一振。
她刚踏出来,一眼就瞧见了薛崇。
他负手站在船舷边,宽大的衣袍在风中簌簌,头发难得没有束冠,松松挽了个发髻,眉目间都是柔和的光。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踮着脚溜到他后头准备去拍他肩,萧言他们一个个配合极了,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一个个都不说话。
她刚在他身后站定,伸出手准备去拍,就被他回过身来,抓了个正着。
纤手不尴不尬地举在半空中,周围人俱都闷声一笑。
江意水忙把手放下,受惊似得拍了拍胸口,先声夺人,“你转身怎么都不出声,吓死我了。”
薛崇似笑非笑。
江意水看得心儿怦怦直跳,说不清是刚才受惊的余韵还是因他的风姿。
她猫儿般舔了舔唇,“算了算了,原谅你了。”
话里可大气了。
薛崇弹了下她额头,拖长了调子笑道:“多谢女郎大恩。”
这下沉寒可憋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江意水不好意思地扭脸,不肯转过来了。
薛崇道:“好了,不逗你了,来,看捞鱼去。”
他的手指修长,在烛光下仿佛镀了层光,温润如玉。
江意水忸怩着搭上他的手,和他十指交握,嘴角悄然露出一个笑来。
运河上不似太湖,还有渔舟唱晚的景致。这上头来往的船只俱都是大船,拘拘束束的,半点声气儿没有。
眼下要捞鱼,几个人齐齐拿着一张大网吆喝,就着盏油灯把网往下扔。
动静这么大,船舱里头的女郎们自然也都听到了。
船里空间有限,她们俱都是二人一间房。
年轻小娘子,最爱的就是聚在一起说话。
这聚也有讲究,去谁的房里,那意味不言而喻。
一般去的最多的有两间,一间是杨芜那的,另一间就是周蘅这的。
四大家里,冯家没有适龄的娘子,陈家呢,府衙不提,陈家也只做不知。
毕竟是将门,这陈家娘子送进宫里,指不定出点什么事情呢。
听见吆喝声,周蘅房里的小娘子们俱都蹙眉。
“叫我说,单留几个驶船伺候的也就罢了,这么一大群人凑到一起。”说话的小娘子拿帕子掖了掖鼻子,“光想想都觉得难受。”
“就是”她旁边的小娘子附和道,“这等粗人,哪里能放在船上!”
一时间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蘅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好在咱们平日不出去,也见不着他们。权当不知吧,还能怎么着!”她忍不住讥嘲,“咱们可没有江大娘子的本事,能和那位薛小君眉目传情,什么事,她一张嘴就能解决的!”
这话一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都安静下来。
她们跟着周蘅不假,可贸然得罪江家,怎么算都划不来。
更何况,这窗子一开,旁边行船上挂着的那偌大的江字可不是唬人的。
周蘅环视一周,意味不明地冷笑两声,便道:“罢了,我累了,你们若是还想聊,就请另去他处吧。”
伺候的丫鬟送着几位小娘子离开,却没回房,脚一转,便来到了薛嬷嬷的房门前。
江意水半个身子都朝下挤着,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平静的水面上,嘴里小声道:“鱼鱼鱼,你快来吧。”
一样着急的还有在一旁转圈的玄素。
中午沉寒给它喂了几条小鱼,这下可算是开了荤了,无师自通地盯着水上瞧,盼着蹦出条鱼来。
船缓缓行过,留下一圈荡漾的水波。
船头儿看时辰差不多了,洪钟般嗓音喊了声起,众人使力把网拉上来。
网织的不密,为得是把小鱼都筛掉,免得绝了种。
越往上这感觉越不对,有人冲船头儿喊道:“轻了轻了,放下去吧!”
船头儿看了一眼薛崇。
后者微一点头,船头儿才道:“放!”
一连收了两次,第三次终于对了。
船头儿擦一擦脸上的汗,一迭声道:“快快快!别让鱼跑了。”
跑是肯定跑不了的了,十几条大鱼在网里翻腾,被众人合力甩到甲板上,激起一片水花,还带着鱼腥味。
玄素兴奋地喵了两声,围着渔网急得跳脚,身上染了水花也不在意,急得兰莹直喊。
替玄素洗澡地可是她啊!这小祖宗倒是高兴了,回头染了一身的味道,苦的不还是她吗!
忍不住想跑过去的还有一个呢,只是被薛崇牢牢拉着没能得逞。
“急什么”他话里透着笑,“玄素倒是能就地吃起来,你可不行。”
哼,看个热闹不行嘛!
她拉着他的手轻摇,“去看看嘛,去看看嘛。”
真是个小急性子。
薛崇自然应允,任由她拉着过去。
鱼都是老长一条的,尾巴拼命拍着地,扑腾着要出来。
玄素好容易找准一条,颤巍巍伸出小肉爪子拍了拍,那鱼一下子跳得老高,玄素受了一惊,猫毛都炸了起来,唰地一下跳到了旁边,还喵喵喵地叫了好几声,看起来吓得不轻。
江意水捂着嘴笑。
玄素自觉丢了面子,愤而重重拍了那鱼一下,那鱼眼睛一翻,不动弹了。
“哟。”兰莹在一旁看得张大了嘴,“厉害了我的猫爷,还会觅食了。”
玄素嘚瑟地舔了舔爪子,小尾巴直接翘上了天。
这得意模样,总觉得似曾相识。
薛崇看一眼江意水,笑着吩咐道:“把这鱼切一段先给它吃起来,剩下的都腌着,改天给它尝尝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