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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朝着她预想中的发展,杨芜藏在面纱下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越到这时,就越要谨慎。
她捏了捏沉寒的手,示意她下去。
沉寒瞥她一眼,默不作声地退下了。
只要不是自家女郎,管她作哪门子妖。
门倏地关上。
成王懒洋洋地把手里的杯子一抛,站起身来,仔细打量着眼前打扮清丽的人,阴阴一笑,“江意水,好久不见啊。”
杨芜盈盈看着面前阴诡俊美的男人,没有说话,成王只当她吓傻了,嗤笑一声,视线在她鼓鼓的胸脯上流连,“我早就想尝尝你的滋味了,上次让薛崇搅了,还害得孤丢了太子之位。你说,我这回应该怎么待你呢?”
他面带笑意地拂过她的云鬟,说到最后,原本轻柔的力道瞬间变了,拉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把杨芜扯得都往后退了一步。
成王仍旧带着那副笑,“说啊,刚刚不是唱的挺开心的嘛,怎么说话就不会了,嗯?”
杨芜疼得眼角都在抽,只能吸着气缓痛,“殿、殿下。”
成王一听她的声音,脸色就是一变,大手一拉,就把她的面纱扯了下来,露出面纱下面一张陌生的脸。
他大怒,把杨芜往后一退,“你是谁?江意水呢?!”他转向门口,刚要喊小夏子进来问问他是怎么办差的,就被杨芜抱住了脚,“殿下先别急,请听妾一言。”
成王身子一僵,没再出声,杨芜忙道:“妾自知欺骗殿下,罪无可赦。可是妾也是为了殿下。”
她原本还不知道太子是怎么被贬为成王的,只当是惹了皇帝不高兴,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薛崇在里面插了一手,而原因,还是因为太子原来调戏过江意水!
这等好理由此时不拿来用,更待何时?
她泣声道:“妾对殿下仰慕已久,不忍心看着殿下一步错,步步错。薛大人毕竟是皇上宠臣,殿下如今实在不宜与之交恶啊。等殿下恢复太子之位,登基之后,想如何还不是凭您的心意吗!妾今日冒大不韪来此,就是想劝殿下一句啊!”
成王还是没有动。
杨芜又喊了声殿下,便又泣不成声了,拿帕子擦着泪,就等成王表态呢。
擦完一行又一行的泪,成王依旧动都不动,杨芜这才发觉不对,大着胆子往上一瞧,成王维持着张嘴的动作,脸黑得跟碳似的。
“殿、殿下?”杨芜撑着身子站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成王一双眼寒光四射地转向她。
杨芜瑟缩了下,碰了碰成王的手,发现他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之后,瞬间慌了神,“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当然什么都没做,就凭你,还没有这能耐!
成王咬着牙把视线转移到房顶上,薛崇,孤早晚有一天拔了你的皮!
十一像只蜥蜴似的手脚大张,趴在屋顶上,笑得乱颤,带得身下的五彩琉璃瓦也跟着震。
十二戳了戳他的腰,十一一躲,差点摔下去。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这阵笑,才老怀欣慰地拍了拍十二,“不错不错,这隔空点穴的功夫算是出家了。走,接下来,就等这位杨娘子自己发挥了。”
十二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站了起来,顺脚把他往下一踢,身形一跃,就跳到了远处的屋檐上。
哼,让他说自己不解风情。
十一哗哗哗地滚了好几圈才堪堪稳住身形,捂着老腰站起来一看,十二跑得连影都不见了。
好小子!
十一狞笑一声,脚下一点,也消失在原地。
成王一直看着屋顶,留意着上面的动静。
可他只有眼睛能动,所以这幅场景落在杨芜眼里就变成了——成王翻着两个翻到天上的大白眼对着她,把那份动人心魄的俊美破坏得一干二净。
她眼睛连转了好几圈,落到成王先前的酒杯上,一个念头就浮了上来。酒后不乱性,就是缺了些什么!
她轻轻一笑,一手搭着太子的肩,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往观花阁的内间搬,那儿有一张贵妃榻,初进宫被皇后招过来时她就注意到了,现在刚好派上用处。
成王身材高大结实,她娇娇小小一个人,搬起来实在是费力。
等把成王搬到榻上,她发髻也散了,衣襟也乱了,还出了一身香汗。
成王眼神如刀。
这丑女人先是抱着他大腿哭了一大堆屁话,现在还想跟他玩捉奸在床这一招,以为他不敢掐死她吗?
杨芜羞涩一笑,“殿下,你别怪妾,妾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你。”
她伸出一根手指,纤纤一戳,成王仰面往后一躺,眼里的火都能喷出来了。
杨芜给自己宽了衣,又去解成王的腰带,刚脱了外袍,还没来得及脱亵衣呢,就被成王捏住了手腕,一把甩到地上,还带落了两个长颈花瓶。
清脆地碎瓷声一响,小夏子在门外都感觉到头皮一紧,“殿下,殿下?”他试探着喊了两声。
“都给爷滚进来!”成王怒吼了一声,一边把衣服穿上,一边在心里咒骂。
点他穴的人没下重手,所以他现在就能行动自如了。
可他万一下了重手呢?
他耶赫鲁宗元岂不是就交代在这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的手居然能伸到这么长!
小夏子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殿、殿下。”
成王一脚踢在杨芜胸前,“你给孤滚过来,孤刚才让你去找的是谁,你看看,你找过来的人是谁?!”
小夏子战战兢兢地往杨芜那一瞧,腿一软,顺势就跪了下来,磕头如蒜地祈求,“殿下息怒,奴才去找的时候江娘子确实是穿着这身衣裳,后来她们去了趟更衣处,奴才就在外面等着,奴才也不知道啊。殿下!”
成王脚下一用力,杨芜疼地一声□□,眼前似乎都亮起了白光。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成王阴测测地声音在上面响起。
杨芜没搭理他。
她疼,好疼啊,娘……
成王不耐地看着脚下已经晕过去的女人,收回了脚,“把这女人交给皇后娘娘,告诉娘娘,她意图刺杀孤,让娘娘看着办!”
杨芜毕竟是秀女,他不方面直接弄死,交给母后也是一样。
何况如今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恶心的女人,而是薛崇!
他把薛崇的名字在舌尖绕了几绕,狠狠地咽了下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86章 密道
杨芜她们走了好一会,江意水才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往外张望,外头空无一人。
她提着裙角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不时回头看看,深怕撞到成王的人。
结果一回头,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逮到一只小兔子。”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音色熟悉。
江意水眼都不抬就揽上了男人的腰,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清淡的熏香,安心地闭上了眼,“终于等到你了。”许是埋头的原因,她声音传出来有些含含糊糊的,“我就知道,三郎一定会来的。”
薛崇拍着她的后背,轻柔地哄她,“没事了,我在。”
知道你在。
她拥着他的手更紧,“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都不来见我。”尾音娇娇的,带点小抱怨。
他笑,眉目如霁月,“因为要筹办婚礼,等着我的小昭昭入门呀。”
婚礼。
江意水咀嚼着那两个字,把头埋得更低了。
咦,这个香味……
她嗅了嗅,顺着味道把目光移到他襟口,手偷偷地伸了进去,两只手指一屈,嘿,抓到了。
她眉眼弯弯地把小布包往外挪。
这下变成小狐狸了。
薛崇放开她的腰,替她把布包拿出来,“喏,玫瑰糕。”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纸包,玫瑰花的香气混合着糕的软糯味袭来,她满足地眯上了眼。
“江兄说你最喜欢这个,我就买了一包给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江意水捻起一块,玫瑰糕软软的,还带着温热,她把糕递到他唇边,“你先吃。”
薛崇垂眼,她的眼神澄澈如水,还带着少女的恋慕。
他张嘴,把甜腻的糕点含进嘴里,眼神炙热。
江意水莫名就红了脸,小指头戳了戳他的脸,“不许这么看我。”
他一笑,也捻起一块放到她嘴边,“吃吧。”
江意水把整块糕都含进嘴里,撑得双颊鼓鼓的,一下一下得咀嚼着。
吃完一块,她刚要说话,薛崇瞅准时机就又塞了一块进去。
她一顿,又吃了起来。
她吃得不亦乐乎,薛崇也喂得不亦乐乎,等她把整包玫瑰糕都吃完了才停手。
看来这些软乎乎的糕点也不是一无是处嘛,他给她擦着脸,慢悠悠地想道。
“你要走了吗?”
喂完糕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事了。
江意水垂着头,有点沮丧。
“想我走?”他问。
当然不,她摇头摇得跟铃铛似的,手指紧紧拉着他的衣角。
薛崇诱着她往下说,“想不想我走?”
“不想!”她声音清脆,坚定地看着他,“不想你走。”
“那就不走。”他牵起她的手,“走,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好戏?
宫里头的戏班子不是都让皇帝祸害的差不多了吗?她不明所以。
不过,她看着薛崇清隽的身影,翘起嘴角。
管他呢,能和三郎在一起就好。
她跟着薛崇走到白云观,观里空空荡荡的,除了烛架和蒲团,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薛崇走到烛架旁,握住其中一柄烛叉,往左转了两圈,又往右转了一圈。
堂上慈眉善目的老君像轰隆隆地往旁边一移,露出底下黑乎乎的洞口。
幸亏白云观算得上是荒废,旁边也没什么人,不然这声音也够引人注目的了。
洞口有一排台阶直直往下,薛崇先往下走了两步,然后才回身来拉她。
“来,跟着我,小心点,慢慢走。”
江意水嗯了声,跟着他往下走,她一进来,那樽老君像就又轰隆隆地移回了原位。
她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条密道啊?”
薛崇在前面带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处密室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飘忽,“机缘巧合。”
哦,不就是不想说嘛,还机缘巧合。
她拿小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哼,讨厌。
走完台阶,前方是一条幽深的甬道,两边墙上镶着夜明珠方便照明。
她刚想问这到底是去哪的密道就被薛崇一把抵在了墙上。
他清瘦结实的身躯压在她眼前,带着几分暧昧缠绵。
“怎、怎么了”她一紧张,又成小结巴了。
薛崇挑起她的一缕头发,“难道不是昭昭先邀请我的吗?”
他挑眉,笑得有几分邪气。
“昭昭有邀,我自然”他暧昧地朝她耳边吹了口气,“恭敬不如从命。”
又来了,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看着薛崇在明珠光下半明半暗的容颜,江意水有些恍惚。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第87章 偷听'二更'
还没等她想出来呢,薛崇就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温柔,技巧娴熟,轻易就勾得江意水找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