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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给我写了封信问你如何了,他至今未娶你以为是为了谁?江意水,你告诉我,这份情意你打算怎么还?”
“成娘娘此言差矣。”兰莹冷下脸来,气势倒也唬人,“一厢情愿的事情,怎么能怪我们王妃?”
“一厢情愿?”江意雨重复了一遍,看向江意水,“若真是他一厢情愿,你更应该和他说清楚,省得他老记着你不放!”
“我会的。”
江意雨说的对,她确实该好好和冯延说清楚。
之前她痴痴傻傻不记事也就算了,既然记起来了,就该把话跟他说分明了。对冯延,对她,都好。
她应得这么干脆,江意雨反倒被噎了一下,气哼哼地进去了。
“什么人嘛”兰莹小声抱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那个谁的妹妹呢,倒不像是我们王妃的妹妹,尽朝着别人说话!”
沉寒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了,边觑着江意水的脸色道:“女郎,您没事吧?”
“没事。”江意水摇头,她心神早已都系在一个人身上了,旁人是再难撼动的了。
紧接着来的是辅国公家的亲眷,江意水得体地应对着,看样子是没受什么影响,沉寒便也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一场筵席宾主尽欢。
辅国公夫人连连夸道:“不愧是信王妃,女中诸葛,蕙质兰心。”夸起人来不伦不类的,众人都笑起来,可却没人敢露出轻蔑之色,毕竟是后族,人人都要避让三分。
有不少人便跟着她夸了起来,直夸的江意水像是仙女下凡来着。
江意水忙道过奖,陪着笑一直到送她们出去。
李夫人临走的时候满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老身一见信娘娘便觉得眼熟,您和一个人一样,是天生的富贵命。往后您的福泽可要尽披天下,这样才能长久啊。”
江意水察觉到了几分,送走了她便回头去问江大夫人,“娘,这位李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她,你也是见过的。只是一来你年纪还小,记不得太多事,二来,当时也只是宴上几面之交,怕是连脸都没看清楚,不记得她也不奇怪。她姐姐,你定是认识的!你还记得端和皇后吗?”
“记得。”
那般的女子又有几个人能忘呢。
“景国亡后,林家男丁也都不在了,我竟不知她又嫁了李向。”江大夫人话里带着叹息,“今日我才知道,她的一双儿女也都没能保下来。当年时逢乱世,她又是一个女子,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夫人是再嫁,那她又是怎么和李相认识的呢?她话中那个天生富贵命的人,难不成指的就是端和皇后?
她的意思是,自己将来也会做皇后?
薛崇回房时,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有几分不对。
他恍若未觉,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样,还顺利吗?宴上有没有人惹你不高兴?”
她让沉寒她们都下去,一本正经地问道:“三郎,你知道李夫人吗?”
“哪个李夫人?”
“李相的夫人。”
“认识,怎么了?”他挑眉。
她紧盯着他的眼睛,“李夫人今天暗指我可能会当皇后,你说,她为什么会有这个猜想?信王是皇上为了补偿李艾的事才封的不是吗?”
他叹息。
“昭昭,之前是因为你心思单纯,我没和你说太多。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我把事情明明白白地跟你说一遍。”
他凝眸,眼里是能溺死人的深情,“要听吗?”
我会把自己的过去完完整整的告诉你。
第118章 再见【已替换】
他舒缓的语气像天上的流云,一点一点铺陈过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皇帝与他娘的恩怨情仇;他只用了一句不清楚就带过了。
“可自我记事以来;她只见过我三次;我想,她大概是不喜欢我的吧。”
她不禁握住了他的手;他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我都快习惯了。”
他越是轻描淡写;她就越是心疼。爹不亲娘不爱的;比成王还不如,成王好歹还有皇后和茂娇公主呢。
她走到他跟前,弯着腰捧着他的脸;“现在;你有我了。”
他勾唇;拿额头抵着她的;轻语呢喃;“是啊;我有你了。”
*
冯家到的那天,刚好起了风,京里的风带着沙,吹得一行人都有些狼狈。
冯延看着崭新的承恩侯府的牌子,翻身下了马,径直走过身后的第一辆马车,来到第二辆跟前,“娘,到了。”
春雪提着裙角下了马车,这才掀开帘子,“夫人。”
冯江氏弯着腰从里头出来,下了脚踏。
前头冯老爷也下了马车,身边依偎着一位年轻娇嫩的美人儿,朝这里看。
门口站着的江随迎上来喊了声姑母。
冯江氏看都没看冯老爷一眼,笑着打量江随,“到京里来了之后沉稳多了。”
江随的转变还是从上次和薛崇的不欢而散开始的,他眼下也有几分明白了。
“姑母一路上还顺利吗?听说进来路匪多了不少。”
“还算顺利,路匪倒没遇着,倒是流民碰见了不少。衣衫褴褛,瞧着怪可怜的。说也奇怪,越靠近京畿流民越多,我们也不敢多施手。”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想收住那是难上加难。因为好心被流民抢了个精光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这事事出有因,他们本也不是流民,只是自家地被强占了,这才沦为流民的。”
两个人边说便往里头走,冯延跟在后头默默听着。
冯老爷和美姬被晾在一旁,面子上不免有些过不去。
美姬软语嘤嘤,“老爷,怎么说现在咱们家娘子也是宫里的贵人了,您千里迢迢过来,他们怎么光迎夫人不迎您呐,这也太不懂规矩了!”
冯老爷哼一声,“他们不理我正好,我也懒得搭理他们,一群俗人!”
美姬眉头一皱,又很快舒展开来,“老爷,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他们这是明摆着没把您放在眼里,往后咱们住在这多糟心呐!指不定要他们什么东西都对咱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可怎么了得!再说,咱们起先不是让他们另典所宅院嘛,也不知夫人这么说的,怎么就让咱们在她娘家住下了,说出去,人家还当老爷您是……”
冯老爷被她一番话挑动了火气,“你说得对,在江家住下像什么话!你去,跟夫人说,让她们出来,咱们自己另寻所宅子去!”
“老爷,您让奴家去夫人跟前,奴家哪敢呀。”她娇滴滴地往冯老爷怀里一倒,捧着心道:“奴家先前一句话没说对,您没瞧着小郎看奴家的目光,那是恨不能把奴家活剐了呢!奴家、奴家……”她掩着面,话里带了哭腔,“奴家好歹也是伺候老爷您的,他不给奴家面子便罢了,连老爷您的面子都不给,这叫什么话!”
“好娇娇,别哭,别哭。”冯老爷忙安慰她,“你这一哭,老爷我的心都要碎了。”
美姬扭着腰不肯依。
见安抚不成,他换了副怒斥的口吻,“这小畜生就是这么个德行!平日里见了我也没个笑脸,活像个讨债鬼!也罢,他们娘俩愿意在这住就住,咱们另寻住处去,走!”
美姬这才破涕为笑,跟着冯老爷上了车,手搭在小腹上,眼里露出炙热的光。
冯老爷上京并没把全部的姬妾都带上,毕竟好几十口人呢,路上也不方便,故而只带上了冯夫人和最近最宠爱的二十二姨娘。
眼下撇下了冯夫人,到了新宅院里头,可不就是自己做主母了嘛!
二十二姨娘心里一片火热。
堂上冯江氏和江大夫人互相见过礼,正在闲谈呢,听到门房说冯老爷带着人走了,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江大老爷蹙了眉,不悦地哼了一声。
冯江氏道:“他是死是活我是不想管了,大哥,你也不必管他。”她侧头看了看一直站在身后的冯延,“只是延儿……”
江大老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落到冯延身上略有触动,“延哥儿。”
冯延深深一揖:“舅舅。”
江大夫人岔开话头,对冯江氏笑道:“你别担心,延哥儿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跟我们自己孩子一样,老爷,你说是吗?”
“是,夫人说的是。”江大老爷颔首。
闲话一番过后,江大夫人带着冯江氏他们到院子里去。
冯江氏慢慢道:“嫂子,之前我有不得体的地方,您可别忘心里去。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也是……”
“我明白。”江大夫人截断她的话,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说这些了。”
冯江氏忙笑道:“嫂子大气。”
江大夫人含笑不语。
晚膳的时候,冯江氏和江大夫人一桌,冯延和江大老爷、江随一桌。
冯延靠着江随,低低问道:“昭昭……她好吗?”
“她好不好,你明天就知道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冯延眼里透出惊喜的光,“昭昭要见我?”
江随轻轻嗯了一声,给他夹了筷菜,“多吃点,都是老手艺,你往常最喜欢的。”
冯延现在哪还有心思吃菜,小声追问道:“昭昭怎么会突然想见我?是不是薛崇对她不好?”
“延弟。”江随无奈地叹了口气,“昭昭过得很好,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要见你。她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明白吗?”
冯延勾起嘴角,嘴里带着苦涩,他在期望什么呢!
“来,多吃点吧。”江随见状心里也有些不落忍,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们没缘分,他看着也可惜。
当夜冯延是醉倒了回去的。
冯江氏边让人煮醒酒汤边叹气,她就知道儿子到了这里会是这个结果。
春雪拿帕子浸了冷水给他覆在额头上。
沁人的冰凉让他清醒了一瞬,他看向床头坐着的冯江氏,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
儿子这表现实在太过伤人,纵使冯江氏有了心理准备,仍是伤了心。
“延哥儿,你好好休息,娘明日再来看你。”
冯延等她走后才睁开眼,空洞的双眸看着床顶,露出几分苍凉。
“夫人,您别难过,郎君日后会体谅您的苦心的。”春雪安慰着冯江氏。
“但愿如此吧。”
这一夜,母子两人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江随便说带着冯延出去散散心。
“姑妈,您要不一起去?”
冯江氏忙摆手,“你们两兄弟去就行了,我跟着像什么样子!再说,我和大哥大嫂也这么就没见了,也有许多话要说,哪有功夫陪你们瞎闹。”许是没歇息好的关系,她面色有些憔悴,强撑着笑意的样子也让人心酸。
冯延紧紧抿着嘴角,被江随捅了一记,“还不快跟姑妈道别。”
“娘,我走了。”他干涩地吐出几个字,转身便走,江随忙跟上。
冯江氏怅然若失地笑了笑,“这孩子。”
江随带他去的地方是薛崇的别院,名叫宜园。
江意水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她今日穿着春绿撒花上襦配烫金底红襦裙,蝉鬓上戴着枝繁复金步摇,海棠面上泛着红晕,眼波盈转间带着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