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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她和你确实挚友。”神王扬了扬嘴角,“否则,一向不会说歪理的你,怎会在神牢中歪理说了十八条,正理一条没说地愣是让奈何听得一愣一愣的?”
“多谢吾王赐给属下这个机会。”萨满不否认,只是笑着又鞠了一躬。
“你怎么不向弃天解释?”神王笑着说道。
“吾王,您就不要明知故问了。”萨满无奈地摇摇头,“弃天么……属下能说,他真是‘武神’,真的只有……打架的份?”
“他对其他的也不怎么感兴趣。”神王无奈地摇摇头,“他自从上一次,让那个‘好友’一剑捅了个对穿之后,就有精神洁癖,再也不相信这些了。这会儿,居然看人间越来越不对眼了。你何时去劝劝他?”
“呃……吾王,属下……口才不好。”萨满明显被噎了一下,又连忙说道。
“别懒,”神王笑了起来,“你一个十四翼的,还怕弃天四翼的?”
“吾王,还是过一阵子吧。”萨满为难地说道,“弃天这会儿,大概在闭关准备进阶到六翼。属下去打扰,不太好吧?”
“唔,我看,你是想再给你那位好友洗洗脑吧。”神王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吧行吧,看你怎么决定了。本王,不管了。”
“多谢吾王。”萨满长舒一口气,又鞠了一躬,离开了。
这就是,戮与神界交集、与神王交集的尹始。
但令众人疑惑不解的是,为何戮,会被称之为“戮”?既然神王说过,这是自己想成为的样子的期盼,那不应当是“戮”这样的名字啊。
接下来的记忆,非常琐碎,但却异常温暖。
神界虽是高挂九天,美轮美奂,人间的不少景色,神界却是难能见到。
譬如,春风拂面笑桃花。
又譬如,一年四季。尤其是落雪纷纷。
还有,譬如星空。
神界一年四季都是那般的温度,又在云端之上,那几处地方,不是永昼就是永夜,并且不见星月。
所以,在人间桃花盛开,万物复苏的时候,神王敛起了属于神祇的羽翼,带着才过去二十年,刚刚修出四对羽翼的戮下凡尘。
在熙熙攘攘的人间,微润的春风拂过脸颊,飘飘洒洒落下的桃花怒放而残留着余香的花瓣铺满了大小路径,落在那记忆中未曾淡去的白衣人的肩上指尖。那看着戮好奇神色而微微笑着的,似乎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王。
而是那个,像是被遗忘而尘封的名字。
那个人。
恍惚之间,好像那个被遗忘的人还在。
以及,那个戮的影子,似乎还摇曳在如今戮的身上。
那个不禁夸的,一夸就会脸红的戮。
那个不善言辞,却总是支吾着好奇问着神王点点滴滴的戮。
那个喜欢落雪,总是拖着奈何一起下凡去看落雪的戮。
那个总是暗暗希望,自己想和神王一样强的戮。
那昔日的影子还在,如今却是另一番光景。曾经的戮,可还在否?
也许,还剩余了那样一些。
却不复往日单纯。
懂了,都明白了,看透了。
所以,默默承受了原本就该自己承受的一切。
以及,为了自己所希望的东西,重要的事物,故而必须承受下的一切。
似是,但又非是。
她不是往昔的戮——但没有往昔的戮,就没有现在的戮。
没有往昔,她就不会如此坚定地行着自己的路。她也绝不会这样默默承担着一切。
对自己的存在,或许,仍旧迷茫。甚至,没有往昔的戮,或许,现在的戮,早已不见。
☆、第十六章:疤痕
回忆至此,便结束了。
那历历在目的仿佛还是昨日的梦,如眼前那片薄薄的云雾般,被无情的风吹散。
然后,一去不返。
“这是……曾经?”过了许久,赮毕钵罗才喃喃地说道。
“也许……是的。只是为何……为何……”素还真无法再说下去了。为何昔日虽不善言辞,性格也多有几分沉默,却并非淡漠至此的“长孤”,会变作今日的“戮”。
这段记忆,非但未有令众人的疑惑有所解开,反倒令这心中谜团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了。
譬如,“戮”这个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
记忆空间在缓缓消散,周围的迷雾虽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却似乎是,全数被囊括进了心中,那真相,似乎被那重重迷雾包裹着。似是一眨眼,众人,却仍是在那幽深的山谷中,头顶一线天上,洒下淡淡的光华。
众人却是本能地向黑暗处移动了几步。
“接下来的这个地方……是……”素还真沉默片刻,说道,“天罪陵。”
“这个地方,我去找过。”苍说道,“就在南源之地。以我玄宗传送阵法可前去。只是……此陵墓,虽有许多盗墓者,包括武林人士觊觎其中的所谓神秘的‘力量’,但活着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倦收天不由得开口,语气中不免的有一丝惊意,“我们对‘天罪陵’一无所知,而不下上百人前去,却只出来了一人……光是看我们在这里的遭遇,便可知天罪陵丝毫不简单。我们,切不可贸然前去。”
“北大芳秀说得没错。与其两眼一抹黑地往里走,不如先去找那人,试试看说服那人与我们同去,至少,他要比我们了解得多。”原无乡点了点头,说道,“再不济,我们也可以询问他其中的情况,尽可能地避开如在这里时的险境。”
“只是……”苍此时欲言又止。
“苍,怎么了?”一页书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问道。
“只是,我曾在那村中见过他。他在出来后,就得了失心疯,言语颠倒且语无伦次,蓬头垢面,我也询问过他天罪陵,但他似是十分恐惧这个地方,只需一提到‘天罪陵’,他便会大叫着跑开。我们此行,也许并不会如此顺利。”苍思忖着说道,“想要从他口中问到任何问题,则必须先医治好他的失心疯。”
“我知晓一种灵药,生长在南源之中的南山之巅,名为‘明月心’,正是治疗失心疯的良药。”素还真不愧是无论对武功、法术还是医术都十分高明的“一哥”,对灵药也是颇有研究,“原本,心病要由心药医,但这样,所耗费的时间未免太久了。我们等不起那么长的时间。哪怕要冒一些风险,也要拿到‘明月心’。”
“是怎样的风险,令那么多人,都无法拿到明月心?”赮毕钵罗觉着不简单,便问道。
“这‘明月心’,能够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气,引来灵兽百种,寄居于南山之上。其中,九十九种灵兽,乃灵泽一方水土的神兽。”素还真解释说道,“这也是南源百姓不愿去摘走‘明月心’的原因之一。南源水土丰润,便与这味灵药有关。”
“那,剩下的一种,是怎样的凶兽?”赮毕钵罗问道。
“最后一种,便是为了阻挡那些仍不顾一切欲取得灵药的人们所设下的最后关卡,乃是凶兽——傲因。”素还真说道,“《西荒经》中曾有此记载:傲因,类人,着破烂衣服,手为利爪。袭击独行旅人,喜食人脑。舌头暴长,有时伸出盘在地上休息,用烧烫的大石掷之,可杀。”
“但‘明月心’所散发出的灵气,可令方圆百里内的灵兽以及一部分凶兽修为暴涨,那‘傲因’,我曾见过一面。其体型庞大,利爪锋锐,非单单滚石可杀也。”苍甩了甩拂尘,将拂尘甩到肩膀上,说道。
“既说是‘以烧烫的大石掷之,可杀’,那么,在五行之中,便大约是水辅以金,而以土辅以火,则可杀之。”素还真思忖着说道,“必要布下阵法,克其属性,再由苍与双秀以剑阵杀之。其他灵兽虽不害人,却不代表不会在被冒犯之时攻击,故而需要由前辈、齐天变、赮毕钵罗与赦天琴箕为劣者拖住灵兽,由劣者取回灵药,再抽势离开。”
“这样,对南源一方水土,没有影响么?”佛者慈悲,赮毕钵罗不由得询问道。
素还真没有说话,一时气氛竟沉默下来。半晌,他说道:“必须要有人牺牲。”
众人不再说话,或许,是在默哀,又或许,是在愧疚。
有些牺牲,不得不做。就像有欢声笑语,就有低鸣悲泣。
“我们的动作需要快些了。”素还真抬头说道,“快些离开吧。”
众人默默点头,转身化光离开堕落神渊。
从此,这里再没有那夺人心魄的黑雾。
也没有在晦夜低声吼叫的亡魂。
但这一条长长的、黑暗的裂缝,就像一道伤疤,抹之不去。
☆、第十七章:回忆陷阱
众人准备上山,却是发现,此山之上似有禁制,然而此等禁制,却并非灵兽可下,必是某些修者方可下之。虽此等禁制并不强大,只是能让人迷路,随后不知不觉地绕弯,怎么也走不出去,要破之十分简单,只要击坏旁边的景物,破坏这场景即可。但真正令众人担心的是,这禁制,却在众人前往“明月心”的山路上一路贯通过去——很显然,是有人来过这里。
这条路不能通往任何地方,却又陡峭十分,唯独可去到一处洞天福地取得“明月心”。这条如同传说一般的山路,却对于经常上山下山的樵夫来说耳熟能详,除去并未进去过,如何前往这条山路,却是十分之熟悉。
那条山路也是众多樵夫经常前去的地方。虽然并不进去,但那里,似乎总是格外灵秀,立于那处半山腰上,竟是整个南山,景色最为钟灵毓秀之处,那不散的薄薄雾气,恍若仙境一般,仿佛自己一介俗人,竟也似是飘飘成仙了。
不过,生活还必须是要讨的,那梦过一场仙人之后,又需做那俗人的生活了。
只要身在红尘缥缈,让那江湖尘土染了身,无论是谁,便也是俗人。
那山道外,各种药草也长得颇为上乘,是整个南源药房都争相抢购的上好药材,治病救人也得以事半功倍。不过,那名贵药材,多是直接生长在山道上,没有武功的樵夫既是进不去,哪怕巧合进了去,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那便出不来了,除非,能保证有同进去时一般的好运气。
众人也顾不了那么多,告别背着药材与木柴下山的樵夫之后,便颇为轻松地找到了那山道。
这似是有些太容易了。
素还真摇摇头,看来,自己真是紧张过度了。曾经上刀山下火海都无事,这只是取一回灵药,又能有什么事?
不过,很快,事实告诉他——他没有想多,并且,他想得太轻松了。
山道十分狭窄,大约不过成人两肩宽,差不多是三尺半多,四尺不足。偏偏脚下又是万丈深渊,那飘渺的云雾非但没有让极度之高的恐高有所缓解,若隐若现仿佛让人感到脚下深不可测,不由得心中砰砰直跳。
就同那生命练习生一般,总有恐惧的东西;苍敢同天斗,曾为弃天帝所擒都泰然自若,却唯独恐高。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不居于山上的原因——因为恐高。
苍恐高也并非没有原因。成年后历经风风雨雨,对于各种事,也有了强悍的抗性——但唯独儿时的某些阴影,总能令人挥之不去。那是残留的恐惧,延留至今,偏偏在自己看来足以轻松甩去的,却总是无用。
苍后为玄宗“六弦之首”,但当初,他能同玄宗结缘,完全是因为儿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