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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甄弗-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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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前世,我并没有因为黯然神伤,怕自取其辱而临阵退缩的话,那么在意识到他对那女子的冷淡后,我便不会在之后庸人自扰、心灰意冷,觉得他既有所爱之人,我又何必再介入其中,自取其辱,甚至为了成全他而主动疏远。
  后来反被他斥责为对自己的夫君无情无义,从来不曾上心。
  我再次轻抚那狐裘的皮毛,温软丝滑,触手生温。
  原本前世的时候,我就该把这件裘衣披到他身上的。我冒着寒夜风雪,不就是怕他会冻着,特意前来给他送衣物的吗?
  可是,我顶风冒雪而来,到离他只差几步远的地方,却败给了那女子手中有些寒酸的夹衣斗篷。
  我黯然离去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把我带来的那件狐皮斗篷让采蓝替我送过去。
  若是前世我将那件斗篷送了出去,让他知道了我这份心意,是否他待我亦会有所不同?至少不会在赐我毒酒前骂我从来对他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我抱起那件狐裘氅衣,脸颊轻轻蹭了蹭那柔软的皮毛,这件氅衣,原本在前世就该送给他的,不想竟晚了这么多年。
  这一次,我再不会心生怯意、临阵退缩,我既然来了,就不当白来一趟,就一定要把这件裘衣交到他手上。


第59章 巧合
  许是没了前世的情障; 我才能如此淡然冷静地多看上一会儿; 否则,若我对卫恒还有余情未了; 只怕仍会同前世一样,立时便转身而去。
  我将手中氅衣递给尹平,“有劳尹寺人将这件氅衣去送给公子吧,我就不过去了。”
  前世我因心中有情而送不出这件氅衣,此世因为再无挂碍; 反倒毫不费力便说出了这句话。
  尹平没再多说什么,向来平板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小奴定会告诉中郎将; 夫人来过了。这里风急雪大,夫人还请回府安歇。”
  “那位跪在中郎将身边的女子,想来应是吴桢提及的那位妹妹吧?”我轻声问道。
  “正是。”尹平重又面无表情道:“她是吴家大公子的庶出妹妹,和二公子吴良倒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妹。因是庶出,又早早没了生母; 他们兄妹初时在吴家过得极是落魄; 便同奴仆也差不了许多。后来是大公子吴桢看不过眼; 对他这庶弟庶妹百般照拂,他们兄妹俩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我点点头,“难怪她亦来跪在这相府门前; 替她兄长求情。”
  可若是没有卫恒跪在这里; 她还会如此这般长跪于相府门前吗?
  而且怎么会这么巧?没有早一刻; 也没有晚一刻; 我刚到这里,她便起身要替卫恒拂雪披衣。
  我重又登上马车,推门而入前,解下身上披的白狐斗篷,递给尹平,“我瞧那位吴家的女公子衣衫简薄,怕是抵御不住这雪夜寒冷,劳烦尹寺人将我这氅衣一道送去给她吧。”
  尹平的脸上再次有笑意一闪而过,“喏——”他拖长了音地答了一句,似是心情极好。
  我没再多做停留,也不好奇那二人见到我送的氅衣时,是何种情态,一进车内,便吩咐回府。
  马车才行了一盏茶功夫,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道:“夫人,荀公子和吴家二公子求见夫人。”
  我微微一怔,推开半扇车窗窗格,果见荀渊和吴良立在车下,正朝车内躬身行礼。
  我重又合上窗扇,问道:“不知两位拦下我的马车,所为何事?”
  忽听窗外扑通一声,似是有人跪倒在地,“前日家兄冒犯夫人,实属无心之过,还请夫人雅量海涵,宽宥家兄之过。因家兄尚在狱中,良愿替家兄向夫人叩首赔罪!”
  是吴桢那庶弟吴良的声音,跟着便隐隐听见被冻得坚硬的路面上传来嘭嘭嘭的叩首之声。
  我微一蹙眉,有些不悦,正想开口,便听荀渊冷声道:“公达,你这是作甚?子恒让我从天牢外找你过来,是带你妹妹回去的,不是来向夫人赔罪的。”
  荀渊这话,究竟是在替我解围,还是在发泄对我的不满?毕竟,打从我女扮男装去兰台借书第一次遇到他,他就对我就没什么好感。
  我正欲吩咐车夫继续起行,快些远离这二人,忽然卫恒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你二人在这里作甚?”
  脚步声响起,瞬息间车窗外便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卫恒的声音似是极为不悦,“公达,你跪在这里做什么?我自会全力救你兄长,你们兄妹素来体弱,快些带你妹妹回去吧!”
  他又对荀渊道:“伯昭,你先带他过去。”
  打发走了旁人,卫恒并未上马车,只在窗下低声跟我说了一句,“多谢夫人为恒送衣,我……”
  他顿了顿,有些急切地同我解释起来,“夫人不要误会,我并非有意同那吴宛单独待在一起。原本只有我和荀渊二人跪在门前,吴良在天牢照料他哥哥,不想吴宛忽然自己跑了过来,硬要同我们一道跪着,无论我们如何劝,她都不肯走。我只得让荀渊去把吴良喊来好快些将她领走。”
  我淡淡道:“公子可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恕妾先行回府了。”
  他的声音越发焦急,“阿洛,你听我说——”
  “我累了。”
  车窗外顿时安静下来。稍顷,他低声道:“那夫人早些回去安歇吧。”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我送夫人回去。”
  他亲自将我送回中郎将府,却并未回他的书房,重又出府而去,仍旧回到丞相府门前,继续跪在那里。
  他这一跪,就在风雪里整整跪了一夜。
  听尹平说,到了早上的时候,卫畴终于让他进了府门,却仍旧不肯见他,他便在卫畴书房外又直挺挺地跪了一个上午。
  午后,姨母忽然来看我。
  “阿洛,当日之事真是委屈了你,都是姨母不察,竟没发觉到那留香竟怀有二心。昨日接到你的信,我便审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打从一进府,就被卫珠恩威并施,给收买了去。”
  我并未在那封中多言,只说卫珠的贴身婢女行迹可疑,请姨母留意。姨母显然对我极是信任,一接到信便立时审了留香,知道其中内情。
  “想不到卫华那孩子,当时才那么点大,还不满十岁,就已经如此工于心计。难怪现在宫中的符皇后已快要被她逼得后位不保。她说符皇后在她的芙蓉殿埋藏偶人,行巫蛊厌胜之术害了她腹中的龙子,已经说动了丞相,只等明日就逼天子写下废后诏书,诏告天下。”
  “她有孕了?”我有些惊讶,“若当真如此,怎么一点消息都不曾听闻?”
  卫华有孕,跟着就流产,还是被符皇后所害,这哪一件都不是小事,怎么会如此波澜不兴,一点动静都没有?
  姨母有些迟疑,“丞相他也是昨日才说与我知道,说卫华是半个月前诊出来的身孕,因未满三个月,她便不许人说出去,想等胎相稳了再告诉给丞相知道。不想,就在三天前,恰巧就流掉了。”
  三日前,正是我被她害的身中媚、毒,险些自沉而死那天。
  怎么就这样巧,她也刚好在那天流产了?
  见我沉思不语,姨母道,“阿洛可是也觉得太过巧合?就连我也奇怪,她虽只是贵人,可因为丞相的缘故,后宫中的所有宫务皆是由她执掌,符皇后只虚掌了枚凤印,并无半点中宫之主的权威。”
  “便是以她所言,符皇后当真嫉妒她怀了龙子,又恨她夺走了掌宫之权,但以卫华的心机,只怕多半是不会给符皇后这样的机会的。”姨母细细分说道。
  我点了点头,除非卫华是有意设了这样一个局,就是为了把符皇后拉下来,自己坐上皇后之位。
  姨母向来温柔的眼中显过一抹怒意,“阿洛,这些年,我因为愧疚,觉得她和卫恒姐弟幼年便失了兄长母亲,多少同我有些干系,一直对他们照拂有加,百般容让。”
  “却不想,这一次,她竟把手伸到你和珠儿身上,在珠儿身边安插婢子,险些害得你……”
  “这一回,我定不会饶了她。”姨母恨恨道。
  姨母虽然温柔良善,但绝不软弱可欺。谁若是触碰到她的底线,她便会收起先前所有的慈悲心肠,不惜一切与之为敌。否则,她哪能在乱世里,在疑心极重的枭雄卫畴身边安然活到现在。
  这一次,卫华便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亦触及了我的底线。
  我拉住姨母的手,“姨母是打算将我被吴桢非礼的真相告诉丞相吗?”
  卫华流产之事,纵然我和姨母再怎么疑心,没有真凭实据,便口说无凭。何况,卫畴也未必就不想借此机会,扶自己的亲女儿登上后位,让自己成为名正言顺的国丈。
  姨母若要同卫畴告她的状,便只能搬出她对我所做的那件下作之事。
  可若是姨母去同卫畴这样讲的话……
  我朝姨母摇了摇头,“姨母想为阿洛讨一个公道,阿洛自然感念,只不过以阿洛愚见,姨母若是直接去同丞相讲的话,怕是有些不妥。毕竟……且丞相又最是多疑。”
  虽然我未讲明,但姨母当明白我的意思,毕竟她的身份有些微妙,是卫华的后母,而卫畴与卫华又是亲父女,若是卫华到时反咬一口,反说是姨母故意设计想要害她,以卫畴的多疑,只怕难以全然相信姨母,除非……
  “姨母,您不要出面,我会去求见丞相,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卫畴见到我,并不意外。他看上去似乎很是有些不快,不知是因长女好容易怀了龙子,又突然流产,还是因为他的长子卫恒现正跪在书房外面。
  他倚在坐榻上,斜睨着我道:“阿洛此来,莫非是见不得你那夫君已在外头跪了整整一日两夜,心疼了,这才来找孤王求情?”
  卫畴这话说的有些微妙,透着一丝讽意。
  若是我当真心疼他儿子,早在昨日就会来找他这个舅氏求情了,而不是一直等到现在,让卫恒在雪地里又跪了一夜。
  我恭恭敬敬地回了他一句,“子恒他是父王的亲骨肉,他这样在门外长跪不起,难道父王就不心疼他吗?”


第60章 取舍
  “呵呵。”卫畴干笑了两声; “这才过了多久; 阿洛你这张嘴倒是更厉害了!说罢,你来见孤; 究竟所为何事?”
  “儿妇只是不愿见父子之间闹成这样,僵持不下。”
  “怎么,难道阿洛竟是来为那吴桢求情的不成?孤要杀他,可是为了替你出气。孤千挑万选的儿妇,岂可被人如此欺辱; 竟险些投湖而死?”
  看来卫畴不光知道吴桢平视于我,还知道了之后所发生的事,只是不知他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否知道其中内情?
  “父王明鉴; 儿妇并不是来替吴桢求情的。父王对儿妇的爱护,儿妇不胜感激,这才来抖胆求父王查明真相,还儿妇一个真正的公道。”
  卫畴微眯了眯眼,“真正的公道?你是说; 当日之事; 另有隐情?”
  看来他似乎并不知道卫华在这件事中所动的手脚。
  我便道:“疏不间亲; 儿妇不敢明言,只求父王明察秋毫,替儿妇做主。”
  以卫畴那多疑的性子; 与其直接告诉他真相; 倒不如让他自己来查。
  旁人说的话他未必全信; 可自己查出来的真相; 总不会让他再心存怀疑。
  只是不知,当他查出是他送进宫的贵人女儿要害了他的儿媳时,他会如何决断。
  想来当不会轻饶。
  卫畴选我做卫恒的妻子,是为了日后的家宅安宁,希望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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