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傻子。”重华忍不住又骂了钟唯唯一句,语气是甜甜的。
钟唯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信息,尾巴立刻翘起来,瞪着重华,用力反戳他结实的胸:“哼,敢骂我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对我那样的小女孩子起那种心思……”
“只是对你而已。”重华握住她的手,低下头,轻轻舔咬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加上心里的酸酸甜甜,钟唯唯眼圈渐红,不再说话,另一只手搂紧了他的腰,紧紧靠在他怀里。
炭盆里的炭烧得旺旺的,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间响起又又的声音:“唯姨呢?”
钟唯唯和重华都不想出声,钱姑姑小声把又又哄走了,天地间又是静寂一片,只剩下他们彼此。
钟唯唯动了一下,她的脚麻了:“扶我过去,脚好麻。”
重华却松了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认错。”
“什么?我做错什么了?”钟唯唯虚张声势,他还没忘记吗?这人怎么这样记仇!!!
“你想着他,可怜他,觉得我欺负了他!”
“没有!咱们就事论事,好啵?”
“你承不承认他心怀不轨?”
“你烦不烦?”
“你心虚什么?”
☆、838。第838章 恃宠生娇
拌嘴的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拌到后面谁也不理谁。
钟唯唯一甩袖子:“哼!我不和不讲理的人一般见识!”
重华甩信纸:“人赃并获还敢嘴硬!”
“你说谁人赃并获呢?人在哪里?赃在哪里?”
“你还有理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以后不许你和他说话!不许你看他!不许你理他!不许你提起他!必须忘记这个人,和他不认识!”
“说了又怎么样?看了又如何?理了你要怎么样?忘记不了怎么办?”
“揍你!”重华怒了:“我警告你,别挑衅哈!”
“揍呀!”钟唯唯很不要脸地一挺肚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重华的气焰一下子低了,不停地告诉自己,这都是自己惯的,看她这么辛苦,让她一回,自己真是太大度了。
“骂谁?”钟唯唯得寸进尺。
“骂你肚子里的那个,他不是小人是什么?我就不信了,当爹的不能骂儿子啊?”重华忍不住,暴走了。
“你赢了。”钟唯唯吵得口干舌燥,顺势认输,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去其他地方,就在重华批奏折的地方坐下来。
重华沉着脸走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让人进来掌灯摆饭。
钱姑姑等人在外间听见了动静,都是屏声静气的,轻手轻脚,唯恐一不小心招了嫌。
两个人板着脸,谁也不理谁的吃过了晚饭。
宫人收拾了碗筷,奉上热茶,重华尝一口就吐了:“谁点的茶,难吃死了!”眼睛瞅着钟唯唯,意思是,你赶紧点茶给我吃,我就不气了。
钟唯唯假装没听懂,让战战兢兢的宫人:“下去吧。”
宫人如蒙大赦,迅速逃走。
钟唯唯继续看她的宫人名簿,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很重要,不能不认真对待。
重华眼巴巴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静,气急了,大声叫李安仁进来收拾奏折,大张旗鼓地要走,而且表示要去昭仁宫,而不是去前头的清心殿。
钟唯唯就让人给他备辇,本来已经好了的,突然又气了,抓着就不放,真是……分开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她想让他走,重华偏不走了,这是他的家,他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偏就要留在她面前碍她的眼。
磨着牙想,秋袤这小子,枉自己对他那么好,有事儿总是绕开自己,心里眼里总念着何蓑衣那老东西。
得给秋袤找个凶悍磨人的媳妇,成天见地收拾他,他才没心思往宫里跑,才没心思去管什么大师兄小师兄的。
谁家的闺女合适呢?
钟唯唯自从有了这一胎,就很顾惜自己的身体,见时辰差不多了就放了名册,让人进来伺候她盥洗。
重华板着脸坐得腰杆笔直,目不斜视的,仿佛她不管做什么,都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他也不在乎。
钟唯唯看着他那样子,突然心就软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就支使胭脂去问:“夜已经深了,陛下要歇息了吗?”
重华恶狠狠地看了胭脂一眼,胭脂吓得脸都白了,低头快步退回去,可怜兮兮地道:“怕。”
钟唯唯又支使小棠:“你上。”
小棠大步走上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陛下,娘娘请您安歇,她说她错了,只是不好意思,请您不要和她计较了。”
钟唯唯一口老血吐不出来,远远指着小棠,手指直颤抖,她非得狠狠揍这个恃宠生娇的家伙一顿不可。
重华有了台阶,顺势而下,很有气势地道:“朕从未与皇后计较什么,她身怀有孕,就算有错,那也要宽容大量。”
这话说得多道貌岸然啊,钟唯唯扶了额头一下,在角落里对着小棠晃拳头。
小棠假装没看见,忙里忙外,忙着忙着,不见了……
胭脂等人见状,也跟着忙里忙外,忙着忙着,不见了……
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重华傲慢地斜瞅着钟唯唯:“恃宠生娇的家伙,过来,让我揍你一顿。”
钟唯唯想笑又觉得没面子,终于忍不住破了功:“恃宠生娇的人是小棠,我非得揍她一顿不可。”
重华走过去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小声威胁她:“欠揍,非打得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钟唯唯挑眉,听他再补一句:“等你生了以后,看你还怎么骄傲,我揍了大的揍小的,非得让你们知道这家里谁做主。”
钟唯唯翻个白眼,乖乖地跟着他一起躺下了,被子里有点凉,她顺势往他怀里滚过去,把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取暖,软软暖暖的,踩着十分舒服安心,她就交替着踩了几脚。
“大胆!居然敢对朕如此不敬!”某人一边骂,一边抱住了她的脚,除了用肚子给她捂之外,还加上了一双手。
钟唯唯抿抿唇,紧紧贴着他,在他耳边小声说:“别生气了,我爱你,最爱你。”
黑暗里,听见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哼!”
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霸道地把她紧紧圈在怀里,炽热的嘴唇跟着压下来,惩罚似地把她胸腔里的空气吸得干干净净,直到她小声求饶,他才放过了她:“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哦。”可是她做错了什么呀?钟唯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睁眼,身边已经没有重华了,勤政爱民的皇帝陛下五更不到就起了身,忙碌去了。
小棠站在床前笑眯眯地道:“娘娘,苏翰林奉旨前来协助娘娘办事,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钟唯唯伸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起了床,见小棠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叫她:“把手伸过来。”
小棠战兢兢地伸出手,可怜巴巴地道:“您轻点儿。”
钟唯唯打了她的手一下,笑骂道:“滚!年后就把你嫁出去!看你还怎么作怪。”
苏琼在外头听见笑声,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想起今早陛下召见自己、安排差事时的眼神,掌心里满是冷汗。
宫中传言果然不假,陛下就是一个大醋坛子,不过一个大醋坛子能做到让皇后与外臣一起理事,那真是太不容易了。
☆、839。第839章 其心可诛
临近年关,发还的秋氏祖业也有租子和进项交上来。
因为换了家主,雪溪那边的茶园、庄子、老宅的管事,都约着一起来了京城。
同行的还有祸事来临之时,隐姓埋名逃走的秋氏旁支族人,还有一些雪溪本地有才华的士子。
雪溪秋氏是大族,曾经辉煌过上百年的光景,连带着雪溪人出门都觉得很有面子。
落到现在这个人丁凋敝的局面,大家心里都很难过,盼望着能尽快改变现状,重建辉煌。
作为皇后的族人和同乡,他们迫切地希望能重新走上朝堂,成为皇后的后盾,成为秋袤的助力。
这种情况下,秋袤不得不放下一切事情和书本,认真地接待这一批人。
独木不成林,世人讲究宗族同乡。
朝廷之上,无论哪个大臣身后都有家族支撑;后宫之中,无论哪位宫妃都有家族帮衬。
唯有他和钟唯唯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本事与重华的偏爱。
尤其是钟唯唯登上皇后的宝座,独宠后宫,身怀皇帝陛下唯一的嫡子,更是得罪了无数的人。
一旦没有了重华,瞬间她和他就会变成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杀死。
秋袤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从小到大,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保护阿姐,让阿姐过上衣食丰足、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他愿意为她去做所有黑暗的、血腥的事情,只要她能过得快乐,他长大了,他要担起这份责任。
他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同乡去拜见护国大长公主,去和陈少明等人论茶,去和苏琼这样的名士讨论文章,带他们去见识京城的繁华,不动声色地挑选着可以帮助自己和钟唯唯的人选。
华衣狐裘的年轻公子,骑着高头大马,被威武的侍卫们簇拥着,言笑晏晏地和身边的宾客说笑,举止沉稳雅致,人又长得好看,十分的引人注目。
不过是几天功夫,秋袤就在京中卷起了一股风,从前不曾关注他的人家都知道了皇后的胞弟很不错,而且似乎野心勃勃。
有人想着,陛下春秋鼎盛,皇长子睿王的身份有传闻,明显是不合适继位的。
皇后有孕,而且独宠后宫,本身也不是软弱之人,将来一定还会继续生,前程远大,与秋袤结亲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也有人想着,这姐弟二人实在是太过嚣张,姐姐已然独宠后宫再加把持着茶政,还不知足,弟弟这样野心勃勃,分明是所图甚多,必须不能忍。
于是有人张罗着想把女儿嫁给秋袤,同时弹劾的奏折也悄悄送到了重华的案前。
说秋袤年少轻狂、拉帮结伙、结交权贵、张狂过市、不知收敛,民间百姓不知,还以为是哪个王府的贵人出行呢,给皇后的名声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
刘岑看到这折子,先就捏了一把冷汗,看着是为皇后着想,实际其心可诛。
“拉帮结伙、结交权贵”,这是在说皇后姐弟俩在搞小团体、图谋不轨;
“民间百姓不知,还以为是哪个王府的贵人出行呢”,这是在说皇后姐弟俩得到的太多,秋袤生活奢靡、排场太大,超出了应有的身份。
虽说现任帝后与历任帝后不同,感情深厚,但后族坐大、把持朝政,一直以来都是郦国最大的痛,也是郦国历任皇帝最忌惮的事情。
重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韦氏、吕氏拆得七零八落,至今影响还未消除,又要冒出一个雄心勃勃的秋氏一族来,那怎么得了?
帝后感情再怎么好,触到逆鳞,那也不行的吧?
偏偏钟唯唯姐弟感情非同一般,一来二去,那岂不是埋下了隐患?
写这折子的人实在是太过恶毒了!
至亲至疏夫妻,尤其是这帝王家的夫妻是天下第一难做的。
刘岑暗暗叹着气,眼观鼻鼻观心,竖起耳朵听皇帝陛下的反应。
重华半晌没出声,久到刘岑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事儿,他才突然道:“刘卿,你怎么看?”
“陛下何不召见秋袤,亲自询问?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