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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沈喻南气红了眼睛,低声嚷道:“妩娘是我未婚妻,我不会让她嫁与别人。”
“沈公子,我可是一早和你退了亲。所有信物也已退还了,和你早就一清二楚,哪儿还是你未婚妻?”尤妩一字一句道:“况且,沈公子不是中意吕氏女,打算孝期满了就要上吕家提亲么?”
沈喻南见尤妩不喊他沈大哥,改口喊沈公子,更是生气,看着尤妩道
:“妩娘,相信我,冯晏不是良配。你若嫁他,将来会后悔的。”
尤妩嘲弄地看看沈喻南道:“沈公子多虑了!”
“妩娘,那冯晏二十五岁还不娶妻,自是有问题,你这是何苦?”严三世也进了门,看定尤妩道:“妩娘既然不肯嫁我,我也不再勉强。过些时会上折子为你爹爹求情,让你爹爹早日回京。只望妩娘异日觅得良人,偶然回首,会记得我这个人。”
“啊?”尤妩不由怔住了。一切折腾,无非是害怕严三世来纠缠,现下严三世表明会放手,哪自己还有必要嫁冯晏吗?
郭氏夫人也有些不敢相信,颤声道:“严公子此话当真?”
“我就知道你们不肯相信我的话。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一直以为凭我的家世相貌,只要愿意休妻再娶,妩娘必然应承婚事。不想妩娘根本不愿意,为此还打算嫁与冯晏,好让冯家和严家对上。”严三世说着,苦笑一下道:“严家若和冯家对上,便会令太后娘娘和皇上为难,你们懂的……,所以,我放弃了,妩娘回尤家待嫁罢,也不必避在杨家了。”
严家是太后的娘家,而皇帝最近却信任冯家,若严家和冯家对上,确然会两败俱伤。杨尚宝一听,却相信了严三世的话,点头道:“妩娘,既然如此,你和冯晏之事,再好生考虑罢!”
尤妩寻思,自己现下推拒冯晏,却是得罪冯家了。这事儿真是难办,因为难道:“但是冯晏那儿……”
杨尚宝叹口气道:“便说我酒后糊涂,误听谣言,误写休书,现下跟你赔礼,打算收回休书。”
……
冯太夫人万万想不到,说得好好的,到手的孙媳妇突然又飞了,不由生气道:“杨尚宝怎么出尔反尔?休书是可以随便写,又随便收回的吗?”
六彩忙端上茶道:“太夫人,今儿是你寿辰,且消消气。向来只有女人缠将军的,还没有女人说不要将军的。这当中,怕有别情。”
“你去打听一下。”冯太夫人也起了疑心,想了想道:“会不会是明珠插了一手?”
“太夫人,确实是表小姐找了卫状元,让卫状元跟杨太爷说了什么话,杨太爷才突然收回休书的。”一个丫头揭帘进来,附在冯太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又道:“适才好多人看见将军跳下池救起尤小姐,已说他们是一对,转个头却又生变,只怕别人会笑将军,说将军被尤小姐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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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夫人冷哼一声,起身道:“杨尚宝呢,我去问问他。”
正说着,已有人来禀道:“太夫人,杨太爷不胜酒力,兼适才误写休书,有些没脸,已是领了一家大小回府了。”
严三世待杨尚宝领了尤妩回去,便去寻苏味道,笑道:“正如驸马爷所料,杨尚宝果然收回休书了。现下他可是结结实实得罪冯晏了。”
“好,杨尚宝得罪冯晏,我们正好坐收渔人之利。”苏味道笑道:“尤妩是祸水啊,瞧瞧,杨尚宝为她得罪严家,得罪了沈家,再得罪冯家,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得罪哪家?”
尤妩这会坐在轿内,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心内颇为不安,今儿折腾了一出,居然使得严三世搁下话,说道不会再纠缠,但摆脱了严三世的同时,却得罪了冯晏,只怕冯晏不会甘休呢!
“什么,杨尚宝收回休书,领尤妩回杨家了?”冯晏听得消息,果然生气,把手里的茶杯掼在案上,“杨尚宝怕得罪严家,难道就不怕得罪冯家?尤妩那个女人既敢惹我,便休想嫁与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颈椎痛,正用热毛巾敷着,写的少些。
☆、冯晏出手
一番折腾,没有把尤妩这个祸水送走,却是又迎回杨家,郭氏夫人郁闷得不行,坐在马车内自语道:“严三世固然是明言不再纠缠太夫人了,但冯晏呢?这次落了他这么大的面子,这不是得罪他了吗?太爷糊涂啊!”
郭氏夫人正感叹,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头有人发出惊叫声,她一怔,掀帘探头一看,只见前面一辆马车的马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狂奔向前,车夫却是控制不住。
“这是太夫人坐的马车。”郭氏夫人大急,喊车夫道:“快去帮忙!”
冯晏手里一颗小石子弹了出去,便见尤妩所坐那辆马车的马儿受惊狂奔,他低低一笑,策马赶了过去。眼见尤妩所坐马车的车帘翻飞,尤妩被震得跌出马车外,他身子一探,手一伸,刚好拉住尤妩手臂,只一提,就把尤妩提坐到自己俊马前边,用手臂圈住,转个头策马就走。
郭氏夫人还没瞧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侍卫拉住了那匹狂马的缰绳,制服了它,另一位侍卫策马过来,大声道:“你家太夫人被马震出马车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现下已被我家将军救下来,护送回冯府医治。”
冯府中,许明珠听得杨尚宝收回休书,领了尤妩等人回去,这才破泣为笑,拉了红帕道:“不知道卫表哥跟那杨大人说了什么,那杨大人居然真的收回休书了。”
红帕见许明珠不再哭,也极为高兴,笑道:“那尤家小姐摆了将军一道,将军肯定生气,再不会理她了。”
正说着,却有丫头寻来,张嘴道:“表小姐,杨大人一家回去时,路上惊马,那尤小姐跌下马车,被将军救了回来,安置在厢房,正叫大夫诊脉呢!大夫说,尤小姐腰部受了暗伤,一个月内不能出房,更不能随便移动,要不然,就会残废。太夫人放了话,让尤小姐在冯府养伤,待伤好了再回杨家。”
“什么?”许明珠微张了小嘴,气愤道:“她自姓尤,嫁的又是杨大人,和冯府无亲无故的,凭什么留她在冯府养伤?”
红帕一听,也深感不对,问那丫头道:“杨大人一行人告辞回去也好一会儿了,将军怎么知晓尤家小姐会坠马,还特意跑去相救?”
那丫头道:“这个也不知道。只知道将军有事儿出去,半路上就救了尤小姐回来。”
“就是救了,也该送回杨家呀,怎么带回来冯家了?”
“许是看尤小姐伤重,怕耽搁了看
大夫,瞅着冯府比杨府路程近,附近又有医馆,就带回来冯府了罢!”
那丫头解释了几句方才走了,这里许明珠脸色越来越白,眼泪串串滴落。
却说冯太夫人听说冯晏突然出府,没多久就救了尤妩回来,忙赶过去瞧,待见尤妩脸色如常,并无受伤的迹象,偏那个大夫口口声声说尤妩不能移动时,只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冯晏这是要强行扣下尤妩了。要怪,也只能怪杨尚宝,你说,你休书都写了,干么还要收回去?孙儿好容易瞧中一个女子想成亲,你偏不让他如愿。要我说,扣的好,扣的妙,等生米煮成熟饭,尤妩肚子大起来时,看你写不写休书?
另一头,杨尚宝和郭氏夫人瞧过尤妩之后,也明白冯晏这是强来了,一时之间不由愕然,卫正说他不喜欢女色,那这行为?
郭氏夫人眼见又有机会把祸水送出杨家,心眼马上又活动起来,和杨尚宝道:“太爷,就让太夫人在冯府养伤罢!”
杨尚宝便问尤妩道:“妩娘,你想留在冯府养伤还是回杨府?若想回杨府,我少不得想法子接你回去。”
尤妩适才掉下马车时,已是吓了一跳,再一寻思冯晏的行为,也怕自己这会走掉,真会让杨家得罪冯家。现下才摆脱严三家,若又得罪了冯家,不管是尤家也好,杨家也好,都寸步难行。因道:“大夫既然说我不宜移动,我便留在冯府养伤罢!”搞得不好,冯晏真能让我半身不遂呢!可不能冒这个险。
杨尚宝寻思得一会,便道:“既这样,你便在冯家养伤罢!”冯晏若真是不喜女色,尤妩在冯府养伤也没什么。冯晏若是一个喜欢女色的,尤妩在冯府养伤更佳。
郭氏夫人怕杨尚宝又改变主意,索性道:“太爷,太夫人既然受伤,单独留她在冯府,总不大方便。便由儿媳留下来服侍太夫人罢!”
“如此甚好!”杨尚宝一听便点头,有郭氏夫人在,总是放心许多。
宋氏夫人见郭氏夫人愿意留下来服侍尤妩,她忖度了一下,冯晏交结了许多少年子弟,趁此机会,也帮女儿杨思意留意一番,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像那个卫状元,若能让他成为杨家女婿,比什么都强。再像那个许明珠,虽然爱哭一点,论家世相貌,也是不俗,若能嫁进杨家,其实也不错。
宋氏夫人既有心思,便也开口道:“儿媳也愿意留下服侍太夫人,和大嫂作个伴。”
多一个人
,便多一份力,可以早点把尤妩推到冯晏怀里,早点成事,郭氏夫人听得宋氏也愿意留下,自然高兴。
杨尚宝一听,抚须道:“难得你们有孝心!既这样,你们就留在这儿服侍妩娘,待她伤好后,再一道接了你们回去。”
郭氏夫人:接我们回去就成了,太夫人就不要接了,让她成为冯家人吧,求求你了太爷!
宋氏夫人:冯家留太夫人住下,自然会住一辈子,若让太爷您接走,他们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所以哪,到时只接走我和大嫂就行了。
当下计议已定,杨尚宝便先行回府,留下郭氏夫人宋氏夫人和蓝月在冯府服侍尤妩。
严三世和沈喻南是在杨尚宝告辞回府时,便也告辞回去的,待回了府,便听得冯晏救了尤妩回冯府,留尤妩在冯府养伤,一时不由愕然。
严三世怒道:“好个冯晏,使的好手段。”我苦求死求,都求不到美人,你这样就强扣了美人在冯府,岂有此理?不成,我得把妩娘救出冯府,要养伤,顶好在严府养。
沈喻南更怒,万万想不到这个冯晏比严三世更为无耻霸道。居然强留妩娘在冯府!妩娘可是我未婚妻,就是受伤了,也该由我照顾她。我得想法救她出来才是。
却说许明珠听闻冯晏救了尤妩回来,心下也了然,至晚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坐起来发怔。
红帕听得动静,便进房道:“小姐,须得想个法子才是,万不能让尤小姐得逞。想那尤小姐和严公子沈公子纠缠不清,又是杨大人继室,哪儿是良配?将军一时迷惑而已。”
许明珠让红帕坐到床边,低声问道:“红帕,你有法子没有?”
红帕哪儿敢乱出主意?只是摇摇头。
许明珠想了一下,低声道:“那严三世不是很想得到尤妩吗?我便助他一臂之力,让他顺利得到尤妩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商议婚事
现时掌管冯府内宅家事的,是冯晏的婶婶陈氏夫人,她一听冯晏强留下尤妩在冯府,不由嗤笑,跟心腹马婆子道:“倒看不出冯晏会被美色所迷。”
冯晏是长房嫡孙,如果他娶了亲,妻室又能干的话,二房说不定就得把掌管家事的权力移交到冯晏妻室手上,陈氏夫人想一想都会心口疼。凭什么啊?大房两夫妻死得早,冯晏十六岁又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