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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夫人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尹纵才听得尤氏族中有两位夫人愿意领了女儿与他相看,不由喜出望外,少不得先谢过冯晏。冯晏最近却颇有些忧心,只和尹纵才道:“皇上设立兵部,分离掌兵权和调兵权,又把严怀贞手中的兵权散作四份,分封四位将军,瞧着形势,武将只怕渐渐难以出头,现时重用的,多是文臣,咱们还罢了,就怕下一代没了出头之日。”
尹纵才乐了,笑道:“阿宴,你还没生出儿子,就开始忧心下一代了?够高瞻远瞩的。”
冯晏摇摇头道:“现下常氏一族渐渐抬头,咱们这些只会武的,只怕……”
尹纵才一想也是,本朝武将多难以善终,反是文官长长远远的,一时道:“既这样,咱们便多读几本书,将来儿子出生了,就把他们培养成文武双全的人物,使他们战时可当武官,和平时可当文官。”
两人说笑一下,各自分开。
冯晏回府,却真个令平安去坊间买了许多诗书回来搁在书房。
至晚,冯晏在书房瞧了一会儿诗书,眼皮直打架,待灌了几杯茶,稍稍精神些,便问平安道:“平安啊,你说说,那些读书人寒窗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平安想一想道:“将军,他们能熬过来,皆因他们读书时,身边有红袖添香。”
冯晏一时拍案道:“对啊,他们读书时,身边不是有美妾,就是有娇婢,磨墨啦,添香啦,时不时晃动着,他们想打瞌睡都难。”
平安一听,问道:“将军想添人?”
冯晏瞪眼,“当然要添,还用问?”
平安小心翼翼道:“不知道将军中意哪一个丫头?”
冯晏一怔,这才知道平安会错了意,一时道:“混说什么?书房要添人,当然是添少夫人。出去跟丫头说,让人请了少夫人过来书房。”
尤妩见冯晏没有回房,一问,说是在书房用功读诗书,一时笑了,冯晏读诗书,哄谁呢?她正笑着,却见蓝月一脸古怪进来道:“少夫人,将军让人来请您过去书房陪读呢!”
“啊,来真的?”尤妩乐了,一时收拾一番,先去厨下让人备了宵夜,顺道提过去书房。
冯晏左等右等,终于等来尤妩,一时抛下诗书,拉了尤妩进门,掩了门,嚷嚷道:“怎么才来?以后读书还得靠你提神呢!”
尤妩还没答话,手里提着的食盒已被冯晏接过,搁到案台上,转瞬又被冯晏搂着坐到他膝盖上,一时眨眼,陪读,是这样陪的?
“那些诗书看多了,其实闷死人。”冯晏说着,俯头看着尤妩,见她双唇微动,似是忍着笑,胸口起伏着,媚意横生,一时浑忘了诗书,缓缓俯下头去。
“且慢!”尤妩伸手遮在冯晏唇上,提醒道:“你让我过来,不是为了这个吧?”
冯晏如梦方醒,仰了头道:“对对,让你过来,是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不是为了这个。”
尤妩“噗”地笑了,挣扎着下地,揭了食盒,端出一碗热汤来,用手摸摸碗底,觉着太烫,便左手轻挽右手袖口,右手拿调匙轻轻搅动热汤,一边道:“这可是熬了半天的汤,赶紧的喝了是正经。”一时想及这汤却是冯太夫人交代了又交代,说一定要让冯晏喝的,心下又嘀咕:该不是壮阳汤吧?想着又羞红了脸,搁了调匙道:“好了,可以喝了!”
“素手调羹汤,含羞待君尝。”冯晏呆呆看着尤妩,忽然捡起抛下的书,翻开其中一页念了一句,忽地“哈哈”笑起来道:“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意境了!原来这样啊!”
“这些文人写的诗词啊,多数跟女人有关的。”尤妩忙凑过去看冯晏手里的书,未及看清,已被冯晏抱起抛了抛,笑着亲在脸上,一时娇嗔着喊道:“快放我下来!”
一时冯晏抱着尤妩坐到椅子上,脱了尤妩的鞋子,捏着她的足踝道:“还有一首,后面一句是‘腕伸郎膝上,教郎恣意怜。’也极有意境。”
“你读的什么诗书啊?”尤妩惊叫一声道:“读这些岂能进益?”
“哪要读什么才能进益呢?”冯晏一把堵住尤妩的唇,含糊道:“就是这些,我也参悟了好久才明白。”
尤妩笑着推冯晏,一时推不动,只得由他去。
一时书房里欢声笑语的,哪儿有读书的气氛?
只是自这晚后,冯晏每晚总要抽时间看一会儿诗书,尤妩也知情识趣,一矣冯晏看诗书,便到书房中“红袖添香”,时不时让冯晏领悟到各种意境。
☆、48尤物当道
冯晏晚晚温香软玉满抱怀;尹纵才却急坏了,几次三番让冯晏问尤妩,赏梅会几时办起来?
尤妩本想等梅花盛开时才办,经不住尹纵才再三催问;只得提前日期,一时写了帖子让人发出去,又和蓝月合计到时来的准确人数,务必招待周到,宾主尽欢。
到得赏梅会这一天,尹纵才早早便来了,只缠着冯晏问道:“嫂子真给我介绍尤家姑娘了?一定会来吧?”
冯晏抚额道:“纵才啊;你不要这样焦急好不好?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急也急不来。你这个样子,小心把人吓跑了。”
尹纵才闻言,这才安静了一些,只搓手道:“打仗咱们就行,讨姑娘欢心,却不在行,这能不急吗?”
冯晏只得安慰道:“放心放心,像咱们这样的人材,漂亮姑娘定然倾心。瞧瞧妩娘,这不是对我死心塌地吗?”
“也是,你木头似的,嫂子一样如珠似宝,我活泼可爱,比你强多了,相信美人儿会倾心的。”尹纵才说着,见冯晏作势要打,忙跳开了。
说着话,却有丫头来请他们到梅花林的赏花亭坐着。冯晏怕嗅到花香,只让丫头领着尹纵才过去。尤妩见丫头领了尹纵才过来,便笑道:“说是赏梅,其实天太冷了,怕姑娘们经不住,只在外走一下就算了。待人来了,军师且在亭内往外瞧瞧,瞧中谁便告诉我。”
尹纵才有些紧张,问道:“能否近些瞧瞧呢?这赏花亭离梅林总有一段距离,就怕瞧不真切。”
尤妩无奈道:“既这样,待姑娘们来了,赏完梅进暖阁内坐着取暖,军师便也进来坐坐罢!”
尹纵才又眼巴巴看尤妩,小声道:“我要看中了,嫂子可要帮我!”
尤妩只得点头,一时道:“放心吧!”
说着话,有丫头过来说夫人们来了,尤妩忙示意尹纵才开避开。
一会儿,李氏夫人和胡氏夫人便带着尤婷和尤妍来了。
尤婷今年十三岁,人如其名,亭亭玉立,眉眼虽稚嫩,却已是一个让人一瞧就移不开视线的美人儿。尤妍比尤婷少一岁,今年十二岁,个头略矮些,犹如含苞待放的梅花骨朵儿,抿嘴笑时,却有几分像尤妩。
梅林中多了这两位小美人儿,立马添色不少。待得许府三位姑娘并杨思意到时,众人反不大在意。
一时赏完梅进了暖阁,分宾主落座,尤妩自然引了话题说笑。众人年岁相差不是很大,本也是见过面的,只一会就说笑起来。
待得气氛渐渐热烈,便有丫头进来道:“少夫人,尹军师和卫状元听闻冯府梅花开了,也来赏梅,这会听得少夫人在暖阁内,想讨杯热茶喝,又怕冲撞了姑娘们……”
“说的什么话?思意等人又不是外人。”尤妩见尹纵才寻的借口极为拙劣,忙丫头再说下去会露出破绽,忙道:“请他们进来罢!”
李氏夫人和胡氏夫人见得尹纵才进来,皆悄悄打量,又舀他和卫正比较,见各有千秋,一时极是满意,尹军师年纪虽大些,瞧着却是俊俏,不比卫状元差的,这样的做女婿倒也有面子。
卫正进得暖阁内,一时见得杨思意在座,便有些明白,待要想法子告辞,一眼见得座中还有两位眼生的小美人儿,不知为何,却多瞧了一眼,神使鬼差的,就落了座。
杨思意见得卫正进来,便有些心神不属,偷偷舀眼瞧他,却见他只瞧着尤妍,不由暗地里撇嘴,装什么呢?难不成还瞧上这个小孩子了?
尤妍年纪最小,天真浪漫,不疑有他,见卫正看过来,便轻轻一笑。
卫正一眼撞进尤妍的笑容里,却有些心跳加快,一时骂自己,禽兽啊,对着这样的小孩子,怎么就心跳了呢?
尹纵才视线却停在尤婷身上,眼见尤婷没有留意他,只顾偷眼看卫正,不由大急,频频以眼向尤妩示意:嫂子哟,给想个法子啊!别让卫正抢了全部风头哪!
尤妩怕尹纵才动作太多引人猜疑,只得道:“这暖阁后还有几株红梅,最是艳丽,大家不防跟我赏一赏。”说着起身出去。
众人本是赏梅来的,见得主人起身,自然随着出去。
尹纵才忙整整衣裳,跟着众人出去,一时悄拉卫正,俯耳道:“我瞧中那位黄色衫的小姑娘,你可别跟我抢!”
“你,你……”卫正瞪眼,天啊,老牛想吃嫩草?瞧那小姑娘,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尹纵才怎么好意思?
尹纵才见了卫正的眼神,哼一哼道:“见了这样的,莫非你还瞧得上许府的姑娘?”
卫正看看前头的尤婷和尤妍,再看看许府几位姑娘并杨思意,一时沉默无语。尤家姑娘年纪虽小,已是这等风礀,若是再大两岁,不知是何模样?
尹纵才一时拍拍卫正的肩膀道:“那位着了红色衫子的尤家姑娘也不错,看着清新脱俗的,你要是瞧上了,就趁早下手。过得一年半载的,准没你的份了。”
“我才不像你这样无耻!”卫正舀开尹纵才的手,有些气愤道:“你看黄色衫子的姑娘就专心看着好了,还要再看红色衫子的姑娘?”
他们这里赏梅,自有丫头不时把情况报与冯太夫人知道。没一会儿,便有丫头来报,说道尤婷仰头看梅花时,尹纵才一跃上了梅树,折了梅花递与尤婷,尤婷红着脸接了。冯太夫人一听,知道尹纵才这是瞧中尤婷了,尤婷肯接了梅花,自是不讨厌尹纵才,一时道:“既是两个都看对了眼,这事儿便好办。”
令冯太夫人想不到的是,赏梅会过后,不单尹纵才上门要求保媒,卫正也上门了。
听得卫正的话,冯太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什么?看中尤妍了?尤妍才十二岁啊!
杨思意听得消息,屈憋得几天吃不下饭。宋氏夫人无法,只得上冯府找尤妩。尤妩也为难,卫正瞧上尤妩,就是瞧不上杨思意,她能有什么法子?
宋氏夫人道:“思意和卫状元年貌相当,尤妍年纪还小呢!”
宋氏夫人的意思是让尤妩去劝胡氏夫人,让胡氏夫人不要答应卫正,这样一来,卫正或者会回心转意,回头求娶杨思意。
尤妩苦笑道:“夫人,卫状元要是对思意有一份意思,也不会拖到现在。纵是胡夫人婉拒了他,只怕他也不会上杨府求亲呢!”闹不好,还会结怨。
宋氏夫人听得这话,只得作罢
待尤妩去送宋氏夫人,冯太夫人便跟六彩嘀咕道:“你说说,这尤家姑娘得有多招惹人啊?小小年纪就这样了,要是长大了,一样是祸……”她后面那句话,硬生生忍下了。
六彩正要说话,一抬头见得一个小丫头在外探头探脑,便揭了帘子出去,悄问道:“你不在那边侍候将军和少夫人,跑这儿干什么?”
小丫头跑得气喘乎乎,小脸红红的,眨巴眼睛道:“六彩姐姐,少夫人在房里呕吐呢!蓝月姐姐本要过来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