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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试试看嘛。万一真的将那幕后黑手给诈出来了呢?”
“嗯,也好。”
“哥哥,既然如此,那一会儿您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待着,练完剑后,就乖乖地去床上躺着吧。我估摸着,今天晚上不来,明天晚上,那人一定会按捺不住的。”
“好。不过,你就那么肯定我们碧园的人,就都可靠?”
安潇潇怔了一下,有些不自信地摸了一下鼻子,“我觉得,还是比较可靠的吧。”
安子轩笑了一声,然后拿起筷子,“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于是,当天后晌,便见有几拨人急匆匆地从侯府里出来,然后分了东西两路,分别去搜寻几种药材。
这样的情景,若是没有人刻意的去关心,自然不会留意到的。
毕竟,靖安侯府现在的状况,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
当天晚上,果然有道黑影直逼碧园,在偷窥到了安潇潇独自抹泪儿的情景之后,便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黑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早已经被两股势力紧紧地盯上了。
安潇潇眼睁睁地看着着那道黑影进了宋府,随后,便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宋府的人么?
安潇潇的眸子一转,难不成,是因为怀疑定远侯府的事情是她做的,所以才来找她报仇的?
安潇潇半趴在了屋顶之上,小心地揭开了一片瓦,看着底下的宋夫人正与黑影说着话。
“你确定,那个安子轩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是的,夫人,属下还看到了安小姐暗自垂泪,很是忧伤。”
“哼!安潇潇,你也有今日?如果不是你,我们宋家又岂会接二连三的出事?”
“夫人,那药?”
“之前给你的药,还有多少?”
“还有一半。”
“那好,将这一半,直接下给冯知寒。记住,此药得来不易,万莫要再糟蹋了。”
“是,夫人。”
“冯知秋现在如何了?”
“回夫人,冯小姐现在一切安好。而且已经答应了会一切听从宋家的安排。”
宋夫人笑了一声,“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她的亲生父亲舍弃了她,唯有紧靠着我们宋家,才能让她有出头之日。你且去吧。”
“是,夫人。”
安潇潇眯眼,委实想不太明白,怎么会是这位宋夫人呢?
还是说,这位宋夫人的背后,其实也还有一双眼睛呢?
不过,安潇潇等了许久,也不曾再见她有什么动作,反倒是开始宽衣解带,准备就寝了。
安潇潇犹豫了一下,决定再看看。
哪知道,很快那位宋老爷就回来了,再然后,便是看到了两人一起进了里间儿,放下了纱帐,再有些令人脸红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潇潇大窘,怎么明明就是来打探消息的,怎么反倒是成了听壁角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已经够了。
她亲眼看到了宋老爷和宋夫人,那么,接下来,她或许能够看到,数日内他们的动向了。
也不能算是徒劳无功。
安潇潇小心地将屋顶上的瓦片放好,然后回身,刚走出几步,便觉得腰上一紧,随后被人动作极快地带走了。
安潇潇落地之后,勃然大怒,“喂,你干嘛?”
澈公子无辜地眨眨眼,“刚刚你已经惊动了宋府的暗卫,若非是我出现得及时,你就被人发现了。”
这意思是说,他救了她?
不!
安潇潇绝对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不能相信。
“我的事情,你少管!”
“潇潇,我是关心你。”
“不必!”
澈公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说,要如何你才能消消气?”
事实上,澈公子压根儿就不明白他到底哪儿做错了?
明明昨天晚上一切都好好的,怎么转了天儿,这人就变脸了?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
不过,谁让这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呢,变脸就变脸吧,再怎么变,自己也得忍着!
“你怎么知道那迷香是凤齐兴配出来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
安潇潇的确是有预见的本事,可是却不能看到过去。
所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这个男人却知道,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更重要的是,他以前还是自己的护卫,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心里都是有些不平衡的。
“你叫我一声清流,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虽然不满意她叫自己阿贵,可是她现在连个阿贵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他心底就更不爽了。
“你爱说不说!”
安潇潇的脾气一上来,偏就不肯轻易地低头了。
澈公子微叹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就这样真的甩手走了,总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他堂堂的大渊朝常胜将军,千军万马都不曾惧过,更何况一个安潇潇?
可是偏偏,他现在就是被这个安潇潇给治地没招儿了。
“潇潇,别生气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听着他明显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语气,安潇潇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得,虽然很浅,可是却又是实实在在地浮现出来的。
澈公子左右看了一眼,“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吧,先去你的碧园。”
安潇潇一愣,他倒是会挑地方。
“我的人,其实早就在盯着凤家了。如今朝中几大世家,凤家的根基最为稳固,宋家虽无实权,可是却又实际地掌握着我大渊的经济命脉。若是宋家出事,只怕是对于整个大渊的财政,都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不至于吧?”
安潇潇表示不太相信,总觉得他的话太过夸张了。
毕竟,长沙宋氏虽然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富贾,想要插手朝政,显然还是没有资格的。
这种身分的家族,且族人又不许出仕,有何所惧?
“我大渊的第一富贵之家,便是宋家。或者说,第一富庶之家。毕竟,商人的地位低下,担不起一个贵字。虽然无人入仕,可是手上的巨大财势,却是任何一方势力都想掌握的。”
这倒是。
无论是朝廷养兵,还是某位皇子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没有银子,自然是什么也做不成。
如今宋家分裂,有人主张仍如以往只经商,不参与皇权争斗,可是也有人主张当搏一搏,毕竟,宋家再富庶,也不过一介商贾,若是能有了从龙之功,那便是可以光宗耀祖了。
“其实,当年宋家的先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正是因为之前宋家有这道遗训,所以,百年来,宋家在商界的地位,一直稳固不动,且几代的皇商身分,无论是哪一位帝王登基,也都不曾薄待了宋家。”
安潇潇有感而发,那些一心想要什么从龙之功的人,其实才是脑子进水了。
“宋家的先祖,分明就是懂得进退之人,明哲保身的法子,倒是用得很是纯熟,只是可惜了,他的子孙后代,却是一点儿也没学会。”
“论及兵权,凤家最盛,论及财力,宋家为最。论及谋略,当属方家。而靖安侯府和定远侯府,以及我手上的钟离家族,则是皇上最为信服的几大势力,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安潇潇愣了一下,很快也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凤家的兵权最大,可是因为后宫有皇后,皇上对凤家,也不是那么放心,所以,这些年一直将护国公外调,不曾将其调回京城,同时,对于岭南那边,又一直不放心。
无非就是担心凤氏在岭南,会有一些小动作罢了。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一直也在暗中盯着凤家?”
“这是自然,不然,你以为皇室暗卫都是做什么的?没事儿都只是守在皇宫里面磕牙玩儿吗?”
安潇潇顿时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上下打量着他,总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大怪物。
“你是大渊的冷面将军,同时还是皇室暗卫?”
“嗯。的确。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能对我放心。”
“什么意思?”
安潇潇只觉得有些云山雾绕,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点不好的预感。
“但凡是加入皇室暗卫的人,都会被逼着服下毒药的。每三个月拿一次解药,直至终老。”
安潇潇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堂堂的钟离将军,竟然也会有这样无奈的一面。
“你?”
“放心,我才刚刚服过解药,一时片刻,死不了。”
刚刚?
安潇潇想到了他回京时,自己曾给他把过脉,脉象平稳,根本就不像是中过毒的。
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解了毒?
还是说,他身边另有高人在,所以早就将毒解了?
对于钟离澈的事情,她觉得更扑朔迷离了。
“你?”安潇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可是我为你诊过脉,不像是中毒了呀?”
钟离澈笑笑,“皇家暗卫的毒,岂是那么容易就诊出来的?”
看到她一脸疑惑,同时还有些担忧的样子,澈公子就莫名地心情大好。
只要她关心自己,那就说明,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你。”
“叫我清流!”
澈公子再次强调了一遍。
安潇潇尴尬地挠了一下头,好吧,看在他昨天晚上辛苦布局的份儿上,就顺他一次。
“清流,你跟你的那个堂姑有仇?”
澈公子挑眉,“算是吧。”
“能不能说给我听?”
“这是我的家务事!”
所以?
安潇潇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他。
“家务事,除了内子,其它人是不方便过问的。”
内子?
安潇潇的脸蹭地一下子就红了,随后,就直接朝着澈公子踢了一脚过去。
澈公子稳稳地避开,脸上的笑意甚浓,“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家人看待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想着替你出气?”
这一回,安潇潇更怒了!
这人,脸皮是不是也太厚了?
“潇潇!”
安潇潇再度攻过来,澈公子则是毫不客气地将她的手给制住了,压低了声音,还透着几分的暗哑。
“潇潇,你不觉得,我们都那样亲密了,其实早就应该是一家人了?”
“去死!”
安潇潇的脸更红了,抬腿便踢。
两人在这阁楼里,倒是打地热闹。
澈公子似乎是知道她的脾性,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躲避,极少还手。
直到看见安潇潇气得要拔剑的时候,这才连忙过去,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刀剑无眼,别再误伤了。”
那语气,就好像是安潇潇一直在无理取闹一般。
安潇潇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之人?
偏偏说出来的话,表情还是这么一本正经?
“好了,我不闹,你先告诉我,你在凤家,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
澈公子不敢松开她,想了一下,“目前能动的,不到十人。”
“什么意思?”
“还有的,不到万不得已,自然是不能轻易地暴露出来的。”
“这么说,你早就对凤家上心了?钟离澈,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只是一名大将军,何需对各大家族了解得如此透彻?”
澈公子无奈地叹了一声,“潇潇,你只要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就好。”
安潇潇冷笑一声,眸子里的光茫已是渐渐地冷了下来。
“其实我还想知道,我这碧园里,到底有你钟离大将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