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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齐兴是一个爱药如命之人,怎么可能会不小心令药庐走水了?
转念一想,凤齐兴被烧伤,药庐里头的那些药,只怕也被毁了个差不多吧。
安潇潇猜想的不错。
凤齐兴在醒来之后,得知自己的药庐几乎是被烧了个干净,当场就发疯了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
最后还是凤齐俊点了他的穴,这才让他消停下来了。
事后,安潇潇才知道,他那药庐里头,竟然还有十几支的灵芝两支人参,还有其它的灵药不计其数。
就这么被毁了,的确是让人觉得心疼。
安潇潇自己在那儿坐着都心疼得一个劲儿地咝咝着。
“天哪,这么多的好药。这是谁给放的火呀?早知道这样,我该着先去盗点儿出来的。啧啧,这也太不过日子了。”
七月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心疼的样子,不满道,“小姐,那药就算是不烧,也不可能到了您手上呀?您有什么可心疼的?与共让那个凤齐兴给做成了毒药,自然是不如全都烧了的好。”
话虽如此,可是身为一个懂药之人,安潇潇还是忍不住会有些肉疼。
“算了。不管是谁烧的。虽然是毁了不少的好药,不过,能让那凤齐兴好实一阵子,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九月端了茶点过来,笑道,“小姐,昨儿莫小姐才被人下了毒,昨晚上凤齐兴那里就出了事。是不是也太巧了?”
安潇潇一愣,随后点头,“没错。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莫子风对映兰也是真的疼爱的。呵呵,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莫子风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不错,能为了妹妹而得罪凤家,给他点个赞。”
安潇潇笑得痛快,孰不知,此时的莫子风,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大发雷霆呢。
“这个该死的钟离澈!这黑锅我可不背!”
话落,挥剑便将身侧的一株翠竹给砍成了两截。
随侍的下人们,都退地远远地,不敢过来。
莫子风此时感觉都快要呕死了。
难怪昨天晚上他会那么痛快地就动手了。
自己还在一旁看着解气。
现在想想,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虽然昨天凤齐兴也找安潇潇的麻烦了。
可问题是安潇潇没事呀。
更重要的是,这京城中的人,可不认为,那位冷面将军,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与他素来的传闻不符呀。
莫子风真心觉得,昨天晚上他被坑了。
如今虽然没有人会说昨晚上的事情与他有关,可是保不齐人家会这么想呀。
没有证据,可是大部分的人,还是会怀疑他吧?
想到今早父亲对自己的那一番话,莫子风的脸更黑了。
刷地一下,把剑收了。
“世子爷?”
“备书,去钟离府!”
“是,世子爷。”
凭什么这黑锅让他来背?
他就得高调地去钟离将军府一趟,好让凤家人也得想想,是不是得罪了钟离澈了。
不过,注定还是要让他失望了。
他再怎么高调去将军府,也不可能会有人以为是澈公子对凤齐兴下的手。
因为凤齐兴约见安潇潇的事,原本就没几个人知道。
再说了,安潇潇一切安好,没伤没病没痛的。
澈公子是吃饱了撑的去找麻烦吗?
况且,莫子风到了将军府后,澈公子只是一句话,他就什么委屈也没有了。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那火,是你放的?”
莫子风的嘴角抽了再抽。
他很确定,昨天只是故意踢了一脚那个小凳子,然后正好撞到了桌腿上,将上面的灯烛撞翻了。
事实上,那个时候,烧着炭火的炉子,不是已经被澈公子给弄翻了?
这绕了一大圈儿,合着还真成了他纵火了?
这人做的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说地好像那炉子不是你故意弄倒的一样。”
澈公子挑眉,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说不是我弄倒的。我也没说,凤齐兴的事情与我无关呀。”
“好呀,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事情说清楚了。凤齐兴倒霉的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好。”澈公子一本正经地点了头。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莫子风觉得有些不太靠谱。
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今天,似乎是有些反常了。
“你真答应了?”
“自然!”
“那你打算如何说清楚?”
澈公子将小童叫了进来,“去备马,随我去一趟护国公府,就说昨晚上的事情,是我们做的。”
小童愣了一下,昨晚上公子做了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
“公子?您昨晚干嘛了?”
莫子风的嘴角一抽,这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大张旗鼓地去护国公府,然后说是他做的。
这怎么看,都像是被自己给逼的。
事情岂不是越描越黑?
说不清楚了!
莫子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再跟这位澈公子多说一句话,能当场呕血二两!
要不要这么欺负人的?
看到莫子风那一脸黑炭的模样,澈公子的心情似乎是极好。
“莫映兰能与潇潇交好,是她的福气。潇潇有几分本事,你还不清楚。所以,能被潇潇护着,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就不应该付出点儿代价吗?”
代价?
莫子风想到了两个妹妹的身体,都是因为安潇潇而逐渐有了好转。
说来说去,自己也还欠着安潇潇的人情。
罢了。
这一次,就当是还她人情了。
至于护国公府,纵然是出了一位皇后,他们莫家,也未必就怕了他们。
只不过,再想如以前那般的恣意,已然是不可能了。
被人强行给揪进了朝堂的混乱纷争之中,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定国公府这样的家世,也是早早晩晚的事了。
莫子风去找澈公子算帐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安潇潇是在当天晚上看到了澈公子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的一抹假想。
然后,就开始不停地盘问他了。
“你说,昨天晚上的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澈公子不语,只是静静地低头给她剥着松子。
“澈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安潇潇换了一种语调,眼神也变得幽深了许多。
澈公子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抬眸与其相对。
“没有。”
“什么没有?”
“我没有觉得你很好骗。”
“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跟我实话实说了?”
澈公子沉默不语,双唇似乎是稍稍用力地抿了一下。
“清流,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我的人?”
澈公子只觉得后背一凉,然后不自觉地,便开口了,“我没有骗你。”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打算再好好与我说说?”
澈公子无奈,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
原本的确是想有一点点的隐瞒的。
可是想到了他这位未婚妻的某种特殊天赋,当下也不敢了。
听完他的话,安潇潇笑得人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你也太坏了,竟然这样利用人家莫世子。”
澈公子却是好脾气地扬了一下眉,然后眸光有些闪烁地问道,“你不生气?”
“我当然不生气了。不过,莫子风一直不想着被搅和进去,这一回,怕是不被搅和也不成了。”笑了笑,安潇潇复又平静下来,“不过,你这么做,倒似乎是在帮着李庭照呀。”
“嗯。目前来看,的确是在帮他。”
目前?
安潇潇的眼睛眨了眨,没有再进一步深问。
“清流,我突然很好奇,你在边关的那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就是每天练武、带兵,再就是隔三差五地打仗。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可是我知道你的身分不一般呀。所以,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一年到头,就一直待在边关的。所以,我才觉得你分身有方吧?”
澈公子的嘴角弯了起来,“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替身?”
“我总要弄清楚,经常跟我见面的,到底是你本人,还是你的替身吧?”
澈公子笑得有些无奈,“若是替身,你会认不出来?这人就算是再相像,也总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说话的习惯,饮食的习惯等等。我自认,并没有找到那么相似的替身。”
“那也未必。毕竟,这么多年,都不曾被人识破,不是吗?”
澈公子点头,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这几年,我的确是过地不易。前方的战事吃紧时,我必然是要出现在战场上的。一旦得空了,就要去做一些我分内之事,所以,难免就会过得忙碌了一些。”
“当初刺杀你的人,是朝廷中的,还是江湖上的?”
澈公子脸上的神色,慢慢地肃重了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安潇潇是一个极聪明之人。
他也一直都在等待机会,能让他们两个走地更近一些。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安潇潇,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更为聪明一些。
“具体的来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的仇家派人追杀过来的。”
“你的仇家?”
“我这样的人,你觉得得罪的人会少了吗?”
这样的说法,分明就是有意要掠过此事,不想再提了。
安潇潇挑了下眉,眸子里沉浮的暗涌,也渐渐地沉寂了下去。
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先不问了。
就好像,她也同样有秘密一样。
他们两个,似乎是还没有到了非要坦诚相见的那一步。
或许,等到将来成亲,有些事情,才能真正地被揭开了。
相比于安潇潇的淡然,澈公子看她的眼神里,明显就有些小心翼翼的意思。
他虽然知道安潇潇的心里有他,可是他更清楚,她爱自己,远没有自己爱她更多。
相识几个月么?
澈公子看着安潇潇转身去给廊下的几盆花浇水,微微阖了一下眸子。
如果不是因为怕她伤心,他又怎么会不告诉她实情呢?
当年一见,便让她在自己的心里烙下了深入骨髓的印记,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未忘却过她。
上天有眼,竟然上他在发生意外时,再一次与她相遇了。
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的缘分。
澈公子在看着安潇潇进入寝室之后,才起身离开。
只不过,他回去的方向,却不是钟离将军府。
瑾王府,书房。
瑾王坐在了一张新制的轮椅上,正在左看右看,显然,对于这件新的工具,还是有些新奇感的。
“来了也不出声,你是想着扮鬼来吓我吗?”
澈公子这才自窗子翻了进来,而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榻上,两只眼睛看起来似乎是在走神。
“这是怎么了?跟潇潇吵架了?”
澈公子低头,好一会儿才道,“我昨天晚上并没有在凤齐兴的药庐里找到那味药。让你失望了。”
闻言,瑾王笑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就是一味药而已。这么多年了,反正我也没报什么希望了。”
澈公子的眼神却一下子便凝重了起来,“不管怎样,只要还有一线机会,我就一定要救你。”
“何必呢?如今潇潇在帮我调理身体,你也不必再多费心了。让鬼医不必再来了。若是被人盯上,反倒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