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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愣了一下,眼睛转了转,似乎也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将福安堂那边儿盯梢的人撤了。”
“小姐,若是撤了,那老夫人和三小姐那边儿?”七月有些不放心,若是没有了眼线,只怕会有让她们措手不及的时候。
“福安堂有高手在,你派过去的人,起初未曾被发现,那是因为心存小心。连待了几日,已是松懈了。”
七月似乎受惊,“他们被发现了?”
“撤了吧。有时候,眼线,不一定非要会武功的才行。那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婆子,或许会更好用。”
七月微怔,随即眼睛又亮了亮,一抹顿悟的神采,在这侯府这样的高门之中,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丫头们,却是最容易探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的。
不需要她们去特意地偷听,只要将偶尔听到的只言片语,从其它的丫头那儿得到的八卦消息,就已经够用了。
所以,越容易被人忽视的棋子,就越是好用了。
“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安潇潇的思绪渐渐飞远,与哥哥一别,已有一年了吧?
他与父亲去寻找母亲的下落,这一走,便是十年,除了中间自己见过哥哥几次之外,一次也不曾见到过父亲。
心头突然有些闷闷的。
父亲对母亲的痴情,既让她感动,又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在父亲的眼里,没有人是比母亲更重要的吧?
能得到父亲这样专注而热烈的爱,母亲此生,也是值了。
对于父亲和母亲的印象,其实她已经很模糊了。
毕竟,她已经十年不曾见过他们了。
也不知道,他们的模样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记忆中的母亲,温婉美丽,优雅清贵,虽然她的模样,自己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可是却总会想起,她拉着自己的小手,一点一点地教她认识那些神奇的药草。
记忆中的母亲,总爱是爱笑,温温婉婉的笑,不会太夸张,也不会太冷淡,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只会让人觉得温暖而舒适。
突然,心头一跳,哥哥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有了母亲的消息呢?
眼神里一下子跃出了一抹期待,如果真的有了母亲的消息,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父亲也快要回来了?
安潇潇有些激动地再次拿起了那纸信笺,反复看了几遍之后,不免又轻叹了一声。
信上的措词平平,找不出一丝兴奋的痕迹。
只怕,这一次,又是空欢喜了。
“启禀小姐,希世子派人过来,说是按您的法子,已经抓到了两个女人,现在正押在了孙府前厅审问。因为牵涉到了一些女人家的私密,所以希世子希望您能再走一趟。”
☆、第五十八章 宫里
安潇潇实在是不愿意再管这档子闲事,可是想到这么多年,父兄不在京城,自己也没少受康王府的庇护,若是真的不去,也不太合适。
无奈,还是去了一趟孙府。
不仅是李庭希,还有二皇子李庭照、四皇子李庭玉也都在。
安潇潇挑眉,看来,皇上对这次的事件,还是很看重的。
“潇潇,你来了。我让人试过了,这两个女人的体内都有蛊虫,可是现在无法认定,哪一个是被孙校尉给度过来了,哪一个,又是真正害了孙校尉的人。”
安潇潇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子,都是唇红齿白,身形苗条,面容姣好。
两人都是孙校尉的通房丫头,打小儿便在他的身边服侍。
安潇潇的眼神往其它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儿,发现其中一位夫人的面色有些不太对,头似乎是比别人也垂得更低一些。
仔细观察厅内之人,大都是有些激动,以为是查到了害死公子的真凶。
还有的,则是好奇地张望着,唯有那个女人,表现得与常人不同。
李庭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搜她的院子了,她是冷将军的小妾,入府也有十余年了。”
安潇潇点头,心里却不免有些吐血的冲动。
弄了这么半天,不会是一出争家产的戏码吧?
那这位孙校尉死的,也就是太窝囊了。
安潇潇将两位女子带进了后堂,又请孙夫人和府上的几位女眷一起到后堂做了见证。
动手的,自然不可能是安潇潇。
倒不是身分的高低,主要是她嫌麻烦。
九月全部试好之后,伸手指了指左边那个,“回小姐,那母蛊就是从这位姑娘的身体里被渡到了孙校尉体内的。”
左边的黄色姑娘身子一软,小脸儿煞白,“不,我没有害公子,没有。夫人,我冤枉呀夫人。”
孙夫人一听这话,脑子里就是嗡地一声,自己的儿子,竟是被自己挑选出来的丫头给害死了?
一口气儿险些上不来,眼前一黑,好在身边有人扶住了她。
“你这个贱人,我好心抬举你,让你在公子跟前伺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说着,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朝着那黄衣女子的胸口,一脚就踢了过去。
丫环摔倒在地,仍然不停地哭嚎着,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安潇潇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九月摇摇头,“孙夫人还请冷静。现在只能证明这蛊是从这位姑娘的身上渡到了孙校尉身上,并不能证明,幕后的主谋就是她。”
安潇潇使了个眼色,九月扶起她来,复又回到了前厅。
“奴婢名叫黄灵,这是公子给奴婢赐的名字,奴婢自小便在夫人跟前伺候,后来被派到了公子身边,大人,老爷,奴婢真的没有加害公子呀。”
其实,依李庭照的意思,查成这样,就不必再理会了。
这已是孙府自己的事,他们愿意报官就报官,不报官就自行处置。
总之,这一切,都与朝廷无关了。
李庭希却并不这样认为。
如果真的只是内宅争斗,怎么会无端地出现了蛊毒?
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只有南疆之地方有,他们大渊,可是并无此物的。
因为气候、地理环境等原因,要养蛊毒,也只有南疆之境方可养活,而且,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养成。
这种东西,可是极其耗费养蛊人的心血的。
根据他们的调查,孙府之中,并无一人是南疆人,又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东西?
“启禀世子爷,属下在后院发现了此物。”
御林军将东西呈上来,安潇潇只瞟了一眼,眸光似乎是跳动了一下,随后,便转头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在何处搜到的?”
不待那小兵回话,便见先前一直低着头的那位夫人,身子一软,晕厥在地了。
一个时辰之后,安潇潇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两眼有些冒火地瞪着李庭希。
“孙府的事情都解决了,你现在还粘着我做甚?我肚子饿了,要回去用晚膳呢。”
“要不,我请你去吃顿好的?”
安潇潇哼了一声,不理他。
“潇潇,我承认我对于医理一术,不过是略懂一些皮毛,可是那只瓶子里的蛊虫,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所以?”安潇潇的尾音拔高,想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那只蛊虫分明就是一只子蛊,难道你不想找出,那只母蛊在何处吗?”
安潇潇伸手支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歪着头,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我就好了。”
李庭希的太阳穴上,青筋跳了跳。
“这件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争家产,何必要用到了蛊毒?”
“不是为了让孙校尉达到一个猝死的效果吗?你们不是查了两天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李庭希笑了一下,“可也正是因此,才会更引起人们的关注,你觉得,谁会这么蠢,用这种法子来害人?”
也对,如果孙校尉是淹死了、烧死了,哪里还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可现在,竟然查出来是因蛊而死,总会让人有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给黄灵下蛊的那位夫人。”
“潇潇,你明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背后极有可能会有一个大的阴谋,为何就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呢?”
安潇潇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拜托,我还没帮你吗?”
“那你就帮我把那只母蛊找出来。”
安潇潇伸手扶额,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的。
现在好了,这算是被人赖上了吗?
“这母蛊必然就在京城,只是,想要引出此蛊,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沉默了片刻之后,安潇潇只好再次提醒他,“重点,还是放在宫里吧。”
☆、第五十九章 真正用意
安潇潇提醒了他母蛊应该在宫里之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而李庭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则是完全懵逼的状态。
宫里头?
若是那母蛊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那后果……
宫里真正的男人,可是只有皇上一个。
这样大的事情,李庭希自然不敢隐瞒,可是现在又苦无证据,如何才能将那只蛊虫给引出来呢?
李庭希急匆匆地进了宫,与皇上密议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再出来的时候,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当天晚上,皇上就歇在了坤宁宫,看到皇后宫中花卉繁多,不免心生感慨,于是,直接吩咐了一声,说是明天晚上,就在后花园里设个晚宴,将后宫的一众女子都叫过去,好好说说话。
后宫的佳丽繁多,仅仅是有品级的,就有上百人之多。
皇后想着,若是将所有人都叫过来,只怕人太多了。
可是皇上既然有这个心思,又不能拒了。
想来想去,也只好让人安排在水榭,品级较低地,就一律候在了外头便是。
安潇潇对于宫里头的这些事情,压根儿就不关心。
她现在一门心思地想着,哥哥回来后,她是不是还有必要再留在京城?
安潇潇又与冯知寒见了一面之后,便达成了合作协议。
其实说来也简单,冯知寒一切都听安潇潇的,而安潇潇,则是提供给他一些相关的便利,以及十分隐秘的情报。
安潇潇有心要扶植冯知寒,自然也要将冯知寒的事情,查个底儿掉。
阿贵与冯知寒的关系不一般,可问题是阿贵现在失忆了。
所以,只能从另外的渠道下手了。
冯知秋身上的顽疾虽然是治愈了,可是因为之前她抓地太厉害了,身上和脸上,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疤痕。
好在当时冯知秋还是十分克制的,所以脸上的痕迹并不重。
饶是如此,还是日日用着凝肤膏,免得再真的留下了疤,嫁不出去了。
“知秋呀,这次多亏了那个安潇潇,你父亲的意思,是想着让我们一起去一趟靖安侯府,好好地道声谢。”
冯知秋冷哼一声,面有不悦,“母亲,您真的相信,我这次是突染恶疾?那个安潇潇既然有本事为皇后解毒,自然也就本事在我的身上下毒了。此事,摆明了就是她在暗中害我。”
冯夫人顿时有些为难,“可是当时那么多的太医都在,也都说了你并非中毒。知秋,听母亲一句话,现在这个安潇潇的风头正盛,我们还是不要与她正面对上。”
“母亲,难道女儿受的苦,就这么算了?”
冯夫人一看女儿脸上那浅浅的痕迹,心里自然也有些心疼了。
“乖女儿,你是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