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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知道安潇潇的事吗?哈哈,我就偏不告诉你!我偏不!”
“你找死!”
澈公子的怒意大盛,杀意顿现。
便是方轻阑也意识到,拦不住了。
砰!
方轻柔的身子被抛到了三四丈以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便大口地吐着血。
显然,她的内腑,已经被彻底地打伤了。
想要复原,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这种看似没有外伤的伤,更为痛彻。
“你,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生不能做你的人,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无憾了!”
“说,潇潇到底在哪儿?”
“呵呵,我偏不说。看到你这么着急,其实我也挺开心的!”
说着,又呕出了一口血。
澈公子眯眼,衣袖一卷,一掌便拍向了方轻阑!
方轻阑倒没有被抛出太远,至少,人落地时,还是站着的。
虽然,看起来站得并不稳。
噗!
同样的,也跟着吐出了一大口血。
“二哥!”
方轻柔似乎是有些急了。
纵然是她表现得再无情,再心狠。
可是当初母亲的过世,就像是一根扎在了她心头上的刺,一直都无法拔除。
如今,看到自己的二哥也突然被打伤,心里头,自然也是万般地愧疚。
“这一掌,我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说。下一掌,本王直接将他的心肺打碎!”
方轻柔的身子僵了僵,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嘴巴张了张,似乎是极为痛苦。
“安潇潇,呵呵。你们一个个地为了她,都疯了!疯了!”
方轻柔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大笑着。
“安潇潇已经不记得你了。呵呵,恐怕你不知道吧?我给你和安子轩都下了毒,可是我只能给她一个人的解药,你猜,她选了谁?”
☆、第二十章 皇上探望(一更)
澈公子到底也没有问出安潇潇到底在何处来。
因为方轻柔竟然趁着他们不注意,直接就服了一粒毒药。
“呵呵,摄政王,李澈,大将军……不管你是什么身分,我都爱惨了你。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呵呵!我方轻柔此生得不到的幸福,你也休想得到!”
说完,噗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方轻柔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
“你不用再用方家人来威胁我了。我就要死了。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咳咳!”说着,转头去看方轻阑。
“二哥,我对不起娘亲,对不起方家。如今我自裁,也算是给你们一个交待了!”
方轻阑大急,“轻柔,你快说,潇潇现在到底在何处?你自己痛苦,难道也想让其它人都跟着痛苦吗?”
“二哥,你心里也是喜欢着她的,是不是?”
方轻阑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放不下她的。知道是我害得她远离京城,是不是特别想一剑杀了我?”
方轻阑的眼神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我妹妹。”
方轻柔听罢,却是怔了怔,随后竟然低低地笑出来,随后,又改为了一种低泣。
“二哥,我对不起你。”
话落,看着自家二哥黯然神伤的样子,低声道,“她没死。她还活着。”
声音极轻,可是站在了她对面的澈公子,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说,她现在在何处?”
方轻柔一听到了澈公子的声音,整个人的表情又变了几变。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澈公子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呵呵,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用那样的办法来救了你。只是,她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话落,再次吐出一口血,气绝身亡。
澈公子的目光有些空洞。
脑子里不断回旋着的是她那句,“她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方轻阑也被这样的言词吓了一跳。
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慢慢地转身看着摄政王,却不敢出言安慰半句。
之后,没有人知道,澈公子是何时离开了悬济寺的后山的。
之后数日,摄政王在王府,不吃不喝,便是听到了小世子的哭声,亦是不为所动。
整个人就像是痴傻了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皇上得知之后,起先是派了几次人到王府劝慰他,可惜了,却是连他的面也不曾见到。
最终,皇上还是亲自出宫了。
摄政王府,仍然是大气恢宏。
庭院内佳木茏葱,奇花熌灼,听闻,这里所有的陈设布置,都是经由安潇潇点头的。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生机盎然。院内,假山怪石,绿柳周垂,藤萝翠竹,点缀其间。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只是可惜了,这样精美富贵的院落里,却是一片死气。
偶尔听到了人声,还是极为小心的。
皇上来到了后院,站在了主院门外。
“皇上,要不要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不必了。朕在这里站一会儿也好。”
皇上自上次用了草本之灵后,身体比之以前,又好了许多。
用鬼老的话说,再活个十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此,也算是当日安潇潇的苦心,没有白费。
依着鬼老的意思,当少劳心劳神,如此,至少可以帮着皇上延寿三两年。
七月抱着孩子过来,远远地便看到了一身明黄色。
“给皇上请安。”
“免了。孩子抱过来给朕看看。”
“是,皇上。”
七月的脸上,也失了几分神采,眼神看起来,也是死气沉沉的。
皇上看着孩子的眼睛是闭着的,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因为觉得外面的光太刺眼,不想睁开。
“来,给朕抱抱。”
七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怀里的小包裹给递了过去。
皇上抱起孩子,倒是有模有样地掂了两下。
孩子可能是被愉悦到了,竟然闭着眼睛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皇上一看到他笑,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两声。
“走吧,随朕进去,看看王爷如何了。”
“是,皇上。”
皇上手里头仍然抱着孩子,七月和九月也不敢大意,万一小主子再将皇上的龙袍给尿湿了,可是有些麻烦的。
正屋的门紧闭,小童在门外站着。
“小的给皇上请安。”
小童的声音清脆,也意在提醒里面的主子,皇上来了。
只可惜,屋内没有半分的动静。
片刻之后,皇上命人将门踹开,抱着孩子进去了。
破门的声音,都未能让内室的澈公子出来关心一下,此时的他,正歪在了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破门之时,便有一浓郁的酒气自屋内散了出来。
皇上皱眉,不吃不喝?
这是拿自己当酒鬼了?
小童进去,推了主子两下,可是仍然不见效果。
小童苦着一张脸,万般小心道,“皇上,自那方轻柔死后,主子便日日如此,小的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皇上。”
皇上亲手将窗子打开,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里,一下子有了光亮,空气,似乎也是清新了起来。
半晌之后,皇上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娃娃,似乎是在感慨着。
“清流,你看看睿儿,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呢。你不知道,你小的时候,我看到父王抱着你,就忍不住要爬上去,然后去戳你的脸蛋儿。那个时候,父王告诉我,我是兄长,是你一辈子的兄长,一定要照顾你,护着你。”
床上的人,没有半分反应。
皇上顿了顿,眼神有些飘。
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遥远的回忆里,难以自拔了。
“那个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不是一个小妹妹呢?有小妹妹多好,我可以给她梳辫子,长大了,还可以娶她做我的新娘子。”
皇上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直到后来,我母妃告诉我,如果是妹妹,就不能做妻子的。而且,以后妹妹要嫁人,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所以,我就又想着,还是弟弟好。至少,弟弟将来娶了妻子,也不会跟我生疏了。总要唤我一声兄长的。”
皇上晃了晃手臂,孩子随着他的晃动,竟然又笑了两声。
“后来,父王和母妃意识到了东宫之危,便想法子将你送走了。你可还记得?走的时候,我拉着你的手,哭个不停。你也一样,说什么也不肯跟我分开。”
皇上说着,声音越来越柔,情绪,也越来越温和。
“你始终觉得,是欠了我和母妃的。觉得若是当初送走的是我,那么如今中毒的,拖着这副残破的身子的人,便是你。”
皇上自嘲一笑,“可是你却从未想过,自你离开了京城之后,你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带着巨大的压力的。我知道,你八岁的时候,便杀了一只狼。我也知道,你十岁时,第一次杀人……”
皇上说着他所知道的澈公子的种种,越说,情绪越有些激动。
到了后来,皇上的龙目里,竟然是隐隐泛着泪光。
“其实,你不必觉得愧疚的。我们是兄弟,无论是当时先保全了谁,其实都是一个目的。就是要让我们兄弟俩,变得强大起来。”
皇上许是站得久了,在榻上坐下。
“当初你习武、学兵法,学权谋之术,都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回京,好保护我。而我,后来虽然是孤身一人长在瑾王府,身边的人,却都是当初父王和母妃为我精挑细选留下来的。我主要习文,更学了帝王驭下之术。所以,我们兄弟俩其实是各有所长。”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过得有多艰难,我知道。为了能让我活得更好,更久一点,但凡是有一丝的希望,你也不肯落空。为了我,你受了多少次伤,怕是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终于,床上的人,动了动。
澈公子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
“清流,我知道你对潇潇的感情。我也从方轻阑的口中得知了一切。无论如何,如今你好好的,方子轩好好的,这正是安潇潇所要的结果。你不懂吗?”
澈公子的手指猛地收紧,紧紧地攥着自己身上的衣袍,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清流,别让潇潇失望。至少,我们并没有收到潇潇过世的消息,不是吗?有时候,没有消息,反倒是一种好消息,你说呢?”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澈公子的心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扎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几天不曾梳理自己,胡子拉碴的倒也罢了,最关键的是,还满身的酒气。
“我相信,潇潇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希望,将来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这副狼狈样子吧?”
不得不说,皇上将澈公子的那点儿小心思,给抓得门儿清!
“好好照顾睿儿。这是你们的儿子,难道你还想着让朕来帮你们养儿子?”
澈公子愣了一下,随后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皇上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
“明日早朝,若是再不到,朕就下旨传位于你。这大渊的皇上,朕不做也罢!”
门外的几人听了个个都吓得一个趔趄。
这兄弟俩,也真是没谁了。
身